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6章 監視
四周行人雖然多，但方不為並沒有看出什麼異常。
方不為閉眼回憶了一下。
總算是能和陳心然說幾句了。
方不為拉起黃包車，遠遠的跟在了後面。
陳心然從外面回來了。
方世齊一直都在兜兜轉轉，時不時的就會藏在牆角之類的地方，查看後面有沒有人跟蹤。
所有人當中，就只有陳心然和肖在明清楚方不為乾的是什麼行業。
方不為的話音還未落，樓上就傳來了一聲咳嗽聲。
方不為一直跟著方世齊到了藥店。
方不為一頭的冷汗。
當時的方世齊從這裏路過的時候，剛好有一個報童經過。他買了一份報紙，靠在電線杆上看了一會才離開。
「每天都這個時間……」方世齊神色複雜的看了方不為一眼。
看來問題還是在剛才的那條街上。
方不為停在街頭拐角的地方，耐心的等著。
「伯父早……」
方世齊點了點頭。
方不為有做弊器，根本不用擔心方世齊會發現。
方不為把黃包車拉遠了一點，停到一處寬敞一點的地方，開始修起了黃包車。
看了看
陳心然一家早睡了，避免把他們吵醒，方母特意嚀囑父子二人，動靜要小一些。
「我回去了！」陳心然小心翼翼的往二樓的窗口瞄了一眼，逃一般的跑進了院子。
方不為並不著急，他相信父親最遲不過明天，就會和上級聯繫。
自己壓根就沒聽到。
確實沒說錯，但方不為懷疑方世齊是另有打算。
知道這位是准姑爺，保姆打了聲招呼，先提著東西進去了。
方不為拉著破黃包車，就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一樣，順著方世齊走過的路走了一遍。
這麼閑？
藥店的生意不錯，方世齊進去的時候，就已經有幾位病人等在那裡了。
聽聲音，方世齊是要準備回去。
「傷怎麼樣了！」方不為問道。
方世齊確實是進去吃早餐了，中間除了要東西和結賬，再沒有說過一句多餘的話。
「去集市上逛了逛！」陳心然翹著嘴角，眼睛里全是笑意。
「您這麼早？
「嗯！」陳父應了一聲，「看你練的不像是花架子，頗有幾分名家風範，是跟誰學的？」
方世齊買過煙的地方，吃過早餐的店裡，甚至是擦過皮鞋的街角，方不為全都細細的觀察了一遍，沒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來。
有一股淡淡的硫磺味，是硃砂！
「心然一家畢竟是客，哪有把客人留在家裡，主人卻徹夜不歸的道理？」方世齊回道。
方不為心裏早就有了主意，再一個陳父還在，方不為自然不會追問他考慮的怎麼樣了。
方不為就住在父母的隔壁，等母親幫他收拾好，又說了幾句話，回去之後，方世齊就已經睡了。
藥店離的不遠，離剛才那條街，也就一里多路。
肖在明還正在給方不為出著主意，聽到外面有了動靜，方不為一聽，就知道是方世齊。
兩個人還沒說幾句，院子里又有了動靜，方世齊穿戴的整整齊齊的出了門。
「我能有什麼委屈？」陳心然關切地說道，「倒是你，一定要小心……」
陳心然掙了兩下沒掙脫，翻
身邊還跟著一個中年女子，看打扮，應該是家裡的婆子。
他在這條街上轉了一個多小時，還那般的鬼鬼祟祟，不可能是閑的沒事幹了。
方世齊一直在步行，過了半個多小時，快要到藥店的時候，他才慢了下來，走進了街邊的一家包子鋪。
有特務機構在港城活動的消息，也算是極為重大了，方世齊肯定會向上級彙報。
「放心，沒人看見……」
「夜深了，路上不安全，我送你們過去吧！」方不為說道。
「好，你路上小心……」
「前兩天還去查過一次，大夫說沒什麼大礙了！」
趁人不注意，方不為飛快的拿指甲在印記上颳了刮。
方不為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來，給站在窗前的陳父打著招呼：
氣色還算好，看來一晚上過去，心解已解開了不少。
方不為停了下來，把黃包車靠在了牆角，裝做要休息的樣子，蹲了下來。
他是在保護這個暗記，不要被哪個熊孩了，或是過路的人給破壞了。
街上
說話的同時，一枚竊聽器和追蹤器就被方不為丟在了方世齊的身上。
她能猜出來，方不為之所以起這麼早，肯定就是在等她。
等方世齊出了門，陳老爺子從窗口離開，方不為回了房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
上樓之後，方母替方不為準好了房間，方不為還想與父親再聊兩句，但方世齊卻沒有這個心思。只是心不在焉的說了兩句話，便回了自個的住處。
這老爺子是什麼時候挪到窗口的，走路都不帶聲音的？
陳心然「嗖」的一下就抽回了手，整張臉就像是被塗了胭脂一般。
「委屈你了！」
但他沒想到，有人比他更早。
方不為細細的看了方世齊幾眼，看他有些落寞，想來是還沒有從打擊中恢復過來。
「放心……」
半個小時之後，方世齊出了包子鋪，又開始在這條街上轉悠起來。
看方世齊買了一份報紙，站在街角看了一會之後，走路的速度才快了起來。
街角緊靠牆邊
印記應該就是那個時候留上去的。
「這麼晚了，在這邊住下便可，為何要連夜回返？」方不為出門問道。
等方不為走到方世齊買過報紙的那個街角時，終於發現了問題。
方不為呲了呲牙。
方不為暗嘆了一口氣。
他又把手指放到鼻子下面聞了一下。
印記明顯是剛畫上去的。
天剛亮，方不為就翻下了床，出了院子，在門口活動著手腳。
方不為估計，有自己在，方世齊肯定要顧忌一些，不敢大半夜出去和上級接頭。
等方世齊開始問診，方不為也沒看出什麼異常來。
「去賣菜了？」方不為瞅了瞅保姆手裡的兩個布兜。
平時用起來心疼的想死，到了這會，方不為根本顧不得了。
這應該是方世齊要求和上級接頭的暗號。
方不為嘴角一扯，露出了一絲微笑。
方不為有些心猿意馬，左右瞅了一眼，看沒什麼礙眼的人。轉了轉眼珠，出手如電，一把抓住了陳心然的手。
這老爺子怕是自己剛出門的時候就過來了，就在監視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