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三卷 風起雲湧斬巨蛇

第四章 領袖群倫

第三卷 風起雲湧斬巨蛇

第四章 領袖群倫

蕭何乾咳一聲,問道:「門主即見到劉邦,今後有何打算?」
那雍齒滿臉堆笑,作揖道:「原來是劉大哥。小弟在這收點例錢,不知哪裡得罪大哥了?」
鬼谷懸策炯目霍然一睜,吐出八字:「宅心仁厚,領袖群倫。」
又聽雍齒道:「久聞『玉面孟嘗』劉邦大哥之名,小弟一直無緣得見,今日幸見,何如小弟做東,請大哥在此喝一杯,大哥可否賞臉?」
「這劉邦在道上還真不是蓋的!連那黑幫老大雍齒見了他都要禮敬三分。」韓淮楚心想。
自鬼穀道場被秦軍攻入后,鬼谷懸策便成了秦廷通緝的要犯。他顧忌身份暴露,連累蕭何故而猶豫不決。
就在這時,陡聽街上一聲暴喝:「是誰在這裏發飈?」蕭何一聽那聲,壓低聲音道:「劉邦!」
那白面漢子名叫盧綰,和劉邦乃是同鄉,又是同年同月同日出身。有此同日添丁奇事,兩家人大喜,遂一起宰羊備酒,大擺宴席,風風光光地慶祝了一番。劉邦和盧綰二人,便兩小無猜,情如兄弟一起長大。盧綰個性溫和,較守本分,作了專為劉邦搖旗吶喊的角色。
王婆婆聞雍齒說以後不收她保護費,不由大喜,稱謝不已。
韓淮楚皺眉問道:「蕭先生,這人是誰?怎這般霸道?」蕭何「哼」了一聲,說道:「這是市井一個潑皮,名叫雍齒。手底下有一幫人,每日在這沛縣縣城裡橫行街頭,強收保護費。所有的妓館、酒樓、賭坊、小販見了他都要懼他三分。」
韓淮楚心想,「這雍齒真慷慨得可以,連嫖資都給劉邦出,還要一次請兩,搞什麼雙飛燕。」
韓淮楚將那門帘掀開一個角,朝外看過去。只見店門處站了一人,年約三旬,頭上戴了一頂奇形高帽,竟是用竹皮所制,形如鵲尾。那人斗胸龜背,鼻樑高聳,手足長大,美髯長須。
鬼谷懸策問道:「那呂公乃是何人?」蕭何答道:「他本是齊地單甫人,不知為何舉家遷來沛縣。縣令似乎與他有舊,對他甚是禮待。」鬼谷懸策有點猶豫:「只是貧道如今這個身份——」
蕭何在鬼穀道場多年,心知鬼谷懸策看相之奇能。自己又耳濡目染多年,對相人之學也小有研究。鬼谷懸策那話雖未挑明,蕭何已心下透亮。
周室即火德,秦室為水德,周滅秦興,而滅秦者土德。
蕭何蹙了蹙眉頭,問道:「門主,你看劉邦這德行,也能是真龍天子?」鬼谷懸策面無表情,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原來是個黑幫老大。」韓淮楚便問:「官府就不管管他們嗎?」蕭何嘆道:「這年頭,官府只顧著收稅征徭役去了,哪裡有閑情管這等破事。」
韓淮楚心中暗想,「跟班小弟被人削了耳朵,雍齒這個黑道流氓豈會善罷干休,一定會出手吧?」
韓淮楚問道:「建個道觀費用頗大,蕭先生一時半刻,怎拿得出這麼多銀錢?」蕭何道:「無妨,這沛縣有一個大戶,家資頗豐,和蕭何甚熟,又樂善好施。咱們找他去,他定會解囊相助。」韓淮楚追問道:「那大善人是誰?」蕭何一字一頓說道:「城東呂叔平,人稱呂公是也。」
原來那劉邦常在這酒家喝酒,平日里常常引來一大幫朋友,給這酒館帶來不少生意,一來二去和王婆婆混得膩熟。他時常賒帳,王婆婆也不追討。今番見惡霸雍齒欺凌王婆婆,自然仗義出頭。
哪知事情的發展讓他大跌眼鏡。那吃了癟的雍齒不僅不出手,反而揮掌扇了那小弟一記,斥罵道:「瞎了你的狗眼,你可知道他是誰?」那小弟可能是新進的販子,不識劉邦是誰,剛被樊噲斬去了耳朵,又被老大打了一巴掌,捂著耳朵楞楞說道:「這位大爺是誰?」
眾流氓推杯換盞,相談甚洽。雍齒貌似對劉邦相見恨晚,一杯接著一杯敬那劉邦。更有兩名艷女嬌滴滴要和劉邦喝交杯酒。劉邦也來者不拒,欣然接受。一時席上鶯語浪笑,不絕於耳。
劉邦忽問:「雍齒,今日為何要加收例錢啊?」雍齒嘆道:「實是因為小弟有個手下,被征去修阿房宮,想給他籌筆盤纏,也好路上花銷。」劉邦點了點頭:「此去咸陽,路途遙遠,身邊是需帶點銀兩,我這有——」他伸手向袋中一摸,卻半晌拿不出來。
那王婆婆哪裡能讓雍齒破費,笑道:「今日的酒錢都算婆婆的,諸位儘管開懷敞飲。」雍齒堅持道:「今日難得和劉大哥相見,這頓酒小弟一定要請。」二人遂你一言我一語,爭搶著都要做東。
鬼谷懸策說道:「自鬼穀道場被毀,貧道無處落足修鍊,只好雲遊天下。這一陣子,也耽擱了不少修行。蕭何你可有什麼好去處,能讓貧道靜下心來修鍊?」
劉邦見雍齒態度很是恭敬,呵呵一笑,說道:「也好。」
雍齒道聲:「兩位姑娘,好好伺候劉大爺。等洗完了腳,引他到你們麗春院風流快活,錢算我雍齒的。」話畢,引著一幫手下,離席而去。
隨即聽見一陣兇猛的狗吠。
原來這樊噲的「樊氏一刀斬」不僅能切肉,還能殺人!
原來是那屠夫樊噲擲出削骨刀,一刀便削掉了這個小弟的耳朵。那刀在空中劃了個弧線,又飛回到樊噲手中,刀頭淋漓,還沾著一隻鮮活的人耳。
三人正說話間,忽聽屋外一陣犬吠。一粗亮聲音大叫道:「王婆婆,今月的例錢準備好了么?」一老婦聲音道:「原來是雍大爺,我這不給你準備好了嗎?」先頭那人又道:「這個不夠,這月的例錢要加倍。」那老婦頓時叫苦:「這是為何?」那人道:「俺有個兄弟被官府征去了,要去修那個鳥阿房宮。俺要為兄弟籌筆路費。」
蕭何道:「門主斷可放心。那呂公曾和蕭何談及門主,對您甚是推崇,想來不會將您身份泄露出去。」
「聽書上說劉邦酷愛洗腳,今日一見果不其然。」韓淮楚心想。
便有一狀貌猥瑣的小弟高聲喝道:「你們是何人?敢管大爺的閑事?」話聲剛落,只見一溜寒光倏然而至,隨即小弟捂耳嚎叫,鮮血從指縫中流淌出來。
「玉面孟嘗!這混號是怎麼得來的?要說孟嘗還勉強,那玉面就八杆子也扯不上了。」韓淮楚聞言啞然失笑。
蕭何尋思一陣,說道:「不如起個道觀,一來可收點香火錢,二來可以靜心修鍊。門主意下如何?」
韓淮楚心裏好笑,「劉邦定是口袋裡沒錢,看他如何圓場?」
※※※
而在店內站了一條大漢,豹頭環額,寬鼻闊嘴,鬍鬚如刺。在他身旁蹲著一隻巨獒,足有三尺來高,店內兩邊站了五個無賴,似乎是這黑幫老大的小弟。
劉邦這月的餉銀,均用於和一幫狐朋狗友喝酒去了。一探囊中,空空如也。他也不慌,對小弟盧綰道:「盧綰,你借俺點銀子,大家湊個份子,給雍齒的手下作盤纏如何?」盧綰笑道:「哪要大哥掏錢,大哥那份子算我的好了。」遂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來。於是眾流氓紛紛慷慨解囊,一起湊了十兩碎銀。
「這便是那個什麼什麼的漢高祖——小生未來的老闆了。」韓淮楚心道。
不知不覺酒過數巡,劉邦已現出醉意,立起身,說道:「俺喝醉了,不喝了。」摟著兩個姑娘,到堂下找了一張藤椅,靠在上面打盹,任由兩個艷女一邊一個,替他捏起腳來。眾流氓見劉老大不喝了,也沒有興緻,均欲散去。
於是由店主王婆婆做東,擺上一桌好菜。劉邦據了上位,遂將樊噲和身邊那位白面漢子介紹給眾人。
就見那劉邦板著臉道:「這王婆婆的店,由俺劉季罩著,今後休要在此撒野!」雍齒忙道:「大哥既發了話,這王婆婆的例錢,今後就免收了。」
眾流氓於是入席。不多時,雍齒的小弟引了兩個粉幫艷女來。雍齒大聲道:「你們二位姑娘,要好生伺候咱們的劉大哥。」二位艷女應了一聲,笑吟吟走上前,一邊一個揉著劉邦的肩,撒嬌道:「大哥想要奴家怎麼伺候啊?」盧綰道:「大哥喜歡洗腳。等喝完了,就給大哥洗個腳,按上一按。」二女遂挨著劉邦一左一右坐了下來。劉邦那咸豬手也不老實,左摟右抱,好不自在。
只聽簾外王婆婆哀求道:「小店不是不肯交,實在是交不起。」隨即只聽「砰砰」之聲,似乎店門上的招牌被摘下來摔碎了。
站在劉邦的身後,有兩個人。一個臉似黑裝,正是那屠戶樊噲。一人膚色白皙,卻是不識。
劉邦手往桌子上一拍,嚷道:「你們也不要爭了。雍齒,你既然這麼想做東,就喚兩個小妞來,給俺捏個腳,按一按。」雍齒忙對身邊小弟說道:「去把麗春院的當紅姑娘請兩個來。」
那王婆婆便哀求道:「雍大爺,你看小店小本經營,實無多少利可圖。你這例錢太重,婆婆交不起。雍大爺,能不能少交一點。」先前那聲音變得強橫起來:「給我聽清楚了,一個子都不能少。如若不然,哼!」
鬼谷懸策說道:「正合吾意,就煩你為貧道籌筆善款,修個道觀吧。」蕭何道:「門主大可放心,籌錢的事由蕭何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