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諸神之戰
第274章 提夫林
「兩……兩位大……大人。」格嚕結結巴巴地說，「如果我沒有記錯，今天是每年一度的大黑市日，黑市中的商品格外豐富，兩位應該去看一看。」它生怕兩個人把怒火宣洩到自己身上，所以巧妙地轉移話題。
「當然選魔鬼人。惡魔是一個混亂的種族，他們從來不知道什麼叫秩序和法律。魔鬼則不同，他們有著森嚴的階級，更適合作為信徒。做個比喻，如果說惡魔是一群臨時拼湊的江洋大盜，那魔鬼就是一群有組織的山賊。」他沒有令女神失望，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快告訴我！」他興奮地抓起星夜的手。
蔻碧絲身為欲魔，對自己的相貌非常自信。數不清的魔鬼為了一親芳澤而成為她的裙下之臣，不僅包括半神級的大魔鬼，甚至連拜爾都對她垂涎三尺。
星夜聽到他的讚美，跟吃了蜜似的，心裏甜絲絲的。
小魔鬼連忙陪笑答應。
聽到守望星夜那麼惡毒的貶低，蔻碧絲怒氣沖沖地使出大招邪神巨爪。血色的巨爪幾乎穿越空間，瞬間撲到守望星夜面前。如果不是波波挺身而出擋在主人面前，守望星夜恐怕會損失一個珍貴的精金生命體。
「我明白了，真是太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耽誤多少時間。」守望星夜高興地說。
星夜卻只當他不高興，眼珠一轉，上前挽著他的胳膊，笑眯眯地說：「你想不想在灰燼平原擴展信徒？」
他也擔心這個問題，只不過一直不能確定而已，因此懊惱地問：「最最美麗的星夜女神，難道我就沒有別的辦法在這裏招收信徒了嗎？比如我把魔鬼或惡魔俘虜，弄到蠻荒大陸再感召。」
小魔鬼格嚕早就醒了，兩個人或者說兩個神的對話一字不落地停在耳中，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他膽小怕死不假，戰鬥力差勁不假，可畢竟在火湖城當了多年的小偷，很快判斷出眼前的兩個人類不是領主就是真神。
「不感召魔鬼或惡魔而感召魔鬼人的好處還有一點，那就是惡魔和魔鬼在陽光下會持續受到傷害，魔鬼人則不受這方面的限制——除非他們身上只有魔鬼和黑暗精靈的血脈。」星夜難得說了句俏皮話。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惡魔人對惡魔還有歸屬感，但魔鬼人對惡魔卻有著刻骨銘心的仇恨。這樣我感召魔鬼人遠遠比感召惡魔人更容易。」守望星夜恍然大悟。
星夜紅著臉把手從守望星夜的魔爪中抽出來，羞惱地橫了他一眼，想要板起臉，卻發現怎麼也做不到，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對，就是這個意思。不過提夫林的基數畢竟很大，而且繁衍能力強，所以後來發生了暴動。而當時，天界正義諸神趁這個機會同時進攻
回到火湖城之後，格嚕帶著兩個人向黑市走去，走到半路，格嚕說：「法師主人，一張黑市入場券只能允許兩個人進去，而且在進黑市的時候，必須要交納一萬金幣。」
「守望，你還好吧。」星夜關切地問。
星夜感覺到小魔鬼在顫抖，不屑地說：「你在害怕什麼呢，小魔鬼？你怕我們知道你不叫格嚕，而是叫其它什麼名字嗎？」星夜很了解魔鬼。這些傢伙非常狡猾，為了防止敵人用真名詛咒自己，從來不會暴露自己的真名，經常會胡亂編造幾個假名字。以至於少數魔鬼直到死亡，都沒有一個人叫過他們的真名。
「說的對，不過，選魔鬼人還有另外一個好處。」星夜補充道，「你也知道，提夫林以人類血脈為主，而人類的繁衍能力堪稱奇迹，所以在很多年前，提夫林的數量達到了一個高峰，總人口竟然超過了魔鬼和惡魔之和！接下來的事情很簡單，魔鬼和惡魔發現這個問題，於是停止血戰，展開對提夫林
「遵命，法師主人！」這次他的主人二字叫的更加熱切。
守望星夜奇怪地看了星夜一眼，說：「當然想。我來灰燼平原的目的之一就是招收大量信徒。高等魔鬼和惡魔的戰鬥力比蠻荒土著還要強，如果能組成一支萬人深獄煉魔或者巴洛炎魔大軍，比得上四五萬蠻荒土著。」
「別光顧著高興。惡魔人和魔鬼人雖然同為提夫林，但雙方繼承了惡魔和魔鬼的對立，體內的血脈讓他們把對方當成敵人，所以你只能選一方作為信徒。至於選哪一方，想必我不說你也知道。」星夜說。
最終守望星夜不耐煩了，他冷冷地說：「如果你還不停下來，你會後悔的，我寧可不做那兩個任務。」
提夫林是擁有魔鬼或惡魔血脈的混血種族，他們之中雖然大多數不如真正的魔鬼或惡魔，但少數精英卻並不亞於強大的魔鬼或惡魔，很多年前，提夫林甚至是血戰中最主要的戰力之一。
不過星夜聽了他的話卻說：「不用管我，只要我想進黑市，沒人能看得到我。」
「你這麼做和直接在灰燼平原感召沒有任何區別。」星夜笑著說，「不過，不能感召魔鬼和惡魔，你可以有其它信徒。」
「那你把我們帶到門口，你不用進去了。」守望星夜說完，連忙聯繫藍色浪漫，把黑市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讓她幫忙籌集金幣，並同時發布神諭，讓海倫和黛安娜聯合籌集金幣。
「知道提夫林
蔻碧絲這才減緩攻勢，最後憤怒地離開。
「提夫林？知道，是魔鬼或惡魔跟人類或類人種族生的混血兒，一般也叫魔鬼人或惡魔人。」他對這些神界基本知識還是知道的。
守望星夜聽她這麼一說，才記起魔鬼的習慣，他並不在意，只是覺得神界的魔鬼很有趣，畢竟世界各國神話中，很多類似魔鬼的存在都代表著欺詐。
「你這個想法錯了。」星夜搖頭說，「只要你敢在地獄、深淵或者灰燼平原任何一處感召魔鬼或惡魔，那麼你將同時遭到地獄領主、深淵領主和正義陣營的天界諸神聯合討伐。沒有一個強大的領主庇護、而且你又不是邪惡真神，感召魔鬼和惡魔等於在向三方同時挑戰。」
守望星夜也不是軟柿子，他找機會發出一個地獄球，讓蔻碧絲渾身是傷，變得更加瘋狂。
「然後呢？」他問。
「沒事。看來咱們要再去一趟黑色頭骨酒館。」他平靜地說。
「對。你感召惡魔或魔鬼會身陷囹圄，但如果你只感召提夫林，那麼誰也不會把你視作敵人，一些極端種族主義的領主會因此感謝你。而且，提夫林的數量並不少，僅僅灰燼平原就有近四五十萬之眾，而在深淵和地獄更多，其它位面也有一些。」星夜指出了一條明路。
守望星夜點點頭，看來感召魔鬼人的確最好的選擇。因為絕大多數真神或領主並不真心把提夫林當作信徒，而只把他們當成可有可無的
「喔？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倒要去看看，等回城之後，你先帶我去黑市。」守望星夜說。
蔻碧絲殺紅了眼，守望星夜明明已經接到提示，堅持10分鐘這個環節的任務完成，可她仍然不停手。
格嚕嚇得不敢說話，他在考慮是不是應該坦誠一下，告訴兩個大人物自己叫咕嚕——這是他上一個假名、或者卡嚕——這是倒數第三個假名以及……他記不清再上一個假名是什麼了。
星夜一直在旁邊觀看，對守望星夜的態度很滿意，不管怎樣，得知自己在守望星夜心中遠遠高於欲魔，對她來說都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你也知道惡魔們是一盤散沙，他們的屠殺效率很低，而且他們對惡魔人並不是很厭惡，所以惡魔領主最後放棄屠殺，而是選擇把惡魔人充當炮灰攻擊魔鬼。魔鬼則不同，他們的社會等級森嚴，難以容忍那些魔鬼人，所以展開了一場極為殘酷的大屠殺。甚至有人肯定，那條浩蕩冥河之中的惡靈，有一大半都是死於那次屠殺的魔鬼人。」
他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找到押送大法師的路線，在大法師進入地獄一層之前攔截那個隊伍。他可不敢貿然闖入一層，畢竟那裡是他的死敵拜爾的地盤。
他心想也是，便打算把格嚕帶進去，於是嚴厲地警告小魔鬼：「進去之後不準偷東西，不然我把你的爪子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