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號密卷》第七卷 羌堯神宮

第一百九十二章 進入

第七卷 羌堯神宮

第一百九十二章 進入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床墊非常的柔軟舒服。正午的陽光透過布滿窗花的玻璃,賴洋洋的斜射進屋子。這是一間不大的房間,屋子裡面除了一張床,就只有一個非常小的床頭櫃和兩把方凳。方凳放在床頭櫃的旁邊,床頭柜上面放著一個水杯,水杯中有騰騰的熱氣向外冒著。而在我的床邊,擺放了一個掛點滴的架子,此時上面正掛了一包金色液體,正在通過點滴,進入我的身體之中。
夕羽惠疑惑地看著我,好像是不明白我在問什麼。我也只是呵呵笑了笑,因為在夕羽惠那疑惑的表情之前,臉上稍閃過一絲漣漪。而且夏夏和大凱的表情也略有驚訝,雖然只是一閃即過的表情,但是我還是得以肯定,他們三個人正在合夥騙我!
我開始努力回憶這之前的記憶。想到我和夕羽惠在進入石棺之後,被那個巨大的龍形建築吸了進去,從那之後我就是去了意識昏迷了。想到這裏,我覺感性的是,我們是如何從那個龍形建築之中出來的?而在龍形建築之中,到底還發生了什麼?我還記得在我們被吸進龍形建築之前,從「龍口」之中漂出來的那口巨型石棺里,那兩個長著與我和夕羽惠相似面相的九重子。這一連串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聽到夏夏和夕羽惠這麼一說,再加上她們二人臉上的表情,她們告訴我的事情,應該不是在騙我。而且她們也沒有騙我的理由。畢竟我們一起去過很多詭異之處了,她們也不會編造一些謊話來敷衍我。
她將事情的大體經過對我講了一遍,當我們在經過那個水潭的時候,因為水流巨大的旋轉影響,我當時就在那裡昏了過去。這一昏就直接到了現在。而我們被水潭捲入的地方,並不是什麼羌堯所在地,而是直接就到了天池的附近。隨後見找不到羌堯所在地,我們就不得不從長白山先退了下來。而對於我所問的那些問題,夕羽惠表示連見都沒見過。並且說我可能是因為昏過去之後,做夢產生了幻覺而已。還說我昏迷已經有五天的時間了,這五天的時間里,給我打點滴來保持身體機能。
看到大凱進來,夏夏和夕羽惠忍不住捂嘴笑著,夏夏更是笑著對大凱說道,「哎呦,你進來的還真是時候,你們家小爺剛剛想念你,你就聽從召喚進來了。」
我只是尷尬的笑了笑,問到我們何時能返回濰坊?夕羽惠說是只要等我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什麼時候都能回去。我又問了問風乾雞的情況,得到的回答是,風乾雞在長白山的時候,和我們失去了聯繫,至今一直是沒有他的任何消息。
「大凱呢?還有東哥和他那兩個夥計怎麼樣了?找到了嗎?」我這邊話剛剛問完。對面的門又打開了,推門進來的人正是大凱。
我甚至還沒有從剛剛看到石棺之中的景象回過神兒來,整個身子就已經被吸入了龍形建築的龍嘴中。不同於我們之前遇到的那種向上升騰的水浪,這才龍口處發出的這種吸力,即非常的突然,使人猝不及防,又力道十足,根本沒有招架之功。我們的身體幾乎就處在一種螺旋狀的滾動之中,巨大的水花充斥在四周,使得我根本看不清四周的情況,能看到的只有那些不住向我眼睛里湧入的水花。
而原本就模糊不清的意識,在這一刻更加的模糊,我的意識伴隨著不停冒出的水花,而逐漸的消失。直到我的眼前一片的漆黑,整個人便失去意識,進而昏了過去……
我試著慢慢地坐了起來,渾身上下不由覺得陣陣酸痛,特別是頸部,就像是嚴重的落枕,根本動都動不了,四肢稍微動一下,還會有一種牽連著神經一般的疼痛。於是我還是趕緊躺了下來。
於是我直接問到夏夏,還記不記我們當時在神宮下面遇到的那些乾屍,以及後來我們在神樹出現之後,風乾雞讓她和大凱留在原地等著我們這些事情?我還驚奇的問她,她與大凱是怎麼出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對面的門敞開了,進來的正是夕羽惠和夏夏!兩個人都穿了那種花色的大棉襖,一副濃重的鄉村氣息。進門時夕羽惠本來還在小聲地和夏夏說著什麼,她說話的聲音很小,我也聽不清她在講什麼,只能看到她和夏夏的臉上,都是一副陰鬱的表情。
但是,夕羽惠接下來的回答卻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她告訴我,我們根本沒有進入石棺,更沒有看到水底的龍形建築,而有關於那兩具石棺之中九重子的事情,夕羽惠更是笑了笑,對我們根本沒有這回事。
夏夏還是那副毒舌的本色,幽幽地走了過來,對我說道,「小爺,這剛剛出正月,你就不能說點吉祥話?你自己死就自己死好了,不要拉上我們呀。我們可是活的好好呢。」
我把我的問題一一的提了出來,夕羽惠雖然給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我身體剛剛恢復意識,不要一下子說這麼多好。可是我實在是忍不住,因為我太想知道,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里,到底在那個龍形建築之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父親呢?他情況如何?」我問道。
可是我的內心還是久久的不能平靜,因為從水潭之後發生的事情,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真實。可是現在後面經過的事情,卻全都被否定了。
大凱說完,夏夏朝我聳了聳肩,挪揄到我「哎呦呦,這是不信任我們嘛?以為我們合夥騙你嘛?騙你能有什麼好處嘛?我看等咱們回到濰坊,你先去精神病醫院看看好了。」
但是看到我醒了之後,夕羽惠臉上突然變成了大喜過望,一個矯健的步子就邁到了我的床前,什麼話也都沒說,就是傻傻的看著我。很快她的眼角,就閃爍著淚花了。
夏夏臉上的表情,完全就是一副看到神經病的樣子。她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對我說道,「你是不是發燒燒壞了腦子了?你講的那都是什麼呀?什麼乾屍和神樹?懸疑小說看多了吧?小惠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嘛,我們從水潭經過的時候,就直接被水潭衝到了天池的附近,後來你就昏迷了,我們就把你帶了出來。你這想象力夠豐富的嘛,也不要跟小惠開餐廳了,抓緊時間去寫個懸疑靈異小說吧,估計一定大賣。」那種沒心沒肺的笑聲,伴隨著夏夏的話傳了進來。
大凱還是那副弔兒郎當的樣子,他說剛剛在外面聽到我在屋裡說話,於是就快點進來看看我的情況。夏夏把我剛剛的問題又跟大凱說了一遍,意思是讓大凱給我解答。他便對我說,東哥和他的那兩個夥計,後來都找著了,三個人都沒有什麼事兒,東哥現在在家靜養著,那兩個夥計因為之前有點傷,所以在醫院獃著。
我又問了大凱一遍,我們是怎麼從長白山出來的,大凱反應很快地回答了我,回答的內容與夏夏說的基本完全一致。
聽到我說這幾個字,夕羽惠破涕為笑,捂著嘴又傻傻地笑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夕羽惠今天格外的美。
「我們……已經死了嗎?」我張了張嘴,從喉嚨里擠出了這幾個字。
聽到夕羽惠這麼一說,我整個人都愣住了。心裏不停地問道自己,「這怎麼可能?」我明明記得我們通過水潭之中,一行人直接就來到了羌堯,當時還與夏夏等人是去了聯繫,後來在神宮的地下一層才遇到的夏夏他們。怎麼會沒有找到羌堯而直接從長白山上出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