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3章 蠶食賭城
又挨一板子的牛妖回頭,請求打板子的妖怪,「兄弟,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輕點兒……」
「是,是,我昨天就讓這小子回去學了。」老黃忙點頭,「我從別城招的他,看他是牛妖,成妖之前是個吃素的畜生,所以把他招了過來。平日里,沒事兒的時候可以折磨折磨他,報一下當初被牛啃的仇。」
「三板子……」牛妖服了他們的算術,搶先回答。
他舉起的板子子要落下,牛妖咬牙閉眼準備挨過去,卻遲遲不見屁股痛。
賭城城主也深受其苦。
「也是。」城主欣賞著牡丹,「等以後,人類安分守己,不作亂了,我們在城裡設一學堂,專門教他們算術。」
餘生做客棧生意外,也利用咫尺之門兼做別的生意,譬如各處鹽、糧食、特產、酒等入口的東西。
「一本兵書,三本絕學,正是兩本。」城主不屑地瞥這城衛一眼,「老黃,你這手下從哪兒找的,算術忒差勁了。」
「我恨他,我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牛妖哭 喊。
他們則更窮了。
城主不理他,專心伺候花草去了。
「別啊,一加三是二,是二,我會了,不用學……」
「二十五,二十九……」打板子的妖怪數著,牛妖趴在凳子上,生無可戀。
「你輕著點兒。」老黃說,別回頭我欺負他的時候,病懨懨的不好欺負了。
究其原因,是餘生現在手裡的賭樓太多了。
「啪」,又一板子。
話音剛落,牛妖從凳子上翻身跌到地上,淚流滿面,「你他媽,六十都數過了,你三十究竟什麼時候到,不帶這麼欺負牛的,我們容易嘛,我們勤勤懇懇,就是人,他們還指著我們下面說我們厲害呢。」
不到兩秒時間,鐘聲就會響徹整座賭城,讓所有還在開業的賭樓,賭桌,關門歇業,一片蕭條。
但他們依舊不斷地輸著,以至於在賭城開賭城,成為一危險的活兒。
「你那兩本破書,你還真當寶了。」城主不屑地說 。
「你若沒吃過,人們為什麼創造這個詞?」老黃問。
賭城的百姓們也在叫苦不迭。
……
這城主名義上是他,但這大半個賭城的地皮、人都快成餘生的了。
賭神選取的賭城位子自不用說,四通八達,離著周圍的城池都近。
「你個桃樹被牛啃什……」城主說著,一頓,接著問道:「你說什麼,他是什麼妖怪?!」
「那,那個倆人的事兒……」老黃看著城主。
他這五六天,大部分時間都用在賭城了。
冤有頭,債有主,牛妖終於有了咒罵的人,「我去你大爺的,造字聖人,我與你不共戴天,哎……」
裏面的老黃聽了,對城主說,「這人吶,就是不打不成器,你看看,算術立馬就好了。」
不過,餘生也不是只掙錢,他為賭城的百姓,簽下賣身契的人找了個謀生的差事——搬運工。
聽著外面牛妖的慘叫,老黃覺著此事大有可為,「城主英明!」
是不是的,餘生把某座賭樓改成了客棧,直接 穿過咫尺之門走到了大街上,讓人們防不勝防。
「不信,你問我的手下。」老黃指著跟在自己身後的城衛。
不過,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不,不,兩板子,打兩板子了。」
「這……」老黃猶豫。
「不是,我沒吃過牡丹,我沒吃過呀。」牛妖苦苦哀求,在被城衛押住時還不住地掙扎。
從城東到城西,從城北到城南,所有的賭場,賭桌,他都上過場。
等老黃走了,打板子的妖怪撓撓頭,「我數到多少來著?」
「牛妖!」老黃說。
「要不,從頭打?」打板子的妖怪建議。
「或許是別的牛吃了。」牛妖說。
「還剩十幾板子吧。」打板子的妖怪含糊地說。
牛妖喊著,但還是被拖下去,按在凳子上,「啪」,一板子狠狠打在他屁股上,痛的牛妖大叫。
餘生這一段時間忙得不可開交。
他堅信,這兩本書的主人絕非常人。
相距千里的地方咫尺之間即到,暴利自不用說。
以至於,現在還敢開業的賭場,每天都派人 在客棧、城主府門口把守,只要餘生出來,立刻傳遞消息。
老黃見城主不再搭理她,慢慢地退出了大殿。
「拖出去,打三十大板。」城主厲聲道。
這些人在掙錢后,若還去賭,最後錢又會回到餘生手裡,成為一種循環。
「誰他媽創造這個詞的!」牛妖追問起了罪魁禍首。
「還剩下多少板子?」老黃體諒手下,關心的問。
「那你得去找造字聖人報仇。」老黃向外面喊。
老黃恍然,「那是該打,來人,拖出去好好打。」
應付仙人珠聯璧合,呸,狼狽為奸的要求尚在其次,餘生現在忙的是掙錢。
牛妖睜開眼,見打板子的妖怪舉著板子問前面按他的妖怪,「我打幾板子了?」
被他把賭樓贏走,破產,甚至簽賣身契的賭場掌柜也不計其數。
牛妖依舊在挨板子。
一些人在賭桌上碰見餘生時,再下賭桌,不是成了乞丐,就是成了餘生奴隸。
他見城主看自己,說起話來更是哆嗦,「是,是三本書,不是兩本書……」
老黃力陳己見 ,「城主,您可以不信我的兩本書,但召喚雷電確有其事!」
「無知,你不曾聽過『牛嚼牡丹』?」城主說。
這城衛不是本地人,初次見到城主的傾城之姿頗有些緊張。
「是。」
城主擺了擺手,「不殺就不殺吧,把他們丟到地牢里,慢慢餓死好了。」
唯一麻煩的是搬來搬去,在轉運,販售之間需要大量人手,賭城的這些人正好可以填補上。
「為什麼?!」老黃和牛妖異口同聲。
「放心吧,輕著呢。」打板子的妖怪回他。
賭樓頻頻關門,賭桌辦不下去,他們失去了營生。
他贏的錢不計其數。
城主才不覺著寫下那兩本書的人有什麼厲害的。
他本來以為自己的賭城保住,不會輸給餘生了,但現在他覺著自己高興太早了。
「我也沒記。」
「那不是還是你們牛吃了。」老黃擺手,「拖下去打板子,打傷了,你正好卧床養病學習算術。」
現在全城,但凡簽了賣身契約,他們的契約書幾乎都在餘生手裡,成了餘生的奴隸。
餘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