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號密卷》第二卷 末戧妖都

第七十三章 不死泉

第二卷 末戧妖都

第七十三章 不死泉

我想到在我們出發的時候,鄂媽說這條唯一通往末戧古城的路,被什麼黃沙鬼給吞沒了。還有那些影子軍之類的事。不由的又擔心起來。這一路過來,路上遇到的危險已經夠多了,大家也已經被折騰的精疲力竭了。於是我問道鄂媽,「鄂媽,這條路上不會真有什麼黃沙鬼和影子軍之類的東西吧?」
剛才一直注意傷口,我甚至都忽略了我手腕上那個奇怪的印記。在九宮殺陣時,我們幾個手腕上的印記都變成了同一種模樣,那種枯萎扭曲的臉,和當時下面的枯頭非常相似。恰好我的傷口和印記,又是在同一個手腕,所以現在也不能觀察到手腕上的樣子。
我也沒細研究這些沙子。肚子早就餓得咕咕直叫了。我從包里拿出乾糧就著吃了一點風乾羊肉。因為這裏水格外珍貴,所以我也沒敢多吃幾口羊肉,把剩下的都一併放到了包里。這裏陽光雖然強烈,但是一點都沒有先前那種被曬的很不舒服的感覺,再加上這裏時不時的還有陣陣涼風吹過,讓人感到很愜意。一點都沒在沙漠的感覺。就像是在海邊一樣。大家也都很安逸的享受著。就連阿力都閉著眼睛趴在地上享受陽光。
夏夏看到了走過來,問我:「現在不覺得我們是唬你的吧?這裏除了你以外,應該是各自都有自己獨到的本領。人家carl李以前也是服過役的。Alma陳是……」夏夏的話被alma陳打斷了,她把夏夏拉到了一邊。alma陳沖我笑了笑,說:「別聽她亂說。」我無奈的笑了笑,也不知道alma陳在迴避什麼。難道是怕我知道什麼?
「這裏的沙漠的顏色還挺奇怪,不過這些沙子的質量太好了。你媽那稀土生意應該擴展一下,回去我讓我媽投點錢,咱以後上這來挖沙子吧,保證比稀土還掙錢。」我開玩笑的對夏夏說道。
鄂媽「嘿嘿」的笑了笑,聲音很沙啞聽起來讓人有些不舒服,臉上的皮都褶成了一層一層的,她故作神秘的對我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還是好好休息吧。」話罷,便給我扔過了一塊風乾的羊肉,然後又對我說道:「多吃點,後面大家還要靠你。」說完就身體靠在駱駝上面閉目養神了。
鄂媽在駱駝上伸了一個懶腰,眼神有些離散,對夏夏說:「大家都累了,先在這整頓休息吧。後面的路可能會比前面的路更難走,但是如果我們運氣好,這裏的路也可能很好走。現在我們用不到地圖了,我就是這裏的活地圖。大家跟著我走吧。在這裏我就是閉著眼也能找到末戧古都。」
「我的天啊!這是什麼東西?!」夏夏盯著我的手腕驚訝的叫道!
龍哥立馬將carl李叫了過來,carl李手腕上的印記和龍哥不同,並沒有變大,反倒是變小了!也就是比指甲打出那麼一丁點。而且印記的面部表情十分的模糊,很難分辨臉上的五官。
聽到鄂媽這話,我差點笑噴出來,強忍住不笑。心想:哎呦,這老太太還吹起牛逼來了。剛才看到那些肉刺地龍的時候,鄂媽那個慫樣我還記憶猶新。看得出她也很忌憚那些肉刺地龍。現在就拍著胸脯說閉著眼就能找到末戧古都了?這轉變的也有點太快了。還有鄂媽回答夏夏,說後面的路可能好走,也可能難走,這不就等於什麼都沒說啊!
大家這時將目光都投向了我。我也很好奇自己手腕上的印記會變成什麼樣子。夏夏出手將我傷口上的紗布解開了。
Alma陳此時在給carl李換藥。我見她臉色已是一臉的疲憊,於是也馬上過去幫忙。Alma陳取下一開始包紮傷口的那塊紗布,那上面都是一塊塊褐紅色的血塊。血塊甚至還沒有凝結。Carl李傷口很深,表皮的肉就像被咬翻了一樣,血和肉都交錯在一起。雖然過了這麼長時間,但是他的傷口看不出有任何要愈合的趨勢。Alma陳輕輕一碰,傷口處就有鮮血流了出來。Alma陳先取出一小瓶藍色的液體,灑在了carl李的傷口上,開始清理carl李的傷口上的碎肉,一塊塊細小的肉渣就被alma陳剃了出來,又將傷口縫合。然後alma陳用紗布給他將傷口包紮緊。最後又給carl李打了一針。在這一系列的過程中,carl李居然沒吭一聲,大氣都沒喘一下。我不由心中佩服。特別是在alma陳給他剔除那些碎肉的時候,carl李幾乎是看著她在哪用小刀切肉。有時還告訴alma陳該切傷口什麼地方的肉。如果換成我,估計早就疼的暈過去了。
「怎麼相互直接這麼大差距?」我驚訝的問道。
夏夏笑了笑,伸手捏住我臉上的肉使勁揉,然後對我說:「哼,你想來喂蛇呀?還覺得自己命大了是不是?」說完夏夏又問道鄂媽:「鄂媽,地圖上怎麼說的?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走呀?這裏藍色的沙漠沒有什麼問題吧?」
我這話一出,夏夏和alma陳也走了過來。龍哥把事情和他們倆一說,二人露出手腕來一看,也都是千差萬別。夏夏手腕上的印記也變的模糊了,但是沒有變大也沒有變小,印記也是憤怒的表情。而alma陳的印記也變小了,不過印記還算清晰,印記的臉上是猙獰的笑。太奇怪了!也就是幾十分鐘之前,我們幾個人手腕上印記還一模一樣。但是現在卻又變的千差萬別了。這印記就像自己具有生命一樣,短時間內就能發生這樣的變化,太難以捉摸了。
我也沒聽懂鄂媽這話是什麼意思,靠我?靠我估計大家就都要去喂蛇了。這老太太又埋汰我。一路上被鄂媽埋汰的次數多了,所以我也便不去多想。但是在這裡有肉吃,已經很讓我喜出望外了。我把肉刁在嘴裏,然後想從背包里拿出一些乾糧。我拿下背包,才發現背包上都是那種濃漿,而且還散發出濃濃的惡臭味,讓人食慾大跌。不過好在包里的東西都沒有什麼損失,包的密封很好,那些惡臭的濃漿並沒有濺到包里。我用沙子將包上那些噁心的濃漿洗掉,說來也怪,這些湛藍色的沙子就像洗滌水一樣,我就用手捧著沙子沖了幾下,背包就看上去比剛才幹凈了不少。甚至連那些惡臭味都不見了。
我走到龍哥旁邊,向龍哥說起了這些事。可能剛才形勢太緊張,他也忘了這件事情了,經我一說猛然的想起,抬起手腕一看,龍哥手上的那個印記居然變大了!幾乎佔滿了他整個手腕。而且那印記的顏色也變了,從剛剛那枯瘦凌亂的臉,變成了現在眉毛下壓,鼻尖和眼睛拉深,嘴巴平端,儼然一張憤怒的臉。印記的面部表情非常的清晰!
「我們到了齊克爾河了?」我們眼前的景象看上去和齊克爾河根本沒有任何聯繫。我放眼四周自言自語的說道。這裏連一滴水都沒有,周圍的是望不到邊的,大片大片的沙漠,只是這裏的沙漠顏色和普通沙漠區別很大。普通沙漠都是黃色,而這裏沙漠的顏色居然是湛藍色,顏色看上去就像是大海的顏色一樣。我蹲在地上手裡抓起一把沙子,沙子很細很細,一粒粒的沙子甚至從我的指縫間流了出來,這些沙子的細膩程度堪比沙灘,沙粒的細小程度用肉眼很難看到,看起來都是一團團的粉狀。
看到alma陳給carl李處理傷口,我這才想起來我手腕上的傷。我用手輕摁了一下,既沒有感到疼痛,也沒有血跡滲出,看來鄂媽塞進去的兩卷葉子還挺管用,大概已經止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