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號密卷》第七卷 羌堯神宮

第一百九十六章 我?!

第七卷 羌堯神宮

第一百九十六章 我?!

也許是許久都沒有來到店裡了,我來到餐廳的時候,夕羽惠一直都是很忙碌。餐廳的生意也算是不錯。幾個相識的店員,見到我來了,都跟我開著玩笑。店員麗麗還指著我沒時間打理的絡腮鬍子,打趣地對我說道,「李哥,你好久不來店裡,現在都換了風格了,改走頹廢路線了?」
我瞥了她一眼,心想夕羽惠可是夠心寬的,她也算是當事人之一,而且自己失蹤已久的父親當時也在羌堯,怎麼現在從羌堯出來之後,她一點都不關心有關密卷或者是她父親的事情了呢?
照片當中的四個人在我細看之下,心中更是一驚。因為這四個人我全部都認識!這四個人從左到右依次分別是爺爺、夕羽惠的父親,還有兩個人,其中那個伸手摸著蛇頭的女人竟然是夕羽惠!而夕羽惠旁邊的那個人就是「我」!
我應了一聲之後,夕羽惠才把頭抬起來看著我。她語氣有些輕鬆地對我說道:「看來小哥留下的東西,沒有使你茅塞頓開,反倒是讓你更加的迷茫了。」
現在想要弄明白這一切,看來只有當事人爺爺能給我一個解答了。可是,自從我們從羌堯出來之後,對於爺爺的下落,夕羽惠總是緘口不談。我現在深刻體會到了夕羽惠為什麼讓我不要去看風乾雞留下的東西了,可能她也知道,風乾雞留下的這些東西,或許我將我推向更深的謎團之中。
夕羽惠見到我來了之後,放下手中的活兒,先和我吃飯。可能是看到我一臉的惆悵表情。吃飯的時候,夕羽惠不經意地問我,是不是已經看過了風乾雞所留下的東西?她問的很隨意,甚至連頭都沒有抬。
此時的我彷彿是掉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中。這本筆記本上的筆跡,怎麼會和我的筆跡一樣呢?這本筆記本明顯是有年歲了,而且年歲肯定不小,畢竟紙張都已經泛黃,而且筆記本的裝訂形式,是很早以前那種圓口型的裝訂。所以從時間上來看,這本筆記本肯定不是出自我的手。可是筆跡這種東西是實實在在的,筆跡完全一樣的人幾乎就是不存在。
我在地下室整整呆坐了一個上午,直到夕羽惠打電話叫我去吃飯,我才把牛皮紙袋放回到了抽屜里,並沒有把這個東西帶回出地下室。
聽到我這麼問,夕羽惠嘟了嘟嘴,然後趕緊搖了搖頭,回到我說,「對於那些東西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你可千萬不要跟我說。自己心裏知道就好了。」隨後夕羽惠頓了頓語氣,她語氣略帶老氣地繼續說道:「我現在只知道,你已經是准爸爸了,那種刀尖上的生活已經不適合我們了。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小哥給你留下那些東西,僅僅是為了讓你留作『紀念』,並非想讓你再一味深究這些事情。畢竟,有關密卷的事情,我想,應該結束了……」
在二十幾年前,估計這種馬克筆並不是非常普及,所以將後面內容抹掉的人,應該不是照片當中的人,也不是拍攝這張照片的人。很可能是後人為之。看到這些馬克筆痕迹,心裏也是萬分的失落。很顯然,有人並不想讓照片背後的記載重見天日。
我心裏頓時有種難以形容的感覺,這本筆記本上的筆跡,越看越是和我的筆跡相似。我甚至從地下室的抽屜裏面,找出了一直鉛筆,然後在照片的背面,同樣寫了「再見」二字。並與照片背後的文字進行著對比,結果發現,兩個字書寫的字體乃至字形,幾乎都是一模一樣!
這幅照片看起來像是「偷拍」,因為看上去四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太自然了,估計他們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時候有人正給他們拍照。且照片重點在突出這顆巨大的蛇頭,照片是從左側的斜角拍攝。
我將手中的照片放到一邊,伸手拿出了檔案袋中最後一張照片。心裏忽然有種緊張的情緒,因為如果這張照片之中,還不能給我一些有用的信息,那麼風乾雞留給我的這個檔案袋,也就失去了它的意義。其實我心裏也明白,就剩這最後一張照片了,想解開我心中的全部疑問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我試圖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來說明這張照片中情況,可是想來想去都沒有任何的合理理由解釋照片當中的場景。
我將照片翻過來,只見照片背後都是大片馬克筆塗抹的痕迹。一片片黑色的馬克筆印記清晰可見。好像就是為了不讓其他人知道這張照片,原本背後記載的內容一樣。看得出來這張照片的背後,之前應該是記錄了許多東西,因為馬克筆的痕迹在照片的背後隨處可見。
照片之中,爺爺和夕羽惠父親都是二十幾年前的樣子,如果是夕羽惠的父親一直保持著「青春」,使得難以判斷這張照片拍攝的時間,可是爺爺的樣子,與他現在的樣子有很明顯的年齡變化,所以一看就知道這張照片,應該是拍攝於二十幾年前!
我的腦海之中一片空白,夕羽惠父親和爺爺出現在照片里還能合理解釋,可是夕羽惠和「我」怎麼會出現在這樣一張二十幾年前的照片里?如果按照我們現在的年紀來推算的話,二十幾年前,我和夕羽惠可能還有出生。
我仔仔細細地又把那張合影照片看了一遍,想從這九個人之中,找到一些我要的答案。可是遺憾的是,照片中的九個人,我都是第一次見到,對於這些人的相貌,腦海裏面根本沒有任何的印象。
我深呼吸了一口,把最後一張照片放在了眼前。照片當中的內容,果然讓我大吃一驚!照片之中拍攝的居然是我們在羌堯時,遇到的那條七彩大蛇!照片上僅僅是有那顆巨大的蛇頭,看不出周圍是在一個怎樣的環境之中。而在蛇頭旁邊站著四個人,四個人側身對著七彩大蛇的蛇頭,七彩大蛇的表情看起來很「溫順」,全無我們之前在神樹上遇到它時,那種恐怖的吞吃九重子的樣子。四人站在大蛇身邊,也沒有一絲驚恐,他們的臉上都非常的平靜,其中還有一個女人正伸手摸著七彩大蛇的腦袋。
在照片之上,我和夕羽惠均是二十來歲的樣子!特別是夕羽惠,頭髮扎著馬尾辮,臉上還露出了那種標誌性的微笑!兩個人的打扮,也是二十幾年前那種軍旅裝扮。
我嘆了一口氣,把照片和筆記本都裝回到了牛皮紙袋裡。我躊躇了良久,心裏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是把這包東西繼續放在地下室里,還是說把東西拿到樓上,讓夕羽惠也看看這些東西。別的事情還好說,如果夕羽惠看到了那張我們四人的照片后,她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反應呢?
「你知道他留下來的東西離都記載了些什麼嗎?」我問道夕羽惠,心裏非常矛盾,到底要不要把有關照片的事情告訴她。
我額頭上的冷汗,一滴滴地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看著照片整個人都已經獃滯了。如果說,照片中的那個「我」,就是與我長相相似的那個人,那麼照片之中長相和夕羽惠相似的那個人又是誰?我實在難以想象,難道在二十幾年前,就有和我們長相十分相似的兩個人,而且這兩個人同樣去過羌堯,並且見過了那條七彩大蛇。這種巧合不要用中樂透頭獎形容了,這相當於是恐龍復活的概率了。
想到這裏,我不禁聯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十張照片之中,那個長相與我非常相似的人!這本筆記本會是他記錄的嗎?這個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