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即將上天!
文凈道人的雙眼,漸漸變的空洞、迷茫,她慢慢從盤坐變成了側躺,又漸漸將身子蜷縮了起來……
這一路,行蹤縹緲,雲霧翻生。
他也是第一次做正神,沒什麼經驗。
不過話說回來……
「嗯,」李長壽緩緩點頭,言道:「麻煩你了。」
有天將在前打著招呼,強顏笑了笑。
他初擬的觀禮名單中,需有東木公代表天庭。
玉帝化身想了想,笑道:
上輩子可沒少遇到這種事!
按規矩,是要放他進去的。
玉帝輕笑了聲,並未著急回返天庭,而是駕雲朝著東北方向而行,用仙識注視著下方凡人的生活。
李長壽等了一陣,一直躲藏在遠處的蚊子小心翼翼地飛來,落在了李長壽肩頭。
『仔細琢磨,長庚愛卿的每句話,似乎都能剛好在點子上,不露機鋒、卻又讓人回味無窮,妙啊,妙。』
首先,是與天庭確定降旨的時間。
玉帝陛下,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李長壽溫聲說著,文凈道人頓時有了答案。
為何推遲……
逛街、聊天、談天說地,游山、玩水、策馬奔騰。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吶。」
因玉帝化身回返天庭時,已是在東勝神州與南贍部洲的交界處,去的自然就是東天門。
剛剛如果她推算的沒錯,那個幾乎完全是功德構成的化身,應是道祖的童子、與聖人同輩的玉帝昊天之化身……
戰略層次需要自己大張旗鼓、耀武揚威,但戰術層面,還是要能穩則穩,穩中求利。
靈山腳下,蚊子洞中;
一名天將嘆道,「外面這傢伙還是個痴情種,因為看上了咱們天庭瑤池中的一位仙子,就非要過來加入天庭。
隨後,李長壽就找來敖乙,對敖乙詳細言說了此事。
他,度仙門新晉元仙境小弟子、龍族的苟頭軍師、南海海神、人教小法師,做了兩天男陪玩?
待玉帝化身飛到東天門附近,禁不住輕輕皺 眉。
玉帝化身挑了挑眉,卻也沒多想,駕雲朝著高空而去。
玉帝自然明白,自身有天道壓制,絕對無法邁入聖人之境;而自己又有天道守護,聖人之下無人可傷。
總不能喊自家開山祖師度厄真人吧?
這,就是那點小計劃的部分內容了。
這條道此時還有些模糊,並未顯露出真正的影蹤,玉帝也只是有所感悟,而無法確切地握住。
要趁這次機會,進一步宣揚天庭威儀,提升天庭在洪荒中的存在感。
文凈道人似乎變了許多?
天庭雖然缺兵少將,卻也不缺這般,一看就是哪家洪荒勢力的嬌慣子弟。
南海海神若得正神之位,敖乙身為二教主、大護法,自動獲得輔神之職,雖然只是第六階,但也可得到純粹的天道功德,受天道『輕微』庇護。
「再推導一遍,這事可不能出什麼差錯……」
……
自己數十年前就做好的一點小計劃,也能提前派上用場了……
後果不堪設想。
此時旨意大概還有兩年零五個月凝好,李長壽穩妥起見,又向後推遲了半年,作為天庭降旨的日子。
李長壽又補充了一口三昧真炎,將這雲霧徹底燃盡,不留半點痕迹。
他需邀請龍族前來觀禮,讓龍族看到上天庭之後的好處,功德之力必須肉眼可見,對龍族有所觸動。
嘖,每個人各扣三百年功德俸祿。
萬一旨意下載到百分之九十九,突然卡了怎麼辦?
「嗨,別提了!」
而金光聖母那邊,可以讓敖乙去請,倒是不用他親自跑一趟。
東天門前,一道身影躺在雲路上,像是在呼呼大睡,幾名守門的天將眉頭緊皺,那群天兵也是一陣咬牙。
「這是屬下能做之事,屬下告退。」
三年後旨意就會下達,這比自己所預料的,要提前了不少。
那幾名天將卻是眼前一亮,各自笑著走向前去,溫聲問卞莊想不想加入天庭序列……
長 庚愛卿從哪練就的,這般為人處世之道?
而在天門不遠處,幾名老者蹲在一朵白雲之後,一個個遮著自己的面容,顯然是沒臉見人了已經。
玉帝化身也是一樂,「他看上的是哪位仙子?」
借『天庭降旨、海神上天』搞事,是李長壽此前就已定下的策略,一直在等玉帝的旨意。
李長壽輕嘆了聲,開始了緊鑼密鼓地準備工作。
李長壽沉吟幾聲,開始細細盤算此事。
玉帝的化身離了安水城,整個神都是元氣滿滿,心底舒適無比。
又在海神廟各處檢查了一陣,這具紙道人悄然回歸地下紙道人小院中,在相思寶樹旁坐了下來。
這也是【龍族上天】之事中,較為重要的一步。
這年頭,迷惑行為當真太多了……
「此事也不難解決,可以先帶他去兵閣受審,讓他入個天兵天將之列,而後他就必須遵守天規天條。
「這個,」一天將苦笑道,「萬年前通明殿就有令傳下,若要有人想入天庭為兵將,就將此人帶去兵閣受審。
李長壽嘀咕一句,在袖口中的寶囊翻找一陣,取出了一摞布帛。
然而,李長壽所不知的是……
本我的追求……
這對龍族,應該會有一定的刺激。
躺在那的青年道者天仙境修為,躲藏在遠處的那些老者中,有一人還是金仙境高手。
可惜,人教少人,哪怕聖人老爺的記名弟子都不多,李長壽也找不到合適邀請的人選。
地上躺著的那青年天仙,還睜開眼看了玉帝化身一眼。
而自己若是布置、安排的好了,也能從各處借勢,繼續加厚南海海神的跟腳。
之前小瓊峰比較窮苦,有點資源也都投入到了修行和底牌上,所以很多時候,都是用比較廉價的獸皮、竹簡,做手寫之物。
而李長壽反覆叮囑敖乙,此事必須謹慎再謹慎,不能提前暴露出去,免得給西方教謀划搗亂的時機。
怎麼可能這麼容易。
只是一心愛慕,前來投奔天庭,賴在東天門前不走,也罪不至此,讓他受些皮肉之苦也就算了。
李長壽很快就盤坐在地上,注視著面前這些布帛,手指輕輕一勾,一支毛筆蘸了些墨水,飄在了他面前,開始寫寫畫畫。
若敢冒犯瑤池仙子,直接亂雷劈掉修為,貶下凡間不就是了?」
這是玉帝這次下來『巡查』,給出的唯一一個有價值的訊息了。
堂堂天庭的東大門外,怎麼……
本女王大人就先跟著你混些年頭,再觀後事如何。
玉帝化身見狀略微搖頭,飄然入內。
可他動機不純、來路不明,這般情況,咱們也拿不準,不知是該趕還是該放。」
玉帝化身皺眉向前,到了那東天門前;
剛才那話,不過是嚇一嚇外面這人罷了。
目送著玉帝化身駕雲升天,李長壽心底的疑惑一層又一層。
現在小瓊峰也算勉強『洪荒小康』水平,布帛和玉符也都能用上了。
「三年後。」
「哼!」
順便,還能考核下東天門守門天將。
李長壽主動跟東木公聯絡了一次,上了一份關於此事的奏表,得到的回復,是玉帝讓他放手來做,不必拘束。
這……
不過,這傢伙此前說的那些話,倒也蠻有道理。
文凈道人徑直說道:「是屬下多嘴,大人,西海龍宮即將選派三十六名龍子龍女拜入三教道承,半數要拜入總共六家的人教道承。
難不成,自己上天任職前,天庭對自己的終極考核,就是是否能陪玉帝遊山玩水?
不過,在此時讓天庭正式介入龍族之事,倒是不錯的節點。
玉帝略微點頭,又道:「那為何不將他趕走?」
凡事過猶不及嘛。
一天將向前傳聲道:「是王母娘娘駕前的掌燈仙子,此前百年,只有這位仙子進出過東天門。」
血蚊化作了一縷血色雲霧,漸漸消散。
還好,李長壽當時只是拿了幾個小 問題,若是拿出三大終極問題『我是誰、我從哪來,我去往何處』……
搬出一摞布帛后,李長壽又搬出了另一摞,如此重複數次,將這些布帛按照編號依次在地上攤開……
黃龍真人自是一口答應。
這般兇惡之靈,李長壽是絕不會相信,她被自己灌輸了一點成功學,就變成了良善之輩。
與其花心思在修行上,不如全身心投入到三界管理。
這點,就很考驗敖乙睜眼說瞎話的本領了。
『我,這麼多年,到底在追求什麼呢?』
聽聞此言,地上躺著的卞莊哆嗦了下,睜開眼瞪著玉帝化身。
小瓊峰,地下密室。
還躺了一個?
頓時,一張密密麻麻地思維導視圖,出現在了李長壽麵前。
龍族這邊穩住大局,李長壽就親用紙道人,去黃龍真人的洞府——二仙山麻姑洞,邀黃龍真人在那一日前來觀禮。
若是可以,讓天庭仙神都學一學,自己這個玉帝做的,肯定不會枯燥又乏味。
剛才幾名天將查都不查他身份、令牌,就直接放他入內。
「紅塵俗世,莫非還有吾的機緣在?」
除此之外,李長壽還要考慮的更多一些……
『這是哪般陣仗?』
兄弟幾個不讓他進去,他還就在這裏躺下了,耍起了無賴!」
南海海神也不認識這位大佬,毫無緣由請人過來。
李長壽在地下密室中忙碌了半年,確定自己的計劃沒有太大紕漏之後,就開始全方位實行。
兜率宮中的風兒,又喧囂了一次。
「有黃龍真人撐場子,差不多已是夠了吧。」
而闡教方面,只需要請一個黃龍真人就足夠了,還能趁機緩和黃龍真人與龍族的關係。
第一次接觸南海海神時,海神給她畫的那些餅,現如今已是切實展露在了她面前。
……
「你、你這人怎得如此歹毒?」
這洞府有些空曠,只有些許滴答的水聲,輕輕回蕩。
「不錯,出去辦了點私事,」玉 帝化身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龍族方面,敖乙必須在場,敖乙能請動的龍族高手越多越好,但要防備有西方教安插的姦細搗亂。
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文凈道人此時不過是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了自己想讓她表現出的樣子。
稍後要請之人,也不必太多,分量夠就行了。
此乃西方教算計,是一個名為金蟬、與屬下差不多跟腳的凶靈所提。
這兩天,他都陪著玉帝幹了些啥?
『跟長庚愛卿巡查凡俗之事,竟也是這般有趣。』
三教方面,自己倒是可以請金鰲島鍊氣士,如金光聖母,在截教中地位不高不低,與自己也有一些交集,就是挺不錯的人選。
而奉行著『窮什麼不能窮孩子』、『師妹如果不富養容易被人拐走』的理念,李長壽倒是沒讓靈娥有過半分節省。
之前不是說那旨意需要一兩百年才能凝成嗎?莫不是給他開了天道下載加速通道,提前安排上了?
又需注意,此事會不會暴露自身之所在,畢竟神位不可能給紙道人,必然是天道降在自己本體身上。
也必須有足夠多的天兵天將,增加天庭威勢,給人一種『天庭不知不覺就已發育起來』之感。
大教之爭,亂局難控,文凈道人漸漸有些看不懂如今的局面了。
「大人,剛才那位功德化身,是……」
「有些事、有些人,不要多問,能讓你知道時,自會讓你知道。」
這批龍子龍女會被西方控制,找准機會惹怒三教道承,從而讓龍族陷入孤立無援之態勢。」
「華大哥,這是從外面剛回來?」
玉帝,人教,海神……
像趙大爺、雲霄仙子,以及自家大法師這般高手,不太適宜在這般場合露面,單憑南海海神的份量,並不值得這般高手前來觀禮。
這一路走過紅塵,玉帝突有所感,看到了一條修行之道。
盤坐在床榻上的文凈道人,緩緩睜開那雙狹長的鳳眼,眼底帶著幾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