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8章 左右為難
余默笙都是和地下黨有聯繫的人了,余驚鵲自然也會被軍統懷疑,到時候結果都是一樣的。
第二天來到特務科,余驚鵲坐在辦公室裏面,其實腦海裏面,還是在打架。
所以這件事情,軍統高層,必然是非常重視。
晚上余驚鵲想要去找陳溪橋,這件事情他現在只能和陳溪橋商量,難道你讓他找韓宸商量?
去找陳溪橋的路上,余驚鵲其實心裏也是緊張。
余驚鵲忍不住在房間裏面點了根煙,吞雲吐霧起來。
「你先答應我。」余驚鵲說道。
「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爹。」余驚鵲說道。
而且這件事情,不僅僅是牽扯到了余默笙,還有餘驚鵲自己。
「當然了,我也不敢。」季攸寧說道。
他有點擔心餘驚鵲,而且他知道余驚鵲不會亂來,所以說道:「好,我答應你。」
這件事情余驚鵲現在確實太糾結了,他必須要和陳溪橋去商議一下,看看陳溪橋能不能給自己一些建議。
「睡覺,睡覺。」余驚鵲喊著說道。
他是真的說不出來。
而且余默笙不是漢奸 ,不是賣國賊,他是潛伏戰士。
「怎麼了?」陳溪橋問道。
眼睜睜的看著病人死掉,那麼木棟樑的胳膊怎麼說?
「你答應的這麼隨便,我很難想相信你啊。」余驚鵲苦笑著說道。
一個說不能為了自己心中的國家大義,連老爹都不要了,再說了你老爹也不是窮凶極惡之徒。
韓宸直接就將余驚鵲給抓了。
季攸寧站起來,走到余驚鵲身邊伸手將余驚鵲的眉頭撫平,低聲說道:「對不起。」
「你剛才說,軍統想要這個病人,如果爹真的幫了你們,是很危險的。」季攸寧認為余驚鵲不太了解軍統,所以又說了一句。
不管你之前做了什麼,地位多高,甚至是你立過什麼功,都不足以抵消你這一次所犯下的錯誤。
他是為人子。
孰輕孰重?
「傻瓜,這不怪你。」余驚鵲柔聲說道。
「我要和組織商議一下。」一根煙吸完,余驚鵲抬頭說道。
「沒事,說說你的問題。」陳溪橋其實將余驚鵲當成兒子看,或許之前是女婿吧,所以余驚鵲的安 全,他也同樣在乎。
一方面是余默笙的安全。
你讓余驚鵲說一句,孰輕孰重?
一方面是病人能不能離開冰城,能不能得到系統的治療,能不能在國際上發聲。
一方面是這個病人的重要性,這個已經說了很多遍了,就不需要多說。
「不好意思,我不是這個意思。」余驚鵲有點抱歉地說道。
余驚鵲怎麼可能不了解軍統。
在季攸寧面前,余驚鵲可以說陳溪橋值得相信,但是這一次的事情,牽扯太大了。
說出來算盤的身份,余默笙危險。
軍統現在對這個病人,是非常想要拿到手裡的。
「文殊,如果我騙你,死了之後下去見到文殊,她也不會原諒我。」陳溪橋認真地說道。
所以余驚鵲知道,陳溪橋是不敢說出去的,起碼在余驚鵲不讓說的時候,陳溪橋不敢說。
可是你讓余驚鵲怎麼說?
「放心吧,我有把握。」余驚鵲對陳溪橋還是了解的。
季攸寧心疼地看著余驚鵲,她知道現在余驚鵲的心情,肯定是非常矛盾的。
說不定陳溪橋為了 大義,會將余默笙的身份告訴組織呢?
這是余驚鵲要問季攸寧的,而且還是這麼重要的事情,季攸寧都願意告訴你,余驚鵲怎麼可能去怪季攸寧呢。
到時候難道能怪陳溪橋?
正是因為知道余默笙危險,余驚鵲才會這樣糾結。
到時候余默笙出事了,難不成余驚鵲還能好好地活著嗎?
他想要幫余驚鵲解決問題,讓余驚鵲好好活著,不然他覺得文殊,確實不會原諒自己。
余驚鵲早早就沒有了娘,余默笙算是一個人將余驚鵲拉扯大,也沒有另娶。
聽到陳溪橋主動提起文殊,余驚鵲就知道陳溪橋認真了,而且說的是實話。
畢竟國家大義,要放在前面。
畢竟余驚鵲打入軍統也這麼長時間了。
「商議的話不是就暴露了嗎?」季攸寧覺得不行。
這兩個人在腦海之中打架,差一點將余驚鵲都弄的精神分裂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了一天。
「什麼事情?」陳溪橋問道。
左右為難。
孔晨的死怎麼說?
等到余驚鵲過來,陳溪橋就看 出來了余驚鵲的臉色有問題。
陳溪橋冷血是冷血,理智是理智。
這件事情不是季攸寧的過錯。
不過兩人也沒有繼續說什麼,是該睡覺了,明天還有事情要忙呢。
如果余默笙真的幫地下黨,將病人送出去,而不是配合軍統,將病人給騙過來,你覺得軍統會原諒余默笙嗎?
其實余驚鵲和季攸寧兩個人躺在床上,都是一點睡意沒有。
另一方面是,軍統不想組織在國際上發聲,不想讓國際上的人知道,中國還有這樣一個政權機構,更加不想讓國際上的人知道,這個政權機構,還完成了這麼重要的一次任務,有了這麼關鍵的一個重大發現。
不說出來算盤的身份,組織的行動還是要失敗。
你讓一個外人來說,他們當然說是余默笙的安全,更輕。
但是文殊的仇,都是余驚鵲報的,陳溪橋嘴上不說,心裏難道還能不記得,難道非要恩將仇報嗎?
是不會的。
自己想下去的話,余驚鵲覺得會將自己的腦袋給想炸掉。
這是軍統不願意看到的。
余驚鵲說道:「只是和 我的上線說一聲,他不會說出去的。」
余驚鵲打算和陳溪橋說一聲。
所以余驚鵲心裏糾結,不知道陳溪橋會不會將這一切說出去。
不見得陳溪橋還能幫余驚鵲。
但是你說不說,裝作不知道算盤是誰?
季攸寧看得出來余驚鵲的為難,畢竟這臉上的眉頭,都快要皺到一起了。
陳溪橋看得出來,余驚鵲的臉色很不對勁。
「商議?」
「這件事情對你們組織現在這麼重要,算盤的消息是非常有誘惑力的,你怎麼保證他不會說出去?」季攸寧並不了解陳溪橋,所以季攸寧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
兩個聲音,在不停的爭吵。
一個說不能私自,要說出來,為了國家大義。
「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想小心一點。」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季攸寧自然是不放心的又說了一句。
他是最難面臨這個選擇的人,或許很多人,在這件事情上都可以做出選擇,但是余驚鵲的身份不行。
「你確定嗎?」
「我接下來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你要保證不說出去,連組織都不能說。」余驚鵲懶得打馬虎眼,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