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末日》第六集 膠州海戰

第一百零五章 最強馴獸師

第六集 膠州海戰

第一百零五章 最強馴獸師

蘇婉失笑,放脫了手,我趕緊跑出去上廁所。喝多了酒,頭痛欲裂,上完廁所搖搖晃晃的走了回來,打開門一看,武書源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裸睡呢,這個傢伙睡覺也不老實,被子整個被踢到地上去了。
可是遺憾的很,除了在職的葯勁之外,我們目前只有兩個退伍兵:區翔和傅濱洪。而且其中的傅濱洪還只是一個二流的坦克手,連九九式坦克都不怎麼會操作。
穿上衣服走出房門,迎面看到陳廷耀晨跑歸來,就拉住他,問道:「你不好好在潞王陵獃著,怎麼跑成都來了?」沒想到他立刻不滿地說道:「花哥沒你這樣的啊,聽說你遇到危險了,我才和千里羽琪商量后,趕緊跑來幫忙的,你怎麼還能怪我?」說著,還給我擺出了一副我是你救命恩人的架子。
蘇婉就盯著我的眼睛問道:「那你有沒有感覺到自己已經突變了?」我被她這句話嚇了一跳,一下子坐了起來,驚道:「你胡說些什麼?!」蘇婉趕忙扶住我的肩膀,說道:「你別著急,就算突變了也沒什麼,並不是所有的變種人都像孫大鼻子、龐老大那樣混蛋,你沒看呂海寶現在正義的很么?」
蘇婉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說道:「餓……我看老花醉的厲害,過來看看他……恩,太晚了,我也該睡覺去了……」劍天寒趕緊攔住她,說道:「你在就更好了,剛剛收到總部轉來的呂海寶電報,我怕你睡著了,才來找老花的。」說著,就把手裡的電文遞了過去。
我扣了扣鼻子,問道:「總部那邊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讓你煩心了?」蘇婉訝異的看了看我,失笑道:「不愧是軍師啊,還真難瞞你呢。」這幾句話說完,忍不住嘆看口氣,說道:「我們接到一封很奇怪的電報,從雲南發過來的。」
大政方針確定下來之後,下面就開始部署了,我們大家圍著桌子,蘇婉就用盤子茶杯當道具,在桌子上擺出了一個海岸的造型,指著其中由三四隻筷子鏈接的一條橫線,說道:「這個就是青島棧橋了,余端武他們就駐紮在棧橋附近的水域里,距離海岸很近,可以隨時登陸補充給養。」
蘇婉緊張了,問道:「老花你怎麼了?你沒事吧?你別著急啊,我也就是這樣一說,還做不得準的……」
我也懶得去看電報了,就把它還給了蘇婉,就聽蘇婉繼續說道:「不過呂海寶在電文裏面說他們現在很安全,而且他還說應該可以伺機突圍的。」我鬆了口氣,笑道:「麻煩你以後講話不要大喘氣好不好?害的我還以為呂海寶這次死定了呢。」
蘇婉就跟我瞪眼道:「你什麼意思?我酒量好犯法么?」
蘇婉苦笑道:「我還能怎麼辦?你沒聽出來那個賴將軍的畫外音么?他分明是不想活了,所以才萬里迢迢的發電報給咱們,希望咱們能解救那個女衛生員。」我聽了也是駭然變色:「不錯,不錯,這個賴將軍的電報,簡直就等於是遺囑了。」
蘇婉點了點頭,說道:「別管賴將軍是不是將軍,就算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倖存者,那麼我們也不能見死不救,更何況我們這邊極端缺乏軍事指揮人員,可萬萬不能讓賴將軍再自尋死路。所以,我就從錦州把呂海寶調回了總部,讓他帶著一隊兄弟,儘快啟程,趕赴雲南去營救賴將軍去了。」看了看手錶:「現在呂海寶他們應該已經到達雲南昆明機場了,可是都過了快十個小時了,呂海寶他們還是沒有給總部發報,所以我有點擔心呢。」
「怎麼這樣快就醒了?」蘇婉坐在我的床頭,手裡還捏著一塊兒毛巾,含情脈脈的看著我。
我上去就踢了他一腳,喝道:「你想騙誰呢?是不是想藉機會離開潞王陵基地?」著小子果然露出狐狸尾巴:「嘿嘿,還是花哥了解我……現在總部要跟地下城的大軍開幹了,怎麼能少了我這個空軍大隊長呢?您說是不是?」
既然都研究的差不多了,大家就開始吃喝起來,這一天一夜的熬下來,我們的疲憊的不行,尤其是我,流了很多血,居然不勝酒力,沒喝多少呢,就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我一聽就樂了,笑道:「那不是很好么?看來咱們又要多了一個雲南基地了。」卻見蘇婉搖了搖頭,說道:「沒那麼樂觀,發電報的人叫賴勇,是個職業軍人,少將軍銜,原來隸屬於雲南軍區……」
我啞口無言:「……也就是說,現在賴將軍手底下只有兩個人,其中還有一個被困在邊防哨所里,另外一個是個不會打仗的女衛生員,而且還負了傷!」將軍倒是將軍,可光桿司令一樣的將軍對我們還有什麼幫助?他現在能不能照顧好自己都是問題。
蘇婉笑了笑,說道:「好啦,看你這樣子,已經能抗住酒力了,好好休息吧。」說著,站起身來就要走。
正當我滿懷希望的等待呢,沒想到蘇婉的話讓我大大吃驚了:「問題就在這裏呢,賴將軍現在基本上就是光桿司令了。」我目瞪口呆,真是無語對蒼天:「他……就剩下他自己了?」
我張口結舌的坐在床上,說不出話來!那一刻我只是在想:天啊,怎麼會這樣?!難道我真的也突變了?以前我的確不怎麼喜歡動物的,一來猛獸比較危險,而性格溫厚的動物往往身上一股怪味兒,難聞的要死。至於蒼蠅、蚊子、老鼠、蟑螂……更是讓人討厭的無以復加。只不過從小接受了生物多樣性的教育,才勉為其難的認為我們不該傷害動物,但也僅限於此,要我像現在這樣跟棕熊貓睡在一個房間,我肯定是做不出來的。
我眼看著他們兩個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心理面想著賴將軍的事情,心想也難怪他心灰意懶,眼看著身邊朝夕與共的弟兄們全部發瘋,也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我們這些倖存者全部都是單獨在家,才沒有遭遇的毒手,唯一例外的就是蘇婉了。而賴將軍也能在亂局之中倖存下來,還救了一名女衛生員,看來也不是個酒囊飯袋。
我茫然的看了她一眼,正想說點什麼呢,我的房間門「呼!」的一下就被推開了,劍天寒一腳就踏進門來,一看屋子中的情形,立刻尷尬的說了一句:「原來九哥也在……」
這番話說的我五體投地,感覺跟著蘇婉跑到現在,總算是沒跟錯人。卻見蘇婉多少有些古怪的看著我,問道:「老花……你從末日病毒大爆發以來,受了多少次傷了?」我聽她問的古怪,也沒想什麼,就慢慢回憶道:「救小魚兒的時候,被她媽媽抓傷了一次;去武警總隊的時候,被吸血鬼王打的渾身是傷;然後去抓美女蛇,又被毀滅妹妹在我下巴上抓了一把;去泰國的時候,被一個泰國粽子在我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在鳳凰山上,被一群魔化烏鴉啄的全身是口子;最慘的是在馬王爺地宮裡,先是被那個圓圓的黑腦袋咬了一口,然後被幾十隻草蜱子咬,然後……嘿嘿,你要是不問,我還真沒意思到我都挂彩這麼多次了……」
蘇婉趕緊揮手:「拉到吧你,賴勇雖然是個將軍,可咱們還是要顧及到大多數,畢竟青島那邊有一千多名倖存者呢,怎麼說也比一個賴將軍重要多了,沒理由將軍的命就更值錢。」
蘇婉看到我不說話,斯斯艾艾地說道:「其實我也看過一點你以前寫的小說……你說你現在的這種能力,有沒有點像是召喚師?或者是馴獸師?就是那種可以隨意與動物交流,而且能取得動物們信任的那種人?而且你現在表現出來的能力太驚人了,不但輕易降服了傻叉子,還成了棕熊貓的好朋友……當然了,還有那個送信的老虎。」
我汗,貪杯誤事~他奶奶的,還走錯房間了……他媽媽的,幸虧沒走進靜兒的屋子……找到自己的屋子,歪歪斜斜的走了進去,見蘇婉還坐在床頭上呢。她見我回來了,先問:「洗手了沒有?」我舉起手來看了看,不記得自己洗過手,就順嘴答道:「洗過了……」
我就安慰蘇婉道:「你也別太擔心了,呂海寶那小子鬼靈精怪的,又跟著死胖子混了那麼久,應該沒問題了。就算雲南的粽子和泰國的粽子一樣不怕陽光,那也沒事,呂海寶也早見識過了……你要是實在擔心,要不明天我先帶人去趟雲南。」
蘇婉接過電文來看了一眼,又慢慢坐回了我的床頭,嘆道:「真是人一倒霉,喝涼水都塞牙啊。」將電報往我手裡一送,說道:「呂海寶已經到了雲南昆明,可是一下飛機,就被粽子們給困在昆明機場的航站樓里去了。雲南的粽子果然跟泰國粽子差不多,都不怕陽光。」
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天色已經全黑了,揉了揉眼睛,就著刺目的燈光看了一眼手錶,原來已經夜裡十一點多了。
果然,就聽蘇婉說道:「賴將軍和那個衛生員女戰士,被困在雲南省軍區下轄的一個導彈基地,周圍有很多魔化的戰士,情況危急的很。賴將軍似乎也已經心灰意懶,認命了,他請求我們派人過來,把那個衛生員女戰士救走,他要一個人留下,去尋找那個被困在邊防站的副班長。電報後面,賴將軍把他知道的所有駐軍部隊、武器庫、兵工廠等等機密信息都羅列成表,一起傳給了我們。」
我連忙一把拉住了蘇婉的手,說道:「別了,我都醒了,一時半刻也睡不著,你留下來陪我說說話吧。」蘇婉就又坐了下來,做在那裡看了我半天,最後冒出來一句:「你不是要說話么,怎麼又不言語了?」
我一把將蘇婉的手推開,氣憤憤地說道:「什麼叫就算突變了?我這麼不知道?我是屁股上長出魚鱗了,還是腦袋上長出犄角來了?」蘇婉也急了,說道:「你看你急什麼啊?我這不也是懷疑而已么!也許所謂的突變並不僅僅限於身體的變化,或者有其他方面的能力延伸,也說不定啊。」
我乾咳了一聲,訝然地問道:「你怎麼沒醉?剛剛明明看到你興高采烈的和葯勁乾杯,怎麼現在好像沒事人一樣?」蘇婉裝傻:「其實我也沒喝多少酒……」我想了想,才說道:「不是吧……我沒醉倒之前,看你少說也喝了快一斤五糧液了……」
葯勁看了看,不無憂慮地說道:「水上安家,雖然可以躲避粽子的襲擊,可是真遇到了地下城的水軍,卻危險的很啊。」我抓了抓腦袋,皺著眉頭問道:「不是我多嘴啊,我就是奇怪,地下城怎麼還會有水軍?」所謂的地下城,在我們猜測看來,基本上就是一個又一個的岩洞了,雖然從理論上來說,也可以有地下河,不過那些地下河不可能浩瀚如煙海啊。
蘇婉笑道:「我不是把電報給你了么,是你自己沒看,我才補充的好不好?」我怔了一下,那邊劍天寒很識趣地說道:「那你們慢慢聊……我回去睡覺了。」蘇婉也笑道:「好啦,明天還要出任務呢,我也去睡覺啦。」
想著想著,居然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做夢夢見蘇婉被粽子們嚇哭了,沒地方躲沒地方藏的,最後嚇得一頭鑽進我的懷裡瑟瑟發抖,我正想安慰她幾句,不料偏偏又醒了,睜開眼睛一看,卻是傻叉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了我的被窩。
我茫然的舉起了自己的雙手,心想這已經是一個馴獸師的手了?我想象著自己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面,身後跟著一群豺狼虎豹猩猩猴子,突然有一種想放聲大哭的感覺。
我越聽越驚訝,失聲說道:「咱們國家有軍人存活下來?!還是個少將?那個賴勇手底下還有多少兵?」雖然一般說來人口越集中的地方,感染后的危害也會越大,軍隊自然是逃不過不幸,但是,軍人是一個特殊的群體,他們應對危機的機制和反應的能力都要比普通人要強很多倍,就算軍隊中有很多受到感染,但是,他們在發現不對時,手中現成的武器要比其他群體更容易脫險。
可惜的是,我們大家對地下城簡直是一無所知,沒人能回答我的問題。我想了想,換了個途徑,問道:「那麼毀滅妹妹呢?她又給提供新的證據了么?」蘇婉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張慶滿老爺子負責教授她說漢語,只是除了一句『花哥』剩下啥也不會說……」死胖子點了點頭,說道:「我臨來的時候去看了她一次,那小妞兒這幾天胃口蠻好,倒是有點兒胖了……我沒敢多看,咳咳,老花,你發現沒有,那個美女蛇的眼睛很特別啊,好看的沒法說,簡直漂亮極了……」我瞄了蘇婉一眼,堅決否認:「沒注意!」
「沒,沒,沒那意思……」我趕緊道歉:「九哥嘛,酒量不好算什麼酒哥……」蘇婉哼了一聲:「今天這樣的場合,遇到了葯勁那樣的人物,不多喝幾杯行么?你當我願意喝的頭暈腦脹的呢?還不是要表現的強悍一點,好讓成飛基地的人們看了安心?」我佩服的五體投地:「不管怎麼說,你酒量真好的可以。」
我腰酸背痛的坐了起來,踢啦著鞋子就往外面走,蘇婉一把拉住我,笑道:「怎麼啦?睡迷糊了?」我暴汗,佝僂著腰,苦笑道:「我去上廁所……」腳底下軟綿綿的,低頭一看,又踩到棕熊貓的爪子了,它睡的比我還死,照例一動不動。
看看外面天色已經大亮了,雖然還在下雨,不過雨勢明顯減小了。看來葯勁說的多半沒錯,這雨水應該很快就會結束。
蘇婉「哦」了一聲,這才走上來把我扶到了床上,服侍我躺下,把手裡的濕毛巾折成方塊兒,壓在我的額頭上。
我聽了倒頗受感動,一個將軍,到了這步田地,還能記掛著他手下的戰士,起碼說明這個將軍人品很光明。於是,我就繼續問道:「那你是怎麼做的?」
我氣急而笑,說道:「好啊,那你倒是說說,我哪方面的能力『突變』的異常了?」蘇婉就吞吞吐吐地說道:「你都沒覺得自己現在很容易親近動物了么?我記得以前你說過,你並不喜歡動物的。」
蘇婉嘆了口氣,說道:「還有一個受了傷的衛生員女戰士,也幸運的活了下來,據賴將軍在電報之中說,現在整個雲南軍區冰消瓦解了,他用軍用轉向通訊電纜向外界發報,結果忙了好幾天,只聯繫到邊防哨卡上的一個副班長。」
我乾咳了一下,說道:「九哥,你別怪我多嘴啊,你知道我的寫小說出身的,所以對事情有著不同一般人的觀察力……」蘇婉打手勢叫我別啰嗦了,說道:「你是不是看出來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