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號密卷》第一卷(下) 虵王龍宮

第三十二章 靈渠

第一卷(下) 虵王龍宮

第三十二章 靈渠

聽四爺講到這我渾身就開始不舒服了。一個人被放干全身的血而死是多麼可怕的事情。這種變態的祭祀手法和古時蠻夷地區的一種同樣變態的殉葬方式「地念」非常相似。所謂地念就是把殉葬者打暈,然後圍在主棺的四周以兩儀八卦的方式,把殉葬者的頭和頸部埋在地下圍繞著主棺形成一個人字八卦,然後在七日之後對殉葬者的屍身用水銀封身。這麼做是為了讓這些生前就照顧棺主的人,在死後依然可以侍奉棺主。把頭埋在地下是為了讓他們離棺主的「距離」更近。這裏這種祭祀方式比起地念來可以說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人家地念好歹還算「人性化」把人打暈,這地方完全野蠻的赤裸裸,把活人被割破頸部動脈倒載在土裡直到血盡而亡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
四爺這話著實讓人摸不到頭腦。如果這裏的河水這麼危險,那剛剛也是他讓我們去河裡用那些噁心的河水洗眼睛,怎麼現在卻又說這裏的河水卻又能置人于死地了呢。而且這裏的河水對視力的恢復可以說是立竿見影,除了我們的眼睛變紅了對身體至少現在還沒有任何副作用。
眼鏡這時問道風乾雞:「那些屍體如果長期在水中浸泡,表皮會變白膨脹脫離。屍體的內臟也會被微生物腐蝕,使體內氣體無法及時排出,屍體應該會膨脹到非常大,而不是像這裏這些屍體一樣依舊能保持這人形。」這一路上很少聽眼鏡說話,他這樣一問也確實點到了重點。這麼多血屍是如何形成的就成了一個迷了。
大家都看的目瞪口呆,然後風乾雞才淡淡的說:「這就是形成那些血屍的原因。」
四爺又繼續說道:「這裏這條河不是一條普通的河。這條河是虵國祭祀用的河渠。也叫做靈渠。相傳這條靈渠是龍用來飲水之用。而這裏這些血屍都是祭祀用的人貢。這些『人』死的時候都會被從頸部刨開,把身子倒立著載到土裡。頸部動脈破裂血如柱一般統統被這裏的土吸走一點也不剩,人就慢慢的被放干身上所有的血而死亡。」
我和大凱都睜大眼睛看著他手裡那攤渾濁的血水,大凱因為過於粘稠只能看到表面一層深紅色的血沫子而已。夕羽惠把胳膊上纏著的紗布解了下來放在了那攤血水中。這時奇怪的一幕出現了,只見紗布上那些血片子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像蝌蚪一樣的東西在使勁的想鑽破紗布,而且很貪婪的在吸著紗布上那些血。然後那個「小蝌蚪」居然伸出了一條比它自己身體還要長的舌頭纏住了紗布。風乾雞把雙手中的血水往地上一潑,就看到那個小傢伙在地上翻滾了幾下一溜煙拖著紗布鑽進了土裡。
大凱吃驚地問道:「李爺,你這話我有點聽不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這裏這些黏糊糊的土地以前也是那個什麼靈渠的一部分?」
我低頭一看現在在我們腳下的地上已經有一些細小的血花在向上冒了。看來這個靈渠用不了多久就要漲會原先的樣子了。大凱和四爺說道:「李爺,你說現在應該怎麼辦?」
我也感到莫名其妙,對他說:「小哥,你要說我們現在所在的這一大片範圍以前也曾經是靈渠這還有點可能。因為經過數以千萬年的海陸變遷或者是地殼運動,很難說這裏以前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也有可能這裏以前就是一個用於祭祀的巨大靈渠,但經過無數歲月的洗禮之後,靈渠已漸漸的消亡變為大陸,最後可能就只剩我們剛剛看到的那條小河了。但是他要是說現在這還是靈渠那就太誇張了。首先這裏連一點水都沒有哪來的靈渠啊?」
「不是以前,是一直都是。」風乾雞接到他的話說道。
四爺用手指了指那個小山包就是夕羽惠所說的生門的方向說道:「現在只能孤注一擲從那走了……」
她這一句話可把在場的除了四爺和風乾雞以外的其他人都嚇到了。這時只聽「咕嚕咕嚕」的聲音從河邊傳了過來,我忙向河裡看了看,只見那些剛剛還很平靜流淌的血河頓時從水裡冒起了一串串的水泡,而且聲音越來越密集,水泡也越來越多。眼鏡匆忙地在一旁說:「快看腳下。」
這個「小蝌蚪」一樣的東西見到血就十分興奮,難道他們既生活在靈渠內也生活在這裏的土中,那些血屍又是被埋在土中,再往下推一步就是這些小東西寄生在那些血屍中?!
這個靈渠居然還有退潮?眾所周知潮汐是由月球的吸引力造成的,一般也都是出現在海中,沒聽說過一個小靈渠還有尼瑪潮起潮落這麼一說。
「一會河水上漲咱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就會被淹沒,到時候這些土裡的污血就會倒灌回來,每個人都成剛剛那種東西的攻擊對象。一旦讓那種東西進入體內就只能等著變成血屍了。」夕羽惠在一旁說道。
他回答道:「現在沒有水並不代表這裡會一直沒有水,如果現在就有水的話我想我們現在已經變成他們的樣子了。」說著他偏頭看了看在小山包周圍集結的血屍。他又繼續說道:「這裏靈渠內的水會根據時辰發生演變,那些血屍就是最好的證明。他們死時是血盡而死,要起屍也是變為乾屍而不是現在你所見的伏屍。能變為血屍是因為他們常年都浸泡在血水中,加上這裏這種特有的土質,就會使靈渠中的那些血水迴流再次進入他們的體內。而虵國祭祀所選擇的時間也是靈渠水退之時,當水回潮時這些『人』就會被靈渠帶入道河中成為『永貢』。」
四爺嘆了一口氣然後又說道:「這裏的靈渠並不只是現在我們看到的這些,而是咱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全部都是!」說完四爺的目光投向了遠方。
風乾雞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轉身從河邊用雙手舀起一手那種血水就走了回來。然後對我們說:「你們自己看。」
我注意到那幾個日本人聽到風乾雞的這句話后明顯感到了震驚幾個人在小聲的和夕羽惠嘟囔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