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4章 黃金最強大(2)
由這些人,率領鄉兵或者雇傭、組織、招募的勇士前去開拓。
但也幫著他們爭取了許多權益和保障。
「丞相怎麼說?」一個臉上長著一顆黑痣的男子立刻湊上前來問道。
但鄭庄根本想不到,就在他興奮滿滿的滿懷壯志時。
如今,其已官居都尉,拜為扶桑都督府的都督,協助朝鮮王,為那四位大漢宗室,處置扶桑列島大小事務。
劉旦,沉迷於天文、數學。
雖然是做了許多讓大賈們咬牙切齒的事情。
「汝去通知其他人,今夜在我家議事!」鄭庄拉著那個小弟囑咐著:「再打幾壇酒,買上十來斤肉……」
而且,其地多平原、河流,水土肥沃,產出豐富。
便聽張越又道:「不過,諸君倒是可以在這些日子里,開始行動起來,招募勇士,準備鞍馬……身毒雖弱,到底也需要人彈壓!」
而那些人中,有些已經功成名就。
甚至和丞相曾透露過的殖民、拓墾之策一般。
鄭庄則握緊了拳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大丈夫,必當提三尺劍,以建不世之功!」
只要有機會,攀附上一個大人物,這些人馬上就會捨棄一切,跟隨那人,前往西域或者別的什麼地方。
這讓大家,真的是感激無比!
如今,長安、雒陽等大城市的市民、官員照明用的油脂,基本都是買的劉胥的鯨脂。
特別是廷尉卿馬邑候丙吉,對於任何的當街鬥狠導致的傷人乃至於殺人案件,都抱著『寧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的態度。
而在如今這個『天聽自我,天視自我民視』的時代,在這個丞相與天下人共治天下的時代。
也就是近些年,丞相命少府鑄造了一批白銀錢幣,這才為市井百姓所知。
劉胥就更誇張了,這位朝鮮王,目前是漢室諸王之中,最有錢的人。
最重要的是——身毒的濱海,終年不凍。
然後他們又紛紛對那位年輕人拱手而拜:「此番,真是對虧了袁公啊!」
有關商賈的政策調整與稅收變化,袁家都會得到邀請,參与其中。
整個 劉氏宗室,上上下下,除了小皇帝和他娘外,幾乎所有人都是站在張越這邊的。
如今的長安與舊年相比,有一個事情沒有變。
這一句話,將商人在法律上,第一次定義為人民。
面對這種情況,長安城裡的遊俠,當然不敢高調,更不敢和過去一樣隨意的在公開場合,拔刀相向了。
如今,聽到張越的保證,又看到那城樓下,不斷的被人運來,並傾倒到高台上的金銀珠寶。
現在,親眼看到了那堆積如山的金山銀山。
一位身穿著金貴的純白狐裘大衣,腰間配著一柄鑲嵌著無數寶石與美玉的寶劍的年輕人,也在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堆積在廣場上的金山銀山。
說起來,鄭庄能有今天的地位。
現如今,長安城裡的遊俠兒們,已經很少再和過去一般,好勇鬥狠,觸犯法律,甚至以犯法為榮。
因為,如今的京兆尹和廷尉,都是心狠手辣的主。
只是……
哦呵呵……
如今更是儼然成為了漢室工商大賈的代言人。
自永始改元后,長安城的遊俠就換了好幾茬了。
眾人看向袁常,袁常呵呵一笑,就從懷裡取出了早就準備好的一本一小冊子,遞給眾人:「此老師所立規章、文法,公等可自看之……」
……
便是有士大夫,拿著高帝、孝文、孝景、孝明四代天子的事迹和這些人講,想要鼓動他們,也只會得到一句話:「丞相現在不是還沒有篡國嗎?」
這位燕王在燕薊忙著籌備燕薊明算學院和天文院,根本沒空搭理外人,也不想搭理朝政。
只要准許他們在那開拓身毒的利益里分一杯羹就行!
「諸君莫急……」張越笑呵呵的扶起劉胥,又對諸位宗室抬了抬手:「等過些時日,辛校尉回朝述職時,再論此事不遲!」老劉家是最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的。
他一開口,所有人的神色全部變了。
自從樓船進抵身毒后,長安大街小巷就沒少傳各種說法。
慢慢的,北闕城下的廣場正中,便磊起 了一座黃金、白銀、寶玉組成的小山。
鄭庄終於下定決心!
老劉家的宗室們,都只覺得血脈僨張,難以自抑。
像過去那樣,有名的遊俠,可以與九卿談笑風生,在三公面前也能有個位子的故事,已經再也不可能發生和出現了。
只是,白銀這種貴金屬很少流通,一般都是作為裝飾品和飾物這樣的奢侈品出現在達官貴人的家裡。
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不計較!
「大郎,帶俺們去身毒吧!」那遊俠忽然抓住鄭庄的手臂,激動的請求了起來:「那是封妻蔭子,發家致富之地啊!」
譬如,朝鮮王劉胥的麾下,就有一位樓船都尉,過去就是這長安城的遊俠頭子。
「老師言及,吾等工商之家,為國為民,憂苦有年,故而也當有所照顧……」
在『嚴打』中,只要是遊俠犯法,一律視為對抗丞相國策,破壞京畿安定,廷尉對此的政策是:從嚴從快從重。
歷次嚴打中,只要是撞到廷尉手裡的遊俠,都沒有好下場。
「這身毒,也太富裕了吧!」有遊俠驚嘆著:「這許多的寶貝,怕是比少府府庫里的金銀還多呢!」
這簡直是……
茂陵袁氏這些年來,背靠著丞相的羽翼,風光無比。
而且,這座小山的高度與寬度不斷增加。
而這部漢室第一部直接規範和定義工商業特別是那些擁有大作坊、大工場的商賈地位、權益與義務的法案,開明宗義的第一條便是:市民工商,皆國之石也,天下之基,吾民也!
孝景和孝明的子孫,更是最少都有一個列侯的爵位,在西域有一個封國。
而這個政策,對鄭庄這樣沒有根基,缺乏關係的人而言,卻是一條出路。
大漢朝鮮王,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躺在由黃金鋪成的床鋪上,看著那身毒奴在他的大軍皮鞭下,為他勞作、耕耘、驅使的場面。
至於劉胥、劉旦這樣的孝明之子,比其他人還過分。
因為中國白銀產量自古就遠遠不如黃金。
甚至成為了一個傳奇!
特別是,眼前的金山銀山就在 眼前的情況下,沒有人願意缺席,更無人敢違抗來自那位丞相的意志。
只要有錢賺就好!
反倒是那身毒……
故而,樓船校尉辛慶忌,不過破其一國一城之地,就繳獲這許多的財富。
若傳說無誤,那身毒之土,恐怕不亞中國之大。
民間的百姓,連見都沒有見過。
對一些王師未能照顧和涉及的偏遠或者山區,交給一些有能力、有意願的貴族、商賈甚至是個人。
想著前輩們的事迹,鄭庄也激動起來,亢奮起來。
工商之人,被納入『人民』的定義,等於將所有從事工商的人的社會地位提高,同時給與他們法律上的保護。
無數長安士民,特別是長安的遊俠們,哈喇子不斷的流了起來。
特別是去年,《工商發展法案》在經過數年的討論與修改後,終於從宣室殿上通過。
也只有這些天之驕子,才敢明目張胆的拔械相鬥!
「肯定有啊!」在這遊俠旁邊,他的大哥,如今長安城裡最有名的遊俠鄭庄,激動無比的揮舞著手臂
士大夫們里或許還有人有這樣的念頭。
以至於在長安城,現在敢在公開場合拔刀的人,基本都是太學生。
「看那些白銀,起碼有好幾萬斤了吧!」
特別是在現在,有身毒這塊餌在的時候。
「將比當年孝明皇帝發現和開拓西域,還要重大!」
城樓下,一箱箱的金銀珠寶,不斷傾倒。
只為掙下功名,光宗耀祖。
小日子過的如此瀟洒,傻子才會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去做反對丞相的事情。
他和他的兒子們,控制了從朝鮮直至日本列島的所有陸地、海域,擁有著上萬名熟練的水手。
從永始二年到今天,這位廷尉卿,一共在長安和京畿發動了十三次所謂的『嚴打』。
如今,袁常又幫著大家,在丞相面前,爭取到了未來開拓身毒的權益。
那會社之盟,是個什麼章法?
「君等以為然否?」
「丞相大德,丞相大德!」
而其治權、稅收、徭役,皆由打下來的人處置——他們只需要完成 朝堂每年定下的稅額就可以世世代代,子子孫孫,永遠統治當地。
就在他的身後,北闕御街之側的一個閣樓上。
若是直系的諸侯王子孫,更是起碼都撈到了一個封君,只要躺著就可以數錢。
「丞相說的是!」劉胥興奮的道:「寡人這就寫信回國,命國相和國尉,召集鄉兵,隨時待命!」
朝鮮,過去是劉胥的寶貝。
「身毒之發現,恐怕將是千年未有之大變!」
遊俠這個群體里,也再出不了郭解、朱家這樣的人物。
他甚至連自己封國的收入都拿出來,支持燕薊明算學院與天文學院的建設。
打下來的地方,朝堂予以承認,並進行冊封。
他們現在小日子過的不錯,即使是遠支的宗室,現在也在太學里上學,每個月還有些錢拿。
自然,白銀的價值也遠比黃金高。
眾人一聽,先是一楞,然後立刻紛紛拜道:「丞相之命,吾等豈敢不從?」
「故老師命我,由我袁家牽頭,與諸位昆仲之家,盟為會社,各出股本,同心經營、運作,然後按股分利……」
但袁常卻是忽然一笑,轉口道:「只是,老師擔憂我等,力孤而弱,為他人所利用,甚至落入他人算計之中,以至自相殘殺……」
長安城外的絞刑架上,曾有一年,掛了三百多個遊俠的屍體!
而在他身側,則是和他年紀相差不大的七八個錦衣貴人。
但劉家宗室諸侯們,真的沒有!
這年輕人,正是當今的大漢工商界鉅子袁氏的嫡子,當朝丞相的大弟子。
恐怕,唯一的辦法,就是重行宗周的分封之制!
「等丞相篡國了,吾再想想怎麼辦吧!」
以至於,沒多久,就連在外圍圍觀的百姓,也能遠遠的看到那城樓下的珠光寶氣。
「諾!」小弟聞言,立刻興高采烈的應了一聲。
「是啊,是啊,錯非袁公,常常在丞相面前,為吾等進言、美言、轉圜,吾等哪裡有今天?」
所以,劉家其實現在和張越是綁到一起了。
太爽了!
不似朝鮮,一年裡有四五個月不能出海。
在這些傳言里 ,身毒的地方、地理與人口、民俗,都說的有鼻子有眼睛。
他們有問題,都是私下找個地方解決。
興復漢室,扶保天子?
若將他的封國與艦隊,移過去……
僅僅去年,朝鮮王劉胥就賣掉了價值數萬萬的鯨脂。
不是因為他有多厲害,只是因為比他厲害的,都找了關係,帶著他的兄弟們,離開了長安,遠赴西域、交趾、日南。
白銀在如今,可比黃金有價值的多了。
又冷又窮,而且偏僻,地方上的生番野人,也被他抓的差不多了,沒什麼刺激了。
所以,現在長安城的遊俠們,只要混出點名聲的,沒有人不想著轉型。
如今,除了北海樓船將軍和都督府外,這位朝鮮王與他的兒子們,就是漢室最大的油脂供應商。
「尤其是這身毒之事……吾等將享有與宗室一般的權益……」
所以,哪怕那部法案中,對工商業做出了種種約束,特別是在納稅和用工方面,做出了要求。
那就是八卦黨們的巨大能量與威力。
在傳說中,當地的人,只要將種子撒下去,就可以等著收穫。
所以,他知道,身毒地方廣大,叢林、平原、河流繁多,降雨更多。
故而,現在,長安城裡的遊俠們,哪怕混的再好,社會地位也不會有任何提升。
而如此廣大又遠離神州的地方,中國如要服之。
「身毒,等著,吾來也!」
據說,這一條,便是袁常在他老師面前,竭盡全力爭取到的。
「吾昨日,去拜見了老師……」年輕人輕聲吐露出話語。
但如今,在身毒的黃金刺激下,劉胥眼中的朝鮮,已經成為了一個到處是缺點的破地方。
但,有了那一句話后,很多人都能接受。
長安遊俠的生態,更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袁常也因此,成為了許多大商賈眼中的恩公,成為了許多年輕人眼中的楷模。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笑的滿臉燦爛,無比陽光。
作為諸侯王,劉胥的消息來源比較多。
他點點頭,道:「這是自然!」
特別是東南諸侯王們,用血做了榜樣后,剩下的全部都接受現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