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挖牆腳

奧黛麗微微一笑，說：「你們可以離開了，如果有時間，歡迎你們到多蘭國做客。如果見到尊敬的阿祖斯，請替我問候他，我在他面前，只是一個追求魔法的學生。」

費倫的封神和晉陞難度遠高於冒險者，奧黛麗沒有聖靈支撐，除非發生特別的事情，否則短時間內不可能晉陞中位神。

阿祖斯原本近十萬信徒中，只有兩萬直接改信奧黛麗一人，有六萬泛信徒也信仰奧黛麗，有三千多人改信薩弗拉斯，一萬多人泛信他；而目前只信仰薩弗拉斯一人的信徒只有不到一萬，其餘的都是泛信。

三十六個傳奇信徒沉默不語。

多蘭王國內只有六個費倫真神的神殿，而且這些真神對這裏都不怎麼看重，如果守望星夜和奧黛麗在這裏發展到一定程度，那幾個真神要麼離開，要麼保持低調和平共處。

「我來介紹一些，這位是新的法師之神奧黛麗，而另一位，不用介紹你們也認識，他就是偉大的守望星夜，星夜女士的摯友！」薩弗拉斯之所以提及星夜，就是想討好守望星夜和奧黛麗，因為有魔法女神作靠山的話，這些傳奇信徒更容易改信。

奧黛麗對薩弗拉斯說：「尊敬的薩弗拉斯，麻煩您把他們放開好嗎？我希望他們能夠跟我自由的對話。」她可不會像冒險者那樣說什麼要平等的對話，身為真神那麼謙恭，反而會被別人輕視。

阿祖斯雖然式微，但他原來的大部分勢力必然被他親信掌握，而那些教派的高層，最多五分之一轉信奧黛麗。所以，如果奧黛麗在阿祖斯的勢力範圍大肆發展，必然舉步維艱——如果奧黛麗把阿祖斯逼上絕路，那在神戰中沒有幫阿祖斯的人一定會幹預，有的是看不慣，有的是趁火打劫，有的是排外。

至於邪惡陣營的真神，他們都依照自己的喜好作惡去了，沒時間發展信徒。

「偉大的守望星夜，您是來看那些被囚禁的人嗎？」薩弗拉斯回到神界才明白，之前守望星夜對他說那種話不是威脅，只是在開玩笑。他當時表現的太差勁，回來越想越羞愧。

幫奧黛麗處理完一些事後，他回到神界，來到星夜居住的山谷，笑嘻嘻地開門見山說：「美麗的星夜大姐，您能幫個忙嗎？」

「哼，是不是為了奧黛麗的事情？」星夜一眼就看穿他的想法。

「當然，當然。」薩弗拉斯連忙點頭說。

薩弗拉斯帶著兩個人來到神界的地牢。因為契約的關係，他沒有殺死阿祖斯的傳奇信徒和選民，並且早已經把阿祖斯的選民放了——選民不可能轉信，對奧黛麗沒有任何用處。

「你明明知道我已經跟莎爾開戰，還對阿祖斯下手，當時就沒有想過我？」星夜冷笑道。

在等阿祖斯聖靈虛弱的十天里，他和小月、藍色浪漫以及傳奇信徒仔細檢查那天的收穫，發現收穫遠遠超出了原本的想象，甚至還有一些被他不小心忽略過去的極品。

「姐姐大人真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您只要開口，起碼費倫北地和中部地區的城市會立即為奧黛麗建立神殿，阿祖斯的信徒也不敢發起戰爭。奧黛麗既然已經是真神了，再打來打去，就太不和諧了。您正在算計陰影里的女神，咱們自家人還是不要再亂了好。」守望星夜說。

在一個非常不起眼的次元袋裡，竟然有兩顆黃昏神格，這種神格能直接讓人成為半神，一般用在傳奇信徒身上。黃昏神格也是神級材料，可以鑲嵌在次神器或高等神器上，是最頂級的寶石類鑲嵌物品。

隨著時間的推移，信仰奧黛麗的將越來越多，只要發展得當，五十年內晉陞中位神不成問題——費倫真神的信仰之力最重要來源是神界中的聖靈，他們的信徒數量和同神位的圖騰神差不多，但虔誠信徒的比例大，所以誕生聖靈的幾率非常高。

薩弗拉斯的地牢關押著36個傳奇信徒，全都是守望星夜抓來的，在進攻阿祖斯神界之前，他就已經想到處置這些人的辦法。

費倫大陸的真神勢力都在明面上，誰想插手其他地方，必然有其他真神干涉。就拿多蘭國來說，因為遠離費倫大陸中心，又是小國，超神或上位神都沒有在那裡發展信徒。但即使如此，邪龍之神提亞瑪特想在那裡發展，都要小心翼翼扶植國王，而不是大張旗鼓地發展。

「帶我們去看看吧。」他點點頭。

守望星夜這事做的相當不厚道，他立即笑嘻嘻地跑到星夜背後，給她揉肩捶背：「小弟知錯了，以後我天天給您捶背。」說完手開始不老實。

在什麼樣的地位，就要說什麼樣的話，皇帝微服私訪跟市井小販稱兄道弟那是親民，但在金鑾殿坐龍椅上管滿朝文武叫哥們，那離死不遠了。

如果真撕破臉皮，守望星夜也不怕，但都把阿祖斯逼成那樣了，他實在不好意思再跟阿祖斯搶地盤。

兩個人慢慢談起神界的發展，涉及到方方面面，從早上說到日落才完成了基本的構架。奧黛麗的神界可謂空空如也，他乾脆把從阿祖斯神界搶來的東西分給她一些，甚至把阿祖斯的法師塔碎塊扔過來，讓她用這些材料重新建造屬於自己的魔法塔——本拉摩登必然是苦力之一。

那三十六個人各有所思，表現的也各不同，有的冷哼一聲離開，有的行了一個法師禮離開，還有的表示感謝后才離開。

「薩弗拉斯，多謝你的幫助，我希望以後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守望星夜笑著說。

在神界，冒險者是不能採集屍體獲取材料的，完全靠生物爆出，而就算原住民也只能採集固定生物的屍體。但是這三個空間袋裡的所有屍體屬性全部變成了材料，凡是能成為正常材料的部位都可以直接採集，就算是那些邊角料，也都可以拿到系統商店賣錢。

「我來這裏的目的大家也猜出來了。我很尊敬阿祖斯，他是一位真正的魔法師，但他現在失去法師和術士神職，已經成為普通的下位神，單憑巫師神職，很難再有大成就。我來這裏，是希望諸位轉信我，哪怕只是泛信也可以。我無法給你們太多的承諾，我只能保證，我會是一個不亞於阿祖斯的法師之神！當然，即使你們不轉信我，我也會放你們離開。」奧黛麗模仿守望星夜的口氣說。

在一個魔法柜子的暗格里，小月找到三個大型空間袋，一個裝了九十八具傳奇生物的屍體，一個裝了二十二具半神生物的屍體，而最後一個空間袋裝了六具神級生物的屍體以及兩具普通神體。

星夜拿他沒有一點辦法，推開他的手，無奈地說：「我知道了，我會發布神諭的。不過你從阿祖斯神界里搶的東西，能不能返還給他一點？」

阿祖斯的勢力範圍必將縮小，奧黛麗只要佔據幾座小城小鎮，能讓轉信的信徒居住就可以。

奧黛麗以前只研究魔法就可以，而現在既然當了真神，為了完成心愛的父神的目標，自然要開始展現以前不用的手段。她博覽群書，什麼人心險惡、陰謀詭計都看過，就算沒親身經歷過，但照著書本上的學總不會錯的。

守望星夜把奧黛麗送回神界，然後送給她一本投影術，讓她降臨到多蘭國，在那裡建造大神殿。並囑咐她跟信徒交流，發布神諭安撫那些信徒。

信徒發展是重中之重，普通信徒好辦，但傳奇信徒卻非常難以培養。

薩弗拉斯連忙打開囚籠，心想守望星夜的手下果然不一般，小小年紀就懂收買人心。

兩個人之間的曖昧打破后，關係更加親密，奧黛麗更加依戀守望星夜。

她的話雖然有自吹自擂的嫌疑，但總體來說很得體，沒有貶低阿祖斯，不會激起這些人的反感。

可以說，大部分費倫真神是最懂平衡之道的生命。

「成王敗寇！」守望星夜把脖子一挺，愛咋咋地！

他和奧黛麗傳送到薩弗拉斯的神界，薩弗拉斯剛剛融合了術士神職的力量，喜氣洋洋。

阿祖斯的法師和術士神職都沒了，就算他能崛起，也是兩三百年以後的事情，這些傳奇信徒又不是半神，活不了幾百年，為自己打算是人之常情。

36個傳奇信徒雖然只剩下兩個是虔誠信徒，但其餘34個仍然信仰阿祖斯，不過，已經有12個成為泛信徒。傳奇信徒的智慧非比尋常，所以他們沒有直接轉信，但是已經有人開始考慮新的出路。

大部分真神受性格、神職或陣營的影響，都有自己喜好的事物，除了少數人，費倫真神大都不會瘋狂發展信徒，而是順其自然，這種情況在正義或中立陣營最常見。這就好比森林之神不會為了擴展森林而大肆植樹造林，戰爭之神也不會看誰不順眼就派兵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