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9章 消失已久的暗號
「這麼晚了,還有賣煙的孩子,不比福利院的好多少。」季攸寧可能是剛從福利院出來,有點多愁善感起來。
這個信號是要求自己在老地方見面,余驚鵲小心翼翼的趕過去。
沒有回答,裏面也沒有聲音。
房間的擺設和余驚鵲上一次來的時候差不多,而且有一層灰塵,看來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來過了。
因為他心裏還有一種考慮,那就是秦晉被日本人確定了身份,然後秦晉將余驚鵲說了出來。
秦晉上一次過來,還有心情喝酒嗎?
薛家的人看到已經死掉的三當家,自然也是不樂意,他們還想要自己審一審的。
不過余驚鵲選擇等待,小心無大錯。
只是這種話不能明言,顧晗月自己心裏也清楚,卻只能順勢而為。
余驚鵲一句話,我不管了,你也別用煙斗砸我,你該找誰改誰去。
高腳杯旁邊放著一瓶紅酒。
只是想到特務科的刑具都審訊不出來東西,他們薛家又能審訊出來什麼。
最開始可能只是想要搶一口吃的, 到後來的不滿足,越來越過分,甚至是殺人。
余驚鵲慢慢走了過去,看到茶几上放著一個高腳杯,裏面有紅酒幹掉的痕迹,好像是秦晉很久之前喝過之後,沒有洗一樣。
略微沉吟了一下,余驚鵲戴上手套,開始開鎖。
最後余驚鵲才默默走了過去,敲門。
但是你也不能排除,秦晉死活不開口,但是日本人知道了他們聯絡的方式,也知道這個聯絡點。
甚至是覺得她和季攸寧還有顧晗月湊在一起,都看著不舒服。
余驚鵲思考起來,卻沒有立馬過去。
不過誰殺的薛明,那你就去找刑事科給你查,現在特務科才不管呢。
受氣了這麼長時間,余驚鵲也不伺候了,將三當家的屍體一給,帶著李慶喜他們就走。
余驚鵲笑了笑,不知道怎麼安慰季攸寧,但是突然覺得不對。
不對啊,只要是秦晉通知見面,她就會來的比余驚鵲早。
是秦晉嗎?
季攸寧今天去福利院,回來的也不會太早,余驚鵲現在去接差不 多剛好。
什麼情況。
不過余驚鵲覺得自己有點多慮,如果真的是秦晉出賣他,日本人豈不是早就抓他了,何必還要引他過來。
酒杯有問題嗎?
被逼得沒有辦法,只能鋌而走險,但是嘗到甜頭,又會墮落。
人是李慶喜殺的,余驚鵲雖然想要三當家死,卻也不是劊子手,沒有殺人為樂的習慣。
低頭看了看地上,有一段路卻很乾凈,好像是被人故意清理了鞋印一樣。
不過是一具已經不會言語的屍體。
可是地上有腳印被清除的痕迹,而且這一溜的乾淨程度,人可能就是這兩天過來的。
回到家中,余驚鵲也沒有表現出來,第二天一早,依然是老老實實工作。
當然了這個條件很苛刻,那就是這個聯絡方式和聯絡地點,日本人怎麼知道的?
忙完這一切,余驚鵲看了看表,已經是晚上八點半。
但是也有一些人鋌而走險,晚上用人力車當幌子,劫財劫色,這亂世之中,你真的以為人人都是良 好市民嗎?
這個信號,讓余驚鵲有點激動起來,因為真的很長時間沒有接到這個暗號了。
秦晉到底什麼意思?
只能帶著屍體走人,但是卻要求警察廳,要查出來是誰殺的薛明,現在冰城治安環境就這麼差嗎?
秦晉?
人力車雖然有編號,有公司,有管制。
將鎖打開,余驚鵲溜了進去,將門關上,在房間裏面打量了一下,確定沒有人之後,將房間的燈打開。
等到余驚鵲坐車趕過來的時候,果然看到季攸寧等人出來,比較好奇的時候,雨宮清子居然又來了。
秦晉為什麼過來之後,將東西放在這裏。
而且廚房沒有腳印也沒有清理過的痕迹,秦晉難道沒有洗杯子就直接喝的嗎?
和余驚鵲一起坐人力車,自然是不要緊,但是季攸寧一個人,大晚上坐的話,余驚鵲確實需要擔心一下。
之後余驚鵲圍著附近轉悠了一圈,發現也沒有人盯梢。
很早之前。
玻璃的透明酒杯,一眼就看穿了,能有什麼問題。
賣香煙的小男孩,胡弓牌香煙。
「吧嗒……」
這東西放在桌子上,余驚鵲覺得奇怪,要麼就是很早之前放的,要麼就是前兩天放的。
難道是秦晉已經來了,擔心有危險,將房間裏面的燈給關了?
余驚鵲觀察了一圈,沒有什麼發現,秦晉難道今天真的是臨時有事,所以來不了嗎?
難道秦晉今天根本就沒有來嗎?
兩人回家的路上到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季攸寧還說余驚鵲擔心的有點多餘。
但是在下班之後,他的心思活動起來。
應該不會有,連一個乾淨坐的地方都沒有。
所以重新啟用聯絡方式,引誘余驚鵲過來,確定他的身份,將其抓獲。
余驚鵲不動聲色,他不敢在季攸寧面前太放鬆,季攸寧可不笨。
薛家的人如願以償的得到了三當家。
他在暗處一直等著,看著房間的門,發現很長時間,這裏都沒有人出來。
幾人調笑了兩句,季攸寧和余驚鵲離開。
日本人粉飾的太平,那只是表面的花團錦簇,和少數人的狂歡罷了。
是秦晉的 暗號。
但是房間的燈是黑著的,難道秦晉還沒有來?
余驚鵲告訴自己不能著急,卻免不了有點焦躁,想要儘快搞明白這一切。
薛家的人不樂意也攔不住,他們要找也只能去找警察廳刑事科的人負責,和他們特務科是半毛線關係都沒有了。
余驚鵲笑著說道:「你一個人坐人力車我也不放心啊。」
余驚鵲今天來的很早,他不信秦晉會因為等不到他而離開。
這個暗號消失了太久太久,余驚鵲都有點遺忘了,秦晉難道安全了,要和自己見面?
將酒杯拿起來看了看放下,余驚鵲將一旁的紅酒拿了起來,看了看好像也沒有問題啊。
她想要幫助孩子們,只是余驚鵲真的提不起好感,興趣缺缺。
這個地方應該只有秦晉和自己知道吧。
雖然余驚鵲心裏是相信秦晉的,但是他不能排除日本人從其他的渠道得到這個消息。
余驚鵲的眼神突然看著桌子上的東西,高腳杯和紅酒。
余驚鵲再一次蹲在桌子面前觀察起來,酒杯是有點臟。可是絕對不像是一兩個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