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霧都鬼影
第二百五十七章 海族勢力
馬丁·喬凡尼聽了之後，直接蹦了起來，駭然說道：「什麼？赦免我的死罪？」我冷笑一聲：「不管是人族和是吸血鬼、狼人，只要他勾結地下城或者是海族的異類，就必須死！銀魚騎士團把歐洲搞的亂七八糟，我們已經處死了薩克基和海德爾。」我盯著他的眼睛，說道：「你們也知道的，中國的漢奸非常多，不過我相信你們更應該知道，我們處理漢奸是從來不手軟的。」
我被他這番話說的心裏一片冰涼，我不確定有關愛爾蘭島上全爬滿了吸血鬼王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可是往威爾士地區派遣偵察飛機的時候，飛行員駕駛飛機掠過威爾士地區上空，是可以看到海峽對面的愛爾蘭島的，當時他就報告我們說對岸那邊密密麻麻的全是吸血鬼王。當時我們還以為是海族正在那邊搞登陸戰，現在聽老馬丁這麼一說，才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而是整個愛爾蘭島上已經全部都是吸血鬼王了。
對面的三個人之中，那個不知道姓名的年輕人當先坐了下去。
不管怎麼說，日子還要往下過，把老吸血鬼馬丁和小吸血鬼馬丁以及另外一個跟班都請了出來，笑道：「看來阿伯丁這邊的情況比較複雜呢，陳庭耀和傅濱洪已經出去安排防務了，大約下午就能回來。在那之前，只好由我們幾個坐鎮了。」蘇珊大媽當然沒什麼意見，三個吸血鬼也沒說什麼，反正下午就可以回去了，也不在乎多呆這麼大半天的，再說我們之間畢竟還沒有正式交流呢。
小馬丁的這番話說的很真誠，我轉頭去看老吸血鬼：「喬凡尼先生有什麼要補充的么？」老馬丁尷尬的笑了一下，說道：「沒有了，沒有了……」我點了點頭，問道：「那麼，你們三個人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一直盯著蘇格蘭姐妹花？」
我見了他的樣子，笑道：「我想讓你們知道的是，我們並不認為吸血鬼有多麼的可怕，實際上我們福樂多的守護神就是一個叫大粽子的骷髏兵。我們認為只要這個人的行為對他人構不成直接的威脅，就可以原諒。吸血鬼雖然比較讓人討厭，可是人族內部的吸血鬼式的行為卻並沒有被遏止，相反在超級大國美利堅人的堅持下，幾乎在全世界都推行開來，與直接吸取人的血液相比，賺取利潤、投機價位差、剋扣工人的血汗錢等等等等的商業行為，大同小異，無一不帶有吸血鬼的色彩。」
馬丁·喬凡尼抖動著鬍子，好半
老馬丁還是一臉遲疑，那個坐在他旁邊的年輕人突然開口說道：「您好，花先生，我是馬丁·布魯赫，我很感激您的慷慨大度。我相信您也知道，最近這些年來，應該沒有人在聽說吸血鬼的傳聞了吧？即使在吸血鬼的發源地英國，也沒聽說有誰被吸血鬼害死。請相信我們，真正的吸血鬼已經不存在了，他的血脈通過無數代的稀釋，已經融入到人群之中去了。當然了，這樣的吸血鬼後輩們還是保留了其祖先的一點習性，但是也不過就是對血腥一點的食物感興趣罷了，其他的與正常人沒有區別。」
當然了，海德爾也好，薩克基也罷，也的確是死有餘辜。
這一下把我們大家都嚇了一大跳，我們正處於五樓呢，從窗口跳下去的話哪有命在？正吃驚呢，區翔已經撲到了窗子跟前，端起大狙來就射，噼噼啪啪，一口氣打出去了四發子彈。
我一直期望著自己能為大粽子做點什麼，以回報他對整個人族復興所給予我們的巨大幫助。可是骷髏兵們對生活的要求非常低，只要能有足夠的葡萄糖溶液就可以了，頂多再一人分一件軍用休閑大褲衩子……我心急如焚，沒工夫和他們討價還價，直接說道：「如果你能把這個秘方說出來，那麼，我將親自向九哥發出請求，請求她赦免你的死罪。」
因此我趕緊跑到窗子口，往下一看，樓下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急忙抬頭問道：「翔子，怎麼回事？」區翔訕訕地說道：「他跑的太快了，又有障礙物……」蘇珊大媽就
區翔的槍法在我們所有人之中是最好的，就算是美少女戰隊的隊長王靜兒，也只能是略遜一籌。區翔因為槍法太好，所以從來都是一槍完事，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連開三四槍的道理。
老馬丁尷尬的看了蘇珊大媽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兩位同伴，斯斯艾艾的說不出口。這個倒也不怪他，要一個人承認自己吸血鬼的身份，尤其是向一位手握軍權的人承認，的確需要很大的勇氣，因為搞不好就會被滅門九族。
安排大家都坐好之後，我率先攤牌：「喬凡尼先生，我不想兜圈子，我想我們大家都知道彼此之間的不同，在這樣一個混亂的年代，彼此真誠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希望你能開個好點兒的頭。」
我嚇了一大跳：「爬滿了吸血鬼王？」草他大爺的，愛爾蘭雖然不大，可也有將近十萬平方公里呢……爬滿了吸血鬼王？！那該有多少只啊？
老馬丁點了點頭：「好吧，既然您對商業模式，也就是吸血鬼模式並不抵觸，那麼我本人由衷的向您表示感激。」這個老滑頭，話都說道這個份兒上了，居然還跟我玩兒語言遊戲，不肯親口承認自己吸血鬼的身份。
區翔抓了抓腦袋，汗顏道：「打中倒是都打中了，不過都不致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不要緊，總能抓住他的。」就聽身後有一個人說道：「吸血鬼要是想逃跑，連狼人都追不上。」我回頭一看，說話的是小馬丁，馬丁·布魯赫。
這樣的甜頭，聰明如老花，哪有不吃第二口的道理？所以再遇到海德爾的時候，我可是確確實實的萌生了殺人之心……實際上不光是萌生了殺人之心，我也付諸為行動，親手幹掉了海德爾。不管海德爾是不是罪有應得，起碼在整合人族力量方面，海德爾必須犧牲掉，這是我的私心。
當然了，我們處決了薩克基和海德爾，不過說心裡話，我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想殺他們，尤其是薩克基，完全是西蒙的一顆子彈，把薩克基報銷的。問題是我發現處理了薩克基之後，我們居然可以名正言順的接手法國，去救助那裡的倖存者了。
我愈加愕然了：「不對啊，既然還有現存的吸血鬼，那麼怎麼沒聽說過有人被害？」馬丁·布魯赫真心的笑了：「花先生，我們已經接受了人族的文明教育，不再是狂暴猙獰的吸血鬼了，我們是有文化的吸血
我也去看老吸血鬼：「呵呵，喬凡尼先生，看來今天你總要說點什麼了。」我這樣子逼問，老馬丁已經數次顯現出來不耐煩的神色。不過我早有預防，除了雅妲托端著加特林重機槍站在我身邊之外，棕熊貓也坐在我身後吃竹子呢。
我這番話一說出來，不光是老馬丁，小馬丁和另外一個年輕人也都站了起來，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小馬丁更是脫口說道：「原來你們已經知道了！」說著，冷冷的向蘇格蘭姐妹花看了一眼，哼道：「原來狼人後裔也有突變者。」
我們大家一起愣愣的看著他，我聽到了配方的消息之後，呼出一口氣，說道：「我都說過了，只要你交出配方……」老馬丁搖了搖頭，滿臉慘然：「你們中國有句古話說的好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百年身……我雖然是個吸血鬼，可是我身上流淌著人族的血液，我不指望大家原諒我了……」搖頭嘆息，最後對我說道：「海族非常強大，不是我們英國的這些殘存倖存者能夠抵抗的，也不是歐洲人能夠抵禦的，他們數以億計……如果不信的話，你可以派人去愛爾蘭看看，那邊的土地上已經爬滿了吸血鬼王……」
現在只剩下老馬丁還站在那裡發獃了，我忽而笑道：「我說過了，只要你交出來調配人工血液的秘方，我一定會向九哥請求赦免你的死罪。」我們跟海族之間的戰鬥是人類武裝與海族武裝之間的事情，與平凡普通的底層人民來說，都是弱者，當我們沒有能力保護他們的時候，我們能指望他們一定要為我們死節么？
不過蘇珊大媽可驚訝了：「你們是吸血鬼？」當然也只是驚訝而已，並沒有顯現出多麼的厭煩，看到蘇珊大媽兩眼放光的樣子，很有些少女懷春的風采。在西方世界，吸血鬼是高貴和頹廢的代名詞，還有一些淫靡的意味兒。
我點了點頭：「公平不公平很難確認，即使當時比較公平，可是隨著時間流逝，已經交易的物品有可能就增值或者貶值，我們當然也不能指望兩種截然不同的商品會同時增值或者貶值……期貨貿易所顯現出來的利潤差別就出來了。」我看了看馬丁老頭：「我說夥計，這些基本的商業知識，咱們就不用再溫習了吧？我們中國已經扔掉面子，學習了一兩百年了，尤其是最近三十年，很明顯我們已經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他看了我一眼，滿不在乎的一擺手：「剛剛我是可以追上去把他抓回來的，可是……」他扭頭看向旁邊，我順著他的目光一看，雅妲托正滿臉殺氣的端著重機槍向兩個小吸血鬼瞄準呢。
我聽的目瞪口呆，死死的盯著馬丁·喬凡尼，鄭重其事地說道：「喬凡尼先生，你真的可以調配出那種飲料？」我草他大爺的，這個本事說起來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發明，對於人族來說，也幾乎沒有一點作用，可是這種調配人工血液的技術，卻完全可以改善骷髏兵們的生活水平。
我點了點頭，看著馬丁·布魯赫，繼續說道：「最好的戰士應該去殺死自己的敵人，保護自己的家人，上蒼賦予了你們高超的格鬥技能，不是讓你們用來浪費的。」小馬丁緊緊的盯了我半天，他根本沒有去看雅妲托手裡的重機槍，就那麼死死的盯著我，終於也慢慢的坐了下去。
送走了傅濱洪與陳庭耀，蘇珊大媽也回來了，大約有三百人的當地倖存者可以參加我們的人族聯軍。這個數字讓我非常驚訝，仔細一問，才知道輕傷的四十八人也在其中，這才略略點了點頭。人族衰微，偌大的英國，只有五千多名倖存者，還有一半被海族擄掠了去，剩下這兩千來人，只有不足三分之一是成年男人……這裏說的成年男人泛指十四周歲以上七十歲以下的男性，真不是一個慘字能夠形容的。
到底是年輕人嘴巴快，終於還是說出來了自己是吸血鬼的身份，蘇珊大媽已經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馬丁·布魯赫卻恍然未覺，繼續說道：「比如說，我們可以去地下市場購買黑市血漿……實在忍不住了的時候，也會去吸取活人的血液，不過每一次都吸的非常少，而且我們會在不知不覺之中給對方吃下補血藥，以抵消這種傷害。」小馬丁瞪大了湛藍色的眼睛看著我：「花先生，生為吸血鬼，並不是一種幸福，可是這沒得選擇，我們能做到的，就是不留痕迹的生活在人群之中。」回頭看了馬丁·喬凡尼一眼，苦笑道：「在這方面嘗試最多的是喬凡尼先生，他現在甚至可以用特殊的方法，調配出與人血相彷彿的飲料。」
小馬丁訕訕的笑了一下，說道：「與人族通婚，來稀釋血脈的做法，並不是吸血鬼們的專利，實際上狼人家族也是這麼乾
好傢夥，原來他們早就發現了，我當即冷冷地說道：「你不是說吸血鬼已經跟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了么？那你們又是怎麼發現格絲麗姐妹身上有狼人血統的？」這個問題一問出來，馬丁·布魯赫也不說話了，回頭去看馬丁·喬凡尼。
我都沒希搭理他們，只是淡淡地說道：「當年的英國國王可以包容你們，今天的中國人也一樣可以做到，千百年來的血統稀釋，連我自己也不敢保證自己身上沒有吸血鬼的血統。不過雖然出身不能選擇，可是眼前的道路卻有很多條，該走那一條，從小到大的人族文明教育，應該已經給了你們答案。」
「哈哈哈哈……」我真沒想到都這個功夫了，老馬丁居然還大笑起來，他笑的是那麼開心，連眼淚都笑出來了，最後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呵呵，花先生，你打死我吧，我罪有應得，我就是銀魚騎士團的團長……秘方就鎖在我床頭的小柜子里，調配起來非常簡單……來吧，開槍吧……」
老馬丁還是跟我們打哈哈，這下我可有點不高興了，哼了一聲之後，才說道：「在中國有一句古話，叫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只要與我們信仰相同、目標一致，就都是我們的朋友。」
我正吃驚的時候，突然看到老馬丁的眼神之中閃現出一抹異光，我猛然間意思到了點什麼，大喝一聲：「翔……」後面那個「子」字還沒有喊出來呢，就見馬丁老頭縱身一躍，突然之間就撞破了窗子，從窗口跳了下去。
老馬丁疑惑的看著我，說道：「人群就是剝削與被剝削的關係，當然了，這種說法比較難聽，我們可以換個思維方式。只有在互通有無的情況下，人類才能更好的生活，畢竟一個人不可能自己製造所有種類的商品。我不想推卸什麼，不過我必須說，在這樣的前提下，貿易是不可避免的……花先生，您不會以為這個世界上有什麼真正的公平交易吧？」
老吸血鬼終於還是嘆了口氣，說道：「其實這也不算什麼秘密了，儘管我們的先祖通過聯姻的方式，把吸血鬼家族的吸血特性給隱藏掉了，可是那並不能完全的讓吸血鬼徹底消失，偶爾的會發生基因突變，使得原本與正常人無疑的吸血鬼後裔產生返祖現象，雖然這種幾率非常小，可這依然非常麻煩，畢竟吸血鬼特性的稀釋工作還要重頭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