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末日》第一集 浩劫次元

第四章 夏娃

第一集 浩劫次元

第四章 夏娃

我雖然被鬧糊塗了,可是還不至於放棄自保,依舊手忙腳亂的把子彈裝好,端起槍來,用槍口對準了那大粽子的腦袋。
「不會的!」警花同志抄起霰彈槍就站了起來,兩眼放光地說道:「現在這年頭,誰家的冰箱里不準備點食品啊?熬上七八天根本不算問題!你們兩個收拾一下,我們出去看看還有沒有倖存者。」看了看手錶,說道:「現在離太陽落山還有三個多小時,說不定我們還能救出很多人。」
我接著說道:「那就別它嗎的擺出那副孫子樣兒,一起出去救人去!沒有一定的人口基數,任何一個種族都會滅亡,你以為咱們是亞當夏娃呢?憑著一男一女就能繁育出整個人類?」
忽然之間,我心頭湧現出一股不祥的預感,隱隱約約覺得有什麼東西不對,下意識的回頭一看,不禁大吃一驚!
「媽媽……」原本躲在我身後的小男孩叫了一聲,不顧一切的沖了出去,撲在女人的懷裡,哭著喊道:「媽媽你怎麼了,媽媽……」
我們三個膽戰心驚的下了運鈔車,四周觀察了一下,的確沒有什麼動靜,就一起來到了第一單元的單元門外,只看了一眼,心裏就都涼了半截。
我白了她一眼,說道:「廢話,殿後就是走在最後面,傻子都知道。」
我和胖子一說完,就都意思到了我們說的不對,像這樣一個可以毀滅整個世界人類文明的活動,不是任何一個文明人所能幹的出來的。
大粽子一言不發,一下子就扭斷了她的脖子。女人抱著孩子的屍體,「普通」一下摔到在了地上。
我們幾個順著他的手指一看,不禁都愣住了,那個倒在血泊里的女人,居然沒有死,正掙扎著坐了起來。不過顯然她受了很重的傷,雖然坐了起來,卻連抬頭的力氣也沒有。
男孩子茫然地問道:「媽媽在哪裡?」
我仔細一看,見那女人的脖子已經被咬的稀爛,血如泉涌,她似乎想對我們說什麼,可是脖子已經爛成了那副模樣,怎麼能說出話來?那女人也知道自己不行了,拼盡了最後的力氣,用手去指卧室的房門,嘶嘶喘了幾下,就頭一歪不動了。
大粽子點了點頭,他的手上全是血跡,就用手指在雪白的牆面上寫了六個血紅的大字:「別怕,我是好人!」
現在有關於目前的情況,我們也只能分析到這裏了,有幾個疑點是我們想不明白的,第一個就是蘇婉母親的死而復生,第二個就是誰發動的這場生化大戰。尤其是第二點,種種跡象表明,這場病毒危機很明顯具有人為因素。
我還沒有裝完子彈,那女人已經放鬆了雙手。她顯然沒有死,怔怔的看著死在自己手裡的孩子,突然聲嘶力竭的叫了起來,她傷勢那樣重,居然還有力氣抱著男孩兒的屍體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往門口走去。
我和胖子聽了,都打了個激靈,胖子一拍腦門,說道:「是啊……我怎麼沒想到?現在每家每戶都安裝了防盜門,要不是從裏面打開,粽子的力氣再大,也難以攻破防盜門的鐵架子……」胖子越說聲音越小,最後鼓囊道:「可是都已經過了七天了,那些人不嚇死也被餓死了……」
這個時候蘇婉的子彈已經裝好了,不過眼前的局勢太過於詭異了,她端著槍瞄了半晌,居然也沒有開槍。
大粽子嘶嘶叫了幾聲,居然沖我擺了擺手,慢慢的退了回去,一直退到了樓門口,才停下了腳步,又用手指了指倒在沙發上的女人。
我被這小妞兒說的臉上一紅,胖子在旁邊幸災樂禍:「我還以為就我白痴呢,總算找到同類了。」
蘇婉就怒道:「別胡說八道的,現在的大城市裡,怎麼會有獅子老虎?」
大廳裏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四五個渾身是血的粽子!正當我們發楞的時候,又有一個粽子從樓道里走了進來,顯然這些粽子是尾隨我們來到這裏的。最後面進來的這個粽子身材高大,身高足有一米九多。更讓我們震驚的是:這個傢伙回手把房門關上了。
蘇婉把槍一揮,說道:「咱們這就上去看看,我打前鋒,老花殿後……」然後問我:「知道什麼叫殿後不?」
胖子本來正打算打火,聽了這句話又停了下來,說道:「不是吧?就咱們三個人做地毯式的搜索?咱們幾個也不用救人,挨著個把市區里的房子看一遍,都能累出老花眼。」
「別貧嘴了,趕緊撤退!」蘇婉大聲的命令著,我們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就從那間卧室里走了出來,到了大廳一看,我們都驚呆了。
就這麼個功夫,第六個粽子也撲了過來,我一看要遭,蘇婉的臉色也變了,眼看著我們幾個人都要遭毒手,突然之間,一雙血淋淋的大手一把就抓住了那個粽子的腦袋,順時針猛的一扭,「喀」的一下,硬生生的把粽子的腦袋擰了下來。被扭斷脖子的粽子轉過身去做臨死前的扑打,可是那隻血淋淋的大手還沒有完全揮起來,就被另外一隻更大的血手抓住了,緊接著粽子的手就被硬生生的拉斷了。
我和蘇婉把著門口,一邊一個,先向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危險。胖子半跪半爬著向車子靠了過去,看背影分明就是特大號的傑瑞鼠。
蘇婉伸手在臉上摸了一把,嘆道:「我們來晚了,你媽媽已經被粽子咬死了。這裏不安全,你快點跟我們走。」
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空曠的樓道里聽著這樣的尖叫聲,讓人忍不住的頭皮發麻。蘇婉喝了一聲:「不好!我們來晚了!」舉著霰彈槍就沖了上去。
蘇婉想也不想,說道:「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在沒有求救信號的前提下,咱們能做到,就是做地毯式的搜索。」
男孩子可能早就知道了他媽媽和怪物廝打的事情,很容易就相信了我們的話,不過他卻向我們提出了一個要求:「你們……能不能把我妹妹也一起帶走?」
我們都驚呆了,這個女人似乎已經恢復了意思,又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那樣一步一步的往樓門口走去。
我不知道這樣是不是能把她打死,想起以往的經歷,似乎只有打破了粽子的腦袋,才會徹底的把他們打死。想到這裏急忙舉槍對準了她的腦袋,一扣扳機,居然沒有響!驚怒之下,我還以為遇到了百年不見傳說中的「臭子」子彈,不過一怔之下就想了起來,我剛剛急於要打死衝到面前的粽子,只裝了一發子彈!
「我還有四發。」蘇婉不動聲色的回答。
她白了我兩眼,說道:「不知道就說不知道,不懂裝懂會害死人的!」教訓了我幾句之後,才給我解釋:「殿後就是要你隨時注意我們身後的情況,防止有敵人從背後偷襲我們,明白了?」
而胖子甩過來的那一大串子彈,少說也有二十發!叫我如何能夠不大喜過望?我一邊往口袋裡裝子彈,一邊問蘇婉:「婉姐,你那裡有多少子彈?」按說她已經說了自己二十四歲,和我算是同歲的,不過我生日很大,是正月初三的生日,迄今為止我還沒遇到一個比我生日大的人呢。不過既然胖子都叫她做婉姐,那麼我也就跟著叫了,免得胖子叫姐姐我叫妹妹,胖子會以為我占他便宜。
蘇婉掉轉槍口,就要開槍去打大粽子的腦袋,我急忙伸手一推,阻止了她。蘇婉回頭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對她說道:「別著急,這個大粽子有些古怪。」蘇婉顯然不信,不過看到大粽子並沒有要衝過來拚命的樣子,才放鬆了扳機,不過槍口依舊沒有放下,繼續瞄準大粽子的腦袋。
胖子回頭看了蘇婉一眼,說道:「大姐頭,你現在是隊長,你說咱們先去哪裡?」我也沒有對「大姐頭」三個字產生異議,畢竟人家說玩慣了槍的,小規模的軍事行動,任何一個警察都比普通老百姓來到專業。
我們三個就直奔最近的住宅樓駛去。胖子跑到不怎麼快,開汽車來倒是一點也不含糊,乾淨利落的把車開到了樓門口,並掉轉好了車頭。
胖子達拉著腦袋說道:「當然不想。」
胖子也不含糊,一手一隻大菜刀,緊跟著蘇婉的身後。他的武器看上去雖然嚇人,可惜都是近身搏鬥的時候才能用得上,這點胖子顯然也是心知肚明,遠距離的敵人,他只能是指望蘇婉了。
「你沒事吧?」胖子跨上一步,就要去檢查女人的傷勢,蘇婉用槍擋住了胖子,慘然說道:「別費勁兒了,救不活了。」
坐在沙發里的女人已經抬起了腦袋,黑紅色的液體正從她的五官里流出來,她嘶嘶怪叫著,已經掐斷了男孩子的脖子
「我草!」我一句髒話差一點就罵了出來,心說咱們兩個一共才八發子彈,你就敢張羅著出來救人?不過轉念一想算了,我好歹的手裡還有一根破槍四發子彈呢,可憐的胖子手裡就一把大號菜刀。
胖子向我們打了個手勢,招呼我們兩個上車。
我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也是生死未卜,不由得一陣心酸,眼淚差點滾了出來,正想伸手去拭淚,一抬頭,卻看到站在門口的大粽子不住的做著一些奇怪的手勢,我楞了一下才明白,那是危險的意思。
大廳裏面霎時間安靜了下來,那個在關鍵時刻救了我們的人,居然是那個最後走進房間,並且順手關上了房門的大個子粽子!
我說:「和開槍一樣。」
我大聲喝道:「別說了!就算是有獅子老虎,我們也得出去!你也看到了,這場浩劫對整個人類都是毀滅性的,你想看著整個人類文明就此終止么?」
胖子嚇了一跳,失聲說道:「出去救人?你開什麼玩笑?」低頭看了看自己鞋尖上的小孔,說道:「被魔化的哈巴狗都那樣的可怕了,萬一我們要是遇到了被魔化的老虎獅子,可怎麼辦?」
蘇婉揮手打斷了胖子的胡說八道,突然失聲說道:「不對……楊蝌,老花,你們說,這外面是不是還應該有很多倖存者?」
我們三個打開了那個卧室的門,進去一看,滿是悲涼的心又熱了起來,那房間里居然站著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子!那男孩子見到我們三個闖了進來,嚇的不住的後退,一直退到了牆邊。
胖子趕忙問道:「當然可以,你妹妹在哪裡?」話一問完,我們就發現這個屋子裡並不是只有小男孩一個人,床頭的角落裡還擺著一張嬰兒床,床上熟睡著一個白白胖胖的嬰兒。
蘇婉點了點頭,做偉人狀:「出發!」
我們正打算繼續搜索三樓,哪知道還沒有踏上通往三樓的台階,冷丁的就聽到四樓傳來了一聲驚恐的尖叫聲:「救命啊!」
一樓和二樓的住戶都是空的,除了個別人家比較乾淨之外,大多數人家的屋子裡滿是血跡,看了令人作嘔。不過胖子卻滿不在乎,還順手從一家廚房裡拿了一把菜刀,這傢伙兩把菜刀在手,頓時凶相畢露,看上去和當年的「黑旋風」李逵有得一比。
說時遲、那時快,我眼看著蘇婉衝上了四樓,急忙也跟了上去,百忙之中還沒有忘記回頭往樓下看了看,沒見到有粽子跟上來,才略略的安心。
見小傢伙顯然給嚇住了,胖子只好實話實說:「哥們兒,你媽媽已經死了,你跟我們走吧,我們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
胖子說的雖然有些誇張,不過還是有些道理的,我就對蘇婉說道:「婉姐,我看,咱們還是從居民樓開始搜索吧。一來那裡空間相對狹小,不但藏人方便,萬一咱們遇到了大批粽子的襲擊,好歹的也還有防盜門可以依靠。」
那是一棟及其普通的六層住宅樓,樓下的單元門也是我們常見的那種全金屬製品,想走進樓道的人,要麼身上帶著單元門的鑰匙,要麼就只能等著裏面的人把門打開了。像這樣的一道防撬門,幾個普通的小夥子徒手去開,也是白搭的。
好容易看著胖子爬上了運鈔車的駕駛室,就見他對我們做了一個「OK」的手勢,揮手把一根掛滿了子彈的皮帶仍到了我面前。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胖子就不住的點頭,笑道:「你知道就好,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了。你也不用太感激我,只要以後孝順點就行了。」
胖子二話不說,動手把床單扯成了布條,過去就把女嬰兒抱在了懷裡,用布條把女嬰而固定在了前胸上,回頭對我們說道:「現在我們有第二個夏娃了。」
「碰!」的一聲,蘇婉手裡的槍響了。這麼近的距離之內,就算是小孩子,也不會打空槍的,只一下就轟飛了那怪物的腦袋,暗黑色的血液從腔子里噴了出來,一直濺到了天花板上,身子才歪在了一邊,露出了被他壓在身下的女人。
我們三個收拾停當,小心翼翼的來到儲蓄所門口,蘇婉沖我提了提鑰匙,輕輕問道:「會開車么?」
第五個粽子緊跟著就撲了上來,他一把就將蘇婉手裡的霰彈槍拍到了地上,我手忙腳亂的往槍膛里裝子彈,卻越著急越是出錯,哆哆嗦嗦的往槍膛里按子彈,卻說什麼也按不進去,正急的發瘋,瞥眼間看到我的槍膛裏面還留著兩枚舊彈殼。
四樓401號住戶的房門虛掩著,慘叫聲就是從裏面傳出來的,蘇婉飛起一腳就把門踢開了,我們三個人向屋子裡一看,頓時緊張起來,只見一個渾身是血的粽子,正把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摁在沙發上撕咬,那女人卻已經叫不出聲來了,只有兩隻手還在徒勞的揮舞著,試圖推開身上那怪物。
胖子就反駁道:「怎麼沒有?動物園裡有的是!那些粽子更本沒有理性,見什麼咬死什麼,你怎麼知道他們就不敢去咬籠子里的老虎獅子?」
我知道這個時候還得靠我自己,一邊盯著近在咫尺的瘋女人,一邊摸索著往槍膛裏面裝子彈……人是一種奇怪的生物,當大難一而再、再而三的落到自己的頭上的時候,再懦弱的人,也會激發起內心深藏的勇氣。
而且這樣乾的後果也不堪設想,「傳銷」病毒畢竟是種傳染性十分嚴重的病毒,即使是散播者,也不能逃脫被傳染的可能。而且就算是他身上有解藥,那麼他一旦中毒之後,還有時間給自己注射或者口服解藥么?
至於我,我估計我在這胖子的眼裡,應該是等同於累贅的廢物。我不怪胖子,因為我也是這麼看他的。
雙方的對峙也就是那麼短短的兩三秒鐘,走在前面的粽子發現了我們之後,立刻不顧一切的沖了過來,蘇婉急忙舉槍開火,「碰碰!」兩槍,打掉了最前面的兩個。我也舉槍射擊,雖然是第一次打槍,不過因為雙方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我的第二顆子彈打出去的時候,那個衝過來的粽子已經距離我不到兩米遠了,絕對沒有打空的道理,被我打中的兩個粽子也晃悠著倒了下去。
蘇婉就瞪了我一眼,胖子嘆了口氣,從蘇婉的手裡接過了鑰匙,嘟囔道:「你說你們兩個啥都不會,還老裝什麼救世主啊?」
蘇婉還是板著臉,不過明顯露出了一絲笑容,我猛然間覺得這個女孩子的確很漂亮,她要是能走上T型台,走上兩圈貓步,不知道會迷倒多少男孩子。
我把那條武裝帶甩給了蘇婉,卻見她直接把武裝帶圍到了腰上,不禁暗罵自己太笨,怎麼就沒想到那樣取子彈會更方便?
就聽蘇婉說道:「咱們別蠻幹,門口不是還停著一輛運鈔車呢么?」她從桌子上拿起一串鑰匙,說道:「估計我們能用得上。」
胖子趕緊擺手,看了蘇婉一眼,才說道:「別說那麼多沒用的,整的老子像是王八蛋是的……再說現在的情況也沒有亞當夏娃那麼糟糕,起碼咱們現在有兩個亞當呢。」看看蘇婉的臉色不善,急忙又補充道:「不過只有一個夏娃確實太少了。要不,咱們出去搶親去?」
那女人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門口,來到了大粽子的身前,似乎在埋怨大粽子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我一看大喜,畢竟身上只帶著四發子彈也太搞笑了,這種警用運鈔車保安專用的霰彈槍,並不追求遠距離的殺傷力,因此槍管都很短。像這樣的傢伙,萬一沒有子彈了,當燒火棍使都太不合格了。
坐到了運鈔車裡,我多少的放心了,警用運鈔車最首先的考慮就是不讓人輕易的就從外面進入內部,可以說正好是我們目前最好的選擇。
而此時擺在我們面前的防盜門,已經被人硬生生的從門框上拉扯下來了。
胖子嘟囔了一句:「那些粽子都進化成泰森了。」
我失神的吃完了肉罐頭,完全感覺不到一點香味兒,順手拿起來礦泉水瓶子,喝了一口,也是沒滋拉味兒的。我乾咳了一聲,十分誠懇地說道:「不管怎麼說,我應該感謝你們兩個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你們,我說不定已經變成粽子,滿大街吃人去了。」
瞥眼再去看蘇婉,卻見她正彎腰去撿掉到地上的槍呢。
關鍵時刻,胖子大喝一聲,飛起菜刀就砍進了那怪物的肩胛骨上,我還沒來得及叫好,胖子左手的菜刀也跟著出手,一刀就砍斷了怪物的脖子。
我當時真想狠狠的給自己一個嘴巴,明明已經聽說過了蘇婉媽媽的事情,怎麼就沒想到沙發里的女人也會屍變?一念之差就導致了小男孩丟了性命!我怒火中燒,對準了那瘋女人就開了一槍,槍彈從她的肩膀射了進去,從另一邊的軟肋下穿了出去,最後在沙發上又打了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