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號密卷》第一卷(下) 虵王龍宮

第四十二章 迷局

第一卷(下) 虵王龍宮

第四十二章 迷局

其實我安慰他的話連我自己都覺得不靠譜,因為剛剛在給夕羽惠換藥的時候我看到過她的傷口,比先前從靈渠進入生門時嚴重了不少,而且渾身上下都已開始呈現出那種紫色的腫塊,眼鏡雖然說沒有傷到她的主動脈,但是我也猜到了她應該是中了屍毒了,比那個傷口更致命的就是她身上的屍毒。在這個荒山野林里沒有及時的救治這樣無異是在等死。如果她是受了外傷那麼還有挽回的餘地,起碼醫藥箱內還有急救用的藥品,但是屍毒在我們現在的條件下基本可以說是無解的。其實如果說道廣義上的屍毒,我想絕大多數人都不會陌生,在日常中我們不經意就可能中屍毒,為什麼現在都在提倡素食主義呢?因為根據科學的研究凡是食肉都會具有一定的危險性,再通俗一點就是肉類都含有屍毒。曾經有一個美國的科學家做實驗證明在遭受宰割之前的一刻,動物極端恐懼痛苦,體內的生物化學情況大大改變,體內生成大量毒素,隨著生命停止,身體的排泄功能、解毒功能都停止了。屍體中的蛋白質迅速凝結,產生一種能自我分解的變性物質也就是屍毒,屍毒完全殘留在血液和肌肉組織中,因屍毒存在,肉類容易腐敗。在動物的血液與身體組織內含有各種毒素,包括尿酸及其他體內的有毒排泄物。這些東西是無論怎樣處理也不會被徹底除掉的。但這些屍毒經過我們身體的調節大部分都會被排除體外,只要不是經常食肉或者是消化系統非正常工作,這些屍毒就不會在人體內積累,也就不會誘發各種病情。但是夕羽惠身上的屍毒並不是普通的那種動物屍身上的毒素而已。在醫學上屍毒雖沒有被認可但是大多數人認為它是細菌和黴菌的結合體,是超難對付的病毒。一個人在死後就成了一個大的細菌培養基。各種細菌繁殖的較多,再接觸腐敗屍體的人容易被感染。很多流行疾病的病毒是可以在人死後長期存活于屍體內的!鼠疫可以在屍體的骨骼裏面存活60年,炭疽40年左右,這些病毒仍然具有相當的活性。這兩種病毒都曾經有過死神般的威力,使無數人喪命於此。然後再想想剛剛在靈渠周圍的那些血屍,幾千年的光景過去了依然能起屍,而且還是在一片養屍地的風水寶地中,身體裏面還不一定有多少致命毒素呢。我以前曾經讀過美國愛爾姆·哈力斯的著作《惡念致毒》,他在書里曾經做過一個人的心理實驗,實驗顯示人的惡念能于生理上引起化學變化,產生—種毒質注入血液,使身體生病。據無法證實的來源所說,其中妒忌毒質之凝集物,可在幾分鐘之內毒死一隻豬;而內心充滿深刻怨恨達—小時者,其毒汁之凝集物可毒死八十個人。這也就說明了為什麼冤死者和死前怨念極大的人屍體碰不得的原因了。試想一下,那個變態的虵王把那些人頭倒栽在地下直至血盡而亡,那些人直到自己死都遭受痛苦,那是多麼大的一種怨念!想到這我不禁又想起了夕羽惠曾經的音容笑貌,心裏一陣酸痛。自己安慰自己到她一定還活著,還活著。現在也許真的應了那句話:「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四爺說:「去吧,這裏樹木密集如果發現什麼情況可以鳴槍我們順著槍聲就能找到你們。記住一路上要做好記號。」
四爺坐在地上低頭看著腳下的腳印。我扶著旁邊的一棵樹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平時不鍛煉現在爬了這幾里路把我累得也是夠嗆。我環顧了一下周圍看到的還是那些彎彎曲曲的樹木,這裏景色也真的是過於單一漫山遍野除了那種樹幾乎看不到別的東西了。在這種環境里迷路也是正常的。但是不正常的是我們是跟著腳印再走的,如果我們迷路了,那前面那些腳印的主人又在哪裡?不可能變成蝴蝶飛走吧?那夕羽惠又在哪?
眼鏡哼了一聲回答道:「你這樣的軍人居然沒死在前線上真是奇迹,你回頭看看你身後。」
四爺拿手指著地圖上的那個林子的畫標說道:「咱們現在在的這個地方叫做『騩坡』也就是通往『鼻子』的畢竟之路,單單是從看地圖上的這段距離應該並不是很長,我們剛才所耗用的時間完全可以走到。還有就是前面的腳印一直都有但是為什麼找不到腳印的來源,你們大家有什麼看法嗎?」
很快他和大凱就出發了,而我們就在原地休息。四爺不經是年紀大了,這麼連續的運動量和高度的精神集中讓他體能透支了。他雖然坐在地下閉目養神,但是呼吸依然很急促,臉上的汗珠也是一粒一粒的滾落。而眼鏡則獨自在哪裡研究那些腳印,我走過去安慰道:「放心夕羽惠不會有事的。」他只是禮貌性德沖我笑了笑。
大凱開口說道:「日本小哥,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剛才來過這裏啊?你看這裏除了樹什麼都沒有,整個一兔子不拉屎的地方。連這些樹也都是差不多的樣子,感情剛剛咱是圍著這個小坡繞圈圈?」
「我操!」不經意間大凱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我抬頭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我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剛剛不是說回生門的地方嗎?我應該沒有聽錯啊!但是現在只見大凱和風乾雞二人居然從我們前面的方向走了過來,就是說他們從剛剛出發的反方向又回來了……
大凱一見眼鏡諷刺他,立刻紅了眼嚷嚷起來了。四爺瞪了他一眼,大凱立馬就閉嘴了。我回頭看了看,只見後面出了那個奇怪的腳印還多了幾個腳印,大概使我們一路追蹤留下的吧。我又上前面看了看,那串腳印後面果然也是有我們的腳印。我們迷路了?而且還是在一個地方跟著一串腳印迷路了。這也太不靠譜了,前面有「帶路」的都能迷路,但是如果我們迷路那前面的那個「人」應該也迷路才對,為什麼我們卻沒有發現呢?
風乾雞又問眼鏡的包里還有多少繩子,向眼鏡要走了所有的繩子。這些繩子加起來不過也就是二三十米長得樣子,這些繩子的長度用於一般情況還是綽綽有餘的,但是要想用繩子做這些沿路的標記不現實。我想這點事風乾雞不會不知道。那他有拿繩子做什麼呢?
風乾雞說道:「拿出地圖來看看吧。」剛剛開始就一直顧著趕路,我居然都忘了我們還有地圖了。既然有地圖那就好辦了,按照地圖上的來從不會再出錯了。四爺掏出地圖,我們幾個也都過去湊在一邊看了起來。
我們幾個都沒有人說話,因為四爺提的這些問題我想也是每個人心裏想到的問題吧。這時我注意到風乾雞不停的來迴向前向後看著,然後他指了指大凱說道:「你和我一起在沿著這些腳印再向剛剛再悶出發的地方走一遍吧。」大凱愣了一下,大概沒想到風乾雞會叫他一起,然後點點頭又看了看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