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號密卷》第五卷 詭影迷蹤

第五十六章 考古隊里的秘密(三)

第五卷 詭影迷蹤

第五十六章 考古隊里的秘密(三)

見我掏出了那兩塊玉石,張琳和李兜兩個人的腦袋都湊到了茶几的旁邊。張琳拿起那塊黑色剔透的玉石看著,臉上一副極為認真的表情。
張琳把握在手中的那張已經被淚水侵濕的紙巾,團了團扔到了一旁的紙簍里。可能是剛才哭的太凶了,張琳現在說話明顯有些喘。李兜又給她倒滿水,示意張琳先喝點水。
張琳也沒有看表,只是擺了擺手,示意李兜需要在意上課不上課的事情。可能是李兜也知道,再在這待下去,張琳也說不出更多有關九重子的事情,所以李兜給我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我們現在可以走了。
李兜的表情還是很認真。專註的看著玉石,回答我說,「我雖然不知道這裏的兩塊玉有怎樣的歷史。但是平時我在爺爺家裡,也見過不少瞟兒來的美玉。鶴哥,你的這兩塊玉溫潤剔透,色澤十分的艷麗,光線之下還會有散發的玉暈。而且更是具有玉香。這種玉才是真正的玉身和玉神全都具有,所謂神形兼備,才能被稱為是真正的美玉。現在市面上所賣的美玉,基本都是具有玉身,但是不具備玉神。再好的玉也只是殘玉而已。何況,玉石當中以靈玉為寶,你這兩塊玉,就是典型的靈玉。不開玩笑,這兩塊玉絕對是價值連城。」
張琳「嗯」了一聲。然後將那塊黑色的玉石,放在了茶几上,隨後急匆匆的跑進了卧室,也不知道她去幹什麼。李兜這時候反倒是拿起了茶几上的那兩塊玉石,放在自己手裡看了又看。
就在這個時候,張琳從卧室之中,拿著一個本子出來了。只見她的表情非常的複雜,走出卧室之後,眼神一直盯著我。
難道是有人「代替」了他們的家人?想到這個假設我不禁冷汗直冒。可是,雖然想是這麼想,但是這種可能性在我看來幾乎等於零。因為代替一人的家人,或許還有可能,但是失蹤的人是十幾個人,那這種可能就太小了。
「去年,去年送的。今天知道來你這,我就專門帶過來讓你幫忙看看。想知道這東西值不值錢。」說完,我都佩服我自己,現在撒謊都不臉紅了。而且是信手拈來說的還有模有樣。
我不禁繼續問道,「對你說的那個金主,阿南和你提過什麼嗎?」
張琳搖了搖頭,說是什麼都沒有。張琳跟隨阿南的團隊參加過幾次考古,可是卻從來都沒有見過考古隊背後的那個金主。而且阿南、包括哪些考古隊員,從來都沒有人提過他們背後的金主。張琳說完,還不忘問我,為什麼突然問她這幾個問題?是不是我有所發現?
可能是這幾年陰暗的事情見得多了,所以我現在思考問題,也都從最壞的打算入手。我也不打算把我心中想的這些事情告訴張琳。畢竟她只是一位普通的老師。而且那晚在雲南經歷的詭異之事,成了她揮之不去的陰影。更不能在她的傷口上撒鹽。再說,我又沒有事實來證明我的想法,這些事與我也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也就更不方便說了。
李兜朝我笑了笑,說是如果我想把這兩塊玉出手,可以直接找李老鬼,保證可以有一個好價錢。但是李兜還是建議我,最好自己留著這兩塊玉。因為金錢有價,而玉無價。特別是這兩塊玉。想買到這樣兩塊玉,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
我在心裏盤算,應該怎麼和張琳說。通過張琳說的這麼多,其實我的心裏已經大概有一個譜了。剛才所做出的那三個假設,現在看來第三個假設比較靠譜。之前還以為有問題的是那個「老師」和鎮子里的嚮導。現在看來,除了張琳之外,這批考古隊員各個人都有問題!當然也就包括了他們背後的那個金主。也許當初張琳他們的那次雲南之行,就是一個圈套。
後來阿南就從事了考古這份工作。有一次阿南回來找老教授幫忙,希望老教授為他推薦一位指導。因為張琳那時候品學兼優,所以深的老教授的喜愛。所以就將張琳推薦給了阿南的團隊。張琳也是一口答應了。這種難能可貴的實踐機會,可以使張琳在實踐之中,檢驗自己的理論知識。張琳也跟隨著阿南的團隊參加過幾次考古,所以每次考古圓滿結束,大家都會一起聚一聚。張琳和裏面的隊員還算是相熟。也都有各自的聯繫方式。
我突然想起,我在地下室撿到的那兩顆指甲大小的玉石。遂向李兜先點點頭,讓她等一下。
張琳還介紹說,阿南是從事於私人考古,好像是背後有一個大金主資助阿南的團隊。張琳想了想,覺得他們當時去雲南尋找那種頭上長「角」的蛇,很可能就是考古團隊背後金主的意思。
隨後張琳來到我的面前,俯下身子將嘴巴靠在了我的耳朵旁,語氣極小而又有些吃驚的問道我「你是不是去過獊敂山?」(cang kou)
張琳喝了一口水,隨後才娓娓道來。她和當時的那批考古隊員算是比較熟悉了。因為她和那個考古隊長阿南,當時求學的時候,都是從師于同一位歷史教授。阿南算是張琳的學長。可是他們二人在求學的時候,只是相互知道名字,但是並不相熟。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李兜低頭看了看表,見張琳心情又有些平靜。就問道張琳下午什麼時候去上課?擔心我們倆在張琳這裏,耽誤了她下午的課程。
「看不出來,你對玉還挺有研究。」我讚佩的對李兜說道。
「那些考古隊員你和他們熟嗎?」我問道張琳。
我從口袋裡掏出那兩塊玉石,放在了茶几上。對張琳說道,「我這裡有兩塊玉石,是我過生日的時候,朋友當禮物送的,說是有點歷史年份了。你是這方面的專家,你給我看看,這倆兒小玩意兒,是什麼東西?」
於是我只好安慰道張琳,「我也沒有什麼發現。只是對這件事情比較好奇而已。所以就多問了幾句。你千萬不要多想。要是真的簡單的憑藉你的幾句話,我就得到一些有價值的信息,那麼我就真該去搞刑偵工作了。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別再執意的糾結。過好當下的生活才是關鍵。」
除去這兩種可能之外,還會有其他可能嗎?我在心裏默默的思考著。不久,第三種可能就在我心中冒了出來。之前所想的那兩種可能,只能算是客觀可能。但是,這件事情或許還有主觀可能的存在。假如那一隊考古隊員,本身身份就存在問題,所以他們的失蹤才沒有造成更大的影響。這也許就是為什麼,失蹤考古隊員的家人,對於他們的失蹤冷漠的原因。因為那些人的住址、家人等等各自的信息,全部都是偽造形成。張琳打電話詢問那些失蹤者的家人時,其實電話是打到了早就預備好的那些「家人」那裡。
張琳聽完我的話,又開始「嗚嗚」的啜泣了起來。我和李兜都有些無奈了,也不知道現在該和她說點什麼。只是我們二人呆坐在沙發上,任由張琳先哭吧。不然此時多話,搞不好會讓張琳哭的更凶。
張琳一邊觀察著玉石,一邊小聲的問道我,「我記得你的生日不是七月份嗎?現在數九寒冬的天氣,就有人送你生日禮物了?」
「看的那麼仔細,能看出什麼道道兒來吧?」我打趣的問道李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