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號密卷》第七卷 羌堯神宮

第一百五十二章 琉璃長廊

第七卷 羌堯神宮

第一百五十二章 琉璃長廊

難道我看到的地面上那些「鱗片」真的就是光斑?可是就算是光斑,那麼也不應該只有我一個人看得到。我頓時想起了之前在仙山遇到的那件怪事,就是當我發現女屍的時候,僅僅只有我一個人可以看到女屍,其他的人根本看不到屍體。難道現在的情況與當時在仙山類似?
夕羽惠目不轉睛地盯著地面看了幾秒鐘,然後便搖了搖頭,示意她並沒有看到我說的那種「鱗片」。我注意到在夕羽惠說完之後,風乾雞應該是聽到了我剛剛說的話,他也低頭看了看腳下,不過與夕羽惠的表情差不多,風乾雞抬起頭之後,亦是一臉不解的神情回頭望著我。
沒有了我們的腳步聲和說話聲,整個神宮之內一片死寂。風乾雞探著頭觀察著我們身前的動向。夕羽惠不自覺地將腰間的槍拔了出來,緊張地四下張望著。
走在最前面的風乾雞步速很快,而且他腦袋也沒有向其他地方看,就是悶著頭向前走,所以我們的速度肯定大於每秒鐘兩米,這樣看來走過的長度也遠遠不止四千八百米。神宮從外面看上去非常的大,但是其長度應該沒有我們走過的這麼長。要麼就是我們之前管中窺豹僅僅是看到的一部分。
風乾雞也沖我們招手,叫我們別再原地浪費時間了趕路要緊。於是夕羽惠就拉著我,快步攆上了風乾雞。
腳下這條流動的「彩虹」,它的顏色與我夢中的七彩大蛇非常相似,而且在通過牆面那種鱗片似的反折射之後,細看之下可以看到地面的「彩虹」之上也有斑斑鱗片的形狀,只是這種形狀的鱗片,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不是特別起眼罷了。
夕羽惠臉上的表情已經平淡了許多,她繼續對我說,之前我們就看到腳下的那種「彩虹」會隨著我們的行走而流動,她還特意告訴我們,這僅僅是我們的視覺誤差而已。不過現在看來,這裏的奧秘可不僅是視覺誤差這麼簡單了,而是這個地面確實是動的,從玉牆之外投射進來的光線,是一個天然的偽裝,它可以掩蓋地面活動的跡象,讓我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流動的「彩虹」,而完全忽視了地面在引到我們的步伐……
我的心裏還在琢磨剛剛夕羽惠給我解釋有關地面的那些話,心裏十分的納悶,按照夕羽惠的說法,這地面是在引到我們的步伐。可是我低頭看來看去,也看不出地面是怎麼動的,難不成地面還像電梯一樣,在無形中「帶著」我們向前走嗎?地面如果是動的話,我們站在上面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呢?對於這個問題我愈加的好奇,要不是現在情況不便,我真想問問夕羽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夕羽惠抬起頭奇怪的看著我,問我覺得這地上的彩虹有什麼古怪之處?順便對我解釋說,這羌堯神宮變化莫測,雖然每一件事情都有發生的原因,但是對於羌堯神宮之中發生的事情,恐怕沒有人能簡單的說出一個所以然。由這些可以透進陽光的玉牆面,加之牆上雕刻的鱗片狀花紋,說明這條地上的「彩虹」是人為形成的。從彩虹在地面與人的行走形成一種視覺誤差,會讓人誤以為彩虹是在流動,所以夕羽惠推測這僅僅是一種象徵含義罷了,走在彩虹之上,正是取的登仙之意,可能羌堯人意為這是走在登仙之路……
「你的意思是,這裏的地面在動?開什麼國際玩笑啊!地面動不動我們站在上面又不是感覺不到。」我吃驚的問道。
夕羽惠後面還大致的給我推測了一下地上出現彩虹的原因,基本都是仙家的一些傳統知識,我都沒有仔細聽。只是在她說完之後,急忙讓她仔細看地上的這片彩虹,是否有鱗片一樣的東西在上面。
此話一出,夕羽惠瞬間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她隨即蹲下,伸手摸了摸地面。
這時夕羽惠先一步對我解釋說,風乾雞的意思的是除了我們自己的行走之外,地面同時也是在「動」的!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所在的路程,並不是一直沿著筆直的方向在走,而是雙腳不自覺地在地面的引導下在行動,所要到達的地方,是地面想要我們抵達的目的地,換句話說,現在的我們只是按照一個固定的指示路線在行走。
大概在我問完那個問題不足半分鐘之後,風乾雞卻幽幽地說了一句,「現在不僅是我們在走,而且是地面牽引著我們的步伐。我們沒有其他的路可走,現在只能跟著它走了。」
「我記得以前你曾經和我說過,什麼事情的發生都是有一定的原因。你覺得我們腳下的『彩虹』出現在這裡有什麼原因嗎?你不覺得這『彩虹』細看之下有點古怪?」我壓低聲音小聲地問道。
「你看到的可能只是光斑而已,不要大驚小怪了。」夕羽惠對我解釋說。
我好奇的問風乾雞,他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地面在牽引我們的步伐?
我一邊走一邊琢磨著這些事情,越想越覺得這事兒不是夕羽惠解釋的那麼簡單,並且看到地面之上的彩虹,我的心中也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聯想到這裏,我之前對這條「彩虹」的良好印象一時間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為恐慌的感覺。我感到我們現在不是走在什麼「彩虹」之上了,而是走在了七彩大蛇的身上!好像腳下的路隨時都會變成七彩大蛇一般。因為在這一趟羌堯之行,已經遇到了太多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現在沒有什麼事情,是不會在這裏發生的。
我馬上蹲下身子,指著地上彩虹處的斑斑鱗片。風乾雞向前走了幾步,探著腦袋看著地面,夕羽惠甚至也直接蹲在了地上。可是他們倆隨後的表情都告訴我,他們並沒有看到地上有什麼「鱗片」一樣的痕迹!
夕羽惠和風乾雞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風乾雞隻是扭頭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自顧自地向前走。夕羽惠則給我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我這個時候不要說話,只管跟著風乾雞走。
伴隨著這陣疾風,好像有液體一樣的東西滴在了我的頭上,我拿手在頭頂抹了一下,只見手上站著一塊塊絳紫色的膿血!
「這到底要走到什麼時候才是頭啊?我們起碼走了有四十多分鐘了吧,可能時間更長。換算成步速的話,按照平均步速來說,人每秒鐘可以走兩米,咱們走了也有四千八百米了。當時從外面看上去,也沒發現神宮這麼『長』吧。」我忍不住問道。
這時夕羽惠輕輕拉了我一把,問我為什麼站在原地發獃?並示意我快點跟上他們。
我們三個人一直沿著這條長長的連廊向前走著,地面的彩虹就像是流動的水流,在我們腳下涓涓流過。但是這連廊彷彿是沒有盡頭一樣,向前看去是一種一望無際的感覺。
夕羽惠一把將我摁倒在地,自己也借勢趴在了地上。就在我的身體剛剛接觸地面的一剎那,頭頂忽然一陣疾風掠過。
夕羽惠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之間,我們前面的路面之中,傳來了一聲清脆的活機關聲音,夕羽惠的話伴隨著這聲機關聲音戛然而止,風乾雞立刻示意我們停在原地。
「趴下!」風乾雞抬高音調的聲音,突然刺入我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