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號密卷》第七卷 羌堯神宮

第八十六章 不知道的事情

第七卷 羌堯神宮

第八十六章 不知道的事情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有些人,由於遭受到重大挫折,很希望選擇性失憶,在強大的精神壓力下,會感覺某些事情沒有發生過了,甚至會在腦海中編造出另一種情況,假想式地欺騙自己,久而久之就會變成一種精神上的疾病。其實本質上都是出於對自我的保護。但是這是不是醫學上的選擇性失憶就並不一定了。有可能是自欺欺人,這樣反而更不會忘掉。雖然選擇性失憶雖然是有選擇性的失憶,但實際上是人只是「被動的」。這裏所說的「選擇性」是指我們可以忘記一件事情,卻不影響對其他事情的記憶,並不是指我們可以主動選擇遺忘的內容,因此具體是忘記哪件事情,則不是你我能夠決定的……
她繼續解釋到,選擇性失憶,從心裏學上講是一個防禦機制。通俗的說,假如人遇到一個強大的刺激,這個刺激讓這人無法接受,那麼,潛意識他就會選擇忘掉這件事情,就會形成「選擇性失憶」。但是,雖然表面上似乎是忘掉這件事情,可是這些事情,依然存在於人的腦海之中,就像是夏夏之前說的一樣,那些記憶知識被遺落在了大腦的某個角落。只是存在於人的潛意識之中。
車內一時間又變的安靜了起來,夕羽惠的表情逐漸地認真,眼神恢復了以往的那種犀利,極為專註的觀察著手骨。我都不好意和她說話。
醫學上來說,選擇性失憶經過較長的時間后,便會逐漸恢復,也就是說,那些被遺落在大腦角落的事情,會漸漸地由大腦反覆提取,最終會再次出現在人的意識之中。但是,如果某件事對本人有很大的影響,那麼極有可能,這件事就會選擇性的一直遺忘。學術稱之為「無法治愈性遺忘」。
我這麼說完之後,夕羽惠便對我說,失憶並不是我說的那樣,在失憶后以前的記憶就全部消失,還有一種失憶,叫做選擇性失憶。
「等等,照你意思是,如果我以前見過老檀木柜子的話,那麼要麼我是選擇性失憶,要麼我就是精神病?」我打斷夕羽惠的話問道。
我回答完夕羽惠,連自己也覺得奇怪,手骨之間的骨節用那種精細的銀絲拉著,正常情況下,肯定是碰觸到了手骨的什麼位置,才使得手骨發生變化,總不能是手骨在沒有任何外力的情況下,自己發生了變化吧?之前風乾雞給我們的那根手骨,在我們家裡放了那麼久的時間,也沒發現手骨變化。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夕羽惠卻突然問我,之前是碰到了手骨的什麼地方,手骨才發生了變化?
夕羽惠笑著應了一聲,又拿出那個七指手骨把弄了起來。我想再問問夕羽惠有關失憶這方面的事兒,她只是笑著朝我擺擺手,什麼話都不說了。
我看了看夕羽惠,一臉認真地表情,非常嚴肅地看著我。我不由的輕聲笑了一下,笑著對夕羽惠說道,「是不是最近事情太多,讓你有點草木皆兵了?怎麼還『有些事情,不告訴我,要比我知道更好呢?』你別在這學四爺說話的口氣,聽起來和四爺一模一樣。失憶多麼大的一件事兒啊,你應該也了解我媽的性格,就是藏不住話的人,我小時候最嚴重的受傷,就是被奶奶家貓撓著了,她連這種事兒都跟你說,你覺得我真是要失憶,出這麼大事兒,她能不告訴你,我小時候的情況嗎?再說了,打我記事時候開始,我就是住在奶奶家,她家裡的那些老傢具我印象都非常深,連剎子裏面放的三口水缸,我都能給你詳細講以前是幹什麼的,所以兩三歲之後,我肯定是沒失憶,要失憶也是兩三歲之前。」
我的這句話一出,夏夏和夕羽惠兩個人不由地嘿嘿笑了起來。夕羽惠原本愁眉不展的臉上,隨即笑逐顏開,並讓我不要開玩笑,先聽她把話說完。
夕羽惠的話說完,這次苦笑的人換成了是我,我不禁對夕羽惠說,「你要說是外力造成失憶,這說不定還有點譜兒,畢竟那老柜子看起來就挺結實。你要說是大腦受到了刺激,那就太不靠譜了!我至於被一個老檀木柜子,搞得大腦受了刺激,直接把那個柜子的事兒給忘了?」
我搖了搖頭,對夕羽惠解釋說,不是想不起來碰過手骨的什麼位置,是我壓根就沒想到過,我曾經碰過手骨。好像是就在走著走著的時候,突然之間手骨就發生了彎曲的變化,並不是因為我碰觸到了什麼。再說手骨外層裹著一層厚重的麻布,手骨又是極為精緻的東西,應該不會是我無意間碰觸到了手骨,才使得手骨發生了變化。
我獨自思考著今晚遇到的事情,怎麼想都覺得這件事,有點太過巧合了。我們居然從我所說的夢話之中,找到了那個所謂的「鑰匙」,而且這把鑰匙的另外一半,竟然也在我們的手上。當初風乾雞所給我們的七指手骨,難道也是從那個老檀木柜子裏面拿的嗎?如果是的話,為什麼當時他不把兩隻手骨一起拿走,而只是拿走了一隻呢?
夕羽惠伸手輕輕錘了我肩膀一下,輕聲道,「別鬧了,我們說的是認真的呢。如果要解釋清楚,你夢語中所說的話,我也覺得這種解釋是最為可靠的了。可能你只是缺少了對於那個老檀木柜子的記憶。至於原因,就像是我剛才所說,或許是因為大腦受到了刺激,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外力撞擊大腦造成的結果,使你的大腦缺少了對那一部分信息主動提取的功能。」
還有一點讓我感到最為疑惑不解,就算是我小的時候見過老檀木柜子,也見過柜子裏面的七指手骨,可是我為什麼會知道七指手骨就是「鑰匙」呢?一般人肯定不會想到,一根手骨會和鑰匙聯繫在一起。
她這一問,直接把我問愣了。我馬上回憶剛剛發生的事情,可是怎麼想,也想不到,剛才自己到底碰了手骨的什麼位置。
「只是剛剛發生的事情,你不會是忘記了吧?你的記憶力一向是很棒的,僅僅是十幾分鐘之前的事情,不至於記不清。」夕羽惠看到我面露難色,於是小聲地問道。
夕羽惠這邊剛說完,開車的夏夏就接話道,「我可不是想給你們潑冷水呀。我覺得你們倆有點想的太遠了。咱們在打開另外那隻手骨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搞明白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這種七指手骨,是一把鑰匙的話,那麼這把鑰匙所要開的鎖,到底在什麼地方呢?」
「先別想了,等到了家我們慢慢地研究。有了這根『打開』的手骨做對比,應該不難將另外一根手骨打開。」夕羽惠微笑著對我解釋說。
聽到我這麼說,前面的夏夏直接笑岔氣了,她一邊開車,一邊擺了擺手,讓夕羽惠不要再和我說失憶的事情了,不然一會兒我就真變神經病了。至於失憶這件事兒,夏夏覺得最靠譜的辦法,就是去問問我媽,畢竟自己的孩子,自己最清楚了。
「小惠惠啊,你可別再說臆想了,夏夏已經把我臆想成失憶了,到你哪你更狠,直接把我往神經病上面靠攏了。你再說下去,一會兒咱也不用回家了,直接把我送昌樂神經病醫院就可以了。」我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