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號密卷》第四卷 仙山魔宮

第一百零九章 他們是誰?(下)

第四卷 仙山魔宮

第一百零九章 他們是誰?(下)

小辮子只是輕蔑的笑著,也沒回答中年人。中年人也是冷笑一聲,說,「現在不說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我有無數種辦法,讓你求著告訴我。」
周圍的幾棵樹,被兩個槍手仔細的掃射過了一遍,並沒有發現有屍體從樹上落下來。看來小辮子沒有說謊,他們也確實是三個人。
小辮子被夕羽惠這一問,人直接給問懵了,甚至表情都有些不知所措。他旁邊的兩個外國人,看樣也聽得懂中文,夕羽惠說完之後,他們便齊刷刷的看向了小辮子。
我注意到老頭有意的,避開了中年人的眼神,二人的目光並沒有交匯。風乾雞則恰恰相反,眼睛一直盯著中年人。中年人又向老頭走近了幾步,輕聲的問道,「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面?」
經過我們剛才一折騰,中年人便把之前,問我們的那些問題,都一一又問了一遍小辮子,例如他和李為民什麼關係,怎麼進到仙山,為什麼要找李為民等等。小辮子統統都是簡單的回答了一句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說話間還是伴隨著輕蔑的微笑,讓人看上去非常不舒服。
我們三個人都不約而同的點點頭。小辮子苦笑了一聲也不反駁,只是眼睛時不時的向四周看著。
「你們在說什麼?」小辮子支支吾吾半天,才蹦出了這一句,聽得出來他漢語說的確實不利落。
不過,剛才的那一招借刀殺人確實狠毒。想讓我們雙方火拚,他們在樹上看戲,等到雙方拼的差不多兩敗俱傷了,他們再出來收拾殘局。我心裏慶幸,當時老頭示意我們站出去,讓我們沉住氣不要衝動。還好沒有腦子一熱,和這群穿白迷彩服的幹起來,要不然真中了他們的計了。
中年人看著老頭陷入了沉思,像是在揣摩老頭說的話。
老頭搖了搖頭,答道,「我沒有印象。我現在一把老骨頭了,一直住在塔甫圖。手腳不利落了,平時又很少出門。咱們應該沒有見過吧。」
夕羽惠這時突然質問道小辮子,「你們怎麼也來了?你對我們也太信不過了!收了你的錢,我們肯定會完成好,你交給我們的任務。可是你剛才竟然還放槍,想讓我們兩邊交火,使你們漁翁得利嗎?真是一招高明的殺人滅口呀。」
中年人伸手指了指我和小辮子,隨後對他身邊舉槍的人說道,「留下這兩個人。把其餘的人全都殺了。」
這個問題引起了中年人的好奇,他看了看我,對我說:「小兄弟,你們有你們進山的辦法,我們也有我們進山的途徑。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咱們走的不是同一條路。」
「進山的路不是只有一條?你沒去過塔甫圖?」我立刻問道。
我挪了幾腳步子,走到小辮子旁邊,掄起右臂就「啪」的給了小辮子一個打耳光,罵道,「你他媽的姓楚是不是?以為自己是楚莊王啊?還尼瑪一勁兒在這裝啊裝啊!今天要是不抽死你,我都不解氣。」說著我又一個大嘴巴抽了上去。這次小辮子有所惕防了,左手抬起一把把我的手拍了下去。眼神惡狠狠的盯著我。
「操!你他媽的還敢還手瞪我。老虎不發威,以為我們是hello kitty。」說著我就把手伸進外套里,佯裝要拔槍。小辮子信以為真,竟然立刻向前走了幾步,就要「阻止」我拔槍。
我心想這三個人難道就是之前,走在我們前面的那批人?之前據我們推理,我們前面的人,應該對這裏十分了解才對,可能手裡還拿著一本《叄號密卷》。所以才能相安無事的,從種種機關之中穿過。可是,這裡有兩個外國人,那個小辮子也就是二三十歲的樣子,兩次與他相見,身邊都是跟著幾個外國人,他樣子看起來弔兒郎當的,長著一張亞裔的臉,或許不一定就是中國人。他們手中就算有《叄號密卷》,估計能不能看懂都成問題。
三個人的身影漸漸清晰,我看到從樹上下來的這三人,其中有兩個是外國人,還有一個扎著辮子的中國人。我很快就認出了,這個中國人,此人算是和我們老「相識」了。因為我們在虵國的時候就見過面了。我對他印象極深,他就是在虵國萬龍殿時,帶著幾個外國人,趁著四爺和阿富僵持的時候,伏擊我們和阿富的那個人。若不是那是萬龍殿內的「金龍」,當時突然動了起來,我們早已被此人置於死地了。沒想到這個人,居然也從萬龍殿里逃了出來。
果不其然,中年人此時向天鳴了一聲槍響。讓我們都不要輕舉妄動。並讓小辮子和那兩個外國人,站在了離我們較遠的位置,而不是剛才站在我們中間了。
「我操,我最看不起你這種人了。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他娘的在這裝傻充愣。你以為你喜洋洋啊?你這是壞了我們道兒上的規矩了。咱們這事兒沒完!」大凱惡狠狠的對小辮子說道。
於是我耐不住問道中年人,山路如此複雜,他們是如何進山的?
中年人讓他們三個人,站到了我們中間。他便問道小辮子,樹上還有沒有其他人?小辮子搖了搖頭。中年人抬了抬手,他身邊的兩個小夥計,立即又開始向四周的樹上進行掃射,樹枝和樹榦,被子彈打得砰砰作響。
中年人冷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這次可真是熱鬧。」隨後便問道小辮子:「你們來這裏又是幹什麼的?」
我離小辮子比較近,看到他現在完全是不知所措的樣子。我也明白了夕羽惠這招將計就計著實高明啊,大凱反應也夠快的,剛才添油加醋說的和真的一樣。
隨後中年人又指著小辮子問道我們,「他就是托你們找李為民的那個人?」
我看到他們三人毫無懼色,不急不慢的走到了我們跟前。那個小辮子可能也認出了我們,臉上沒有一絲驚訝,反倒是輕蔑的朝我們笑了笑。
中年人倒是不生氣,臉上也是掛著冷笑。然後又走到了我們附近,上下打量著,一直一言不發的老頭和風乾雞。
難道是老頭對我們也說了謊?一個月之前,虎子並沒有領人進山?可是在圓頂八角屋的時候,虎子也說過他領人進山的事情。這兩件事太矛盾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之中一定有一個人是在說謊!想到這裏,一個最讓人難以理解的情況,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如果是虎子和老頭都在說謊,虎子並沒有帶人進山,那這件事好像更容易理解了。我希望這個想法是假的,可是這要是真的,我們一路以來,聽到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是編造好的謊言。
我沉著的點點頭,對他說,「能毫髮無傷的從這出去。」
中年人笑著答道,「我當然去過塔甫圖,不過那是20年前的事情了。看來咱們走的真不是一條路。」中年人頓了頓,又問我是否真的知道怎麼從這裏出去?
聽到老頭這句話,我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如果這批人,真的是一個月前進山的人,那批人是虎子帶路,照理說這個中年人,一定是去過老頭的家,虎子帶人進山,一般都要經過老頭的准許,也就是說這個人,應該見過老頭才對。看得出中年人,是一個非常精明的人,短短一個月時間,老頭的變化,不至於讓中年人認不出。若是一個月之前見過老頭,現在應該一眼就能辨認出。況且中年人,問老頭是不是曾經見過他,老頭的回答也是否定的。看得出老頭是在極力的隱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