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號密卷》第一卷(下) 虵王龍宮

第六十七章 第十一階

第一卷(下) 虵王龍宮

第六十七章 第十一階

「咦,那些玉好像真的身上一滴水都沒有哦。太奇怪了。」夕羽惠驚訝的說道。
我對她說:「有什麼好奇怪的,沒水才正常,從剛剛他們開始折騰,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那些水要麼順著那些光滑的玉璧流下來,要麼早該被蒸發了。是那些龍玉不正常。」
腳下?腳下除了這些「龍玉」沒有別的了。於是我說:「這裏腳下除了這一塊大龍玉之外,沒有別的了。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機關。你剛剛所說的重力機關,有一個地方是矛盾的,如果它是受力從而啟動了機關,那麼現在玉梯上沒有人,重力機關解除,水應該會倒灌回來,但是現在卻是半點水都沒有。」
「因為那第十一階!」風乾雞這時還是保持這剛剛那個閉眼的動作。他又接著說道:「那第十一層沒有水,是因為剛剛它並沒有在水裡!機關啟動之後,那第十一層會在壓力之下,慢慢地上升從而和前面的十階相連。而排水口就是我們腳下的這塊龍玉。剛剛的那些玉屑應該是這十一層,衝破頂層的那道『玉頂』所致,用玉頂封玉可以完整的保持玉身的潔凈和光滑,這種保存方式在後來也十分流行過。這些龍玉都掛著水滴,很可能這些水可以透過龍玉,從而進入到另外一個地方。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這些龍玉在這水潭裡的水紛紛退去之後,看起來卻是異常的飽滿,而且水滴總是掛在龍玉之上。或者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些水就在龍玉之中。」
風乾雞輕輕的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然後說道:「至於那些刮痕其實我說的不準確。那些痕迹更像是被抹掉的,就像拿什麼東西將第十一層的玉畫全部整齊的擦掉一樣。我剛剛說那些是刮痕,是因為我看到那裡有一些玉屑,但玉石表面十分的平滑,肯本摸不到任何因工具造成的痕迹。對比上面的十副玉畫,第十一層的玉畫明顯已經消失有了一些年歲了。那裡龍玉的色澤要暗淡許多,而且你們注意到那一層是沒有水的。」
這時,就在我們說話之際,突然一陣巨大的拖動聲響起,不遠處的那扇玉門打開了……
風乾雞自從剛才說完之後,就一直趴在地上,閉著眼睛好像在思考。夕羽惠則對我說道:「其實這個機關剛剛你也接觸到了。至於那些屍體我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風乾雞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突然一個轉身就向潭頂沖了回去。然後從第一階開始,趴在玉梯上在仔細的觀察這什麼。潭底的這些山爺爺們還是那樣驀然杵在原地,甚至連一絲多餘的聲音都沒有發出。和剛剛瘋狂的表現完全扯不上邊。只有山太爺跪在那扇玉門之前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念叨什麼。
「接觸到了?怎麼可能,剛剛我除了從玉梯上下來別的什麼也沒碰到了。」說到這我停了一下,驚訝地問道:「你說的機關是玉梯?!」
她微笑的朝我點了點頭,說道:「估計這個玉梯的下面,可能有一個重力機關,當這些梟陽踏上玉梯時,這個機關就已經開始啟動了,只是啟動的很緩慢。然後越來越多的梟陽走上玉梯,使玉梯的受力不斷的加大,底下的重力機關被完全的啟動,帶動了這裏的某個排水口的活動,使這裏的水可以順利排出。排水口就在我們的腳下。」
「小爺你說話動動腦子好不好,這第十一階在這個潭底處,水從剛剛消失,說什麼也不會蒸發的這麼快,再說你也說了,上面的水隨著玉璧流到潭底,那麼那裡或多或少都應該被一些水滴滴到吧?但是你好好看看,那裡是不是有些『乾淨』的過分呢?」
這時那個山太爺突然一下就竄到了我的跟前。兩手抓住我的胳膊,向前一拉,我整個人身體受力不穩,就覺的像被什麼東西拖住一樣,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臉上這些「龍玉」隔到,疼的我嗷嗷直叫。
我問道風乾雞:「小哥你剛才上去幹什麼了?是不是發現什麼東西了?我怎麼覺的這裏可能和巫羯有關呢。這裏一共11個錯層,而且最後一個就是特別的明顯。這樣不就和你說的那個什麼十一掌司一樣了,而且那個巫羯不就是第十一司嗎?」
他淡淡的回答道:「在第十一層的錯層上什麼都沒有。但是後來那些玉梯上好像被什麼東西嚴重的刮過。但是刮磨的十分平整,整個那一層統統的磨平了。如果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看來是有人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那最後一截玉梯上所留下的秘密。」
「那第十一層呢?十一層畫的是什麼東西?小哥你說話別大喘氣。」我著急的問道。
想到這裏我自己都有點慌了。這個巫羯也不是什麼好惹的善茬,而且偏偏這裏的玉梯有十一個明顯的錯層,必然有其意義所在。
夕羽惠看著,趴在地下樂的直哆嗦。我狠狠的瞪了她一樣,她笑的更歡了,我也就不再搭理她。
我無言以對,其實正如夕羽惠所說,那第十一階的確有點「乾淨」的太過分了。於是我問道:「這裏的水都去哪了?這裏除了水潭也沒有別的什麼了,如果真有機關,咱們也應該發現了。還有我親眼看到那幾具屍體被從水潭旁邊扔了下來,那麼巨大的東西怎麼會不見了蹤影呢?」
然後山太爺從地上站起,高揮雙臂大吼了一聲。那些山爺爺們突然間全部雙腿彎曲跪倒在地,身體伸得很直,兩條長臂直直的搭在了地上,頭也是緊緊的壓住地面。整個身體已經完全趴在了地上。看起來就像再行一種禮數。隨後他們嘴裏又開始「念念有詞」了。就連我們身邊的小獃獃獸也跟著那樣做,還不斷扯我的衣服,意思大概是讓我們也跟著他一起跪下。我是極不情願的,從小我奶奶就教育我「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麼能說跪就跪呢。夕羽惠這時已經趴在了地上,然後抬頭朝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我快點跪下。風乾雞這時也急忙從玉梯上下來,「啪」的一下就跪倒在我和夕羽惠的身邊,跪的那叫一個實在!都跪的擲地有聲。我一見連一向骨子硬的風乾雞都跪了,小爺就忍了吧。然後磨磨蹭蹭的跪下了。夕羽惠和風乾雞都是學著那些山爺爺的樣子,臉貼著地面跪倒在地。我只是雙腿跪下,身體半彎曲而已。
經他這麼一說,我和夕羽惠都是馬上回頭,看著那最後一段錯層。果然如風乾雞所說,那裡的玉石表面呈現的是一種深綠色,和周圍的那般晶瑩剔透飽滿欲滴的青色顯的格格不入。只是剛剛我們被這些山爺爺們所帶領,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他們所做的那種「儀式」了。
風乾雞稍微把臉抬了一點,容得下側臉說道:「剛才我就是去看這些玉梯錯層處的變化。從第一層開始,每一個錯層處都雕刻有一個極其精美而且逼真的玉畫。描繪的就是地府中的各個大殿之中的煉獄場景。從第一階到第十階依次描繪的是:寒冰獄、黑繩獄、血池獄、喚獄、枉死城、血怨獄、真火獄、阿鼻獄、轉生獄。所描繪的這十個獄環環相扣,上面的玉畫延續到下面,下面的玉畫承接上面。好像就在講述一個靈魂經歷十般地獄的錘行,從有到無,再從無到有的這樣的過程。」
「什麼意思?就是說那些玉畫都被刮沒了?這是誰乾的啊?」我說完,想到這些「龍玉」剛剛風乾雞用古刀使勁的刮都沒有半點「傷痕」。這裏的這些玉畫到底是經過怎樣的方式才雕刻在其中,而且還能栩栩如生,這非常使我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