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0章 輔導嗎
「我……」余驚鵲想要解釋,但是卻發現沒有必要。
「不,你要來,求個安心,不是大家經常說的話嗎。」女人目光柔和。
女人看著面前的神父,若有所思地問道:「如果雪狐知道,你不是幫驚雷做心理輔導,而是想要讓我看看他的忠誠,想來雪狐會和你沒完沒了吧。」
余驚鵲也微笑了一下,友好示意,走了進去。
「還有必要嗎?」余驚鵲問道。
鬧革命,抗日救國。
這個人坐在余驚鵲剛才坐過的位子上,問道:「怎麼樣?」
「上一次軍統的蘭因犧牲,驚雷表現我就有些擔心,和雪狐提過一次,但是不了了之。」
余驚鵲有些不服氣地說道:「你這種手段,會不會小兒科了一點。」
余驚鵲也來了興趣,說道:「不如你也幫我輔導一下。」
文殊死了。
就在余驚鵲從陳溪橋家裡離開之前,陳溪橋還在千叮嚀萬囑咐的讓余驚鵲去。
原本余驚鵲是不想去的,他覺得沒有用,至於安全問題,余驚鵲是相信陳溪橋的,自然是會很安全。
等 到余驚鵲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已經聽這個女人,說了很久了。
在聊天的過程中,余驚鵲反應過來,這個女人看似在說自己的問題,其實和余驚鵲現在面臨的問題異曲同工。
這個女人,讓余驚鵲想起來了孤兒院的院長,只是兩個人是兩種既然不同的性格。
位置不偏僻,也不繁華,中規中矩。
從陳溪橋這裏離開,余驚鵲按照地址,找了過去。
余驚鵲將茶杯放下,問道:「您沒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神父嘴裏念叨了一下很好兩個字,最後點了點頭,確實夠了。
不能說神父小心眼,而是他這個位置,必須要小心謹慎,才行。
「我不需要?」余驚鵲問道。
面前的女人,說讓余驚鵲過來,讓人安心,恐怕也是讓陳溪橋安心。
這一刻余驚鵲覺得陳溪橋很嘮叨,和余默笙有些像。
女人並沒有生氣。
女人的話,不知道是不是對余驚鵲的誇獎,但是余驚鵲沒有什麼好開心的。
「這兩個字,還不夠嗎?」女人笑著 問道。
人是有感情的。
「就當陪我聊聊天,我明天就要離開冰城了,這輩子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女人的話,透露出了一絲對未來的不確定。
神父無奈地說道:「雪狐對驚雷是無條件的信任,不會同意我們的考察和試探的。」
「就兩個字的評價嗎?」神父問道。
「您客氣。」余驚鵲笑了笑說道。
余驚鵲覺得自己今天過來的稀里糊塗,走的也稀里糊塗。
這種關心,余驚鵲不能拒絕。
「雖然我們聊天的時間很短,但是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底線很堅固的人,你內心也很強大。」
「把關沒有問題,可是你瞞著雪狐。」女人揭穿了神父。
「你來,只是為了讓人安心,我讓你來,也是為了讓人安心。」
孤兒院的院長,會打會罵那些孩子,心裏卻都是為了那些孩子好。
女人將桌子上的眼鏡戴上,笑著說道:「其實你根本就沒有打算聽什麼,不是嗎?」
余驚鵲依言坐下。
「久仰大名。」面前的 女人說道。
每個人的處理方式不同罷了。
這種關切之情,余驚鵲體會得到。
說句不好聽的,陳溪橋當余驚鵲是兒子或者是女婿。
余驚鵲過來,確實只是為了讓陳溪橋放心,並沒有覺得過來就能有什麼用。
可是看到陳溪橋眼神之中的那種關切,余驚鵲心軟了下來。
「希望我們以後還可以見面。」女人的話,無疑已經是開始下逐客令了。
「放心吧,我現在就過去。」余驚鵲笑著說道,讓陳溪橋放心。
「那我來?」余驚鵲有點奇怪。
「其實你不想聽我說什麼,我也沒有什麼話對你說。」
並不是說誰好,誰不好。
回頭看了陳溪橋一眼,他又何嘗不是將余驚鵲當成晚輩呢。
陳溪橋孤家寡人。
「是嗎?」余驚鵲啞然失笑。
余驚鵲靠坐在凳子上,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上前敲門,沒有什麼接頭暗號,從陳溪橋的話語之中,余驚鵲就明白這個人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女人的話語帶著溫度,讓人聽起來很舒服。
「你難道只是徒有虛名?」 余驚鵲帶著攻擊性的問了一句。
就是因為明白這一點,神父才會有這樣的擔心。
陳溪橋付出的東西,是為了換一個明天,是一個大家的明天,而不是他一個人的明天。
如果余驚鵲現在在場,一定會很吃驚,因為現在坐在這裏的人,不是別人,而是神父。
「很好。」女人說道。
「你不需要輔導。」女人說道。
「沒有。」女人搖頭。
眼前的女人,余驚鵲看得出來,她恐怕不會打罵那些孩子,而是會換一種方式。
房間裏面的書很多,看得出來這個人很喜歡看書。
她看到余驚鵲只是露出一個微笑,沒有多問,讓開身子讓余驚鵲進來。
好像沒有對自己起到什麼作用,女人也沒有講什麼大道理。
神父又來了冰城。
開門的是一個快四十歲的女人。
「其實我不該來。」余驚鵲說道。
但是接下來,卻沒有更多的動作。
面對女人的話,神父卻無所謂地說道:「驚雷卧底在特務科,同時潛伏在軍統,而且組織又想要重點培養他,讓你幫忙把把關難道不對嗎 ?」
女人聽到神父的擔心,開口說道:「人之常情,人是有感情的。」
「你根本就不需要我的輔導,我也輔導不了你,就和你剛進門的時候,我說的一樣。」
面前的女人很聰明,余驚鵲知道口舌之爭沒有意義,今天算是白來了。
「喝杯茶吧。」女人給余驚鵲倒了杯茶。
「或許可以這麼說。」女人的話,讓余驚鵲連攻擊都攻擊不下去。
「我並沒有用什麼手段。」女人說道。
「去需要我的地方。」女人解釋說道。
余驚鵲又坐下,他問道:「為什麼離開?」
「那就好。」陳溪橋嚴肅地說道。
「坐下吧。」女人的聲音很柔和。
等到余驚鵲離開,女人一個人坐在房間裏面,不過從後面的房間裏面,又走出來一個人。
「不是徒有虛名嗎?」余驚鵲笑著問道,看似不禮貌,其實只是玩笑之言。
「我知道,所以我才怕,才會瞞著雪狐來審查。」
心軟下來的余驚鵲打算去見見,讓陳溪橋安心。
起身余驚鵲就打算離開,不過女人卻說道:「既然來了,不再坐一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