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號密卷》第四卷 仙山魔宮

第二十九章 置之死地

第四卷 仙山魔宮

第二十九章 置之死地

虎子整個人被狼王這一口完全咬碎了,身體從胸腔處被咬成了兩半,體內的內臟散了一地,腸子都拖在了地上,狼王胸前銀色的毛髮也被虎子身體中噴出的血,染成了血紅色,看起來更是讓人後怕。
而不遠處的風乾雞正試圖接近銀色狼王,可是狼王就像是明白風乾雞的意圖一般,一面極力甩下掛在它身上的夕羽惠,一面身體有意的遠離風乾雞,使之與其保持一定的距離,從而避免風乾雞突然向它殺來,造成腹背受敵的情況。我看到風乾雞手中的短刀一直緊緊的握著,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狼王,伺機找機會向狼王襲擊。
我轉動眼球,看到此時夕羽惠和狼王正纏鬥在了一起,夕羽惠表情看上去十分的兇悍,眼睛瞪得很大,嘴角緊閉眉頭緊鎖,一副吃定了這狼王的樣子。她的龍刺已經扎在了狼王的身上,一團紅色的鮮血染紅了狼王的毛色,而夕羽惠則緊握住龍刺,掛在了狼王的身上,狼王使勁的擺動身體,想把夕羽惠從它身上甩下去。狼頭也不住的回頭想要撕咬夕羽惠,好在夕羽惠的龍刺刺在了,銀色狼王的身中處,狼王幾次回頭撕咬,都是無功而返。可是,夕羽惠也只能一直努力握緊龍刺掛在上面,並沒有什麼機會進攻狼王。狼王跑起來一顛一顛的,夕羽惠就像是掛在它身上的一面旗,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可能。
狼王的頭部被風乾雞射出的子彈零零散散的打中,瞬間臉上就不斷的有血淌出。風乾雞把整整一梭子彈射完,直接把槍扔在了地上,抽出背後連弩上的箭,就要插進狼王的身體,無奈狼王在受傷之後已經處在一種近似於瘋癲的狀態,身體大幅度的擺動,把正在拔箭的風乾雞從它的身上甩了下來。
狼王就像是算準了夕羽惠會從它身上挑落,身體只是在地上滾了擦了一下,然後頭部立即向前一探,後腿猛地蹬地,咆哮著便向夕羽惠沖了過去!夕羽惠本來下落時就沒站穩,這時狼王突然沖向前,完全沒有任何的防備,她身體只得向側面一滾,想躲開狼王這波攻勢。可是狼王畢竟是身長體寬,雖然夕羽惠反應極快,並沒有被狼王咬到,但還是在側翻的時候,被狼王重重的撞了出去。身體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滑出去大約有三四米的距離。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瞬間被一隻狼咬成了兩半。那種血腥的場面讓我毛骨悚然。特別是虎子的身體被咬成兩半落在地上時,我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睛哀怨的望向了我們,而且身體居然還有輕微的抽搐。以前我聽奶奶說過,有些怨念極重的人,在死後因為怨念未消便會出現「留陽」的狀態,意思是魂魄還停留在他的身體內,並沒有完全脫離肉體,所以死後不久時,人還會有輕微的動作甚至是意識。後來我知道瑞典的一個科學家也曾經做過類似的調查,在給死刑犯執行完死刑后,他在死刑犯身邊呼喊罪犯的名字,已經被擊斃的死刑犯居然還會回答他。這被總結為短暫的意識留存。這也被認為是靈魂可以獨立存在的一個例子。不管是怎麼解釋,虎子人已經死了。而且死的非常凄慘,幾乎是以一種被腰斬的方式死去的,虎子在臨死前還一直受到了傷口帶來的極度痛苦,況且他這次只是我們的嚮導,要說應該死的人,也輪不到虎子。想必虎子在死時,確實帶有極度的怨念。
我心裏一沉,不好!狼王這不是逃跑,而是奔著我和大凱來了……
狼王也非等閑之輩,稍作喘息之後,血紅的眼睛盯著周圍的情況,「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風乾雞和夕羽惠這時突然加速,猛地向中間的狼王沖了過去。哪知狼王這次竟然直接身體向後一撤,退到了頭狼的身前,然後身體沿著頭狼形成的那個「包圍圈」逆時針跑了起來。狼王雖然受傷,但是奔跑的速度也是遠快于常人,幾步就把風乾雞和夕羽惠甩在了身後,讓二人撲了一個空。而狼王則身體越跑越快,我心裏還在納悶,難道狼王是想逃命了?可是,當我看到狼王那惡狠狠的眼神,此刻已經落在了我和大凱的身上。
大凱這時過來並沒有馬上的將我扶起,而是先問了問我身體如何,我現在根本張不開嘴,身體也完全不聽自己使喚,於是只好朝大凱眨了眨眼睛。大凱立即會意,幫我檢查身體有沒有骨折的跡象。
就在我還在游神的時候,迎面就是一陣疾風而過,整個人馬上恢復了精神,我恍然一看,銀色狼王急速的向我這裏奔來,夕羽惠正大喊著讓我躲開,她拚命的向我這裏跑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狼王已經躍起身子向我撲了過來,我下意識的向後倒退了幾步,可能是因為遇到危險時的條件反射,我手中的槍不自覺的開了兩槍,這兩槍恰好打在了狼王的頸部,狼王身體吃疼,咬我的巨嘴頓時合攏,可是身體卻重重的砸向了我,狼王的吻鄂正好頂在了我的胸前,我直接被狼王撞得飛了出去,也不知道在空中飛了有多遠,之後身體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眼前瞬間就是一片的漆黑,什麼東西都看不見,整個人就像是失明了,耳朵甚至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響,大約過了一分多鍾之後,我的視覺和聽覺才得以慢慢的恢復。當時身體已經完全麻木了,我甚至感覺不到疼。但是五臟六腑就像是被撞散了一樣,自己體內感到非常的難受,和狼王撞擊的那一刻,我幸好還是用雙臂護住了胸口,狼王的吻鄂並非是直接砸在了我的胸口,不過此時我的胸腔一陣陣發悶,呼吸起來亦是非常的困難。四肢也已經完全沒有了知覺。
狼王這次是真的傷得不輕。把風乾雞甩下之後,他身體一搖一晃的就朝一側閃了過去,躲在了我們幾個人相互距離之外,並沒有繼續朝我們進攻。狼王此時全身的銀色毛髮,已經被鮮血染成了血紅色,特別是那巨大的狼頭,被風乾雞亂槍打出了好幾個傷口,血不住的往外淌,狼頭上的毛髮被血粘成了一塊一塊的,因為天氣較冷,有些血已經結成了血痂。
說狼王是狼精一點都不過分,狼王見既不能把夕羽惠甩下來,又不能咬到她,於是乾脆身體一翻要在地上打滾,這要是被狼王壓住,估計不死也殘廢了。夕羽惠反應極快,雙腿踩住狼身用力一蹬,雙手借勢將龍刺拔了出來,身體在空中一個翻騰,在狼王滾動身體之前,從它的身上跳了下來,有些踉蹌的落在了地上。
狼王不待夕羽惠起來,在地上翻滾一下身體,馬上就又要朝夕羽惠撲了過去。好在這時候風乾雞拍馬殺到,先是一箭射在了狼王的前肢上,狼王身體歪了一下,勉強得以站穩。風乾雞這時已經加速跑到了狼王的身前,藉著加速衝刺的慣性,風乾雞身體一躍,手中的短刀狠狠的插進了狼王的腹腔之中,這一刀大概連狼王身體中的骨骼都刺斷了,我能聽到在風乾雞把短刀刺入狼王身體的同時,一聲清脆的骨裂聲,伴隨著狼王凄慘的嚎叫共同的傳到了我的耳中。
夕羽惠和風乾雞現在又在慢慢的向狼王靠近。幸虧我們穿的比較厚實,所以剛才那一撞看來對夕羽惠的影響不大。她和風乾雞二人一左一右對狼王形成了包夾之勢。
風乾雞並沒有罷休,而是不等狼王有所反應,便直接跳上了狼王的背部,抄起手中的槍照著狼王狼頭的方向就是一陣亂槍打射。風乾雞這次是用了狠勁了,我看到他刺進狼王身體的短刀,甚至都看不見,只能看到一個手腕大小的血窟窿,不住的往外冒血,風乾雞這一刀直接把整把短刀刺進了狼王的身體,難怪狼王中刀之後如此的疼痛,並沒有像前幾次受傷之後,立刻再次發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