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號密卷》第四卷 仙山魔宮

第七十章 人?!

第四卷 仙山魔宮

第七十章 人?!

以前幾次都是我們螳螂捕蟬,結果我們後面還有黃雀在後。這次正好調了一下位置,我們變成了黃雀。如果爺爺的隊伍是「蟬」,那麼他們隊伍後面的這個螳螂是誰呢?
這就奇怪了,這個人如果不是和風乾雞一夥的同伴,那又會是誰呢?看這個人的裝束肯定是現代人,而不是像女屍一樣被挖出來的屍體。難道在這幾天之內,還有其他的人進到過仙山?他們是怎麼進來的?老頭說過多次,進入仙山的必經之路就是惡魔谷,而老頭和虎子又是塔甫圖裡少數幾個能帶路穿過惡魔谷的人。之前老頭說虎子曾經在最近一段時間,帶過一隊人進山,最後從風乾雞那裡得到的答案是,這隊人就是爺爺他們的隊伍,也就是風乾雞同行的人。可是現在卻在仙山上,出現了一個「其他」的人。
因為有好奇心的驅使,加上這個人確實身上所帶的謎團太多,所以大家這次都走的很快,也沒有人說休息,我們一鼓作氣直接走到了那個人身邊。顧不上喘口氣的工夫,夕羽惠和風乾雞就馬上圍到了那個人身邊。我看到夕羽惠繞道那個人正面,她剛剛蹲下身子,臉上的表情就是一驚。她身旁的風乾雞亦是有一絲驚訝之情。我雖然腳底很沉,但還是勉強走到了夕羽惠旁邊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他們倆都如此的驚訝。
「這裏怎麼還有一個人?我們要不要過去看一下?」我低聲的問道旁邊的老頭。
頓時我對眼前這個陌生的人產生了好奇。難道來仙山的人,除了爺爺他們的隊伍,還有別的人?就連一向不怎麼說話的風乾雞,這個時候都主動提議說過去看看那人的情況。這次是少有的大家全都統一了意見,連老頭也都露出了好奇的神情,風乾雞說完之後,他就立刻帶我們朝那個人的方向走了過去。想要走到那個人的身前,我們付出的代價也不小,雖說直線距離差不多隻有十幾二十幾米的距離,可是我們想要走到那裡,必須跟著老頭再次要迂迴的走「環形」,才能到達那裡。在這段距離中,甚至還有可能有誤入到其他山路的危險。這短短十幾米的直線距離,我們少說也要走一個小時左右。而且這還都是在做無用功,因為我們等一下還要再次繞回來,繼續往山頂走。
被夕羽惠這樣一說,我愈加的對那個人十分的好奇。非常想知道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風乾雞說過,「叄號」裏面劃分出了另外一個組織,就是之前在虵國聽說過的「玖號」。這個「玖號」和「叄號」是兩個對立的部門,既然爺爺曾經隸屬於「叄號」,難道是玖號這個組織得到了某些信息,所以跟著來到了仙山?所以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玖號」的一員。我覺得這個想法也是最貼近實際的一個想法了。不過,老頭住的那排圓頂八角屋,是進山的必經之路,如果有別的人要進山,老頭肯定能觀察到,可是實際情況是,老頭並沒有發現另外一批人進山。這次我覺得老頭說的是實話,他的確沒有看到其他的人進山。因為在剛才風乾雞否定那個人是之前進山的那批人時,我注意到老頭的臉上閃過一絲隨即而逝,但卻非常的驚訝表情。他很認真的看了觀察了風乾雞的表情,以確定風乾雞有沒有說謊。隨後老頭便立刻帶我們向那個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現在的心情了,我也見過不少屍體了,可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新鮮」血腥的屍體,屍體的周圍都是一股血腥味。他露在外面的肢體,都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渾身都是血淋淋的。就像是一隻剛被宰殺剝皮的肉豬。
這是在活著的時候,被活生生的從臉上剝下來了皮。人也是在臉皮被剝下來之後才慢慢死去。而且從刀口的角度來看,傷口周圍非常的圓潤平滑,應該是銳器所致,並不是被齒狀的野獸咬下來了臉皮。還有一點,這個人是後來被擺在這裏的,他的臉皮並不是在這裏被剝下。因為他的身下只有零星的血滴,如果這裡是事發地點,那麼地下起碼有一灘血跡,而不是幾滴血跡。」夕羽惠指著屍體的臉對我們說道。
可是我這才剛剛看到那個人的臉,胃裡瞬間便如翻江倒海一般,一股股的酸水向上拱,我忍不住直接蹲在地上吐了起來。那張臉實在是太過血腥噁心了,臉上的臉皮好像是被剝了下來,這人的臉面上都是一塊一塊的碎肉,有些碎肉都一條條的耷拉著,眼珠都被臉上的血肉蓋住了,只露出了一絲絲的眼白,鼻骨上甚至連肉都沒有了,直接裸露在外一層骨頭。這人臉上的血還沒有完全凝固,有些爛肉上還在不斷的滴著血。
夕羽惠聽大凱說完,拿起那個人耷拉的手,我看到他的那一雙手,同樣是被剝掉了皮,手上的血都已經凝固了,骨節都露在了外面,被凝固的血半蓋著。手上的指甲也統統被拔掉了,手指前面有一塊塊的血疙瘩。
我們一面往那裡繞行著,一面緊緊的盯著那個人。生怕我們到了那裡,這個人卻不翼而飛了。好在這個人一直保持這那種奇怪的坐立姿勢,呆在原地一動都沒有動。我問老頭,那個人生還的可能性有多大,老頭告訴我,「他完全沒有生還的希望。」夕羽惠也說我們去那裡並不是救他,因為在這種環境中那個人百分之百已經死亡了。夕羽惠告訴我,她剛才用狼眼手電筒晃過他的頭部,狼眼手電筒光束強烈,如果那個人還活著,即使是在極度昏迷的狀態,身體在受到強光照射的情況下,中樞神經會帶動頸部,有一個特殊的條件反射,可是這個人卻沒有。我們過去找這個人的目的,是看看能否從這個人身上得到某些有用的信息,最好能知道這個人的身份或者是來歷,這樣不僅可以確定仙山上,是否真的存在除爺爺他們之外,另外的一批人,而且可能還能知道這一批人是什麼人,而且對我們後面能否順利完成我們之前的預定任務,同樣是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
「這他娘的也太變態了!活脫脫的把人皮剝下來啊!剝他臉皮幹什麼使啊?」大凱有些憤怒的問道。
夕羽惠一面走還一面用狼眼手電筒的光束在那個人的身上不斷的晃動,想更清楚的觀察此人。看這個人奇怪的姿勢,不是已經死亡,就是處在昏厥的狀態。我倒是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畢竟在這種地方,沒有人救助的情況下,昏厥就等於死亡。夏夏也說過,在這種自然條件下,人自我生存的時間不會超過二十四小時。
風乾雞這個時候突然回答道大凱,「想知道為什麼被剝皮,我們就要問問屍體自己了。」
這個人身著一身黑色的登山服,頭上還帶了一定雪帽,身體被包裹的很圓實,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塊黑色的石頭。這個人此時的姿勢非常奇怪,他坐在地上,雙腿叉開,兩手自然的耷拉在了地上。腰部弧度很大的彎曲著,頭同樣深深的低了下去,埋在了自己的懷中,所以從我們這裏也看不出這個人的長相,同樣也就不能判斷這個人的性別。不過,看此人的體型較為魁梧,我想這個人應該是一個男性。
老頭臉上同樣露出了古怪的神情,盯著那個人看著,也沒任何的指示。大凱這個時候倒是問道風乾雞,那個人是不是他們上一批進山的人。而得到的回答是否定的,風乾雞語氣很嚴肅地說道:「這個人不是我們的人。」他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直非常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