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末日》第十四集 地下世界

第三百四十一章 萬事俱備

第十四集 地下世界

第三百四十一章 萬事俱備

我們一直沒有動用我們這邊唯一一對兒變種人情侶,是因為呂海寶和劉若冰兩個人,一直沒辦法控制好他們的翅膀,這一段時間以來,一直是嚴令他們兩個不許出山,就在永德大雪山導彈基地練習飛行能力。這個時候聽到賴將軍這樣說,不禁大喜:「呂海寶那土鱉可以控制他的翅膀了?」
死胖子猛翻白眼:「我聲明我一個人也派不出去啊……你們誰要是不服氣的話,和我換換位置。」我嘆了口氣:「好了好了,這些話剛剛大家都說過了。」想了想,說道:「具體事情具體分析,澳洲就不說了,美洲那邊,我也認為最好分三步走。第一步,就是我和老葯的直系部隊了,我們這一隊人馬直接去美國,一架馬車外加一個特戰總長,夠給美國人面子的了。」
賴將軍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苦笑:「現在起碼是滑翔起來沒問題了。」我聽了,也不禁嘆息,身上長出翅膀來,是多少人的夢想啊!可一旦真長出來了,你就會發現那是一個多麼可笑的錯誤。人的軀體本來是為爬行設計的,我們能夠自立行走,就已經打破的自然的規律,現在又想飛,實在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了。
我扭頭看了看海陸空二炮的四位總長,見他們分別擺出四副鐵公雞的模樣,不禁頭大:「實在不行,就等等老葯吧,看看他的特種部隊有沒有人手。」九哥直接搖頭:「不用問了,特種部隊剛剛組建,老葯去了西伯利亞之後,傅寶山在非洲缺人手,前幾天我已經把特種部隊留守的人馬都派過去了。」
賴將軍趕緊點頭:「這一小隊聯絡官的任務,我推薦呂海寶和劉若冰去吧。他們兩個雖然打仗不怎麼樣,逃起跑來,可是沒人能追的上,跟瓦爾勒·庫班絕對有一拼,肯定能完成好任務的。」
蘇婉點了點頭,失笑:「呵呵,我知道,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派老葯去南美洲的南部,空降巴西或者阿根廷等地。至於說瓦爾勒那邊么,還是先派一小隊聯絡官過去吧,瓦爾勒那小子是個逃跑的行家,不但自己能跑,還能帶著倖存者們一起逃跑,暫時應該還能應付。」
大家都把手舉起來了,大粽子也不例外。我樂了:「老祖宗還是給咱們留下的不少好東西的,溫水煮青蛙、潤物細無聲,是時候讓世界見識見識中國人的智慧了。」
眾位男同胞一起反對,連賴將軍都說道:「不能讓女人上戰場,女人和孩子是人族的希望,現在女人比男人多,客觀上來說,是對人族的一種恩惠,可以儘快的繁衍種群數量……女人都犧牲掉了,誰來生孩子?」
傅濱洪是老實人,當先發言:「我先說吧,咱們中國人生活在紅色中國,對共產黨沒有感情那是扯淡。可是我對我們的黨有些失望,不是黨的主義不好,而是我總覺得自己被排斥在黨外。在部隊的時候,我能力有限,做不了最優秀的兵,所以入黨的機會很小。退伍之後,本想回到老家農村好好乾,再爭取入黨。可是我們那裡的村幹部鄉幹部,只發展會賺錢的人入黨,說是什麼致富帶頭人……我一個退伍兵,沒特長沒技術,賺不了大錢,所以也就沒當上黨員。我不是認為改革致富有什麼不對,我是覺得現在農村的入黨跟有錢沒錢挂鉤,有點太極端了。」
我點了點頭:「好吧,人員匹配的事情先這樣了。下一個問題就是如何開發美洲了。亞洲、歐洲、非洲,我們都去插了一杠子,澳洲和美洲的倖存者也不能不救吧?尤其是南美洲的倖存者,已經逐漸的被逼到槍口上了。」
大家一起鼓掌,死胖子陰陽怪調:「你能說的這麼好,幹什麼該讓我們發那些牢騷,可不是成心出我們的丑么?」我聽了哈哈大笑:「我說的好,不是因為我的口才好,而是因為我說出來了大家的心裡話。安德烈老頭說的對,我們這些人雖然從沒說過自己是共產黨,不過我們已經用行動把共產主義推向了亞歐非大陸。現在的局勢不同了,我們的物質肯定是極端豐富了,死了那麼多的同胞固然可惜,海族和地下城的大軍也確實對我們產生了很大的威脅,不過我倒是覺得壞事也會變成好事,我們可以在這一奮鬥的過程之中成長起來,徹底的改變這個世界,告別人吃人、人剝削人的年代,從某種角度來說,也學現在就是人類重生的契機。」
死胖子嘿嘿笑道:「我對共產黨還是比較滿意的,對我……咳咳,我是說對那些走私販毒、殺人越貨的傢伙的打擊力度還是不小的。不過嘛,這個,好像做的還不夠,這些年來毒品交易還是慢慢上升。」
死胖子的話不免損害了九哥的自尊心,她哼了一聲:「話不是這麼說的吧?我們當警察的不想抓壞人么?可是現在的人們一切向錢看,買房子、討老婆,哪一樣離得開錢?正常工作,靠掙工資拼搏的人,有幾個能自己買得起房子、娶得起老婆的?大環境如此,很多人就鋌而走險……我都不怕你們笑話,最近這些年來,有人跑來派出所報案,說什麼手機丟了啊錢包沒了啊之類的事情,我們多數時候都不立案的,太多了,管不過來,我們只能告訴人家下次小心點什麼的屁話。可是有什麼辦法?轄區那麼大,警察就那麼多,臨時招來的協警們還總給我們捅婁子……」
我想了想,覺得也行:「好吧,老花親自去幫美國佬,也算給足了他們面子了。不過我剛剛說了,及時是南美洲,也要派出去兩撥救援人馬的,老葯就算現在有六隻腳了,畢竟還沒學會分身術呢。」
我在福樂多內部的威望自然不用說,我雖然不像九哥一樣位居最高領導之位,也不像死胖子一樣是手握重兵的實權派,可是我相信自己絕對是福樂多體系的精神領袖。現在由我提出來這樣一個問題,大家頓時都陷入了沉思。
死胖子聽了差異:「那第二步呢?」我點了點頭:「第二步當然就是支援瓦爾勒·庫班他們了,同樣是支援,咱們也不好做的太厚此薄彼,當然也要支援南美洲的游擊隊了。第三步,就是瓦爾勒他們正在哥倫比亞,哥倫比亞和他東面的委內瑞拉,都是南美洲的北部,南面的巴西、阿根廷,才是南美洲的主體,說道救援,自然也不能忽略了巴西、阿根廷、智利和玻利維亞、巴拉圭、烏拉圭等國。」
蘇婉趕緊擺手:「你別急,一兩個團還是能抽出來的……」虎妞兒笑道:「這個事情我有辦法,咱們去找柴姐姐就行了。」九哥聽了苦笑:「這些日子你們去了西伯利亞,不曉得這邊的情況,柴姐姐手下的人馬,大半都被我們拉出來,去解救內蒙古自治區的倖存者去了……兵力的事情別操心了,還是我來調撥吧。」
我笑了:「咱們其實早就擴大化、正式化了,只不過我們每一個人都不好意思承認而已。」摸了摸我的光頭,高尚了這麼久之後,滿肚子的壞水有點按不住:「這個事情當然不能只在中國境內推行,必須推到全世界去,歐洲和非洲都跑不了,以後去了澳洲和美洲也一樣。不過為了減小阻力,咱們再向外推行這一政策的時候,還是按照老套路,多做,少說,盡量不拿出來共產主義這麼一個大招牌來嚇唬人,除了這個以外,暗中要全力推行共產主義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的教育工作,只要這種信仰被各地的倖存者們接受了,那麼事情就成功了。」
我也知道,像現在這種情形,其實說白了,還是先打仗還是先救人的老問題。以前我是大力支持先救人的,不過現在美洲情勢急轉直下,大戰在即、一觸即發,而我們亞歐非這邊,大局已穩,現在雖然還沒有什麼閑余兵力,不過也到了臨界點,每多救出來一個倖存者,我們這邊就會多出來一個可以外派美洲的戰士。
我也趕緊搖頭:「胡鬧,胡鬧,怎麼能派娘子軍去跟地下城打仗呢?地下城的魔獸大軍都是近戰的行家,很多傢伙又對輕武器免疫。咱們東方人族體力上比較差勁兒,兩個大男人擺弄一架重機槍還勉強,兩個姑娘擺弄起來重機槍……」
這下我可火了,拍著桌子大怒:「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我帶著我手下那不到十個人去美國跟地下城開戰么?」大粽子站了起來,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給我打手勢,意思是說大家說的都是實話,不光人族抽不出人手來,及時是他的骷髏兵部隊,也沒有閑人可派,現在大家都有任務在身的。
死胖子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還想通過小分隊的支援,整合當地倖存者,使他們擁有自救的本事。」我剛一點頭,蘇婉就說道:「我同意老花的打法,不過我不同意老花的調度。咱們的人手本來就有限,再說美國人這些年來,對我們中國也不是多麼的友好,幹什麼非要給它們那麼大的面子?我看老花和老葯帶隊出征是沒問題的,不過你們兩個要分開,老花去北美洲,老葯去南美洲。」
不過這樣一來,前往美洲的行動規模就又大了幾分,我苦笑著看蘇婉:「原來一個團就夠,選擇看來,少了兩個團是沒戲了。」蘇婉也是愁眉不展,不過她還是說道:「沒事的,麵包會有的,牛奶會有的,什麼都會有的。」
剩下一個陳庭耀,悶了半天,最後還是說道:「我一直是個學生,還沒畢業呢,就遇到了病毒大爆發。我是預備黨員的,正常的話,今年的七月一日我就應該轉正了。我和賴將軍一樣,對我們的黨絕對忠誠。可是讓我想不明白的是,當我有機會上網的時候,我會遇到無數的人,對我的預備黨員身份進行奚落和攻擊,甚至是直接的謾罵。我一個高中時候的同學告訴我,說現在共產主義早就不流行了,高校裏面的馬列主義政治課,壓根沒有人去聽,要是有哪個教授敢開馬列主義的課,會丟了飯碗,甚至被學生們哄出校園去。我們的教官陪同副校長去中央黨校開會,私下裡聽到黨校的教授跟我們副校長說什麼共產主義根本實現不了之類的話……我就鬱悶了,我還沒有走上工作崗位,沒有融入到社會,我不知道現在的中國到底怎麼了。」
婉點了點頭:「沒錯,安德烈老頭說的好:我們的信仰不丟人!或者我們做不到,但是起碼我們願意幫助別人決心沒有錯……」回頭看我:「老花,我有個提議,我不想組建什麼政黨,你看看,我們能不能把黨建工作擴大化、正式化。擴大化到福樂多旗下的每一個人,正式化到直接進入共產主義標準。」
九哥點了點頭,看了看大家:「好吧,既然大家都說完了,那麼老花,你來總結一下吧。」我點了點頭,說道:「儘管我們的黨、我們的社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不過我們不能忘記我們的國家曾經走過的路。我們不知道舊社會到底如何水深火熱,不過舊社會我們被列強欺辱是事實。新中國在一窮二白的基礎上建設起來,有了今天的成績已經很不容易了。我們的中華民族,歷經原始社會。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到如今的社會主義新中國,不會總結也總應該會比較。我們當家做主不受列強壓迫是沒錯的,我們改革開放改善生活也是應該的。蘇聯倒下去之後,社會主義全靠中國苦苦支撐。沒有前人領路,我們只能摸著石頭過河,想不濕鞋是不可能的。實際上我們已經生活在歷史上的最好時期了,而且可以肯定的是我們還會繼續進步。剛剛大家說了很多,不過請大家相信我作為一名作家的判斷總結能力,我認為我們的國家我們的制度還有希望,雖然這個制度還很不完善,不過那不代表我們就該放棄。人性本惡,所以我們更應該弘揚善良。」
有舍才有得,有得必有舍,這個世界還是公平的。
看看研究的差不多了,我就清了清喉嚨:「那麼現在就剩下本次會議的最後一個議題,那就是確定我們的信仰問題。」我把在西伯利亞遇到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最後總結道:「我覺得安德烈老頭說的對,我們的信仰不丟人。可是為什麼我們這麼多人,在病毒爆發之後的這麼長的時間里,寧可身體力行的去實現共產主義,卻沒有人去說我是共產黨或者我想加入共產黨了呢?我們為什麼羞於承認這一點?」
自然進化是一件十分嚴謹而又科學的過程,還要做出各種的妥協與激化。我們人類選擇了直立行走,也付出了高昂的代價,比如說脊椎和頸椎,就很容易出問題,因為它們承受了太多的壓力。再比如說痔瘡,老話說十人九痔,而其他哺乳動物就沒有得痔瘡的,這也跟我們選擇了直立行走有關係。
大家都說了,我也不能不說:「我是寫小說的,社會上的情況不太了解,我就說說我們圈子裡的事情。一般說來,作家是人類文明的總結者,先進文化的指引者。互聯網迅猛發展以來,也出現了不少有名的寫手。可是後來我自己都越來越覺得不對味兒了,傳統好書沒人去看,新出來的作品根本不考慮什麼思想性、藝術性,要麼取巧嘩眾取寵,要麼跟風追名逐利。這些作品不會考慮什麼影響後世,只不過想當時賺錢。穿越、重生、架空歷史,基本上就是意淫;玄幻、修真、都市黑幫,根本就是自高自大;女尊、曖昧、自虐文,更是毫不羞恥;盜墓、尋寶、厚黑,就簡直是教人犯罪了……最可悲的是明知道如此,我自己也不能免俗,因為我不這樣寫我就沒飯吃。至於說這個行業內部的種種黑暗,我也懶得去說了,實在不想讓大家留下不好的印象,不過我保證那不比三聚氰胺和瘦肉精差多少。」
死胖子不滿:「靠,你不是剛說我們的信仰不丟人么?這麼還偷偷摸摸的?」蘇婉就笑了:「高調子不好唱的,蘇聯倒掉之後,共產主義已經不吃香了,世人還是多數認同老美的資本主義,中國雖然疾步發展,總是底子薄,沒有太多的說服力。我同意老花的少說多做的原則……現在大家舉手表決吧。」
時新嚴作為內衛總長,負責督導各地分支機構的防禦工作,上任之後就沒怎麼在總部待過。他的任務與大多數人的任務不一樣,所以基本上也就不參加對外作戰的會議,都是派他的副手靜兒代替列席。
蕭娜娜兩眼望天:「我以前是做傳媒的實習主持人,我能接觸到來著各地的新聞,我感觸最大的,就是前幾年的校車事件,鬧的舉國上下沸沸揚揚,其實呢,全國校車全部更換,四千億人民幣就全搞定了。同時期的醫療保障制度,有五千億人民幣也都能辦好,可是政府說沒錢。同年年底,各地申報下來的沒有花出去的國家補助撥款,高達三萬億人民幣,卻要突擊花掉……我覺得整個事情都太可笑了。」
賴將軍嘆息道:「我是黨員,我對黨絕對忠誠,到現在依然如此。雖然我的職位很高,可是少將也不是多大的官,尤其是我這種技術型的官,更是沒什麼太多的權利。我比較不滿的是我們的海軍建設,泱泱大國,連個像樣的國產航母都沒有,一問就是沒錢,可是我會老家探親或者是去省會首都開會,見到大大小小的領導們開的那些個進口小轎車,可真叫一個豪華啊,那些車換成國產車的話,節約出來的費用構建十幾二十個航母戰鬥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