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號密卷》第七卷 羌堯神宮

第一百三十三章 鉤蛇(六)

第七卷 羌堯神宮

第一百三十三章 鉤蛇(六)

風乾雞拿出路線圖又看了看,然後示意我們大家,可以在原地稍微吃點東西稍作休息,畢竟馬不停蹄地趕路,對體能是極大的消耗。
我苦笑了一聲,心想:夏夏說的那一套也就唬唬大凱了,還鉤蛇不攻擊我們,只是因為昨天吃撐了。如果我們像一開始一樣趴在地上不動,鉤蛇不攻擊搞不好還是這個原因,可是我們都主動攻擊鉤蛇了,它卻還是沒有和我們硬來,肯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夏夏的臉上的表情一臉的輕鬆,說是現在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鉤蛇昨晚吃多了,多到自己都不斷的嘔吐。所以根本吃不下我們,它才會悻悻的離去。夏夏還不忘告訴我,我們現在最好快點行動,因為說不定什麼時候,鉤蛇就又餓了,那時候再追上來的時候,恐怕就沒有這麼客氣了。
我掏出壓縮餅乾和幾塊巧克力遞給夕羽惠,此時的她臉上的表情才算是稍有正常,不過時不時還是閃過一絲獃滯的樣子。
聽到東哥這麼說,我也納悶,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下,進來的這幫人,難不成是來長白山旅遊嗎?更何況他們都帶著槍,這偏離主流景區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想打獵都沒得打。說他們來這裏的目的不是為了密卷,估計連鬼都不信。既然是為了密卷而來,又是在我們的身前,那麼這群人也是在前往羌堯。難道這山路之中前往羌堯的路還不止一條?我們所走的路,與他們走的路不是同一條嗎?
我心裏還是感到非常的奇怪,那條鉤蛇到底是想做什麼呢?既然鉤蛇攻擊了昨晚那幫人,為什麼今天對我們反倒是會「手下留情」呢?這根本不符合常理。更何況之前鉤蛇還是在受到攻擊的情況下,居然僅僅是把要取它性命的夕羽惠給困住了,卻並沒有傷害夕羽惠,最後反倒是自己離開。這一系列的舉動,都顯得有些太不正常了。
可能是我說話聲音太小,所以夕羽惠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在我說完之後,她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是保持著那種轉頭看著鉤蛇離去方向的樣子。我又略微提高聲調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夕羽惠這才有所反應,抬起頭看了看我,嘴裏輕聲地說了一句,「沒什麼。」
聽到我這麼說,大凱深呼吸一口,對我說道,「我覺得吧,夏姑娘說得有點意思,咱可能真是因禍得福了。估計是那條鉤蛇,昨晚確實是吃撐了,所以今天不僅吃不下去,而且還不時的向外嘔。咱可要快點走,萬一這傢伙消化好了,估計又要奔著咱們來了。」
我搖了搖頭,告訴大凱,我覺得昨晚那幫人應該是沒有生還者了。因為剛才我們遇到鉤蛇的時候,發現鉤蛇的身上一丁點的傷痕也沒有,這就說明,昨晚那些人對鉤蛇根本沒有造成傷害。除非是鉤蛇自己放他們一馬,不然這些人基本沒有生生還的可能。不過在我看來,鉤蛇放這些人一馬的可能性也幾乎沒有,因為從地上那些碎屍當中,就不難看出,碎屍組成的屍體起碼有五六具屍身的樣子。
如果換成平時,我肯定就問問夕羽惠這是怎麼回事了,畢竟她懂得比較多。可是現在的夕羽惠,自己的精神狀態都有些恍惚,我也沒有不識相的提問。不過,我還是叫了夏夏一聲,問了問夏夏怎麼看待這件事?
我不由得問道夕羽惠,「剛剛到底是什麼情況?」
風乾雞和夏夏他們也都來快步跑了過來,所問的問題無非就是我剛剛問的,夕羽惠的回答也是如出一轍,就是三個字「沒什麼」。見到夕羽惠安然無恙,東哥可算是長出了一口氣,之前一直是一副苦瓜臉,現在臉上才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一切還算安好,風乾雞也沒有再耽誤時間,而是叫上東哥,二人繼續在前面領路,我們還要馬不停蹄地向前趕。
「還好吧?吃點東西,保持身體熱量。」我對夕羽惠說道。
夕羽惠搖搖頭,轉頭看了看向下遊走的鉤蛇。沒過多久,鉤蛇就完全消失在了我們的視野之中。夕羽惠安然無恙,我們也沒有和鉤蛇發生正面衝突,這比我想象當中最好的情況,都要好出太多。
雖然沒有看到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當我們經過昨天的「事發地點」時,那血腥慘烈的場景可見一斑。一條嗜血的鉤蛇,卻對我們「網開一面」?
按理說我們走了這麼多步,應該是早就能到達昨晚的事發地點了。想到這裏,我不禁快走幾步,來到了東哥的跟前,再三詢問東哥,我們現在所走的路,是不是按照路線圖上所走?在得到他的肯定回答之後,我便繼續發問,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我們還有沒有看到昨晚那幫人,與鉤蛇搏鬥的地方?
在夏夏說話的同時,我有意識地瞄了夕羽惠幾眼,她臉上的表情還是沒變,似乎完全遊離於我們的談話之外,不僅一句話都沒說,甚至連頭都沒抬一下。
或許等我們走到了昨晚真正的事發地點之後,還會得到其他有用的信息。在幾乎沒有任何坐標物的情況下,我們就一直向上走著,我估計我們可能已經有走了有幾百步的樣子了,因為所走的是「環形」,我也感覺不出來如果算垂直距離的話,我們現在到底走到了山的什麼位置了?四周依舊是皚皚白雪,向下看去已經有些飄渺如煙的感覺,但是向上看去,依然是望不到盡頭。
東哥對我解釋說,這裏的山路四通八達,或許昨晚那幫人和我們所走的並不是一條路,我們沒有發現昨天的事發地點並沒有什麼可奇怪。畢竟我們現在是按照路線圖上在走。東哥還頗有信心地對我說,只要路線圖沒錯,他就不可能帶錯路。
看上去鉤蛇並沒有想攻擊我們的意思,它的蛇眼掃了我們幾個人一眼之後,蛇身就開始不斷地扭動,遊走的速度也慢慢地變快,蛇頭已經向下方游去。隨著蛇身一點點的鬆開,我終於看到了夕羽惠!她獃獃地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一臉有些獃滯,更多的是一種驚訝的神情。我馬上跑過去,拍了拍夕羽惠的肩膀,問她有沒有受傷?
她撕開一塊巧克力塞進了嘴裏,然後抬起頭看著我,眼神有種說不出的疑惑,她嚼了幾口便把巧克力咽下,然後聲音極小地對我說道,「我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我們兩個人這一次必須來長白山了!」
也許是看到夕羽惠臉上無精打採的表情,所以大家也沒有過多的過問她,剛才到底在鉤蛇捲起的身體之中發生了什麼,而夕羽惠臉上的表情還是一樣,就是那種獃滯的樣子。我和夏夏一前一後走在夕羽惠的兩側,就是擔心山路崎嶇,夕羽惠這種漫不經心的狀態,萬一腳下失足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風乾雞此話一出,大家的目光瞬間又集中到了鉤蛇的身上,只見鉤蛇先前密密實實捲起的身子,正在慢慢地鬆動,蛇頭也從捲起的身子之中撤了出來,那雙青色的蛇眼側面掃過了我們幾個人,看起來像是在打量我們。
剛才鉤蛇一動不動的時候,我們在這附近談笑風生還不覺得怎樣,現在鉤蛇身體再次動了起來,大家的神經也瞬間緊張了起來。夏夏他們立刻就拔出了槍,警覺地盯著鉤蛇,風乾雞也馬上示意我們快點散開,以免鉤蛇突然襲擊我們,期間風乾雞一再囑咐我們,在鉤蛇沒有進一步動作之時,千萬不要衝動開槍。
大凱在聽到我和夏夏的談話之後,他小聲地問了我一句,「小爺,你覺得昨晚上那幫人死絕了嗎?在我們前面,會不會還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