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號密卷》第四卷 仙山魔宮

第九十二章 壁畫(三)

第四卷 仙山魔宮

第九十二章 壁畫(三)

風乾雞雖然說話聲音不大,但是這聲音,足夠傳到一旁,其餘三人的耳朵里了。大凱聽到這話,完全不淡定了,讓風乾雞別危言聳聽,別到時候人還沒死,魂兒先被嚇死一半了。夕羽惠此時也匆忙跑了過來,問道風乾雞這裏究竟是什麼情況?
要說風乾雞不說則以,一說就一鳴驚人。好在我們現在,知道炸牆的辦法不可取,而且這裏的確還有出路。我好奇的看著,我們的頭頂,想知道風乾雞說的千斤石在哪?如果我們頭頂有千斤石,我們又是怎麼從上面掉下來的?而且這個時候,連我們掉下來的那個洞口也找不到了,好像我們是從另外的一個空間,被轉移到這裏一樣。
夕羽惠這話一出,我立刻緊張了起來。剛才大凱說用雷管的時候,第一個阻止大凱的就是夕羽惠,夕羽惠還稱,用雷管炸牆是「瘋子的行為」。她現在既然又提出用雷管,那一定是事情,到了非走這一步不可的地步,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不然我想夕羽惠絕對不會這麼做。
我看到夕羽惠這個時候,已經讓大凱把繩索放下了,她在大凱的背包里翻出了雷管,拿著雷管在半空中比劃了幾下,好像在考慮,把雷管放置在什麼地方。
風乾雞非常認真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的壁畫,隨後對我們說道,「我們的出路就在這些壁畫里,想要從這裏出去,我們就要走進那些壁畫中!」
夕羽惠只是匆忙的回答道,「差不多是那個意思吧。我們相對的這兩面牆是移動的,所以不能用雷管炸這兩面牆,因為這兩面牆的後面有機關,所以不會是直接通往外面。只能從對面的那兩面牆入手,也就是說只能炸壁畫上,是應龍或者是陀龍的那兩面牆的其中一面。」
「你能確定這就是釕室?我可從來沒聽說過,釕室中還會有奇怪的壁畫。壁畫中的三條龍,都不是凡物,應該不會被放置於殺戮性大的地方。」夕羽惠疑問的問道風乾雞。
哪知風乾雞聽完夕羽惠的話后,搖了搖頭,說:「我也不能確定這就是釕室。我只是說這是一種可能。只要有這種可能,我們就不能冒險。」風乾雞的眼神中漸漸恢復了神采,眼神開始在四周掃來掃去。夕羽惠聽到風乾雞的回答,也是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問道風乾雞,他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我話說完,風乾雞緩緩的抬頭看向了我,我發現他眼神里異常的空洞,眼神中絲毫沒有神色。就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之後他張開口,聲音略帶沙啞的對我說,「這裏不能用炸藥炸開。如果這裏被炸損了,我們不僅不會從這裏出去,而且死的比被石壓更慘。」
雷管的威力當時在對付雪佛爺的時候,我看的一清二楚,這石室本來就不大,如果我們真用雷管的話,炸不炸的開石牆我不太清楚,可是極有可能傷到我們自己人,石室是矩形設計,就算我們站在兩個角的對角線處,把雷管安放在最長面的一側,那也不一定能保證我們的安全。
「我操,這牆真他娘的在動啊!咱們抓緊炸牆,不然一會兒真要炸到我們自己了。」大凱剛才聽夕羽惠說,對面的這兩個牆面是可以移動的,之後早就開始不停的在來回用腳,丈量距離了,這個時候突然的大聲提醒到我們。
風乾雞這個時候從地上站了起來,告訴夕羽惠,我們現在所在這間石室,可能是一間釕室,在數千年以前,釕室就是專門用來行刑,或是關押之用,進了釕室,基本等同於必死無疑。這裏的石室壓軋,也許就是行刑的一種。就像是奧斯維辛里的毒氣室一樣,只能進不能出。因為我們在這裏,並沒有看到屍骨,所以在屍體被壓軋之後,肯定會有東西來處理這些屍骨,不然這裏不會空無一物。這種釕室為了防止裏面的人設法逃跑,所以經常會在室頂放置千斤石,一旦釕室有輕微的破壞,千斤石立刻墜落,室中的人必死無疑。風乾雞說這裏肯定是有出路,不然被牆面壓軋的屍體,也不會不翼而飛。我們現在想安然無恙的,從這裏出去,必須找到正確的方法。
夕羽惠的臉上已經神色匆匆了,她告訴我現在就算有其它的辦法,也容不下我們細想了。因為她說這裏的石室並不是一成不變,而是一直處在,一個變化的狀態。我們所在的空間,隨著石室的變化,而被不斷的壓縮,以至於到最後,我們在這裏就會完全沒有立錐之地。
「你剛才用腳步丈量長度,就是為了確定牆是否變化了?」我馬上問道夕羽惠。
夕羽惠說的很快,我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什麼叫做石室是在變化的?這裏就僅僅有四面石牆,石牆是死物,怎麼可能一直處在變化之中?
我讓夕羽惠等一下,問問風乾雞應該怎麼辦也好。夕羽惠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風乾雞,然後把雷管放在地上,指了指她的手腕,並向我做了一個聳肩的動作,意思是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要問我自己去問。
我趕緊跑到風乾雞身邊,聲音略大的對風乾雞說道,「小哥,聽到我們剛才說的話了嗎?現在形勢緊急,你就別在這發獃了,快點想想辦法,我們怎麼從這個地方出去啊!你要是想欣賞壁畫,等咱回家了,我帶你去敦煌,讓你一次看個夠。現在保命要緊。你還想不想要龍骨尐了?」
夕羽惠看形勢緊張,也不由的匆忙了起來,拿著雷管在一側的牆面擺放了好幾次,也沒有最終確定雷管要放在什麼地方。也許是形成了習慣,我這個時候第一反應,就是看向了風乾雞,一般這個時候都是風乾雞拿主意。可是我見風乾雞,依舊蹲在那裡,望著牆上的壁畫出神,就像是著了魔一般。
夕羽惠一邊絞盡腦汁,在想怎麼放置她手中的那根雷管,一邊匆忙的對我說,「知道為什麼,石牆上會有哪些紅色的斑點嗎?因為我們並不是,第一批掉入這個石牆的人,以前肯定也有人掉進了這裏。而那些人最後的結果,就是被石牆碾碎了,石牆上的紅色斑點,應該就是人的血跡。一面牆上的斑點,比另外一面的清晰,說明較清晰的那面牆,移動力小於對面牆的動力。所以人在死時會被另外一面力大的牆,擠壓在那面力小的牆上,才會造成這樣的情況。我想之前這裏死去的那個人,死時應該是躺卧的狀態,所以血才濺在了,兩面石牆的下方。這樣看來,此人只是屍體被石牆碾碎而已,他是在發現無路可走時自殺的,所以屍體才會躺卧在地上。因為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求生的本能使其會直立身體,想找到從上面掉下的路,所以絕對不會,在死亡時躺在地上。石牆看似毫無變化,但卻是一直處在變化當中。你們剛才在拉開繩子時,我就發現雖然繩索,是被你們從兩側固定好的,但是繩索的中間位置,仍舊不是處在繃緊的狀態,而且從不同的角度去看繩索,會發現繩索並不是筆直的,而是有接近40度的傾斜,說明這裏的石牆可能就是按照這個角度在運動。」
我趕緊從地上站起來,忙走過去問道夕羽惠,「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又要突然用雷管炸牆了?這樣太危險了!一定還有什麼變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