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三卷 風起雲湧斬巨蛇

第三十四章 蕭何弄計

第三卷 風起雲湧斬巨蛇

第三十四章 蕭何弄計

王朗轉頭對蕭何道:「現在公孫假已除,下一步該當如何?」蕭何道:「當然召集軍中伍佰主以上軍校,曉以大義,舉旗起義。若有不服,就讓他們嘗嘗樊噲削骨刀的滋味。」
消息傳到劉邦的家鄉沛縣,那縣令王朗雷霆震怒,將獄吏蕭何召到府中,質問道:「蕭何,你說押解徭役的差事只有劉邦能辦得好。可他倒好,領著大夥反了。你說說,他辦的什麼差?你舉薦的什麼人?」
王朗笑呵呵捧了一盅酒,遞與樊噲,贊道:「果如蕭先生所言,樊壯士當真武藝高強。待本官起事後,壯士當為一員虎將。本官敬你一杯。」
那女子走得甚急,不住揚鞭催馬。身上香汗淋漓,滿臉塵霜,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
王朗問道:「蕭何,這裏沒人,你有什麼話說?」蕭何壓低嗓子問道:「大人,你看這秦廷的江山,可能長久?」王朗搖了搖頭,嘆氣道:「那陳勝已快打到咸陽了。現在全國各地紛紛造反,這秦廷早晚要完啊。」蕭何又道:「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大人身為朝廷官吏,不知有何打算?」王朗皺眉道:「本官也不知作何打算,蕭何你有什麼高見?」
蕭何問道:「樊噲,你可知你的劉大哥已在芒碭山起義造反了?」樊噲道:「俺聽說了,正想把這賣肉的鋪子停了,去投奔他,給玉面孟嘗出一把力。」蕭何搖頭道:「劉邦那裡,連塊根據地都沒有。造反要殺頭的,你去投奔他作甚麼?」樊噲聞言雙眼一瞪,將那削骨刀拔起,往肉案上重重一插,說道:「大哥如今正缺人手,做小弟的,怎不兩肋插刀?」蕭何擊掌道:「好,就等你這句話。只是去芒碭山投奔他,並不是什麼好主意。」
蕭何搖頭道:「徵收徭役之事最為難辦。去咸陽實是有死無生,哪戶人家願意將自己的親人交出過那苦日子。而且時間緊急,一時之間,哪裡湊得齊這麼多人?何況誰能保證,這批徭役便不會生事?」
呂雉家境殷實,這騎馬當她做大姑娘時也曾習得,今日便派上用場。
王朗見話不對了路,忽佯裝失手,將手中茶杯往地上一擲。
公孫假吃了一驚,忙將頭向下一躲,那削骨刀擦著頭皮飛了過去。公孫假正暗自僥倖未有傷著,那刀卻在空中忽然拐彎,掠了一個漂亮的弧形,倒飛回來。
那公孫假倒也大義凜然,慨然道:「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吾輩既受朝廷重恩厚祿,自當盡心竭力報效朝廷。賊軍來了,就當率部來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又有何懼?」
蕭何一到樊噲的肉案旁,樊噲即笑吟吟問道:「蕭先生,自打劉大哥走了后,好幾日不見你了,今日什麼風把你吹到俺這裏來了?」
樊噲問道:「什麼時候把劉大哥接回來,咱們哥們一起比肩作戰?」蕭何道:「我已知道劉嫂子去了芒碭山。這當口,那劉邦應在返回沛縣的路上。」
呂雉已騎馬飛馳了兩天一夜,連換了三匹快馬,除了購買馬匹,一路上毫不停留。餓了就啃隨身帶的干點,渴了就在馬背上拿起水壺喝上一口。雖然未有合眼,卻毫無倦意。
馬上坐了一位女子,年約三旬,膚肌勝雪,柳眉如黛,穿著一件綠色釵裙,乃是用上好的錦緞製成,質地十分貴重。
公孫假只覺后脖子一涼,那削骨刀已至頸項,「哚」的一聲,直插入喉,從公孫假前脖子透了出來。公孫假哼也沒哼一聲,當即斃命。
王朗聞言心中一慌,說道:「蕭何你最有見識,說說看,本官該當如何?」蕭何環顧四周,神秘兮兮道:「請屏退左右。」王朗一呶嘴,四周僕役丫鬟退了下去。
樊噲接了酒,一飲而盡。
王朗「哦」了一聲。造反的念頭在他腦中藏了很久,只是一直不敢付諸行動,今聽蕭何也這般說,不由神色一動。
蕭何聞言哈哈大笑。王朗詫道:「蕭何,這當口你怎笑得出來?」
王朗被他心中說得有幾分活絡,卻仍猶豫道:「待我向公孫假將軍說說,看他意下如何?」蕭何搖頭道:「那公孫假對朝廷忠心得很,恐怕不會同意。」王朗皺眉道:「那又將如何?」
「嗒嗒嗒」,一匹快馬,在山徑上奮蹄如飛。
劉邦在芒碭山斬蛇起事的消息,迅速傳到四面八方,在泗水郡、碭郡二地廣為談頌。
樊噲惑道:「那什麼主意好?」蕭何近身道:「不如將玉面孟嘗接回縣裡,讓他來領著咱們造反。」
卻說那青面虎公孫假,得知劉邦聚眾造反的消息,這一日,急匆匆來到縣令府中,欲找縣令王朗商議剿賊一事。
蕭何從屏風後走了出來,擊掌道:「好個樊氏一刀!果然名不虛傳。那赫赫有名的青面虎竟不當樊老弟的一擊。」樊噲呵呵笑道:「這算什麼,俺能左右開弓,同時擲出四把刀。什麼時候讓蕭先生看俺的手段,定讓你大飽眼福。」蕭何笑道:「到了戰場上,機會有的是。」
只是苦了她腹中的胎兒。這一路顛簸,不知給那未成形的胎兒的發育帶來什麼影響。漢惠帝劉盈體弱多病最後早亡,皆因呂雉的這一場長途驅馳。
與王朗商議停當,蕭何離了縣衙,徑向市集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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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何伸手如刀,做了個斬殺的動作,說道:「大人可召他進來,探探口風。如若不願意造反,可將此人除去。」王朗搖頭道:「那公孫假武功高強,在我沛縣罕逢敵手,恐幾個刀斧手不是他的對手。」蕭何微微一笑,說道:「大人放心。蕭何有個朋友,武功高強,可除此人。」王朗問道:「此人何人?」蕭何道:「此人姓樊名噲,以殺豬屠狗為生。」王朗「哦」了一聲:「此人之名,本官略有耳聞。你能確定此人敵得過那青面虎公孫假么?」蕭何笑道:「大人放心。市井之中多有藏龍卧虎之輩,樊噲的武功,蕭何最是清楚。」王朗便道:「好,就這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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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他相公劉邦的大事,這奇女子韌勁十足。
公孫假到了王朗府中,王朗早已等候。
樊噲「哦」了一聲,詫問:「蕭先生,你不是那朝廷的官吏嗎?怎也要造反?」蕭何嘿嘿一笑:「你能反,我怎又不能?大家彼此彼此。」
樊噲追問道:「怎樣才能把劉大哥接回來?」蕭何道:「這就要看你樊噲的了。」樊噲訝道:「看我的?蕭先生此話何意?」蕭何故作神秘,說道:「且跟我來,讓我細細說來。」
更讓她驚喜的是,那每日與相公劉季稱兄道弟的蕭何原來也這麼陰險,不想忠心於王朗,竟想讓自己相公取王朗而代,做沛縣之主。他說了一番計劃,只聽得呂雉喜出望外。連忙收拾行裝,策馬狂奔,直向芒碭山而去。
時已是黃昏,夕陽西下,雲淡風清。四下里空無一人,只有山林中遙遙傳來陣陣野狼惡獸的嚎叫,此起彼伏。
呂雉在家中聞得她相公劉邦扯旗造反,心中是有喜有憂。喜的是那流氓混混劉季終於做了一件有膽有識的大事,心想他的皇帝之命莫非從這事開始。憂的是他這一反,官府必來捉拿自己一家老小,到時免不了全家處斬的厄運。
王朗眼中放光,猶不自通道:「我行么?」蕭何笑道:「大人德高望重,這沛縣子民,誰不敬你為父母,一定行的。那劉邦和蕭某素有來往,待我憑三寸不爛之舌,說動他來投效大人,大人又可平添一股生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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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何捻著鬍鬚緩緩道:「王大人,這徭役起義逃跑之事,若朝廷得知,你身為地方長官,想必也無法推脫得了干係吧?」王朗嘆了口氣,說道:「本官正為此事煩惱。你說說看,是不是再去征五百徭役送入咸陽?」
蕭何斂色道:「與其等著義軍打進來,到時城破兵敗,不如順應大流,識時務者為俊傑,自己造反。」
王朗聞聲,嘿嘿奸笑起來。
一柄彎月形的削骨刀,隨著那大漢的健臂一抖,應手而至,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直取公孫假面門。這刀如風馳風馳電掣,來得好快!
市集車水馬龍。這秦國大縣沛縣,平素市集總是這麼熱鬧,只聞吆喝叫賣之聲此起彼伏。
公孫假見了縣令,禮畢,王朗命人看茶。公孫假問道:「王大人可知那劉邦造反之事?」王朗點點頭道:「此事本官已知,不知公孫將軍有何打算?」公孫假怒道:「這廝食朝廷之祿,竟敢扯旗造反,當然是調遣大軍入山圍剿,將他的一家老小盡數抓起來,就地斬首。」王朗搖頭道:「區區劉邦,不過蘚患耳。王某憂慮的是那各地的反賊如雨後春筍般,到處冒了出來。我們沛縣地處平原,土地肥沃,東有田儋,西有陳勝,各地豪強看中我們這塊地盤,均虎視眈眈,遲早要打上來。而我們和都城卻相隔千山萬水,想朝廷來救卻鞭長莫及,你說咱們該當如何?」
有件事她實在是不明白,自己那每天睡在身邊的枕邊人,他有多大能耐自己最是清楚。他怎能斬殺大蛇,又怎會成了什麼「赤帝之子」?
蕭何見他貌似動了心,繼續說道:「王大人,只要舉起義旗,沛縣子弟們定會紛紛響應。咱們沛縣地廣人多,軍馬糧銀甚足,到時說不定能如陳勝那般,打下一片江山。至時據地稱王,勝於在秦廷做一個小小的縣令。」
一大漢眉如漆刷,臉似墨裝,敞著一件圓領汗衫,胸口處露出一叢幽幽黑毛,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大喝一聲:「公孫假,看刀!」
隨後發現自己的擔憂純屬多餘,官府不但不來拿人,那全縣的父母官——縣令王朗居然也造反了。還派蕭何前來遊說自己,讓相公劉季回到沛縣,投到他的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