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號密卷》第三卷 有熊天國

第七十一章 人在異境

第三卷 有熊天國

第七十一章 人在異境

海上的那層「雲」一般的霧氣,在巉犀被拋下之後,便瞬間把巉犀「吞沒」了。我們甚至都聽不到水花的聲音。也顧不上那麼多,我們幾個麻利的將甲板之上的那些巉犀屍體處理乾淨,已經累得是滿頭大汗了。很難想象這麼多的巉犀屍體都是風乾雞、龍哥、還有眼鏡三個人乾的。風乾雞的身手我是領略過的,我也知道眼鏡和龍哥身手非凡,但是想不到二人身手竟然和風乾雞不相上下。
我們來到甲板之後,夏夏指揮著我們幾個大男人,把甲板上剩餘的那些巉犀屍體都拋在海里,將甲板清理乾淨。不然再把這些巉犀屍體放在這裏一段時間,我們的船都臭了。況且這裏情況不明,萬一等一下又有巉犀來找我們尋仇可就麻煩了。
風乾雞說完便隨著我們一起走到了甲板。感覺自從遇到龍船之後,風乾雞就像換了一個人,又變成了那個運籌帷幄的雞哥。所發生的事情就像是都在他的意料掌控之中。和最初出海時,那個用了三天還找不到正確航向的人判若兩人。現在的這個風乾雞才是我熟悉的那個雞哥。也許是看慣了他力挽狂瀾,看慣了他身上的秘密多如牛毛,我漸漸的也就對他身上所藏的秘密沒有什麼興趣了。反正知道風乾雞是我們這邊的人就夠了。看到風乾雞依舊是自信滿滿,我也不自覺的對我們接下來的航程充滿了信心。
其實甲板上巉犀的屍體實際還有不少,只是堆放在一起的原因,看上去變的比較少而已。巉犀看起來挺壯實,實際上要比我想象中輕出不少。這些略小的巉犀也就和一個正常成年人的體重差不多,我一個人就能勉強將一具巉犀的屍體,拖著扔進海里。風乾雞和龍哥都是一手拎著一隻巉犀的尾巴,拖著兩隻巉犀很輕鬆的就扔進了海中。
我根本沒有理會大凱的話,而是整個人早已看著外面的場景傻掉了。外面的薄霧好像在轉眼之間就完全消失了。我們視力的能見度也得以大幅提升。周圍非常的空曠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可是就在這樣的環境中,我們所行駛的海面上好像被「雲」一樣的東西完全的覆蓋住了,就像是乾冰所形成的霧氣,將下面的海水當了一個嚴嚴實實。也知道這些像「雲」一樣的東西究竟是不是霧,只是覺得這些「雲」好像比剛才的霧氣還要厚重不少。往前看去只能看到這種白色的霧氣,根本看不到水。我們的船就像是在雲端航行一般。
這時風乾雞讓我們再把它挪回那塊較為空曠的位置,隨後讓我們離得遠點。就在我納悶雞哥這次又向幹什麼的時候,他突然從腰間抽出了短刀,然後用力將短刀插進了死去巉犀的嘴裏,手臂沿著巉犀的嘴巴劃過,巉犀的整個嘴就被劃開了,之後風乾雞又順著刀刃割出的傷口,直接把巉犀的頭從身上剁了下來。風乾雞冷冷的對我們說道:「把這個扔了吧。」龍哥便拖著巉犀的頭出去了。我這才明白風乾雞這是要幹什麼。他這是要把巉犀給分屍,然後再扔進海里。雖然是巉犀的屍體,但是分屍的過程依舊噁心。特別是風乾雞刨開巉犀腹部時,巉犀的內臟全部流了出來,那股惡臭還有血腥的場面,讓我當時嘔吐不止。
風乾雞又朝我們揮揮手,示意大家把駕駛室里的那幾具巉犀屍體一併處理掉。裏面那幾具小巉犀的屍體,被眼鏡和龍哥直接提出來扔進了海里。只剩下那具最大的巉犀屍體了。這隻巨大的巉犀體重要比那些小的大了不少,我們幾個人費了好大功夫,才把它挪到了門的附近。可是活著的時候巉犀動作敏捷,可以輕而易舉的穿過這扇門,但是現在巉犀屍體已經完全僵硬了,這麼大的個頭,我們不可能從這裏把它弄出去。
站在甲板上的夏夏等人也望著這怪異的景象出神。我立刻把夕羽惠叫道了身邊,問她這種類似於顛倒的景象是怎麼回事。夕羽惠看了一會兒,問道我:「你怎麼知道這隻是類似於顛倒,而不是真正海和天相互顛倒呢?」
此時,我感覺整個世界就像顛倒了一樣,我們頭頂變成了流動的海水,而在我們腳下則變為了靜止的雲。難怪大凱現在問我,我們究竟是人是鬼。這種類似於海天相顛的景象,讓人難以分辨真偽。彷彿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已經不再屬於人間了。
風乾雞隻是冷冷的對眼鏡說,讓我們的船暫時先停在這裏,把船上各個受損的位置全部檢查一遍,可以保證船只能正常行駛到有熊。一會兒,便自然有辦法知道該如何走。
這時我這輩子第一次看到這麼血腥噁心的場面,我吐到胃裡都反酸水了。就在我轉身嘔吐時,風乾雞的短刀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好像是和什麼東西發生了碰撞。我好奇的回頭一看,風乾雞手中短刀發力,竟把巉犀的胃給直接剁了下來。巉犀胃裡的食物頓時噴了出來。一顆人頭也隨即伴隨著那些事物的殘渣滾了出來……
更奇怪的是,此時天空中一下變的明亮了起來,周圍的天色就像忽然之間由黑色變為了灰白色。而且這種灰白色和海水的顏色非常像。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在天空中竟然出現了,一段段波浪形類似水流的東西在浮動,那些東西更像是流動的海水。在天空之中緩緩的「流動」。如果不仔細看,很容易把天上的那些東西看做是海水。
甲板上的夏夏朝我們這裏喊了一聲,讓大凱和我出來幫忙。駕駛室中眼鏡在和風乾雞討論接下來我們應該如何走,眼鏡覺得我們現在情況非常不樂觀,沒有定位系統不能判定我們所在的位置,這裡有沒有風,也就不能用季風來判斷方向,我們的船也不知道該如何行駛。更何況這裏奇景頻出,眼鏡擔心會有什麼突發的危機發生。
我尷尬的朝夕羽惠笑了笑,也不知道說點什麼。只是默默的看著外面這種詭異且莫名其妙的景色,心裏有種難以形容的緊張感覺。每次見到這種異常的景象后,接下來總會發生更加詭異可怕的事情,也不知道接下來等待我們的會是什麼事情。
我被夕羽惠這樣一問給問愣了,心裏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難不成這種景象並不是類似於海天相顛,而是真正的海水和天上的景物顛倒了?完全不可能,我立刻自己反駁了剛才的觀點。對夕羽惠說道:「如果真的是海天相顛倒,那咱們可能就不是在人間了。或許我們剛才都在那次碰撞之中死掉了。你仔細看看上面那些類似於海水的雲,還是能較清楚的分辨出是雲彩,只是它們的外形和活動特點有些特別而已。所以才讓人覺得有些向海中的海水。你不要大驚小怪,我剛才差點就信了你的話了。」
夕羽惠聽我說完,笑了笑對我說道:「我們家小爺總算有次主見了。看來這段時間長大了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