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十八章 針鋒相對
「愚蠢，別看他們個個裝備精良，論群戰還可能佔了上風，但論起一對一的對決，他們戰鬥力也就算得上三流而已，不足掛齒。」封修通言道。
「鄭師弟，你怎麼知道長老在撒謊？」封菱霜低聲問道。
公孫墨陡然張大一雙瞳孔，本還保存著一絲遐想，但看到落款之處的兩字，剎那間心臟像是被冰封了一樣，哇涼哇涼的。
「老太太屋裡比外面還冷，封長老實在有些口渴難耐了，進門就端起一個紫砂壺喝了起來。」說到此處，鄭鈞苦不堪言。
一句話引得陳默和陳駿也是側耳聽去，有這等八卦，怎麼能不去分享一下呢。
咳咳。
「好厲害的雷蛟。」
「柳眉。」
這首詞，他並不陌生，隨著兩句詩詞念完，那笑得開了花的臉色，也是逐漸變得僵硬起來。
「封老頭，人都一把老骨頭了，修為還見長啊。」公孫墨「稱讚」道。
見到獃滯的公孫墨，封修通心下樂開了花，那個痛快，吃了蜜似的，慢慢的挪開了拇指。
「吶，就把她心愛的茶壺送給我了。」封修通在他面前搖搖紫砂壺，笑笑言道。
「呵呵，墨老二你也不簡單啊，本以為你早就入土為安了，誰能想到你身子骨還這麼硬朗。」封修通不相讓的回了一句。
那兩個抱在一起的老頭，身體上各是一層玄罡縈繞，紅白兩股氣息纏繞，暗下兩隻手掌，在兩人中間，已是斗得刀光劍影般。
「哈哈，封老頭，好久
「你……你個不知廉恥的封老頭，居然敢盜取柳妹的茶壺，真是齷齪的行為。」
「嗯，不對。」陳默驚道。
「哎呦，這墨老二又有新發明啊。」
隨即，數十門靈石大炮，炮口向天，砰砰一陣爆響，道道煞白勁氣爆射而出。
一股悶氣裹住了公孫墨的心臟，險些一口氣沒有喘過來，暈了過去，漲紅了老臉，沒了底氣似的，忿忿說道。
輕抿了一口茶水，意猶未盡般言道：「嗯，柳妹用過的紫砂壺，這茶水都顯得那麼香甜啊。」
「是不是顯得有些娘氣？」封修通氣定神閑，看著笑得險些折了腰的公孫墨問道。
「快，說說看，他們倆到底是怎麼回事。」封菱霜美眸圓睜，來了興趣。
驀地，玄罡消散，兩人同時哈哈一笑。
「結果怎麼了？」公孫墨一把抓住了封修通的手臂，問道。
駕馭著雷蛟又是一個仰首攀爬向上，折身回頭時，龍口中一道丈許粗的雷電勁氣陡然而出，表層電光交錯，啪啪之響，衝著那三根桅杆而去。
陳駿看了一眼兩個「熱情」的老頭，悄悄言道：「師弟有所不知，這兩位老前輩，可是積攢了不少年的恩怨了，你就等著吧，待會其他兩個宗派的人到了，更有好戲看。」
一時間，公孫墨胸膛起起伏伏，像是長時間憋了一口氣息終於
陳默唏噓一聲，這倆老頭，剛才還斗得死去活來的，現在親的都讓人浮想翩翩了。
聽那公孫墨一通問候，封修通乾咳兩聲，身也不轉，直接向後伸出了一個手掌。
咬牙問道：「不是偷的，難道還是柳妹送給你的不成？」
「嘿嘿，封老頭，老子現在就把你轟下來。」公孫墨賊笑一聲。
幾人怔怔愣住，忙捂住了快要笑出聲的嘴巴。
天雷道隨同弟子鄭鈞心領神會，捧著早已備好的玄青色紫砂壺，一路小跑似的走了過去。
聽得天機門的情況，陳默此時也頗感興趣，想想自己那門靈石大炮，再看看人家的，真是貨比貨得扔啊。心下痒痒，弄一門就好了。
「怎麼了？」封世康追問。
繼續說：「哪有什麼撫琴，柳老太太分明拿著一塊錦帕，在擦拭一把鋼刀呢。」
它能跟我比？霸哥可是神獸。小八瞥了一眼陳默，懶得理會，又盯向了那鏖殺桅船。
船艙之內猶如打了一針催生劑，三根桅杆從夾板上噌噌冒了出來。
鄭鈞遙遙偷偷看了看兩個爭執不下的兩個老頭，見無從顧及幾人，慢慢說道：「兩年前一個風花雪月的……不。」
砰……
雷蛟之上紅光滿面的封修通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小眼睛，喜贊道。
呼的一聲，已經揚起了白帆。
雷蛟勁氣碰擊帆船上空，卻被一層縈繞在船體的金光反衝而去。
看著有些激動的鄭鈞，封菱
公孫墨突然一怔，面上笑容難收，咧著嘴說道：「封老頭，幾年不見，你不會改變了……取向了吧？」
「長老請用茶。」鄭鈞弓背俯身，恭恭敬敬的把茶壺放在了封修通的掌心，是捧足了他的面子。
公孫墨眼神一怔，暗忖這封老頭嘴上缺德，待會兒再給你好看。
「不打了，不打了，再打就傷和氣了。」看著那仰天的百十門靈石大炮，卻也讓封修通只得暫時休戰。
雙方弟子也是頓時一驚。
鋼刀？
轉身看著身後陳默等人，厲聲言道：「到了地上，給我教訓教訓那幫天機門的人。」
一連幾十息的時間過去了，封修通淡淡講述，他和柳妹相聚一起的場景，可謂美輪美奐，好不愜意。
只聽鄭鈞繼續講道：「對，就是一個寒冬臘月的夜晚，那陰葵派掌門柳老太太，遲遲不肯見面，我和封長老在她的小築旁，在大雪紛飛的雪夜裡，足足等了他兩個時辰，才讓我們進去的。」
「想得美，那柳老太太有潔癖，我們剛走出小築的房門，她便安排下人把茶壺扔在了雪地里。隨後封長老趁我不注意，一把撿起紫砂壺，塞進了懷裡，我都看見了。」
公孫墨豈能就此罷休，褻瀆他心中的女神，不壓于在給了他一巴掌。
站在封修通一旁的陳默贊道。扭頭朝著小八腦袋上彈了一指，繼續說道：「學學人家。」
話到結果，淡淡的品了一口香茶，吧嗒
封修通一雙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樂呵呵的將紫砂壺慢慢挪到唇角。
壺壁上雕有斑斑散落的梅花，可謂做工精湛。
兩排微小的刻文展現出來，當下手指按著落款處，好一陣神秘。
轟！
又得意洋洋的說：「那是在兩年前，一個風花雪月的日子，我因族內公事，去了一趟陰葵谷，在那谷崖一處小築中，我和柳妹撫琴品茶……結果……。」
「哈哈……，封老頭，還打不打了？」公孫墨仰首大笑一聲喊道。
「娘的，墨老二如今學聰明了。」封修通罵罵咧咧說道。
鄭鈞不禁身上打了一個冷顫，抖著牙說：「那天的確是因公去了陰葵谷，但那是什麼風花雪月的日子，分明是一個寒冬臘月，滴水成冰的夜晚。」
「哈哈，想從柳妹那裡偷東西，你我都知道，那比登天還難啊。」封修通仰首大笑，生怕他氣不出個好歹來。
「哎呦，封老頭你這掌上的茶壺怎麼就顯得……，呃，哈哈。」公孫墨話到一半，像是不好意思再講了下去，只得大笑了起來。
嗷～
封修通猛地收住笑容，以那高傲的角度俯視著對方，紫砂壺在他眼前一晃說道：「嗯，你猜對了。」
封世康瞪著雙眼說道：「長老，看他們蠻厲害的，我們打得過嗎？」
「那茶水總該有吧？」封菱霜掩唇嗤笑，愣是憋了回去。
「盜雪無痕留芬芳，蓮步之下陰幽谷。」公孫
封世康小聲言道：「我知道，那天是鄭師兄陪著過去的。」
呼～～
鄭鈞又看了一眼仍在爭執的兩個老頭兒，壓低了聲音。
隨即。
一陣勁風在地面吹起，雷蛟蜿蜒落下，伏爬在那鏖殺桅船一旁，兩者比較下來，居然不分大小。
雷蛟周身爆燃起一陣陣漣漪，引得他一聲嘶鳴。身體凌空翻滾幾周，才算穩定了蛟身。
「老太太就把茶壺送給封長老了嗎？」封世康瞪著眼睛，繼續追問。
蛟體之上一層透明的玄罡之中，走出陳默等人，觸及玄罡氣罩，似是踏過了一層水波一樣，上邊激起陣陣漣漪。
轉而一變深沉的老夫子一樣。
見陳駿邊說邊笑，賣關子似的說了一半，倒搞的陳默一頭霧水。
「寒冬臘月？」幾人眼神一呆，不敢相信。
「哈哈，墨老二，你才變了取向呢，哼，給你看看這個。」
「確實，這兩個老頭見面就開始較勁，還真讓人捉摸不透。」陳默言道。
雙方弟子在其各自身後，不禁打了個冷顫。
「師弟是不是很奇怪？」看著陳默難以捉摸的臉色，陳駿問道。
「嘿嘿。」
「長老真是高人啊，撒謊都撒的那麼氣定神閑。」一旁的鄭鈞悄聲嘀咕道。
演變而現的金黃色能量以此為中心，瞬間布滿整個百丈長的船體，射出灼眼的光芒。
封修通咒罵一句，旋即轉變臉色，翻開了紫砂壺底，沒過對方頭頂，掌心輕輕覆上，慢慢挪開。
「撫琴？」鄭鈞一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