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女王的哀求
莫里斯王子趴在地上，額頭幾乎觸到了楚小夜的鞋子。
莫里斯王子毫不掩飾臉上的怨恨和得逞的陰笑，尖聲道：「夜大人，你殺了我的哥哥，害死了我的母親，現在，還想帶走我們精靈族所有的希望。你覺得，你有機會嗎？」
誰也沒有想到，在這場大戰勝利后，他們精靈國這唯一的小王子，竟突然對她們的救命恩人痛下殺手！
蘭妮曦看著兩人臉上的笑容，目光動了動，笑道：「夜，以後就讓丹妮絲和菲兒一起保護你吧。一個幫你拿劍，一個幫你拿衣服，這樣你就可以隨便變換身體了。」
楚小夜站了起來，然後，走過去，輕輕抱住了她。
蘭妮曦拔出了腰間的匕首，目光冰冷地看著他道：「莫里斯，我不會殺了你。但是，我會讓你永遠也站不起來，永遠也不會再犯任何錯。」
匕首並沒有刺中他的心臟，而當他變成獅子時，傷口的自我修復功能，突然爆發。
蘭妮曦的腳，依舊死死地踩在他的肩膀上，冷聲道：「繼續道歉！直到夜滿意為止！」
在戰鬥中散發著所有光芒的精靈少女們，此刻的心中，悲傷與憤怒，羞愧與痛恨。
這剛滿十七歲的少女，換上了一件寬鬆的紫色長袍，裏面穿著薄薄的抹胸輕紗長裙，紅色的秀髮垂落在胸前，整個人雍容華貴，高貴而美麗，氣勢頓顯。
丹妮絲終於起身，轉過頭，看向了別處。
楚小夜明白了，什麼都明白了。
蘭妮曦轉頭看了一眼，笑道：「丹妮絲向來如此，從小就很倔強的。」
「夜大人，你是一隻獅子，一隻野獸，一隻畜生！你覬覦蘭妮曦的美色也就算了，竟然還想打我精靈族王座的主意，你這吃相也太難看了吧？」
女王目光顫動了一下，再次低下了頭，聲音中依舊帶著哀求道：「夜，我已經懲罰莫里斯了，並且會繼續懲罰。他……他是我唯一的弟弟了，求你……」
蘭妮曦看著她笑道：「那菲兒，你願意嗎？」
菲兒搬了一張椅子，放在了她的身後，道：「陛下，您坐下吧，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呢。」
鮮血急涌而出，瞬間染紅了他的衣服。
可是，那名男孩依舊在獰笑，依舊在咒罵。
「她害羞了。」
楚小夜緩緩地鬆開了女王，拔出匕首，輕輕地插回到了她的腰間。
很快，安妮公主帶著被皮鞭抽打的遍體鱗傷的王子，走進了房間。
楚小夜看向她的目光，已經沒有了曾經看向那個少女的親切，道：「公主，這也不是你的錯，不用道歉。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和女王的弟弟，那個叫莫里斯的王子怎麼樣了？」
女王身子顫抖，目光恨恨地看著他道：「如果這次沒有夜，你以為你還能活著嗎？沒有夜，咱們整個精靈族都要滅亡，你可知道？」
楚小夜臉上露出了笑容。
旁邊的精靈少女頓時尖叫一聲，慌忙衝上來推開了那道身影，顫抖著大聲道：「莫里斯王子！為什麼？為什麼要傷害夜大人？」
「果然，我終究只
菲兒目光亮晶晶地看著夜大人，清麗精緻的小臉上滿是期待，主動道：「夜大人，菲兒一定會好好保護您的，絕對不會再像今天這樣了。菲兒發誓。」
莫里斯滿臉獰笑著，藍色的眸子里露出了瘋狂之色，突然咬著牙道：「王位是我的，不是蘭妮曦那個賤人的！她就算臣服在你的胯下，對你百般討好，要把王位送給你，把丹妮絲送給你，把精靈族所有的賤人都送給你，也必須要先經過我的同意！你可明白？」
莫里斯王子紅著雙眼，面孔再次扭曲起來。
蘭妮曦目光如刀地盯著他，數十秒后，緩緩地把手裡的匕首放回了腰間，寒聲道：「好。」
蘭妮曦轉過身來，滿臉寒霜地呵斥道。
蘭妮曦的目光重新亮了起來，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連忙道：「當然不過分，絕不過分。夜，你等著，我馬上就把他過來向你道歉。」
莫里斯王子滿臉猙獰地咒罵道：「賤人！我是你們的王子！你竟敢打我！我要把你送進牢房，賜給那些強壯的獸人，讓你生不如死！」
安妮目光顫動地看著他，不再猶豫，轉過身，離開了房間。
而捅他刀的，竟然是蘭妮曦的弟弟，是精靈國的王子。
他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嘴裏發出了「嗬嗬」的聲音，過了數十秒，方顫抖著手指指著他道：「你……你……」
女王的目光，看向了床上的少年，眸中露出了一抹痛苦和哀求之色。
菲兒最先進來，滿臉驚喜和激動地道：「夜大人，你沒事了嗎？太好了！菲兒還以為……還以為您再也醒不過來呢。」
她抬起頭，看著床上的少年，語氣中帶著一絲哀求。
丹妮絲依舊跪在地上，像是一具石像。
菲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夜大人真幽默呢。」
「夜……」
說著，這粉發小精靈，竟然流著眼淚，開心地哭了起來。
這年僅十四歲的粉發少女，一點都沒有感到難為情，開心地點頭道：「嗯，陛下，菲兒當然願意。夜大人救了咱們整個精靈族呢，而且，夜大人又那麼聰明，那麼好，菲兒會感到很榮幸呢。」
菲兒在一旁笑道：「夜大人剛剛逗我，說要請求您，讓我跟著他一起離開呢。」
他記得他對那名叫莉莎的小女孩的承諾，但是，他絕對不會為一個準備取自己性命的人的國家而守護，除非，那個人因為自己的錯誤而付出了代價。
背部出現了一個血洞，在金色的毛髮中涌著鮮血，但是很快，鮮血湧出的速度開始減緩，最終停止。
凱瑟琳待在他的房間，不讓任何人進來。
不過，這並沒有持續太久。
「王位是我的！是我的！賤人，你殺了自己的母親，搶了我的王位，還想與一隻野獸苟合，想把咱們整個精靈族送給他！你罪大惡極，是我們精靈族的罪人！你就該像是你的艾莉絲姐姐一樣，被獸人抓去，被一千個一萬個獸人凌辱至死！哈哈哈哈哈……」
精靈族唯一剩下的王子，她們唯一剩下的弟弟，即便犯了錯，又能付出什麼代價呢？
他踉蹌了幾步，倒在了一名精靈少女的懷裡。
女王在牢房中揮舞著手中的鞭子，一遍又一遍地抽打著她那名僅有十二歲的弟弟，抽打的遍體鱗傷，滿臉鮮血。
還好，那少年並沒有死去，背上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她低著頭，緩緩地走到了床前，臉上帶著愧疚和苦澀，輕聲道：「夜，我知道，道歉的話是最蒼白無力的，我只希望，可以要好好的感激你和補償你。只要我能做到的，你儘管說，我絕對不會拒絕。我以女王的尊嚴和精靈族的榮耀發誓！只是……」
背上依舊疼痛，但是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好了很多。
這單純的精靈少女，似乎完全沒有想到女王的顏面。
隨即，匕首拔出，又「嗤」地一聲，捅進了他的喉嚨！
他又看向了安妮，道：「公主，再問一遍，我可以見一見陛下嗎？她不用覺得羞愧，而沒有臉來見我。我心眼沒有那麼小。那只是一個孩子而已，不是嗎？」
其他精靈少女也發出了尖叫聲，嚇的花容失色。
蘭妮曦臉色發白，握緊了拳頭。
「那麼，成交！」
「夜大人……」
而且，他依舊活著，並沒有死去。
楚小夜醒來時，已經半夜。
她為她的弟弟而道歉，為她的族人而道歉，而自己而道歉。
楚小夜沒有回答女王的話，看著跪在門口的丹妮絲道：「陛下，你說，丹妮絲的小名是不是叫蠢蠢？」
房間里陷入了安靜。
「錚！」
她坐了下來，看著面前的少年，忽然笑道：「夜，剛剛聽安妮說，你跟菲兒開了個玩笑，是嗎？」
女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滿臉寒霜，冷聲喝斥道：「過來！跪在夜的面前，為你今日所犯下的錯誤，給夜道歉！」
這是她們唯一的弟弟。
丹妮絲和菲兒守在門外，像是兩具雕塑，在黑夜中一動不動。
不多時，女王蘭妮曦走進了房間。
楚小夜反手握住背上的匕首，猛然用力，把它拔了出來。
如果那一刀刺中了心臟，哪怕他變成了獅子，也徹底醒不過來了吧。
楚小夜終於開口道：「起來吧。這件事，到此為止。」
「只是希望你，不要離開。」
得到消息的蘭妮曦，在丹妮絲和菲兒的攙扶下，匆匆趕來。
戰鬥勝利了，但是，卻沒有人能夠高興起來。
莫里斯咬著牙道。
「好！我可以過去跪在那個畜生的面前給他道歉，但是，尊敬的女王陛下，你也必須要去跪在母親和瓦利亞的墳墓前，為他們道歉！」
女王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臉色恢復了平靜，重新睜開眼看著他道：「莫里斯，過去，跪在夜的面前，給夜道歉。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
安妮目光顫動，再次低頭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請你不要離開，好嗎？」
安妮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準備離開。
其
丹妮絲單膝跪在了地上，低著頭，為自己的失職而難過。
隨即，這粉發少女突然跪在了地上，抹著眼淚道：「夜大人，精靈族所有人的命都是您救的，菲兒的命，自然也是您的。您如果需要，菲兒會萬分榮幸地跟著您，永不背叛！」
楚小夜命令道：「丹妮絲，如果你再不起來的話，我就過去，一屁股坐在你的腦袋上。」
楚小夜沒有回答，神情變的冷漠起來，道：「陛下曾經承諾過我，只要我幫她贏了這場戰鬥，她會賜予我任何想要的東西。我知道，這個任何，並不是任何。我也不會過分地要求，讓她處死你們唯一的弟弟。我就是想要一些東西，能夠讓我和凱瑟琳可以安安全全地離開這裏，可以在別處好好的生活。我的要求，並不過分。」
房間里的氣氛，再次變的有些僵硬起來。
牢房裡的皮鞭聲，更加響亮和急促起來。
房門被快速推開。
他握著拳頭，顫抖著身子，大聲道：「夜大人！我為今天的魯莽和錯誤，向你道歉！請求您的原諒！」
蘭妮曦神情一怔，白皙的臉蛋上忽地升起了兩抹紅暈，目光中露出了一絲慌亂與愕然，卻沒有拒絕。
安妮轉身離開。
楚小夜從床上坐了起來。
莫里斯王子紅著眼睛，更加嫉恨，獰笑道：「沒用了，就算你們這些賤人再怎麼哭泣，再怎麼祈禱，都沒有用了！這隻畜生，必死無疑了！蘭妮曦那個賤人，想必會傷心的連王位都坐不穩了吧，哈哈哈哈哈……」
楚小夜看著她道：「陛下說的話，當真？」
楚小夜斂去了臉上的笑容，盯著她哀求的面容看了一會兒，方道：「陛下，這件事，我可以不再追究。但是，我永遠不會原諒。而且，您的弟弟，莫里斯王子，必須親自過來，跪在我的面前道歉。即便他只是一個孩子，也必須如此。我這個要求，並不過分。」
菲兒停止了哭泣，淚光盈盈地看著他，臉上露出了一抹愕然。
楚小夜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道：「您是女王，高高在上的女王，可不能如此低聲下氣。高貴而榮耀的女王，是不該對一隻野獸這麼低聲下氣的。」
他睜開雙眼，看著屋頂，仔細回想著昏迷前的事情。
燭光晃動，風兒吹打著窗戶。
他說的是事實，但是，他犯了錯也是事實。
戰鬥勝利了，獸人被一網打盡了，精靈城和精靈們都依舊活著，而他這個功臣，卻突然在大家歡呼著慶祝勝利時，被人從背後捅了一刀。
蘭妮曦突然沖了過去，猛然抬起腳，一腳踩在了他的肩膀上，直接把他的上半身死死地按在了地上，冷聲道：「道歉！」
安妮抬起頭，臉色難看地道：「夜，你……你要走了嗎？」
她低下頭，臉上露出了一抹愧疚。
王子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道：「你……你讓我，堂堂精靈國的王子，給這個畜生道歉？」
菲兒也走了過來，哭著道
楚小夜道：「你忘記說最重要的一點了，夜大人的顏值，才是你最值得追隨的優點。」
「砰！」
剛一進門，莫里斯王子便又瘋狂地叫喊起來。
蘭妮曦鬆開腳，目光感激地看著他，顫聲道：「夜，謝謝你。」
楚小夜愣了一下，目光怔怔地看了她一會兒，方輕聲道：「起來吧，我開玩笑的。這裡是你的家，我不會那麼殘忍的。」
他看著眼前顫抖的美麗少女，輕聲道：「陛下，這下，我是真的原諒他了……他還是個孩子，我只能這樣了。」
他雙眼凸出，身子顫抖，滿臉難以置信和絕望的神情。
楚小夜身子一矮，變成了一隻獅子。
莫里斯王子跪在地上，聳了聳肩，扭過頭看著她道：「尊敬的女王陛下，我是在按照您的吩咐，給夜大人道歉呢。你讓我住口，那我就住口好了。」
太陽西斜，燃燒著天邊的雲彩，彷彿峽谷中依舊沒有熄滅的火焰，在燃燒著一層又一層的屍體。
守在門口的菲兒，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那隻小母獅，不讓我們進去。」
沒有他，精靈族早就沒有了，她這個女王，也早就死去了，在他面前，她並不是什麼女王。
「不用。」
房間里的氣氛，開始變的融洽起來。
楚小夜掀開被子，穿在了床邊，對著門外道：「安妮公主，請進來。」
「陛下。」
楚小夜看著眼前這名哭泣的粉發少女，忽然笑道：「如果我讓陛下把你賜給我，讓我帶走，你會願意嗎？」
全身暖洋洋的，不是屋裡的氣溫舒服，而是體內那股神秘的熱流。
跪在地上的莫里斯王子，抬起頭來，裂開嘴巴，正要說話，「嗤」地一聲，一柄匕首突然從他張開的嘴巴里插了進去！
「莫里斯，你才是畜生！」
他準備起來。
精靈少女氣的臉色發白，渾身顫抖。
「啊！」
楚小夜看著她道。
體內那股熟悉的熱流，終於又回來了。
莫里斯吐了一顆牙齒出來，獰笑道：「那我要是偏不去呢？尊敬的女王陛下，難道您殺了自己的母親以後，還要親手殺了你的親弟弟？」
「夜，求你，不要這樣。」
莫里斯嘶啞著嗓子，再次尖聲道：「夜大人！對不起！我莫里斯是個混蛋，是個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混蛋！請您原諒我吧！」
安妮走到近前，深深地對著他鞠了一躬，道：「夜，對不起。」
說完，他大步走到了床前，雙膝一彎，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咧著嘴，笑著道：「夜大人，莫里斯王子向您道歉了。今天是我不對，以後，咱們一定可以成為朋友的。夜大人喜歡的類型，與我剛好相似，到時候，咱們可以一起……嘿嘿嘿嘿……」
他心中暗暗想著，視線漸漸黑暗，很快便暈了過去。
「不！不可能！我明明已經把匕首刺進了你的身體！你怎麼可能沒有死？」
楚小夜低頭看著他，並沒有開
王子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頰，獰笑道：「陛下，尊敬的女王陛下！那你可知道，如果沒有這個畜生，瓦利亞就不會慘死，你當時也不會下定決心殺了母后！而你，永遠也不會有機會坐上女王的寶座！」
門外傳來了輕盈的腳步聲，和安妮的說話聲：「他醒了么？」
丹妮絲依舊跪在地上，低著頭，一動不動。
楚小夜的目光看向了窗外，夜色朦朧，月兒躲入了雲層，連星星都消失了蹤影。
她在門口停頓了一下，然後走了進來。
蘭妮曦的傷口的確還很疼痛。
說完，便對著身後的安妮道：「快去，把莫里斯帶過來。」
這當然不是她的錯。
女王的哀求，多麼的難得啊。
這名沉默寡言的銀髮少女，依舊跪在地上，垂著腦袋，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愧疚而失魂落魄。
楚小夜看著這名面目扭曲的小男孩，從他的臉上和眼神中，看到了那名瓦利亞王子的影子。
他目光淫邪地看向丹妮絲，菲兒，甚至是他的兩個姐姐，嘿嘿笑道：「我會好好地活著，好好地享受去王子的幸福生活的。親愛的姐姐，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滿足你唯一的弟弟，這些小小的要求啊。對嗎？」
一名精靈少女終於忍不住，沖了上去，猛然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把他打倒在了地上。
蘭妮曦輕笑道。
被楚小夜派去援助薇莉絲的凱瑟琳，也與巨劍小蘿莉一起，奔跑了過來。
楚小夜道：「丹妮絲，起來吧，我沒事，這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是女王的護衛，並不是我的。」
「莫里斯！跪下！」
「女王陛下呢，我可以見一見她嗎？」
安妮嘴唇動了一下，卻沒有開口。
莫里斯王子臉上露出了陰森的笑容，道：「說實話，我並不想死，更不想殘廢，我還年輕呢，還沒有享受過女人呢？看看你身邊，全是咱們精靈國的大美女，嘖嘖。」
她們對不起她們的恩人，對不起那個拯救了她們所有人的少年。
「王子，我還沒死呢。」
勝利的精靈族，籠罩在另一片烏雲中。
安妮和丹妮絲也走了進來。
凱瑟琳連忙站起，漆黑的眸子里，閃爍著晶瑩的淚光。
他難以置信，他不甘和憤怒！
起初，她走的很慢，然後，她加快了腳步，目光變得冰冷決絕起來。
楚小夜緩緩地轉過身，看著身後那名目光中帶著仇恨，嘴角滿是冷笑的精靈男孩，臉上露出了驚愕和迷茫的神情：「王子？」
「啪！」
蘭妮曦更加羞愧起來。
王子紅著眼睛看著她，面孔更加扭曲，臉上的肌肉顫抖著。
但是，當他看到坐在床上的楚小夜時，嘴裏的喊叫聲，頓時戛然而止。
「賤人！你們這些賤人！還不快放了本王子！我才是精靈族的王，我……」
女王走了過去，猛然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直接把他抽的滿嘴鮮血。
「莫里斯！住口！」
安妮站在牢房門口，握著腰間的劍，目光森寒，駐足了許久，方微不可聞地嘆息了一聲，轉身離去。
少女們哭泣著，祈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