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諸神之戰
第380章 全知法冠
「你想要什麼？」守望星夜含笑問。他也不知道短短几分鐘內薩弗拉斯態度劇變的原因。
「第二個方案，就是以冒險者和您的力量為主，我從中協助。但阿祖斯同樣可以大規模招募冒險者，這樣恐怕會演變成冒險者之間的大規模戰鬥，阿祖斯的神界將變成灰燼平原之外一處大戰場。當然，如果您親自出馬，我們一定會贏。」薩弗拉斯不忘拍馬屁。
「阿祖斯如果還是中位神，我不會提出這個方案，但他現在只是下位神，那麼我敢保證，只要您能幫我找回真知法冠，再配合您那件偉大的高等神器，我們聯手便能輕易逼阿祖斯認輸。」薩弗拉斯忐忑不安地說。
全知法冠又名薩弗拉斯法冠，是很出名的次神器，號稱下位神和半神的殺手。只要能知曉全知法冠的奧秘，就會找出囚禁半神或下位神的方法。很多人都以為這隻是強大的次神器，但守望星夜卻從星夜的圖書館中看到，全知法冠的本體是一件損壞的高等神器，在極為巧合的情況下被薩弗拉斯得到並製作成次神器。
「很公平的分配方案，」守望星夜滿意地說，「那麼，接下來我們要討論下一步應該做什麼……」
他無法預言一個冒險者的未來，而且守望星夜神位又比他高，他不願意花費更多的精力去推演。所以，他把目標放在奧黛麗身上，想推演出奧黛麗的未來，但他沒想到的是，一開始非常清晰，但沒過多久，奧黛麗整個人都被一團迷霧籠罩。
「真知法冠？」守望星夜饒有興趣地看著薩弗拉斯，笑容里充滿了戲謔。
「你說第二個方案吧。」守望星夜說。
但最大的問題是，要獲得全知法冠非常難，薩弗拉斯根本沒辦法付出等價的任務獎勵。最重要的是，他害怕守望星夜放棄任務而佔有全知法冠——這也是很多實力低微任務發布者的共同煩惱。
「灰燼平原的戰場已經夠了，如果在桃源之野再開闢一個戰場的話，就算是我也不敢保證什麼。更何況，因為你們兩個之間的仇恨導致桃源之野開闢新的戰場，可能會讓桃源之野其它真神干預。」守望星夜皺眉說。
「我希望得到術士神職。」薩弗拉斯謙卑地說。如果說以前薩弗拉斯對守望星夜的尊敬僅僅是因為神位的差距，那現在他的謙卑，則是對未知力量的敬畏和恐懼。
「阿祖斯的神界位於桃源之野位面。這個位面寬廣無比，居住著眾多中立陣營真神。為了防止其它真神干預，我會向阿祖斯發起神戰。我這裡有三個方案，當然，選擇權在您手裡。因為方案涉及的細節很多，所以我先說個大概，然後您再決定要不要詳細聽聽。」
全知法冠對普通人來說只是一件稍微強大的次神器，但對擁有對應神職的薩弗拉斯來說，一件全知法冠等於多裝備了四五件次神器，對他的意義非比尋常。
直到現在，薩弗拉斯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知道，只要守望
「當然，您的成長如此之快，五六年對您來說非常寶貴。但對任何一個費倫的真神來說，五六年的時間不比一頓下午茶長多久。而且阿祖斯在神界的力量根深蒂固，我們需要慢慢拔除。」薩弗拉斯認真地說。
沒有哪頭狼願意當替罪羊。
「您一定誤會了。」薩弗拉斯非常懊惱，心想早知道守望星夜這麼厲害，真應該認真設一個任務圈套，而不是這麼直接提出要求。
作為一個老玩家，守望星夜對這種自由度較高的任務非常警惕，他不會被薩弗拉斯的賄賂沖昏了頭腦。
「你等，我沒聽錯吧，要五六年？」守望星夜詫異地問，他可等不了那麼久。
薩弗拉斯後背涼颼颼的，他原以為自己因為神職的緣故就夠厲害的了，沒想到眼前的一個冒險者竟然能一眼看穿自己的用意。他相信只要有時間，正常人都會做出和守望星夜一樣的推斷，但是他想不到守望星夜的思維這麼敏銳，這麼快抓住了最關鍵的幾點。
「你的意思是，因為魔淵之爭導致費倫諸神進攻灰燼平原敗北，地獄和深淵的勢力能攻入天界位面？如果這樣的話，桃源之野必然會被戰火波及，桃源之野跟天界位面的通道附近變為戰場，倒不是沒有可能。到時候，我們可以趁亂對阿祖斯的神界發動突襲，你是這麼想的？」守望星夜慢慢說出自己的推測。
守望星夜一直在研究邪惡之戰和魔淵之爭兩個終
薩弗拉斯卻露出奸笑，低聲說：「您知道我的神職在很多時候有非常大的優勢，就算很多上位神得不到的消息，我也能通過這種蛛絲馬跡推演出來。費倫很久沒有出現超神之間的戰爭，按照以往的規律，每次超神之戰，都會波及到一半以上的真神。就算至高神因為你們冒險者的關係壓制這次神戰，但插手魔淵之爭的費倫超神，少說有六位。更何況，還有其它的力量插手。」
「阿祖斯的神界原本有五萬多個聖靈，在跟莎爾戰鬥的時候，憤怒之下燃燒了兩萬聖靈的生命力，擊傷莎爾。莎爾使用強大的超神級力量反擊，不僅殺死大量的聖靈，還破壞了阿祖斯神界的光芒之池。光芒之池損壞，就不能自由復活聖靈，現在阿祖斯要想復活聖靈，會消耗大量的信仰之力。」
「這個主意很不錯。」守望星夜冷笑。
「這……我想我們只要努力，完全可以影響最後的結果。」薩弗拉斯竟然冒出冷汗。
「你既然擁有預言和命運兩項神職，對事物的不確定性應該很清楚。如果事情按照我剛才說的發展，你能確認最後的結果是有利於我們而不是有利於阿祖斯？」守望星夜頂著薩弗拉斯不客氣地問。
「沒有什麼是收買不了的。只要您給出合理的任務獎勵，我一定會幫你完成。如果不行的話，我們可以選擇
薩弗拉斯擁有預言、命運和真相三項神職，最善於的就是憑藉神職的能力推演未來。以他的能力，能夠模糊地推演出中位神的蛛絲馬跡，對於下位神的推演則好的多，而對非神級生物的推演非常清晰。
「第一個方案，我派遣我的信徒跟他的信徒進行戰爭，慢慢消耗他的力量。大概五到六個費倫年後，您再和我一起出手，到他的神界發起進攻。」薩弗拉斯說。
在薩弗拉斯跟阿祖斯戰鬥的時候，全知法冠失蹤，這也是導致薩弗拉斯失利的重要原因之一。如果全知法冠是普通狀態，薩弗拉斯可以憑藉製作者的能力探知，但實際上那件次神器幾經轉手，除了最後一個接手的神級生命，誰也找不到。
一個真神竟然無法推演出半神的未來，這讓薩弗拉斯異常惱怒，於是動用最強的力量全力推演，甚至不惜消耗生命力。但是，那迷霧中出現一柄蘊含無盡威能的法杖，宛如一座大山壓在樹枝上一樣，輕而易舉地打斷了他的推演。
薩弗拉斯把這個方案放在最後，就是想營造出一種不重視這個方案的假象。守望星夜如果選前兩個方案，他會偷偷地設置障礙，最後讓守望星夜不得不接這個任務。
守望星夜如果放棄任務，除非導致嚴重後果，否則至高神不會幹預，而他最嚴重的懲罰就是薩弗拉斯的攻擊，但這種任務懲罰對守望星夜來說和獎勵沒有任何區別——薩弗拉斯的神體要是敢在自己的神界外攻擊守
薩弗拉斯心裏的方案其實有十多個，大大多數都非常陰損，不敢在這裏說，只挑了三個表面上中規中矩的方案。
薩弗拉斯很委屈地看著他，可又不敢表達內心所想——明明自己才是發布任務的，可為什麼更像是一個在接任務的冒險者。
薩弗拉斯正在想要不要簽訂神之契約約束對方的時候，守望星夜卻開口說：「這樣吧，如果我給你找回全知法冠，除了正常的獎勵，你和奧黛麗簽訂三百年的攻守同盟契約，並且同意她在你神界附近建立神界，怎麼樣？」
「下一個。」
好在守望星夜意識到自己對阿祖斯的了解不如薩弗拉斯，於是把談話的主動權交給薩弗拉斯。
薩弗拉斯驚愕地看著他，忙不迭地點頭。
這種能力之所以叫推演而不是預言，是因為薩弗拉斯更喜歡或者說更善於通過已經存在的事物、規律和邏輯來判斷，並不只是單純靠預言的力量。
薩弗拉斯視阿祖斯為最大的敵人，早已進行過多次的假想進攻，很快把自己的三個方案原原本本說了出來，讓守望星夜選擇。
薩弗拉斯拿到全知法冠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對付阿祖斯不假，如果薩弗拉斯只是借守望星夜之手尋找，沒有其他原因，守望星夜可以理解。但是，薩弗拉斯今天能提出這個方案，就意味著他已經有了有關全知法冠的線索。守望星夜推測，薩弗拉斯要想拿回全知法冠，很可能會得罪一個強大的敵人，所以才讓他出馬，這讓他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