《逆天網遊行》第一卷 風雲初起

第4章 葉清夢的故事

第一卷 風雲初起

第4章 葉清夢的故事

她卻突然替他答。
四周的幾個青年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感到一陣風吹來,他們的老大就飛了出去。
「喝杯果汁吧,我剛榨的,走這麼遠,哥哥累著了吧。」
她出現了,依然閉目徜徉在朝陽里,還是那熟悉的微笑,周天宇看得呆了,痴了……
「你沒事吧,那些壞人我已經打跑了。這是紙巾,你擦擦。」周天宇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著溫柔些。
讓那老大摸到了臉上,還順手捏了一把,感覺不安的女孩子驚叫了起來。
沐浴在朝陽中的她被驚擾了,回頭四顧了下,開始側耳聆聽,聽到雜碎的腳步聲響象這個方向而來,臉上露出微微的驚訝。
叮噹是一個洋娃娃面孔的機器人,穿著童衣確實十分可愛,穿戴非常得體,叮噹正在打量著他,水晶眼眨巴眨巴著,顯得很俏皮。
看著溫馨的小屋,周天宇下了個大胆的決定。
呆在她身邊,他覺得自己時刻都在動壞人的念頭,隨時會成為一個壞人。他心虛極了,大氣都不敢喘。
「青哥,要不要留兩個人盯下梢?」一個瘦小的青年問。
她在前面,周天宇在後面。
「那你是好人壞人?」她突然的發問的聲音,讓他心驚也讓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是好人嗎?應該不是。那自己是壞人嗎?自己做了什麼壞事嗎?好象算起來,自己做的都是壞事,呀,那我不是一個很壞的人嗎?周天宇非常心虛了,呼吸都有些急了。
「媽的,這些混蛋。」周天宇咒罵了一聲,趕緊站起來急奔過去。
「滾!」周天宇壓抑著性子,吐出了一個冰冷的字眼,換個時間,這幾個傢伙遇到周天宇絕對會不知道怎麼死的。
安排大頭照看清夢,周天宇終於鬆了口氣,長久壓在心裏的石頭拿開了,整個人說不出的輕鬆,嘿嘿,創世紀我來了。
「恩,我記住了……你很好看。」她彷彿在給自己打氣,每天多回憶幾遍,自己一定會記住這個好人的。
「……好。」周天宇答應了她,她能看嗎?但是自己能拒絕嗎?
「他們是什麼人啊?……為什麼要欺負我?……」聲音低低的,帶著抽泣聲,聲音里卻沒有恨。
「恩,你跟著我走。」
「叮噹,快開門,哥哥來看我們了。」
「媽的,這小子是誰,這個區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兇狠的傢伙。」一個前額飄著幾縷青發的青年問著其餘幾人。
「你打跑了壞人,打壞人的人是好人!」
周天宇轉過身來,看著那張因受到驚嚇的花容慘淡的粉臉,白凈的面上還有著兩道淚珠滾過的痕迹,自責不已,慌忙的掏出面巾紙,遞向她的面前,卻引的她又是一怵。
「哈哈……」
「他們……」讓周天宇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們是壞人。」只能籠統的這麼回答她。
「他們想對你做壞事。所以要欺負你。」周天宇有些頭痛了,原來女孩子讓人頭痛的不僅僅是書上寫的陪她們逛街和隨時應付她們的小脾氣,還有喜歡刨根問底這麼一說。
「老大,那邊有個女的,還滿漂亮的……嘿嘿。」
這幾個青年如蒙大赦,灰溜溜的帶著他們的人遠遠的逃了開去。
一隻小手伸了過來,摸索著抓向面前的紙巾,眼睛噙著淚花仍茫然的盯著前面,卻沒有焦距,原來她一直都是看不到的,周天宇心中又是一痛,連忙把紙巾向她手裡塞去。
好冰冷的一雙手啊,周天宇不由的用自己的雙手捂住那雙冰冷的手,他決定,要給予她溫暖。
「砰!」那老大飛了出去,老大的位置上已經換了人,周天宇。
她這才知道原來一直有人在默默的關懷著她,她突然的流淚了,直喚他哥哥,叫的很親切,他應得卻有些痛。
「恩,猴子,你和黃毛倆放機靈點,去吧,我們先把老大送醫院去,晚了怕沒救了。」
看到被她被那幾個青年圍住,就感覺不妙的周天宇也顧不得影響,心急如焚一個騰空,跳起七八米,驚人!「連動!」一聲輕吼。空中的他晃了幾晃化作一團殘影向那老大絞去。
她沒拿紙巾卻捉住了周天宇的手,猶如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抓的死死的,晶瑩的淚珠如斷了線的珍珠,一連串的滾落了下來,在蒼白的臉上晶瑩發亮,壓抑的哭泣聲發了出來。
「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吧。」
一雙手摩挲著向上移動,夠到了周天宇的下巴,還在努力向上伸展著,周天宇忙彎下腰來。原來她也可以看的,用觸覺,用「心」看。
原來叮噹是個小機器人,穿著可愛的女童衣,卻只有一隻金屬臂,走路也不怎麼穩當,估計沒有保修的緣故。
「媽的,幹了他!」
「我可以看看你的樣子嗎?我要記住你。」她柔柔的,低低的聲音,有些膽怯。
「噢……他們果然是很壞很壞的人。」她天真的聲音,給壞人的定義里又添加一條,很壞的人會做小孩子才做甚至小孩子都不願意做的壞事。因為現在欺負她的小孩子已經沒有了,那些從前欺負她的小孩子也長大了,良心發現了,覺悟了,變成好人了,自發的在她的環境里保護著她,告誡現在的小孩子,她是個善良的女孩子,她對你們好,你們也應該對她好。
「哥哥,這不好吧。」通常的並居她是聽聞了些的,那些成雙的成年男女才會並居,她有些臉紅。
「大概……也許是這樣子吧。」周天宇的聲音有些虛,大概自己都不相信這些話。
他漸漸的也放開了,告訴她,自己叫周天宇,十八歲,大她一歲,她要叫他哥哥,他兩年前就在公園看到她,一直默默的注意她,他想照顧她,他會待她象親妹妹一樣照顧她,再也不讓壞人欺負她。
出門抽了根煙叼在最里,卻沒點燃,站在門前,四處看了看,多是起來晨練的人,也有上早班匆匆而過的上班族和一般趕早的學生,還有一些送報紙兼牛奶的工人,貧民區這些都由貧民區的人代勞,還顯得很古老,因為在貧民區請一個送奶工人的價錢比機械人還價格低廉。
看也不看砸到面前的拳頭,周天宇一邊給了一腳,拳頭快貼到周天宇面部的時刻,兩人慘叫著飛了出去,因為周天宇使用了寸勁,一人的下面給了一腳,估計他們下面算是廢了。
原來妹妹家離自己不遠,自己一直以為她能看見而不敢追隨她。
「叮噹很可愛吧,周圍的小朋友都誇我們叮噹漂亮呢。」
周天宇把另外一隻手伸過來,拿著面巾溫柔的幫她擦拭著,淚珠卻是越擦越多,她猛的把周天宇拉到身前一把抱住,大聲的哭了起來,周天宇身子一僵,又柔和了起來,雙手放在她消瘦的肩上,輕輕撫慰著她,良久哭聲漸漸小了起來,梨花帶雨的面容仰了起來,卻沒鬆開環抱著周天宇的雙手。
「嗯,那依哥哥的。」聲音卻是幾乎低不可聞。
「我操,真他媽滑手,沒想到這姑娘這麼水靈……哈哈」那老大哈哈大笑起來。
他漸漸的了解了她,她叫葉清夢,十七歲,也是孤兒,小的時候還是能看見的,腿也是兩年前的一場車禍導致的。
那些青年發出意義不明的怪笑聲。
「妹妹,我們並居吧,哥哥的屋子比這裏大些,而且就離這裏不遠,哥哥已經成年,而且有工作,完全可以承擔撫養照顧你的義務。」
「哥哥是成年人都不介意,小丫頭瞎想些什麼呢?以後哥哥可以天天照顧你,保護你。」周天宇颳了下清夢的鼻子,接著道,「等妹妹將來想嫁人了,哥哥再把你送出去,還包送嫁妝哦。」說的卻有些酸酸的。
哎……多麼善良天真的女孩子啊。
這下剛到周天宇後面的幾個青年的拳頭再也砸不下去了,周天宇緩緩轉身不屑的盯著他們,這幾個青年駭然的退了幾步。
周天宇進屋四下打量著,屋子收拾的很乾凈整潔,沒有一絲她說的亂,估計正常女孩子屋子收拾的也沒她整潔。
老大划空而去的凄厲慘叫聲,讓他們驚心,無知者無畏,他們沒看到老大怎麼飛出去的,認定是這突然出現的小子,使了什麼陰著偷襲。
「對我做壞事?是想欺負我眼睛看不見嗎?」她柔柔的聲音里彷彿有些驚訝,看來她定義的壞人里,成年的壞人應該干更壞的事,不是這麼無聊的現在的小孩子都不玩的壞事。
「你們幹什麼呀……讓開!!啊……」
粗略看了下,應該比自己居住的地方小一些,應該是一客廳,一卧室,一廚房一衛生間的格局。
終於「看」完了,她臉上泛起紅暈,一副很滿足的樣子,微笑又出現在她泛著瑩瑩光澤的俏臉上。
遠處。
「不知道。」他們都搖晃著腦袋。
不過最近那女孩子來的次數越來越少了,臉色也越來越蒼白,但是笑容卻越發聖潔,兩年了,自己一直只敢遠觀,從來不敢驚擾她,不忍自己的粗魯去褻瀆她的聖潔,她還能來嗎?為什麼她還沒來呢。今天也許不會來了吧,看了看已經露出大半個臉的太陽,不由的點燃了手裡的煙,心裏下了個決定,只要她再來的話,自己一定去主動打招呼。
沒目標的閑逛著,突然想起,有幾天沒看到她了,該去看看,也許能見著,漫步到朝陽公園,來到老位置,一如即往的迎湖坐在亭子里。注意力一直留意著一個角落的小樹林,那裡時常有個坐輪椅的女孩子,清晨的時候會來迎接朝陽。她雖然算不上特別漂亮,但是卻顯得異常安靜,朝陽的光輝每每印在她臉上的時候,有種聖潔的感覺,這時刻那女孩子會在朝陽中微笑,那種笑容特別特別迷人,讓人沉醉,那一瞬間自己有朝聖的感覺,每天只要能看到她的笑容,能一天都精力充沛,也許自己尋求的就是感覺,心的歸宿。
她下了定義。
「哥哥進去吧。我去拿喝的給你。屋子很亂,你隨便坐。」
「老大昏過去了,好象胸骨全碎了,大毛二毛好象也廢了,下面都出血了,這小子真他媽狠!」那個叫青哥道。
兩個正面的揮拳砸向周天宇,餘下幾個繞開輪椅,準備從後面襲擊周天宇。
煙燃到盡頭的發燙感覺驚醒了沉思的周天宇,把煙頭一彈準確的射進垃圾桶,習慣的向那裡一看,眼睛再也轉不開了。
突然零碎的腳步聲人聲,入了周天宇的耳朵,周天宇惱怒的斜看了一眼,一群估計是遊盪了一夜青年,估計是一群痞子。他們正沿著湖邊向小樹林那邊走去,依稀聽到說話聲。
「壞人?」她好象在回憶著壞人的定義,「那他們為什麼來欺負我?」好象還是沒想到壞人為什麼會欺負她的答案,又問了起來。
抽泣聲已經低不可聞,看來她注意力轉移了。
周天宇已經不是頭痛了,是有些頭暈。
自己平凡普通的樣子,原來在她心目中叫好看,奇怪的審美觀。
當下周天宇拿著清夢的身份證卡去社區辦理了些一些相關手續,社區聽說他照顧了特等殘疾葉清夢,連稱他是好同志,社區中心出來,周天宇又去請了搬遷工程隊,付了費用,只一個小時,原地起基到合併到周天宇的樓上,利利噹噹完事,還整理出一個小陽台,改造成了花棚,周天宇原來樓頂的花都移了進去,又請工人來在屋內改造了一小部電梯供清夢上下,修改了水管電源等問題,忙到下午一點,兩人才吃上可口的飯菜,沒想到清夢做的飯菜這麼美味,周天宇連誇請回來了一個好廚師,以後有口福了。
那群青年已把輪椅圍了起來,正面站著的估計是這群青年所謂的老大的傢伙,伸手向女孩臉上摸去,女孩子一驚,本能的把頭向後退了退,手轉動著車輪後退,僅退半步,卻怎麼努力也退不動,原來後面的一個青年已經持住了輪椅的把手。
他不時的想找些話說,卻發覺詞窮,倒是她不時的講些兒時的趣聞或者聽來的樂事笑話。
「喔?……他媽的,兄弟們,咱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