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諸神之戰
第67章 間諜少女
「六德，好好照顧守望會長。守望會長，我還有些事先忙去了，你玩得開心，如果有事就找我。我們幾個兄弟在魔索城也算小有名氣。」五德跟守望星夜互相加為好友，然後離開。
女黑暗精靈驚動了周圍的冒險者，那些冒險者像是演練了千百遍似的，齊心協力撲向少女。少女無力地揮動幾下匕首，就被一擁而上的冒險者打暈。
守望星夜以前易容不過是為了怕被圍觀，有一次他進銀月城忘了易容，被一群人圍著要合影簽名，他是怕了。不過，他在守望之城從來不易容，因為公會裡所有想跟他合影的人都達成心愿——他連續好幾天讓投影站在守望主城門口當吉祥物，意識回到神界主體，這樣守望同盟再也沒有人動不動就找他。
「你們幽暗地域的人好像對我們費倫的玩家不滿，這種事一直存在？」守望星夜好奇地問。
灰夜市場是魔索城乃至整個幽暗地域最大的集市，這裏不僅有幽暗地域的原住民，如黑暗精靈、靈吸怪或者灰矮人，甚至還有其它外面的旅客和商人。作為一個被邪惡籠罩的城市，灰夜市場也是全幽暗地域最骯髒的交易場所，只要有錢，可以買到任何東西，無論是活的還是死的。
他首先去了奴隸區，現在他的神力已經有5000點，可以利用神界大批量的運送奴隸。
「到鋒刃鎮我給你5000金幣，等我進了靈石城，給你匯過去5000金幣。我可以立個字據，我身為守望同盟會長，沒有必要為了5000金幣壞了名聲。如果你不答應，那咱們一拍兩散。」守望星夜說。
「唉，你太精明了。不過，看在都是中國玩家的面上，就這麼定了！來，干一杯。」五德當了這麼長的遊戲商人，最善於套交情。
暮暗之門的盜賊轉頭看向士兵隊長，兩人相視一笑。
以偷襲的盜賊為首，一共六個人背對地上的少女圍成一個圈子，盜賊亮出身上的公會徽章，兇狠地說：「我們六個人都開啟了攝像功能，這個人，我們暮暗之門要了！你們好好想想，就算你們從希爾達主母那裡得到好處，得罪了暮暗，還能在魔索城立足嗎！」
「既然你已經是傳奇半神，地底和費倫對你來說差別不大，一時我也想不起什麼。不過，如果跟人發生衝突，能忍則忍，不能忍就死戰到底。我們地底的規矩很簡單，除非有什麼深仇大恨，否則無論什麼矛盾，都以一方死亡為結束，窮追猛打或者逼得人刪號這種行為很受鄙視
他做了多年遊戲商人，分寸拿捏的很好。守望星夜不缺錢，如果要價太低了，反而弄巧成拙，所以他只在市場價的基礎上少收3000金幣，正好是成本價。
「卡羅特隊長，你也看到了，這裡有人蔑視希爾達主母權威，意圖劫走間諜、攻擊第一家族最強大的士兵。您說該怎麼處理？」盜賊轉頭衝著士兵隊長卡羅特說。
盜賊連忙向卡羅特隊長看去，卡羅特隊長無奈地搖頭，表示至高者說的是事實。盜賊嘆了口氣，只能等待公會援軍。
「奉希爾達主母的命令緝捕間諜，你們全都讓開！」士兵隊長嚴肅地說。
他已經封神，所以施法幾乎不需要材料，但普通冒險者使用一些傳奇技能如果不用施法材料，要麼施法時間延長，要麼威力降低，甚至可能導致技能失敗。
「你眼睛瞎了？明明是老子打的。」另一個戰士連招呼也不打，揮動彎刀劈在野蠻人身上。
守望星夜搖頭說：「我的目的地是靈石城，而且我對幽暗地域不感興趣。」
事情談妥了，五德的就跟拔了插頭的熱水器一樣，熱情慢慢冷卻下來。他說：「我有個朋友，在魔索城開了一家小店，專營雜貨材料。我看你是法師，應該需要一些稀有魔法材料吧。」
「什麼時候蜘蛛神后的神諭成了希爾達主母的命令了？什麼時候抓捕伊翠絲女神的間諜成了你們第一家族的內部事務了？」至高者輕蔑地看著盜賊。在他眼裡，這個盜賊根本沒有資格跟他對話。
現在連《神界》官方都承認，守望星夜已經成為《神界》中最具號召力的遊戲偶像。
他正要邁步進入4號店鋪走，突然聽到不遠出傳來喧嘩聲，他向那裡望去，只見四個魔索城士兵追殺一個黑暗精靈少女。黑暗精靈少女全身是傷，生命垂危，但求生的意志支撐著她拚命逃跑。
野蠻人的屍體消失后，地面只剩下昏迷的原住民少女，但少女四周，圍滿了上百名冒險者，士兵卻被堵在外面。
守望星夜看得有點兒蒙，這怎麼回事，魔索城的冒險者也太不正常了。
「好吧。」六德隨後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守望星夜買了一些東西，離開這裏，開始逛灰夜市場。
「我給你們十秒的時間，馬上離開，否則我會吹響動亂號角！」卡羅特說著，拿出一支手臂粗細的黑色號角。
紅龍體型龐大，不適合在幽暗地域行動，大蜥
「那頭精英大蜥蜴我要了。」守望星夜很乾脆地說。
守望星夜也知道，他這個外人很難輕鬆進入魔索城的大商隊，與其再浪費時間找別人，不如花1萬金幣提前解決問題。
守望星夜心想，怪不得剛才進城的時候看到很多人指指點點。
「對，我現在是投影，要比普通人類強大，你把我當成正常的傳奇黑暗精靈法師就可以。」他笑著說。
其中一個冒險者突然喊：「我是黑戮公會的人，我們公會的人馬上就來這裏，想活命的都給老子滾！」黑戮公會依附魔索城第三家族，是魔索城排名第七的大型公會。
「守望會長，如果沒有我們黑暗精靈玩家或者NPC陪同，我建議你把皮膚塗黑或者易容，畢竟你是純人類的外表，一定會有人招惹你。如果是普通人類NPC在街上走，會被抓起來當奴隸賣掉。在魔索城，除了黑暗精靈和黑暗精靈的奴隸，其它種族沒有任何人權可言，一切靠拳頭。」六德好心提醒。
他在4號商鋪前站住，而4號商鋪的展台上，站著一個垂頭喪氣的灰矮人，旁邊是一個身穿破爛衣服的女性木精靈，她被綁在柱子上，眼中一片茫然，淚水已經流盡。女精靈的右面站著一個搔首弄姿的人類女性，這個女人穿著暴露，沖路過的人拋媚眼，希望自己能早日被買走，脫離奴隸商人的魔爪。
穿過最火爆的奴隸交易區和裝備交易區，兩個人來到雜貨區，守望星夜進入那家名叫「甩賣全宇宙」的雜貨店，看到店主的名字，不由笑了笑。領他進來的人叫一斯特五德，而店主叫二斯特六德。
聽到這句話，那些冒險者雙眼發光，蠢蠢欲動，但是都不讓步。
聽到至高者的話，周圍其它冒險者發出嗡嗡的議論聲，每個人眼中都閃著貪婪的光芒。
「至高者，什麼時候第二家族的走狗能管我們第一家族的內部事了？」暮暗之門的盜賊看著金髮遊俠說，同時心裏暗罵，公會的人怎麼還不來。
「如果沒有我，你恐怕未必知道這個商隊。到時候，你只能自己在幽暗地域亂跑，就算有坐標，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找到靈石城。我看得出來，你也是個痛快人。2萬金幣，你說怎麼樣？」五德瞪著賊溜溜的眼睛問。
奴隸區分為高中低三個檔次。他來到低檔區，這裡是一條簡陋的街道，街道兩側都是各種廉價的帳篷，帳篷周圍是各種籠子，籠子里關著許多奴隸。
「首先是最
「七德在做任務，八德在悶頭沖級。歡迎費倫大陸第一法師守望星夜光臨小店。」六德笑眯眯地上前跟守望星夜握手。
他旁邊的盜賊突然拔出匕首刺入他身體，隨後另外人也發起攻擊，那個自稱黑戮公會的人被秒殺。
「你們不用等了，市場的通道已經禁止通行，你們最好識相走開。」至高者一揮手，他身後的永耀星空冒險者衝上前，把四個士兵和暮暗之門的人全圍住。
「嚇我啊？你們暮暗之門要開戰那就開戰好了，和羅絲神后的獎勵比起來，開戰的損失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麼。」至高者很隨意地說。在魔索城中，沒有人敢直稱羅絲之名，他們往往會加上神後作為敬稱。
守望星夜說：「如果能有便宜的或者稀有的材料，我可以考慮買一些。」
幽暗地域如果有比費倫便宜和稀有的材料，他會讓藍色浪漫派人來了解市場。
守望星夜掃了一眼，轉身就走。這裏賣的奴隸全都是地精、熊地精、地底獸人、狗頭人以及巨魔等智力較低的種族，這些生物不僅難以控制，而且提供的信仰之力也少於智力正常的種族，守望星夜對他們沒有任何興趣。
「誰敢吹動亂號角？」一個金髮遊俠帶領五十多個人走了過來，他漫不經心地掃過眼前的人，那二十六個人中的二十三個人竟然不聲不響自動離開，唯有三個人堆著笑臉走到那個人面前稱呼會長。
「我操……死亡旋風！」野蠻人竟然不顧周圍其它冒險者，立即發起範圍攻擊，他在施展死亡旋風的過程中大喊，「是我打暈了她，你們第一家族一定要……」他沒說完，就被憤怒的冒險者聯合殺死。
「這個黑風怪我見過幾面，以前是一個大公會的精英團團長。不過那個公會依附前第五家族，後來前第五家族被現在的第三家族擊敗，公會也因此解散。這個人眼界有點兒高，一直沒有加入其它公會，但實力和頭腦都不錯，在魔索城人脈很廣。」六德心中對守望星夜的實力有了更新的認識，能逼黑風怪低頭認錯的人可不多。
在五德的帶領下，他向魔索城的灰夜市場走去。
暮暗之門，從開服以來，一直穩居魔索城第一公會寶座，同時也是魔
「你們有沒有叫三斯特七德的朋友？」守望星夜打趣地問。
「我明白，看來幽暗地域是個不錯的地方。我剛才在路上就遇到……」他就把路上遇到黑風怪的事說了一遍。
中檔奴隸區就在隔壁的街上，這條街上都有正式的商鋪，每個商鋪外都有半米高的木製展台，展台上站著的奴隸都是「樣品」，很直觀標明奴隸商人所賣的「品種」。
盜賊突然俯下身，把匕首架在間諜少女的脖子上，看著至高者，冷靜地說：「你認為，用間諜屍體換來的獎勵，能抵消開戰的損失嗎？」
「還是算了，我不太喜歡黑暗精靈的樣貌，我穿那種能遮住大半邊臉的斗篷，應該沒人主動招惹我。」守望星夜皺眉說道，好不容易到了一個沒多少人認識自己的地方，他可不願意再躲躲藏藏。
「還是不要這麼叫我為好，我只是個普通的玩家。我這次先來買些個人物品，至於大宗消耗品歸我們公會商務部的人管轄，到時候會有人跟你商談。」守望星夜開門見山地說。
「我初來幽暗領域，對這裏了解不多，僅僅停留在官方資料上，麻煩你幫忙介紹一下我應該準備些什麼道具。」守望星夜坐在椅子上。
「我這個遊戲商人苦啊，我原本以為幽暗地域是個發財的地方，而剛開服的時候也有這個架勢，可誰知道這裏根本留不住人，玩家太少了。要不是我在剛開服的時候小賺了一筆，我早就換號去費倫大陸玩了。唉，你不知道我多羡慕守望老大你的風光，我們這些遊戲商人，不容易啊！走一個！」兩個人再次幹了一杯。
「明白。如果你準備在魔索城長期居住，最好跟九大家族之一打好關係甚至成為他們的一員，沒有哪個家族會拒絕一位傳奇大法師。這裏生存異常艱難，我們魔索城的玩家和你們費倫大陸的不一樣，這裏的玩家都是依附強大的NPC，當然，只是相互合作關係，不是主僕關係。」六德說。
「至高者，這次明明是我們暮暗之門先抓到人，你難道為了這個NPC，跟我們暮暗之門開戰嗎？」接到會長的發給他的消息，盜賊突然厲聲質問。
那士兵隊長看到是暮暗的人出手，靈機一動，說：「這次緝捕間諜行動由我和暮暗之門的朋友一起合作，我會上報主母，其他人馬上離開，要不然以叛亂罪拘捕你們！」
守望星夜慢慢向前走，中檔區的奴隸要好很多。這裏雖然也有地精或狗頭人那種智力較低
那二十六多個人中有七個人猶豫了一會兒，向後退去，放棄爭奪間諜少女。
六德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他說：「既然這樣，那我首先建議你買一頭大蜥蜴座騎，這種座騎很貴，大概5萬金幣左右，但物有所值，是有實力玩家的象徵。我店裡有五頭，其中還有一頭精英大蜥蜴。普通的我賣你47000，如果你想要精英蜥蜴，77000金幣可以拿走。」他開的價的確比市場價低一些，為的就是像跟守望同盟搭上關係。
現在費倫大陸已經中止奴隸交易，這裏或許能成為他的信徒來源地之一。
名叫至高者的金髮遊俠，正是永耀星空公會會長。永耀星空是魔索城最近才崛起的，由一個看似不起眼的公會以黑馬之勢節節高陞，最後成為魔索城排名第二的公會，依附於魔索城第二家族特拉家族。
「是我打暈的！是我的！第一家族應該給我獎勵！」一個野蠻人興奮地喊。周圍所有冒險者和他一樣，都是看到第一家族的士兵才主動出手。只要獲得第一家族的肯定，以後就可以在魔索城橫著走。
「你不用訴苦，有話直說。你這次完全是為了做任務才路過靈石城，跟著大商隊走幾乎沒有危險。你要價3萬金幣，太黑了吧。」守望星夜說。
「這……也不瞞你，蠻荒大陸剛開放的時候，就有一些小公會的玩家進入幽暗地域。這些人有很多都是當年在幽暗地域混不下去換號的，回來的時候有些囂張，跟魔索城的玩家發生了衝突，最後那些公會全都被滅。因為當時的戰鬥幾乎呈一面倒，所以我們魔索城的玩家非常看不起費倫大陸的人。如果你早來幾天，我敢說，魔索城沒人敢瞧不起費倫大陸的人。」六德趁機拍馬屁。
幽暗地域和費倫大陸不一樣，這裏環境極其惡劣，甚至還有非常少見的禁魔區和魔法紊亂區，使用位面之門的後果就是被傳送到空間亂流中或者莫名死亡。不過，他既然到魔索城，就可以用神界特有的傳送功能帶別人往返魔索城和神界，不用擔心出現意外。
原本圍著的冒險者呼啦啦散開，走到遠處看熱鬧，幽暗地域從來不缺少聰明人。當然，幽暗地域的亡命徒也不在少數，有二十多個人慢慢後退幾步，停了下來，顯然沒有離開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