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號密卷》第七卷 羌堯神宮

第十一章 四爺的「禮物」

第七卷 羌堯神宮

第十一章 四爺的「禮物」

想到這裏我心裏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再看我們面前這一排破平房,沒有三十年,也有二十年的歷史了,房子都已經沒有了牆皮,實心的紅磚就露在外面。這種平房的建築樣子,不由的讓我想起了,大概是我剛剛參加工作的時候,有一年十一假期,我們一家人去保定走訪老爺子同學,當時還特意去了老爺子小時候住的軍大院,原來那排住人的平房,現在都改成部隊的養雞場了。不過房子的外形,和我們現在看到的這些破平房倒是有幾分相似,一看就知道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左右的建築。
馬上我就能明顯的嗅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漂浮在空中,我心中暗叫不好,這紅色的粘稠液體不只是像「血」而已,而它本身就是「血」!這地上怎麼會有血滲出來呢?
我與大凱兩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四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我剛才到這裏之後,仔細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這裏應該是處在外環和市裡交界的地帶,一般很少有人從這個地方走。旁邊除了這些平房之外,就是一片小樹林,小樹林再往兩側就是貧瘠的莊稼地了。估計附近村子里的人,都很少走到這裏來。四周的雜草都長得很高了。我也納了悶,我們記錯的話,我們是沿著蓉花路一直往北走,怎麼會走到這麼一個窮鄉僻壤?這裏的四周的環境,絕對是一個殺人拋屍的好地方。
我和大凱就一直跟著四爺,接連穿過了兩間屋子,除了滿地的雜草,什麼東西都看不到。我忍不住問道四爺,「四爺,你到底要帶我們看什麼啊?除了這些草,裏面什麼東西都沒有了。你可千萬別告訴我,這屋子裡面的雜草,是什麼名貴中藥之類的東西。還有,這屋子裡面是一股什麼味兒啊?聞多了不會中毒吧?」
可能是這屋子裡面的雜草從來都沒有清理過的原因,草和地面連接的很是結實,拔了還沒有幾棵草,我腦門上就一排排汗珠了。此後四爺一直催促我們兩個人動作快點,我和大凱都快把吃奶的勁兒用上了,屋子裡面的草才被我們拔掉大約三分之一左右。
大概從最後一間房間,接連穿過了四件房間之後,四爺在這間房間裏面,來回的踱步,對著四面牆那是看了又看,然後我聽到他嘴裏嘀咕了一句「應該就是這裏了。」四爺此刻就站在靠北的那面牆前面,抬起頭盯著這面牆。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的時間里,我和大凱陪著四爺,直接一直走到了最前頭的那間平房裡,再往前就沒有路了。四爺在這間屋子裡面,抬起頭向四周的牆壁看了看,隨後又二話不說,沿著我們過來的路,又往回走。
聽到四爺小聲嘀咕的這句話,我又仔仔細細地看了看這間屋子,屋子也就是頂多三十平米的樣子,四面牆上牆皮都掉的差不多了。地上與其他的房間一樣,布滿著半米來乾的雜草,完全看不出這間屋子,和我們所經過的其他的屋子有什麼不同。而四爺所盯著的那面牆,不要說是和其他房間牆面比較了,就是和這間屋子裡面剩餘的三面牆比較,這面牆也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就在這個時候,大凱突然「咦」了一聲,然後馬上叫到四爺。我趕緊湊過去,只見大凱此時手裡拔出的一棵草的根部,居然帶著紅色類似於血一樣的東西,而且那個在那個地面上,也有這種紅色的粘稠液體溢了出來。
我只好想打開攤了攤手,示意我也不知道,並小聲地反問大凱,「四爺現在的樣子太不正常了,你昨天見他的時候就這樣?也太沉默寡言了。」
四爺的這番回答,讓我愈加的好奇,他到底在找什麼呢?從這排平房的樣子來看,這裏應該被遺棄很久了,而且連屋子裡面都長滿了長長的雜草,加之屋子裡始終瀰漫著一股刺鼻的味道,這裏應該很久都沒有來過人了。這種環境下,到底會有什麼東西,值得四爺如此費盡心思的尋找呢?
大凱一向對四爺是言聽計從,所以四爺發了話,大凱也不多問,立馬擼起袖子就開始拔草。四爺腦子裡面到底在想什麼呢?我們黑燈瞎火的到這個地方,居然又讓我和大凱拔草!這屋子裡面的草,差不多都是半米來高,就算是我們倆一起拔,估計也要有好一會兒,才能把雜草拔的差不多。
還沒等大凱回答我的問題,四爺就獨自又從牆上的「窟窿」里,鑽進了下一間屋子。我只好和大凱也不多說,馬上跟上四爺的腳步,從窟窿裏面鑽了過去。
雖然一肚子的抱怨,但是我也不好發作,畢竟是四爺吩咐的事情,於是我也只好動手拔草。在我動手開始拔草之後,四爺也脫掉手上的手套,在一旁幫著我們一起清理這些雜草。
我琢磨著,這平房裡面要是想在牆上打出一扇「門」,應該也不是一件麻煩的事情,為什麼要直接開一個「窟窿」呢?這也太不美觀了。
一進這屋子,首先就聞到一股極為刺鼻的氣溫,這味道有些類似於汽油,但是味道要比汽油濃重的多,並參雜著一點古怪的香氣。而在這屋子裡面,並沒有看到什麼東西,屋內空空如也,地上的草倒是長了有半米來高。整間屋子就像是一間室內盆景。幸虧我們還是大冬天來的,要是夏天大熱天進這裏,不被這味道熏死,也要被蚊蟲叮死了。
不過屋子裡面還是有點特點的,就是雖然是平房,但是看來每一間屋子,都被打通了,整排平房是相連在一起,只要進入了其中一間屋子,那麼就可以自由穿梭于整排平房之間。這打通的牆上,約有一個一米半左右的「門」,我和大凱過這扇門,甚至都要把身子彎的很低,才勉勉強強擠過去。
我和大凱在門口站著,見四爺信步走進屋內之後,我們兩個人均有些遲疑,不過隨後大凱還是先我一步邁進了屋內。我也只好尾隨而入。
「四爺,咱們是不是在這裏找什麼東西啊?你把要找的東西告訴我們倆,我們年輕人眼神兒好。」我試探性地問道四爺。看四爺這階段的動作和表情,大概是在從這牆上找什麼東西。不然他也不會次次進入一間新房間之後,都先是盯著房間的牆壁看了。與其讓四爺自己找,倒不如我和大凱幫忙一起找,這樣效率也快的多,我直接被屋子裡這股難聞的氣溫熏的夠嗆了,實在不想多在這裏待哪怕一秒鐘。
大凱這個時候,耐不住問我,四爺到底在牆上看什麼東西?
「你們兩個人動手,把地上的草給拔了。」四爺一面盯著牆面,一面淡淡地對我們說道。
叫它「門」算是說的好聽了,其實就是在牆上開了一個一米半左右的窟窿。很明顯能看出來,這裏的窟窿都是後來才被人為開鑿,大體的看了一下,就拿我們所在的這間屋子,與旁邊相鄰的兩間屋子相比,牆上打出的窟窿都不是一個樣子,看起來並不是按照一定的規格打造。
可是四爺卻只是冷笑了一聲,他沖我點點頭,並回答我說,他要找的東西,只有他能找得到,其他人找不到。
四爺只是朝我擺擺手示意我不要說話,而他正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件屋子的牆面。我發現四爺每走進一間屋子,都會很在意的觀察一下屋子的牆面,可是連著走過了這麼多間屋子,牆面大致上都是一副樣子,牆上牆皮少的可憐,基本都露出了紅磚,而且幾乎是所有的牆面上,都有了一道道裂開的蜘蛛紋。這要是在市裡,絕對是危房了。也不知道這種房子,是怎麼逃得過拆遷辦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