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號密卷》第七卷 羌堯神宮

第四十六章 我的推理

第七卷 羌堯神宮

第四十六章 我的推理

我先是看向了花壇,可是與我想的不同,我細細將電視上的,畫面全都看了一遍,花壇之中除了冬青之外,什麼都沒有,既沒有我說的「人」,也沒有夕羽惠說的「事」,一切都平常的不能再平常。
這也幸虧沈阿姨叫了我一聲,不然我也想不到這一點。的確,如果你的對面有一個人一直在和你說話,那麼這個人對著花壇站立十幾分鐘也就不難解釋了。
「沒準真讓小爺那個烏鴉嘴說中了,這個人就是精神上有點問題。」夏夏接話道。
之前我們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個黑影身上,幾乎思維定勢似的認為黑影只是一個人。完全忽略了還有其他人的可能。如果我的判斷沒有錯,那麼就應該能從監控中找到這個「人」的蹤跡。
有了之前的假設,我們這一次在看監控的時候,尤其注重樓門口的那個監控。當監控播放到那人呆立在花壇對面時,夕羽惠馬上摁下了「暫停」。並讓我們找找現在的監控畫面之中,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誰知道我這句話一出,夕羽惠的臉上忽然閃過一絲奇怪的表情,她一面將畫面向回倒退,一面嘴裏說著,「你這句話算是說對了。這一次我喂的貓咪們,確實幫了我們一個大忙。要不是它們,估計我們到現在也找不到,另外的那個『人』在什麼地方。」
我將輕手輕腳地將主機搬下來,正在對著電視連接,夕羽惠沏了一壺茶端到了茶几上。而夏夏則去零食柜子裏面,拿出了一包薯片、堅果、爆米花等零食,最後甚至還從冰箱里拿出了一個冰淇淋。夕羽惠無奈地對夏夏說,「夏大小姐,你以為我們是在看大片嗎?你能不能有點職業素養了?」
想到這裏,我趕緊匆匆和沈阿姨告了個別,說是回家還有急事兒,就忙拉著夕羽惠往家裡走,夏夏則緊跟在我們身後。
之後電視中的畫面,就是這個人靠近了我們的單元門,然後就消失在了監控中。他「消失」的時間,是從凌晨三點五十九分,直到凌晨四點三十三分,整整有三十四分鐘。這段時間里,這麼長的時間,他不太可能一直站在單元樓的樓洞裏面,我們三個人都覺得這個人,應該是設法打開了單元門,然後進入了樓內。但是他進入樓內會在幹什麼呢?話又說回來,如果他有「萬能鑰匙」之類的開鎖工具,那麼他完全可以在進入單元之後,順便就把地下室的門打開,然後將「魔眼」放進去,何必大費周章地撬開窗戶呢?
夕羽惠則安排我,把書房台式電腦的主機搬了下來,並連接上客廳的電視,這樣屏幕比較大,看起來也更加直觀,筆記本電腦的屏幕太小,一個人看這麼多監控或許會有遺漏。
夕羽惠立刻瞪了夏夏一眼,讓她別口無遮攔,什麼話都說。我們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電視上面。可是畫面之中,此時已經連人都沒有了。只有偶爾夕羽惠平時喂的流浪貓,還時不時從畫面之中閃過。我打趣的和夕羽惠說,如果她平時喂的流浪貓都會說話,那麼我們現在也不用在這看監控了,直接找流浪貓問問就可以了。
「看來你們猜想的很豐滿,現實卻是很骨感呀。我說什麼來著?說多了也沒用,要用事實說話。你看著視頻裏面,哪裡有什麼人呀?」夏夏嚼著薯片很鄙視地對我們說道。
如果昨天晚上,在樓前的並不是只有一個人,而是兩個人,他的這種詭異的舉動,彷彿就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我馬上又回想起,之前在監控中看到,那個人在來到地下室窗戶之後,還是每隔一段時間,就往花壇的方向看一看。如果花壇之中還站著一個人,這個人或許正是給撬窗戶那人發號施令,所以之前視頻之中,才會出現黑影對著花壇看了十幾分鐘,而且當他走到地下室窗戶之後,時不時的還在向花壇方向看的原因!
我和夕羽惠都沒有接話,夕羽惠直接摁了「播放」,畫面繼續進行。接下來的十幾分鐘里,畫面就像是定格住了一樣,那個人就保持著同樣的動作,身體伸直一動都不動,就是獃獃地望著花壇所在的方向。這個時候夕羽惠嘴裏自言自語的說著,「一個人絕不會無緣無故地,而且還是凌晨時間,站在一個地方呆立看了十幾分鐘,他到底在幹什麼呢?」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夕羽惠還是讚許地看了看我,覺得我這個思路不錯,當然夕羽惠也順著這個思路,提出了另外一個假設,就是這個人當時或許是看到了什麼東西或者發生了某件事情,才使得他一直在原地呆立了十幾分鐘,而後在撬窗戶的時候,才會時不時繼續向那個方向看去。相比於我提出的那個設想,夕羽惠這個設想好像更加的合理。
我們回到家裡,胡娘應該是還沒有起床,畢竟昨晚忙了整整一宿,家裡一切都是我們離開時候的樣子。夏夏迫不及待地拿出了筆記本電腦,並從我的身上拿走U盤,要再把監控仔細地看一遍。
「你傻了呀?你當那老妖精吃素的嘛?瞟兒賊都是綠林悍匪,我又不是沒和你說過。那個倒霉貨,昨晚要是真進家裡來了,估計那小子已經被閹了。」夏夏對我答道。
「別說那麼多了。不管是你們誰說的對,到時候還是要回家看錄像不是嘛?有說話的工夫,咱們還是快點回去吧。再把錄像細細的看一遍,一切問題不就OK了嘛。」夏夏說著就把我們倆拉進了樓梯。
況且他在樓內停留的時間,還是半個多小時,時間對他來說有些太長了。他在樓內還幹了什麼?想到這裏,一個讓我擔心的想法冒了出來,我連忙對她們倆說道,「既然這個人能打開單元門,那麼一定也能打開各家各戶的門。他昨天晚上不會也進咱們家了吧?」
可能是看到了茶几上,零零散散的筆記,想到密卷的事情,我們還沒弄出一個所以然,現在又突然冒出這麼一件事兒。夕羽惠不禁自言自語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多事之秋。」她也不再和夏夏扯皮,見我鏈接好了之後,就把U盤插上,我們便又開始重看昨晚的監控。
只見畫面定格在了一隻流浪貓,從冬青竄出來的一瞬間,夕羽惠用手指敲了敲電視中的那團冬青,對我們說道,「另外的那個人就在冬青裏面。他並不是一個正常人——他是侏儒!」
「我靠,你倒是在烏魯木齊好吃好喝了,可憐我陪你老公去窮羿國那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待了那麼多天,回來吃點好吃的都不行呀?我一吃東西就有精神,我這是為了保持精力,幫你們查看監控。」夏夏朝夕羽惠吐了吐舌頭,說完就挖了一勺冰淇淋塞進了嘴裏。
要說兩個人在一起時間久了,就會形成一種默契,當我拉起夕羽惠往家裡走的時候,她好像就猜到了我的目的,於是忙問我,「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我把想法簡單地跟夕羽惠講述了一遍。她和夏夏兩個人立刻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過隨後,夕羽惠臉上又露出了不解的神情,她覺得我猜測雖然是有那種可能性,不過可能性有點低。因為從監控上來看,之前的那個黑影,一直都在躲避監控器,那麼如果他真的還有一個或者是若干個「同夥」,那麼肯定也會避開監視器。所以從監視器之中,查到他們的可能性非常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