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諸神之戰
第445章 綠色無副作用的藥水
每個人都知道，一旦邪惡陣營佔領光輝山，那麼有兩個選擇，進軍天界或者死守光輝山。跟天界之戰總有結束的時候，那之後呢？守望星夜猜不到。
「不過，我不敢保證事情和我們預料的一樣順利，您知道，你我不是一切。」格蕾西婭別有用意地提醒他。
「你把這本法典的封印打開，然後再封入一個大招或三個非大招，我就把升級藥水送給你們。」守望星夜說。
「你我都不想讓叛軍吃飽，也就是說，我們有了合作的基礎，不是嗎！」守望星夜身體微微前傾，對格蕾西婭形成一種壓迫。但因為共同的利益，卻讓格蕾西婭除了壓迫，還感覺到信任。
「我希望您再考慮考慮。」守望星夜非常禮貌地說。
「越是強大的種族，越受關注，更不可能變成屍體。」格蕾西婭說。
「你……」本拉摩登瞪著他，過了一會兒，抓著喬沃克轉身離開。
他甚至想過清除大批泛信徒，把他們賣給其他人。不過，那些泛信徒已經融入守望之城這個社會，一旦沒了他們，守望之城會產生極大的動蕩，所以他沒有那麼做。
守望星夜搖搖頭說：「我沒你想象的那麼聰明，但你解開了我的疑惑。」
「您太謙虛了。」格蕾西婭眼中閃過一抹憂色，和這樣的人交易，到底應該是放心還是應該小心。
旗開得勝，他的笑容非常燦爛。
守望星夜一看是本拉摩登的巫妖體而不是菲絲麗的肉身，就知道沒好事。
「威脅？不，我只是在爭取利益。如果你阻止我獲得利益，我才會威脅你。」守望星夜氣定神閑，並沒有因為地獄公主生氣而示弱。
那句話雖然那只有三個詞語，但用意卻昭然若揭。
「那麼，您想要什麼？」格蕾西婭警惕地問。她對守望星夜的了解不在任何原住民之下，在被深淵兩大巨頭視為敵人的期間，竟然救出第三位深淵巨頭，她不認為自己有能力跟這種人抗爭。
「你……」格蕾
「您成功地說服了我。」格蕾西婭笑著跟守望星夜握手。
喬沃克也有天賦，但比起本拉摩登來就差得多，而且在得知菲絲麗死後，他只專註于復活菲絲麗，浪費了天賦和時間，以至於離本拉摩登越來越遠。研究同樣的知識，本拉摩登就能轉化為屬於自己的力量，他就不行。
「您是在威脅我嗎？」格蕾西婭似乎也惱了。
本拉摩登盯著塔拉夏法典看了半天，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一本奧術大招加三本普通奧術技能書，具體是什麼技能任你挑選，怎麼樣？」
小小地慶祝了一下他獲得「通途者」的稱號，大家都各忙各的，很多人都下線休息，為了這個任務，不少人都是請了大假。
他積累了太過於龐大的信徒團體，不僅讓所有敵對勢力忌憚，連大聯盟內部都出現了不同的聲音，甚至勝大神界獨立公司各部門對他頗有微辭。
天界生物不同，尤其是那些戰鬥種族，能彌補蠻荒土著戰鬥方面的不足，就算是泛信也不可多得。他雖然已經從黑市買到了一些熾虹天使、虹翼神侍、光輝侍者以及各種巨人，但除了人數過千的巨人部落可以幫他，熾虹天使和虹翼神侍至今沒能形成有效的戰力。
「有事你就說，別跟我拐彎抹角。」他坐到沙發上，悠閑地翹起二郎腿。以前本拉摩登可沒少給他臉色看。好不容易輪到這對夫妻倆主動找他，怎麼的也得讓他心理平衡一下。
「這樣啊，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說著，他竟然拿出了塔拉夏法典。
無論是城市傳送陣、圖騰神格、光芒之池還是斷峰術，都是神級的知識，她能研究並領悟，是非常可怕的天賦。
「出賣集體的利益，並收穫屬於自己的金幣，對魔鬼來說，只是交易，而不是背叛賣國，對吧。」守望星夜主動給格蕾西婭找理由，「我們冒險者有句話，寧與友邦，
很多事，只需要一個說服自己的借口就可以去做，如果自己說服自己，心裏總會有疙瘩，如果是別人用同樣的理由說服自己，簡直太棒了，自己不得不去做啊。
他說那句「您不會天真到跟叛軍共同分享戰俘吧」，是在試探格蕾西婭對那些反叛領主的態度，她的態度自然就是地獄之主阿蒂斯的態度。
「為了你家漢子，送我五六本總不難吧，你現在可是大奧術師了。」守望星夜說。
本拉摩登為什麼能在短短時間內升到150級成為大奧術師？因為她研究了神界光芒之池、主持了城市傳送陣的建造、研究了圖騰神格、完成了巫妖肉身術、完善了十五階奧術斷峰術……除此之外，菲絲麗肉身讓她獲得雙倍學習時間，再加上有個大奧術師的老師為她打下良好的基礎以及平時不間斷的苦修，所以才能在短時間內成為大奧術師。
當年守望星夜通過格蕾西婭搞到幾位地獄領主的收藏品，並釋放了一些惡魔，已經引起他們極大的不滿，如果他橫插一手，必然會激起地獄和深淵雙方的反彈。
那些天界生物最難改信，數量過少成了最大的缺陷。如果天界生物數量夠多，大概20費倫年後，他就擁有一支真正的強大軍團。
蠻荒大陸的微弱圖騰神和下點陣圖騰神之所以經常戰鬥，是為了爭奪信徒，而他們管轄的信徒還沒辦法形成城市，只是一個稍大的部落而已。
「那你還想要多少本。」本拉摩登不滿地說。
普通信徒已經滿足不了他的需求，或者說，那些註定不可能成為虔誠信徒的泛信徒已經成為他的累贅。
在蠻荒大陸，上點陣圖騰神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每一個上位神都擁有巨大的城市，一個完整的文明、完整但還算不上完美的社會體系，完全可以稱之為國家。
他已經近半年多沒收成年信
格蕾西婭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您實在是太聰明了，您早就準備好這句話了吧。」
邪惡聯軍在勝利後會有大量的戰俘，而守望星夜想要買下這些戰俘。如果邪惡聯軍禁止這種交易，那麼他給格蕾西婭指出了另一條路——屠殺戰俘，這是對外界宣稱的，實際是把那些戰俘賣給守望星夜。
「我可以用一本奧術大招來交換。」本拉摩登開口說。
「偉大的魔法之神，您的氣色很好啊。」喬沃克笑嘻嘻地說，一副賤骨頭的模樣。
「您應該知道，天界生物是我的敵人，但天界戰俘卻是我們的戰利品。如果您零星購買幾個用來收藏，我可以送給您，但如果您大批收購，會有太多的人不滿。您知道，赤色要塞有許多強大的魔鬼貴族，他們足以影響我父親的政策。」格蕾西婭是個聰明人，既然知道了對方的目的，便收斂起可能壞事的情緒。
「我並沒有同意。」格蕾西婭笑盈盈地說。
那些天界生物在20費倫年內提供給他的信仰之力微不足道，所以他不認為至高神會出手干涉。
可惜手裡沒有香煙，不然就更像會事。
「您說的對，我就是看中了您的升級藥水。」喬沃克的笑容比最完美的服務員都標準、比最奧斯卡得主都更熱情。
「不行，我沒有那麼多，有的也給了奧黛麗。」本拉摩登一口回絕。
如果地獄以後相安無事，格蕾西婭的反應要麼驚訝要麼冷淡，但格蕾西婭的反應告訴他，她仍然把其他領主當叛軍，而阿蒂斯顯然不會允許叛軍存在。
「我並不是要所有人，我只要一部分，而且只要比較強大的天界種族。」守望星夜說。
他回到守望主城，卻看到喬沃克和本拉摩登夫妻倆一起來找他。
喬沃克和本拉摩登雖然聽不懂具體含義，卻隱約覺得他說的不是什麼好東西，等他說到最後，兩個高等巫妖竟然
既然升級藥水真這麼重要，他就得好好考慮。
實際上，他的成年信徒已經有四十萬之多，即使不從外界感召信徒，單靠自身繁衍生育，也能夠讓信徒越來越多。
守望之城可以說是蠻荒大陸最先進的城市，但如果只看他的信徒，只是一個人口超大的城邦，離守望星夜心目中政教一體的國家還有些差距。
守望星夜倒有些羡慕地說：「沒有三聚氰胺、不含鉛、沒有地溝油、不是轉基因、沒用大糞、沒放洗衣粉、沒放福爾馬林、不含防腐劑、不含滑石粉、沒有避孕藥……真正的綠色無毒副作用藥劑，也只能存在於遊戲中了。」
他自己也意識到，自己的龐大已經接近畸形，嚴重阻礙了整個守望同盟公會的發展，因為公會不只有他一個神級，而公會和聯盟才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錢。所以，最近半年他在招收信徒方面低調了很多，只收那些年齡極低的幼年信徒，而且控制數量，其他的奴隸全部分配給守望同盟的諸位神級成員。
只要格蕾西婭答應，這件事就成功了一半。
「你的意思是，看上我的升級藥水了？」守望星夜還真沒想到那瓶藥水這麼重要。提升一級，對冒險者來說作用真的不大，對他這個中位神來說作用更小。
跟天界之戰結束后，阿蒂斯就會著手清理背叛的領主！這是他的判斷。
「嘿嘿，你們冒險者受到至高神的偏愛，提升等級非常簡單。可我們要想提升等級，就比較難了，每十級就是一個檻，非常難以跨越。」喬沃克說。
他自信只要多完成幾個英雄任務，就可以突破130級，但突破140級的難度更大，他倒是有其他辦法突破，但都會產生副作用，而喝下升級藥水卻完全沒有任何副作用，因為那是至高神的賜福。
「您不會天真到跟叛軍共同分享戰俘吧。」他故作驚訝地說。
天界聯軍擁有大量的戰鬥種族，如果錯過這一次
「嚇到你們了？呵呵……」守望星夜笑了笑說，「升級藥水雖然能省我很多時間，但只能140級以下用，對我來說作用一般。如果你想要，拿等值的東西來換吧。注意，是你心中的價值，不是我心中的價值。」
有了不潔之河，除非超神插手，否則光輝山必然陷落，而超神絕對不會直接參与這場戰爭，所以最後必將是魔鬼和惡魔組成的邪惡聯軍擊潰天界聯軍。
這本法典能把奧術封印其中，持有法典的人可以激活裏面的力量釋放奧術。這本法典什麼都好，但只能讓耐瑟之頁當頁面，而且只有大奧術師才有能力封印。
而中點陣圖騰神的信徒在十萬左右，已經可以形成城市和文明雛形，他們的重點在於壯大這個社會，而不是發動戰爭。
「戰俘，奴隸，屍體！」守望星夜說出了真正的目的。
「就一本？」守望星夜問。
他心滿意足地離開，回到守望之城，和老張、大少等人一起把各自在潘恩神殿的戰鬥視頻給宣傳部門，讓他們重新剪輯製作后發到官網上。
聽到她的話，守望星夜開始頭疼，她說的沒錯，天界戰俘和人類戰爭的戰俘不同，對魔鬼和惡魔來說，天界戰俘遠比任何戰利品都重要。
每次戰爭過後，要麼把敵對生物處死，要麼煉製成魔法裝備，這是天界和邪惡陣營的共同點，不同的地方是，邪惡陣營會把天界戰俘分配給有戰功、貴族或者強大的存在，至於那些戰俘的命運如何，誰都可以想象的出來。人類很多的花樣，實際上來源於邪惡生物對天界戰俘的處置過程……
收購天界生物，是他遠期投資的開始。
「我明白，您能跟我合作，我已經很滿意，至於其他的，並不重要。」他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