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末日》第三集 泰國人妖

第五十一章 血河

第三集 泰國人妖

第五十一章 血河

剩下的英法德意等等理論上的大國,雖然有歐盟那麼個架子,當然我也相信,他們會很快凝結到歐盟的框架內,形成一個比較大的勢力集團,可是毫無疑問的是那些歐洲小國之間的協調互通能力,肯定是不能同大一統的中國相提並論。中國人有一句古話說的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某非王臣。」這句話幾乎每一個中國人都知道,正是由於這樣一種根深蒂固的古老思維,導致了中國根本不可能出現歐洲那樣勢力均衡的局面,即便是孤懸海外的寶島台灣,雖然一路張狂,可是如果沒有這場危機的話,其實大家心理面都有數,它早晚會被收回來。
原俄羅斯的運氣應該比美國要好,那裡的倖存者應該也更多,由於氣候的寒冷,他們那裡的情況應該和福樂多基地差不多,莫斯科的緯度雖然比大連稍高,可是兩者同屬於一條氣溫帶上。不幸的是俄國人貪多嚼不爛,國土面積太過於廣闊,而人口數量偏又出奇的低,在那樣一個地廣人稀的國度里,倖存下來的人們很難在短時間內集中起來,要想形成影響世界的實力,更是不知道要走多少條彎路。
正笑著呢,電報機滴滴答答的響了起來,征宇連忙認真做筆記,電文傳播完畢之後,他的稿子也寫出來了,照著小本本給我念道:「老花,我覺得你更適合當九哥。」我揮了揮手,喝道:「別幾8和我扯蛋!」
我一聽他說的也對,訕笑了一下,繼續說道:「整合所有戰備物資,包括各種飛機、車輛、船隻、油料、糧食、服裝……能利用的馬上利用,暫時用不到的東西儘快封存,儘快把我們的武裝部隊從步兵轉化為裝甲部隊,如果條件允許,強力建議你們開著十幾輛坦克去攻擊南關嶺監獄。現在到了最為緊要的關頭,絕對不允許再次出現隊友陣亡的事情。」
雖然這一幕有點噁心,不過我還是習慣的把目光挪向了船尾。哪知道等了一兩分鐘,那具屍體也沒有出現,正疑惑的時候,一大團鮮紅的血水,出現在了船尾下面的河水之中。
聽到這裏,我心中忍不住一動,隱隱覺得看到了一絲曙光。或者今天的亂局,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因為末日病毒的大爆發,導致了所有行政機構的垮塌,現在我們的世界基本上就處於混亂狀態,不管我們是不是願意,我們都必須重新規劃我們的社會權力體系。也就是說,我們要想活下去就必須整合全世界的力量……以前所有的國家,都已經消亡了,以後我們的世界會是什麼樣子,卻完全由我們自己說了算,無論是行政體系還是國土疆域。
要是有人看不明白我上面的這些話,那麼我可以說的更詳細一點:現在的世界混亂不堪,從前在人們腦海里所形成的根深蒂固的所謂規矩,完全沒有約束力了,我們現在應該做的,當然就是重新吧所有倖存者的力量凝聚起來。而現在的所謂整合力量,根本不必遵循以往的條條框框,只要是我們勢力所及的地方,完全可以納入我們的勢力範圍!
然後我就看到征宇滴滴答答的按起了電報機的毽子。我看了,心中起疑,問道:「你幹什麼呢?」征宇抬頭看了我一眼,莫名其妙地說道:「回電文啊。」我一下愣住了,噶著嗓子問道:「你剛剛那句話是九哥傳來的電文?」看到征宇一臉無邪的點了點頭,我不禁隱約覺得有點崩潰,問道:「那你是怎麼回復的?」
我扭過頭去一看,果然見到不遠處一具男性屍體順河而下,正好向我們的游輪漂了過來。那具屍體也不知道被河水浸泡多久了,全身都被河水泡的發脹了,露出水面的部分已經開始腐爛,微風徐徐吹來,帶進鼻子的是一股難聞的惡臭。
不過這名科學家並沒有提供出鱷魚的游泳速度能不能追上游輪,所以我本來想提醒大家不用那麼緊張,結果最後只說了句記得節約子彈。我們的子彈都是從福樂多隨身攜帶過來的,經過幾次惡鬥,已經消耗的很厲害了。萬一子彈被打光的話,我們這支遠征軍很可能要客死他鄉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沼澤地里正飛速掩來的魔化鱷魚,心想再不趕緊上船的話,我們這些人可就要流血了,現在已經顧不得那膄船有什麼古怪了,趕緊招呼大家都從舷梯上爬了上去。死胖子探頭往船艙里看了一眼,回頭對我說道:「老花,船艙里很乾凈,什麼東西也沒有。」
不過思想的閘門一旦打開,就真的再也關不住了。我忍不住接下去又想到,要達成這個目標,最關鍵的就是實力。現在這個時候,所謂實力,說白了就是人手和武器。像我們一開始進駐福樂多的時候那樣的只有武器沒有人,是不行的。相反,像相思泉基地那樣只有人而沒有武器彈藥,當然也成不了氣候,只有把這兩樣事情都做到完美,才會真正的強大起來。
我和R·友蓉互相望了一眼,趕緊快步走到死胖子跟前,問道:「怎麼了?這隻船有什麼問題?」R·友蓉也有點焦急,說道:「應該沒有問題的啊,我舅舅辦事從來都是最穩妥的。」死胖子就擺了擺手,指了指那膄船下的河水,說道:「這船應該沒有問題,可是這河水是怎麼回事?這河水怎麼會有血?」
我說的再清楚簡單一點:如果我們重新凝聚全人類的力量的話,我們為什麼不藉機會把泰國的倖存者合併過來?甚至只要我們的力量足夠強大,那麼我們甚至可以整合越南、緬甸、朝鮮,以至於印度、西亞還有整個西伯利亞的倖存者!如果我們真的向著這個方向努力的話,我們有沒有可能統一亞歐非大陸,甚至是整個世界?
我心想船下的血水,估計就是剛剛逃走的那條鱷魚在船體上撞破了頭吧?我有點不太確定,就扭頭去看R·友蓉。R·友蓉已經開始指揮她的人去開動船隻,她帶來的十個人里,倒是有五個人會開船。
R·友蓉也有點害怕了,悄悄的問我:「老花,你說那兩具浮屍哪去了?」我乾咳了一聲,說道:「那兩具浮屍已經腐爛成了那副模樣,是不可能在流出血水的,我估計他們是沉到河底去了……至於說那些可疑的血水,會不會是湄南河特有的現象?那根本不是什麼血水,只是一些看起來像紅色的東西罷了。」
我順著死胖子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見碧油油的河水之中,就在那膄船的下面,大面積的血水蔓延開來,將很大一塊區域的河水都染紅了。我愕然說道:「這是怎麼回事?這艘船在流血?」回頭看了一眼R·友蓉,卻見到青竹郡主也是一臉駭然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事不宜遲,遲則生變!我跳起來,從船尾跑到了船頭,一把拉住了征宇,說道:「馬上接通電台,我有事向九哥彙報。」
R·友蓉看出了我神色有異,問道:「怎麼了?」我一張嘴就又想說大實話,還好郡主身上的民族服裝在關鍵時刻提醒了我,我知道很多事情是不能走漏風聲的,歷史上多少人頭斷血流、家破人亡、九族被滅,往往是因為謀事不嚴,機事不密,而為山九仞功虧一簣,徒然換來後人的一句可惜。像現在這樣,要合併兩個基地倖存者的事情,是何等重大?如果不仔細的計劃一番,很可能會弄的雞飛蛋打,甚至是魚死網破。
征宇楞了一下,就把行軍電台從後背上摘了下來,打開開關,帶上耳機,問道:「什麼內容?」
死胖子就喝道:「轉舵,轉舵,他奶奶的別再撞上浮屍了。」可是不管我們的舵手如何努力,那具浮屍還是飄飄蕩蕩的鑽進了我們的船底,然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就是第三股大團的血水,從船尾掠過的河面上恣意蔓延。
我們大家的臉色都很難看,死胖子就喃喃罵道:「這艘船怎麼這樣邪門啊,還他奶奶的學老娘們兒來月經……」
我想明白了以上的問題之後,心理面真是豁然開朗,那一刻,我居然想到,當年的劉備劉大耳朵,聽了狗頭軍師諸葛亮的《隆中對》之時,是不是也和我現在一樣的激動不已?
死胖子聽了,稍稍有點好奇,問道:「鄭信?怎麼聽起來像是個中國人的名字?」R·友蓉就笑了起來,說道:「鄭信本來就是華族的人,他的泰國名字披耶達信,只是他的官職名,你們中國的皇帝叫他鄭昭。」
橄欖葉號游輪很快就被開動了起來,駛離了那片血紅的水域,遠遠看去,大批的魔化鱷魚已經爬上了河岸灘涂,數量之多,何止千百條。望著那麼一大片魔化鱷魚,想想剛剛的兇險,真有點感覺不寒而慄。要是我們現在還沒有爬上橄欖葉號游輪的話,那肯定是一個也活不了了。
征宇愣愣地說道:「你剛剛親口說的啊:別幾8和我扯蛋!」
R·友蓉趕緊搖頭,說道:「我們這裏沒有這樣的現象,湄南河的河水變紅,歷史上也只有一次記載,俱傳說,泰國吞武里王朝時期的國王鄭信,同入侵的緬甸敵軍血戰湄南河沿的時候,就曾經殺的湄南河的河水都變紅了……不過那是河水全部變紅了,並不是像今天這樣的一團一團的血水出現。」
「天子寧有種乎?兵強馬壯為之而!」說白了就是誰的實力強勁,誰就是最後的老大。再輔佐以合適的政策、合格的保護、合理的開發,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我們從此可以告別國與國之間爾虞我詐、合縱連橫、兵連禍結的年代!
在招人這樣的事情上,我並不擔心,畢竟有了陳庭耀他們之後,我們可以藉助飛機的力量,達到我們原本去不了的地方招兵買馬。有了軍用飛機和直升飛機的長短距離結合,我想蘇婉完全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糾集起來更多的人手。大連雖然一面沿海,可是環渤海灣地區卻是我們國家人口最為密集的地區之一,總人口應該不下三億,就算只有萬分之一的倖存者,那麼我們也可以在短時間之內召集到數萬彼此能夠直接交流的人。
在這樣一個危機四伏的世界,擁有數萬人的武裝基地意味著什麼?以前世界上的那些大國,都在這次末日危機裏面吃了大虧,總人口唯一可以與中國人媲美的印度,我雖然還沒去過,也不了解那裡的局勢,不過有了相同緯度的泰國做參考,用腳趾頭也能想出來那裡一定更狼狽!密集的人口加上相對狹小的地域,印度人會在先天條件上吃大虧,他們根本不可能集結起來更大的武裝力量,更別提他們那百分之八九十的文盲率,倖存下來的印度人里,有多大比例的文化人?像他們那種國情,能自保我看都難的很。
那一刻,我被我心中的想法震撼的激動不已,幾乎忘記了現在還身處險境,「呼」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真想放開喉嚨大喊一聲。
這膄船體積不小,我們二十個人站在上面,也不覺得擁擠。我看到船舷上用油漆印著一串字母,R·友蓉就跟我解釋說這艘船叫橄欖葉號。
我眼看著征宇把電文傳了過去,心裏想著我那美好前景,簡直都有點忍不住想笑了,征宇看到我那麼開心,不免有點疑惑,問道:「花哥,你怎麼一下子變得這樣開心?」我哈哈大笑道:「天機不可泄密,哈哈哈……」
過了一會兒,死胖子愕然道:「又飄過來一具浮屍……」我們大家一起去看,見這次漂過來的,像是具女屍,這個女屍面孔向下,我們也看不清她的臉,只能看到她長長的頭髮泡在水中,隨著水波蕩漾,看起來讓人不寒而慄。
我看了一眼,發現我們兩個的附近沒有當地的土著人,不過我還是壓低了聲音說道:「你馬上告訴九哥,就說老花我強烈建議她把進攻南關嶺監獄的日期延後一天,利用這個時間,分派人手,儘快的接收大連地域之內的所有軍用營地和武器庫,如果條件可行,就立刻調撥人手駐紮下來;如果有不適合據守的地方……」征宇打斷了我的話頭,笑道:「花哥,你說什麼傻話呢?軍營和武器庫都是國家禁地,哪有不適合據守的道理?」
可是現在我面對的是泰國的郡主,所以我不能冒冒失失的就把話毫無顧忌的說出來,一來現在的時機不對,二來郡主也不是最好的傾聽人選。
我想告訴大家別緊張,德國的一位教授根據自己多年的研究說,人類跑百米的極限速度只能達到九秒二,換算下大概每小時三十九公里,長跑的話人的速度大概十八到二十九公里每小時。這位教授從十四種運動科目的角度研究了各項世界紀錄,其中鱷魚瞬間大概每小時一百多公里吧,就是它瞬間的爆發力,平時爬行的話是每小時十二公里的樣子。所以呢~瞬間是鱷魚快~長跑是人快。
我們這些人面面相視,誰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是具腐爛的浮屍,怎麼會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團血水?湄南河的河水雖然清澈,可是河底的水草藻類植物很多,整條河看起來綠幽幽的,我們也看不清楚河底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帶來的那些兄弟們,除了呂劍寒被抬到船艙里去休息之外,剩下的人都端著衝鋒槍緊盯著河面,生怕那些魔化鱷魚突然之間就從河水裡竄出來。
其他還有很多國家,我就不一一例舉了,他們要麼是人口不多,要麼是窮困潦倒,有些國家連吃飯都成問題,還能指望他們統一世界?
而本來應該挑起重任的美國人,卻偏偏被擠在戰爭的最前沿。毫無疑問美國人會拚死抵抗,我不關心他們能否把地下城的武裝部隊消滅在美洲大陸,可是有一點毫無疑問,在這樣的條件下,美國人所面對的問題和印度一樣,也不過就是自保而已,不管他們最後是挺住了還是被幹掉了,總之他們是無暇東顧了。
游輪開始轉向,看來舵手也不願意讓那具浮屍碰到我們的游輪,可惜船在河中,想轉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經管我們的舵手用盡了努力,那具浮屍還是被卷進了我們的船底。
還好一直沒有出事,我們的游輪駛出去了數百米,也沒有受到魔化鱷魚的繼續攻擊,我估計了一下航速,應該不會小於每小時二十海里。一海里按照公算的比例,換成公里差不多是兩公里(實際上正確的演算法是每海里等於一千八百五十二米)了,正當我們的神經稍稍鬆懈了一點的時候,死胖子手指渡船的前方,抑鬱地說道:「真晦氣,才上船沒多久,就遇到了浮屍。」
想到這裏,我硬生生的把話頭咽進了肚子里,支開話題,說道:「我就是在想為什麼會出現那些血水,佛家有言道: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因果循環,天地輪轉。絕對沒有空穴來風的事情。」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特別想念蘇婉,如果現在站在我面前的是她,我會毫不猶豫的就說出來,而且還會提出若干切實可行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