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號密卷》第七卷 羌堯神宮

第一百六十九章 蛇梯

第七卷 羌堯神宮

第一百六十九章 蛇梯

於是我也回頭看去,就見剛剛插著短刀的樹榦部位,此時在短刀被夕羽惠拔出之後,竟然有鮮紅色的液體,從那個細細的刀口之中流了出來。那種液體看起來跟血跡幾乎沒有任何的區別。
看到有這種感覺的人不僅僅只有我,夕羽惠這個時候也停了下來,她示意我把手中的光棒舉起來,看看這棵樹枝上有什麼東西。風乾雞已經爬到了上面的那根樹枝之上了,他正蹲在地上,用手輕輕地撫摸著樹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樹枝出神,看起來像是一個盲人。
「別看了,我們該上路了。」風乾雞冷冷地對我說道。
我們一邊向上爬,我一邊注視著周圍的情況,這裏除了我們三個人之外,根本看不到其他人。按照我們之前的推理來說,在我們身前應該還有一到兩批人,可是現在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越往上爬這裏反倒是變的越來越安靜,以至於後來我只能聽到我們三人的呼吸聲。
看到一棵巨樹的樹榦之上,居然有這種類似血液的東西流了出來,讓人感到極為不可思議。樹怎麼會流血呢?
我轉過腦袋再看風乾雞,他已經開始抓著樹枝上「長」出來的地龍,向上方的樹枝爬去了。風乾雞把光棒插在了背包一側的口袋裡,那個口袋之前是用來裝水杯的。風乾雞就像是一個大大的發光體,在一點一點地向上移動。
這也就是巨樹的枝條非常粗壯,寬的枝條直徑差不多該有半米來長,窄點的枝條直徑應該也在十幾二十裏面左右,所以腳踩在上面還算是如履平地。再加上這裏枝條與枝條之間的間隔並不遠,高的地方或許有個兩三米,矮的地方也就一米左右不等,以我的身高來看,除了非常高的地方,需要跳起來握住上面的樹枝,其他的地方踮起腳就能順著爬上去。
夕羽惠接連折斷了三根光棒,並將一根光棒遞給了我。因為巨樹確實是起到了遮天蔽日的效果,在巨樹的下端,僅僅有些許從樹上弔掛地龍縫隙穿過的光線,光線真的是一縷一縷的從上面照射下來,僅僅憑藉這些光線,根本不足以照明,更不要說看清周圍的情況了,所以夕羽惠才又折斷了三根光棒。
他也不說話,只是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兒。
這一連串動作之後,他深呼吸一口,又開始向上爬了起來。我和夕羽惠也急忙跟上,夕羽惠還向我使了一個眼色,大概是現在別讓我問太多的問題。
風乾雞的動作很是麻利,在來到樹榦之後,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再次抽出了自己的短刀,身體猛地一躍,短刀順勢插進了樹榦之中,身體藉助短刀插在樹榦的支撐點,懸空向右側一盪,人就落到了旁邊的較矮的一根樹枝上面。他落地之後,就回頭看了看我和夕羽惠,並讓我們像他剛才做的那樣,爬到那根樹枝上面,再從樹枝向上爬去。
夕羽惠拉了我一下,示意我快點跟上風乾雞。並讓我不要在乎這棵怪樹了,因為這棵樹已經有太多難以解釋的東西了,也不差這一點了。
於是,我問到風乾雞身體情況如何?是不是身體有些不適,才會造成體力這種透支?
在光棒發出的冷光照射下,那些垂直於樹榦的地龍,看上去分外的帶有一股詭異的寒意。
現在我們要爬到這棵巨樹的上面,就必然用通過那些弔掛在樹枝上面的地龍。就是不知道這裏的地龍,是否有當年那些「嵌在」洞口頂端的結實了。
夕羽惠把短刀交給了風乾雞,我看懂啊風乾雞手裡握著短刀之後,並沒有馬上轉身向上爬,而是扭著身子看著下面的樹榦。
就在我們向上面這根樹枝攀爬的時候,我的兩隻手握住樹枝,感覺這根樹枝和之前握住的樹枝有些區別,手指能感到有凹凸的地方。
爬了大約有十來分鐘,風乾雞就示意我們在一條粗壯的樹枝上休息一。看得出來風乾雞是真的很累,不停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而我和夕羽惠則沒有那種乏力的感覺。
我馬上舉起了手中的光棒,光棒的發出的光亮將樹枝照的通明,除了樹枝上生出的那些地龍之外,在樹枝正對著我們的那一側,居然出現了一些刻畫的東西。我定睛看去,只見樹枝的一側刻畫有一些象形文字,而這些文字的樣式,與我們之前從密卷之中看到的太昊時期的文字完全一樣!也就是說,這樹枝之上刻畫的是太昊時期的文字。
於是我就按照夕羽惠的說法,助跑之後踩住她交叉握住的手掌,她同樣向上一抬,接著這股力量,還才抓住了風乾雞插在樹上的短刀,而風乾雞則伸手抓住我,並將我拉到了樹枝上面。
地面所發出的那種震動感覺,一刻都沒有停止過,只不過在我們到達樹下之後,可以感覺到那種震動之感,比之前輕微了許多。抬頭向上看,只能看到垂下的地龍,還有粗壯的樹枝,也不知道這棵巨樹此時是否依舊在不斷的生長。
比起我這種笨拙的動作,隨後的夕羽惠動作輕盈的多,只見夕羽惠助跑之後,身體躍起雙腳接連借勢在樹榦上踏了兩步,便輕鬆地抓住了插在樹上的短刀,在向我們這根樹枝跳來的時候,夕羽惠還不忘順手將風乾雞插在樹榦上面的短刀拔了下來。整個動作非常的連貫,就像是電影中常演的輕功一般。
「我們到底要爬到什麼地方?這棵樹實在是太高了,而且主幹的身上長有太多太多枝幹,如果另外半冊《天乀書》藏在某一條枝幹當中,我們就如同是大海撈針,找到的概率真的比中彩票還有低。」夕羽惠輕聲地問道風乾雞。
我不由覺得奇怪,風乾雞應該是體力最好的一個,以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人都是他,而氣喘吁吁需要休息的人都是我,怎麼這一次我們兩個人調換了角色了?
不過樹枝間隔不長,也有一個弊端,就是那些垂著身子的地龍,在間隔很短的樹枝之間,便會耷拉在我的身上,在手抓著上面的樹枝時,手指也會接觸到地龍的腦袋。而且一想到滿樹都是地龍,那種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感覺,簡直難以形容,彷彿是身在蛇窩一樣。我生怕這裏的地龍稍微動一下,那我們就算本事再大,也萬劫不復了。
風乾雞這時蹲下了身子,伸手摸了摸腳下的樹枝,然後對夕羽惠回答說,「再往上走,我們要找的東西就在上面。」話畢,風乾雞從背包里翻出了我們從窮羿國帶回來的另外半本密卷,他打開密卷隨意的翻閱了幾下,就把密卷又放回到了背包里,讓人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一個瘋狂的想法在我腦海之中浮現,難道說另外那半冊密卷,被刻在了這條樹枝之上?!
還記得我們在騰龍山的時候,在被那種亃猿逼到山洞之時,我們幾個人就是抓著山洞之上弔著的那些地龍,從那裡逃出來的。雖然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可是當時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我還是記憶猶新。
也許知道我身手不怎麼樣,所以夕羽惠扎穩馬步,讓我踩著她交叉的握住的手先跳上去。這個時候也沒必要客氣了,畢竟如果沒有人幫忙的話,以我的彈跳能力,不太可能從原地跳到風乾雞插入短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