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彩雲之南
第一百三十七章 女兒國
我趕緊把他們兩個又喊了回來，汗顏道：「我怎麼會有你們兩個笨蛋手下？」細細解說：「我是讓你們去找找有沒有多餘的衛生巾，明白了沒有？」那倆傢伙驚愕的點頭，武書源看樣還想問問啥是衛生巾，不過已經被劍天寒拉走了。
我聽了大喜，死胖子在旁邊嚷嚷道：「開什麼玩笑你們？你不是說那種鐵罐頭獸可以噴吐毒液，那種毒液可以融化除了石頭和土壤之外的任何東西么？這樣古怪的東西，我們憑什麼去抓？不抓到還好點，一把抓上去，我們就先完蛋了。」
孫宏旭歪著腦袋想了想：「我說老花，既然咱們這邊還有大殺器，不如就干一次吧。」學著我的樣子摸了摸他自己的鼻子：「我看，咱們可以派出人手，去一次宣光市，到那裡抓一個鐵罐頭獸的樣品回來，到時候一研究，不就有頭緒了么。」
我嘆了口氣，把劍天寒叫了過來，讓他給總部發報，通報了一下這裏的情形，最後說道：「看起來那種鐵罐頭獸十分的厲害，我們必須想辦法將這事勢頭消滅的萌芽狀態，以免這個破東西有一天爬到大連去。」
孫宏旭滿臉黑線：「拜託你們別那麼看不起人好不好？我好歹也是特種軍工專家，難道這種事情還難得住我么？」
孫宏旭也不客氣，就點了三十多個上了年紀相對穩重的婦女，吩咐她們給大家做飯，至於菜品，就先煮一大鍋肉湯好了。
妞兒多了自然也有好處，我們把洞口一封，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就越發的被面前晃來晃去的妞兒們感染了熱情，越南出美女，她們一個個都很漂亮，看的人心情大好。賴將軍通曉越語，立刻就被姑娘們圍上去，要求講解作戰經驗，老賴同志被造了個大紅臉，滿頭是汗，不住手的使眼色，要我過去給他解圍……咳咳，我怎麼能幹那掃人雅興的事情？立刻把腦袋轉到一邊，假裝沒看見。
不一會兒，福樂多回電，我拿起電文一看，上面寫著呂海寶已經平安抵達永德大雪山導彈基地，與劉若冰護士長平安會合。目前，呂海寶等人正在熟悉導彈操作，如果需要，可以讓呂海寶、劉若冰等人在賴將軍的遠程指導之下，對我們在越南的行動進行遠程火力支援。如果這樣做有風險，就派人把賴將軍送回永德大雪山導彈基地，讓他親自操作導彈。電報的最後面，九哥特別叮囑：「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要使用核武器，核污染數十年不消退，我們不需要一個
我一聽這話，立刻就「嘿……」了一聲，心想你幹什麼啊，就算你的屁股有別人的兩個大，可屁股眼兒還不是大家都差不多大，幹什麼要搶走我的一包餐巾紙？都搶走了以後我用什麼啊？難道要學老祖宗用樹葉擦屁股？
我點了點頭，同時也看到賴將軍有點尷尬，就沒說什麼，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餐巾紙給他，扭頭就要去找孫宏旭，結果賴將軍又一把拉住了我，汗道：「太少了，在多給點兒。」我就又給了他一張，他還是不放手，我愕然問道：「拉屎而已，兩張紙還不夠？」心想看你個子不高，沒想到屁股倒是挺大。又給了他第三張，他卻藉機會把我的一包餐巾紙都搶跑了，給我丟下一句：「像個娘們兒是的，扣扣收收滴。」
再回頭的時候，卻已經看不見孫宏旭的影子了，連他做好的那些陶胚也被挪走了。我正在猜想他去了哪裡，賴將軍就又回來了，用袖子擦了一把汗：「哎老花，你可幫了我的大忙了。」我笑了笑，不置可否，心想你的屁股是痛快了，以後我的屁股可要遭殃了。
棕熊貓也被十幾個小姑娘團團圍住，大家又是驚異又是歡喜，熊貓這東西有一種天然的親和力，光看外表自然可愛的沒話說，要不然聯合國野生動物保護組織也不會用大熊貓的畫像當會徽了。而棕熊貓更是熊貓一族裡的稀世珍品，小朋友們哪有不喜歡的？我一再告誡她們棕熊貓是猛獸，很危險，可是她們還是撲了上去，摸著棕熊貓的白肚皮，開心的不得了。
倖存者之中，還有三四個不到五歲的小孩子，她們則圍著傻叉子，聽它背唐詩。我這些日子以來忙的腳打後腦勺，哪有什麼時間教傻叉子背唐詩，我一看它在那裡搖頭晃腦，就知道這傢伙又要給我丟人了。果然一開口就亂說，什麼床前明月光，什麼玻璃愛上霜，什麼床上人兩個，什麼地下鞋兩雙……好在越南的孩子們聽不懂，大家見到一隻「烏鴉」居然也會講話，不由得十分開心，圍著傻叉子不住的拍手，給傻叉子加油吶喊，傻叉子得意非凡，又開始給大家背鵝、鵝、鵝，王八吃秤砣……我痛苦的用手一捂臉，心想這都他媽的是誰教的啊。
劍天寒還跟我發傻：「什麼是女性用品？」我聽了氣不打一處來：「你的王姑娘都沒跟你說？」到底還是武書源聰明，拉著劍天寒就走，一邊走一邊說道：「看你笨
我看了電報之後，默不作聲，就把電報遞給了孫宏旭，孫宏旭看了之後，滿頭黑線地說道：「你們到底是不是民間組織啊，怎麼看起來比中央領導都敢幹？」我就笑道：「那是中央領導沒逼到咱們這個份兒上，真逼到了咱們這個份兒上，他們乾的保證比我們還大發。」
孫宏旭就吩咐幾名兄弟找來一些黃泥巴來，加進去了點清水，然後用紗布把粘土之中的雜質過濾掉，最終得到了比較純凈的粘土，然後孫宏旭開始往粘土裡面摻加沙子，並把粘土和沙子混合均勻了。
不過死胖子實在是有點擔心這些越南妞兒們的戰鬥力，當時就想把靜兒給找過來，當她們的總教練。他把這個主意跟我說了，被我一口否定：「我不同意！靜兒要是過來越南幫忙，那麼誰保護九哥？」出了廣西的岔子之後，誰還敢叫九哥當光桿司令？死胖子這才作罷。
我們兩個就回到了大家休息的地方，孫宏旭高聲詢問誰會做飯……大約一千人的人的隊伍，倒是有八百多人舉起手來，都會做飯。我就失笑道：「娘子軍自然有娘子軍的好處，隨便抓過來一個，都能當炊事員呢。」
這傢伙果然沒有吹牛，招呼過來一名新當選的營長，說道：「郭亞輝，帶你的人去執行警戒任務，不管什麼東西靠近我們的營地，一律格殺。」這郭亞輝一看就是個假小子，留著個三七頭，那頭髮短的，比我的光頭強不了多少。郭亞輝馬上立正敬禮，答了一聲：「是！」就帶隊巡邏去了。
娘子軍們朝氣蓬勃，不過我怎麼看怎麼覺得心裏沒底兒，眼前的這群娘子軍的戰士們，也太稚嫩了些，好多人一看就是高中生大學生而已，端著槍都累的直彎腰，還能指望她們衝出去打仗？可現在不指望她們指望誰啊？
我嘆了口氣，說道：「還是向總部求救吧，這裏距離四川的成都基地不算遠，實在不行就派人空運過來一批物資吧。這裡是軍事基地，也不缺什麼武器彈藥，叫王瀟源派飛機空運一批女性用品過來吧……剛剛武書源說的也沒錯，眉筆口紅什麼的我看就免了，可是衛生巾、胸罩什麼的，也不能短缺了……具體的東西讓王瀟源斟酌吧，她是女人，比我們這些爺們兒知道的多一點。」區翔就坐在旁邊，聽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我當然不知道他要怎樣搭一個窯，就像那些陶器工人燒陶器用的那種窯；我也不知道他怎樣用鉛去塗上一層釉，雖然這地方鉛還是有一些的。正想著跟過去看看到底怎麼燒制，賴將軍卻把我拉到了一邊，悄聲問道：「老花，你帶衛生紙沒有？」
賴將軍聽我這樣說，倒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對，這個事情還真大意不得……實在不行，就找李建坤去收集一點吧，國內好歹的物質還多一點，而且也相對安全一點。」他摸了摸鼻子：「好是好，可是李建坤那邊恐怕也是忙碌的很，恐怕也不見得就有時間給我們找衛生巾。再說與營救老鄉們比起來，這衛生巾的困難簡直就不值得一提了。」
打發走了大媽們去做飯，孫宏旭就要領著僅有的十幾個青壯年男人去軍火庫，看了看人手不夠，只好請我們去幫忙，又叫上了幾十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一起打開了軍火庫，從裏面搬出來好多嶄新的AK47，給每個能拿動槍的倖存者都發了一桿。
我一聽就笑了，原來事情是這樣啊，那倒怪不得賴將軍搶了我的一包餐巾紙……不過笑了沒兩聲，我就敏感的覺得這個事情很麻煩，對賴將軍說道：「老賴，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你想想，一個女人來月經就把我們倆難住了，這裏面可有七八百女同胞呢，萬一大家都伸手管我們要衛生巾，那可怎麼辦？」
孫宏旭看來也如我一樣擔心，靠過來和我坐到一起，愁眉不展：「這些女兵的素質可真是太差了，指望她們短期之內重現越南女兵的雄風，恐怕是不行了。」我把手一攤：「那怎麼辦？咱們還要去對付鐵罐頭獸的，不然等著鐵罐頭獸的實力一步步擴大，萬一侵入我們國家，會對我們造成滅頂之災。」孫宏旭就獃獃的看著我：「那你說怎麼辦？我們現在連鐵罐頭獸到底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無論人獸，一旦接近那個東西，立刻耳鼓轟鳴，頭暈欲裂，這仗可怎麼打？還好那東西行動遲緩，不然我看我們都沒有機會逃出來。」
接下去是點看人口，除了做飯的三十六個大媽，以及這邊是一百七八十個老頭老太太還有小孩子之外，剩下的青壯年一共是八百五十多個人，其中男性不到三十個
我們幾個呼出一口氣，正想著招呼賴將軍一起去看陶瓷鎧甲的製作過程，卻見賴將軍突然怪叫了一聲，翻身摔倒，頓時就暈了過去，我們大家吃了一驚，紛紛圍了過來，區翔眼尖：「哎呀……你們看，賴將軍脖子上釘的是什麼東西？」
還好棕熊貓和我們相處的久了，極通人氣，已經不像剛剛見到它的時候那麼暴虐了，何況小姑娘們都很膽小，也就是摸摸棕熊貓肚皮上的白毛而已。
我們大家急忙聚焦目光……好大一隻黑蚊子！
死胖子在旁邊看的莫名其妙，問道：「幹什麼還加沙子？直接用粘土多好？」我拉了他一把，悄聲說道：「粘土之中加沙子，可以起到加固作用。」死胖子做恍然大悟狀：「哦……是不是類似於混凝土的原理？」我仰天長嘆，也懶得給他解釋了。到是孫宏旭看不過去，笑了笑，說道：「陶胚製作完成之後，要放到一千度左右的高溫里去烘烤。如果陶胚裏面加上了沙子，那麼烈火就可以把沙子裏面含有的石英體燒化，從而在陶器的表面形成一層玻璃護層……就能起到加固和防水的作用了。」
就見孫宏旭微微搖頭，笑道：「這個好辦……」我也想到了，脫口說道：「是不是要做一套石板鎧甲護體？」孫宏旭就失笑道：「石板鎧甲雖然也可以，不過那要耗時多久才能做出來？再說那東西死重死重的，穿起來也不方便。以我看來，不如做一套陶瓷的鎧甲，那東西製作起來簡單，只要用黃泥巴拍成性狀，用高溫一燒就行了。咱們要是擔心陶瓷鎧甲太重不方便行動的話，只要把鎧甲做的薄薄的，就可以了。」我和死胖子齊聲驚呼：「好高明的主意。」
孫宏旭的雙手非常精巧，簡直就是一雙魔術師的手，細軟的泥巴經過他的敲敲打打，很快就變成一塊塊造型奇特的陶胚，有些部件我還能看出來是什麼部位，可是大多數的部件我卻根本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我和死胖子望著孫宏旭手中變戲法一樣陸續冒出來的陶胚，越看越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我失聲說道：「你確定你是特種軍工技術人員？我怎麼看著像是古代皇帝御用的大將作匠？」
然後孫宏旭就開始給這些倖存者講課，主要就是教授大家學習怎麼開槍。越南女兵天下知名，無論是忍耐力還是勇敢精神，一點也不比男兵差，經過孫宏旭馬馬虎虎的一頓整合，這隻娘子軍就像模像樣的組織
賴將軍是帶兵打仗的能手，于這些生活上的雞毛小事反而手足無措，茫然的看著我：「是啊，那可怎麼辦？」我把劍天寒和武書源叫了過來，說道：「兄弟們，給你們一個艱巨的任務……去把這個基地的衛生所搜一遍，衛生員一般都是女同志，看看有沒有她們遺留下來的女性用品。」
轉念一想，不對啊，他怎麼這樣快就去完了廁所？還沒等我問呢，賴將軍就嘆了口氣，小聲在我耳邊道：「女人就是麻煩啊，剛剛一個女孩子找我要衛生巾……咳咳，我哪有那東西？只好來找你幫忙了……」
我回過頭去尷尬的看著賴勇，他卻不以為意，笑道：「男娃子們，多半粗心，不了解女人的用品，也不算啥子大錯。」他這樣一說我到鄭重了起來，就同賴將軍商量：「我說老賴，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就算這裏的衛生站有點存貨，肯定也不多，咱們既然把她們召集起來了，就總要對她們負責。總不能光責怪人家沒有戰鬥力，而不把人家的實際困難放心上吧？」
前後不到兩個小時的功夫，他就把一套鎧甲的全部部件都做好了，我看到他站起來拍了拍手，就知道他要點火燒制了。
我嚇了一身冷汗，才反應過來這些小姑娘也聽不懂漢語……他奶奶的，以後老子要是真有機會統一世界，一定要讓大家都說漢語，把漢語當成泛大陸通用語。到時候也分他四級六級，口語就考單口相聲，語法就考繞口令，終極考試的應用作文要用文言文來寫，而且還得用毛筆和硯台。
孫宏旭微微一笑：「過獎了。」
上千人窩在地堡之中，休息了片刻，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安排大家吃飯。孫宏旭手拿地圖，領著我，一路找到了大青山基地的廚房，發現糧米還在，青菜雖然都不能吃了，凍在冰箱裏面的肉類還可以食用的。
我搖了搖頭：「不對……不能這樣說，咱們要推己及人，我現在一想到要是我自己滿褲襠都是血，那可怎麼……」我實在說不下去了，賴將軍聽了也是悚然動容，說了一聲：「仙人板板……」老家話都罵出來了，自然是真著急了。可惜武將就是武將，再著急也當不了廚子，只有乾瞪眼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