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的女人》目錄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完全正確。」
「絕對沒有。」
「我為什麼要和她聯絡?」
「還沒有。」
「她有沒有調查一下洛克斯地產公司的事?」
「他們吊死他了?」
我打電話到辦公室,白莎還沒有上班。我告訴愛茜,我在辦事,中午會回去,如果白莎來上班,要她等我。
「可以而已。」
「可不可能是女的?」
「是,洛克斯,在洛克斯死後,為洛克斯地產公司工作。」
「有的男人在了解匪徒對女友的企圖後,反對掙扎,郜豪得就是其中之一,事實上共有三位,二人被殺死,一人受槍傷後來復原。整個事件鬧得很嚴重,我們捉不住這個人已無法交待。
「你要去哪裡?」
「什麼名字?」
「沒有。」
「那些是什麼信件?」
「還沒有來。」
「這件事不行,她一再交代的。」
「五年之內,遇到兩件謀殺案,對年輕女郎說來過分一點吧!」
「所有找得到的資料都在裡面。」
「還不錯。」
「吊在火上。白莎呢?」
「說說看。」
那小姐回頭點點頭,又做她的工作。
「你等一下,我看能找到些什麼。」
她已經五十出頭了,一位明顯工作了一輩子的女性。她的眼睛有疲乏感,但是十分和善。有一種使人信賴,她也自己知道很稱職的味道。
「開玩笑?」
我說:「也許你會記得他。他也許代表別人來過,也許你沒有他名字。他是六呎高,五十七歲,寬肩,上肢較長,笑的時候先咬緊牙,把嘴角向兩側拉。」
我說:「可能是這樣的。」
「那個郜豪得,到底怎麼樣?」
「是的。」
「工作。」
我問:「呂士曼是不是那匪徒?」
「對這個案子你有什麼想法呢?」我問他。
我把洛克斯地產公司檔案帶回自己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後,仔細觀看。
他打開辦公桌抽屜,笑著說:「自從新奧爾良來電後,我又把它拿到手,她形容那傢伙中等身材,穿深色衣服,深色大衣,平頂帽,戴口罩,沒帶手套,出現的時候很清楚有跛行,但是逃走的時候,一點也不跛,什麼形容!」
檔案沒有告訴我什麼特別的。
「他離開的時候,沒有跛?」
她說:「我要去吃早餐,再要下去買些衣服,我沒有睡衣感到太裸體了。」
「只是偵查中而已。」
「他從未說過這件事。」
我說:「好,知道了,謝謝你。」我走出他的辦公室。
「對不起,」我裝作才想起似的:「葛依娜呢?」
「不記得。」
我說:「對不起,但是我一定要再提這件事,那個戴口罩,穿件大衣走向車子的人是跛行的?」
「什麼也不知道。」
「是有點事。」
「當然,這種案件由於女性受辱,可能真正報案的只有案件的1/4或1/5,另外還有男人不允許姓名出現在報上的情況,女人姓名不允許的情況。」
「是!」她說:「當然可能,但他叫我跟他走,他……」
「這件事在新奧爾良有了新線索。」
「他就坐在那只椅子上,連肚腸都吐了出來,他知道他逃不了啦,所以什麼都不在乎,雖然後來請了律師,但是因為他吐得太多太實在了,也沒有什麼用,他說他用夜光望遠鏡,他選很暗的地方,但是對象則是多少有一點點亮光的,他可以耐心地等,仔細地觀察,選擇對象十分小心,他說有三、四次他看到對象,經仔細觀察決定是警察偽裝的,夜光望遠鏡的確使他把警察害苦了。」
我笑笑。
「說呀!她做成功了嗎?」
我看著她眼:「他有沒有提過葛依娜?」
她自打字機前旋轉向我,匆匆地看了一下掛在牆上的時鐘,好像要決定,有多少分鐘的合伙老板時間,她能用在一個合伙人身上。
「是的。」
「假如你也在現場,能形容更清楚嗎?」
「他說他不記得所有他做的案子,但多少還記得很多,對曾經開槍的當然全部未忘,但他始終否認郜豪得的兇殺和他有關,有的人不相信他,但是我相信,我看不出他要說謊的理由,他已經承認那麼多了,他已經把頭伸進了吊環了,他不必否認這一件案子。」
「律師叫什麼名?」
他笑著說:「你要想什麼?」
「她怎麼啦?」
我推開九一六門進入辦公室。
「定案了?」
「狗鼻子事業做得還好嗎?」
那位女士站在櫃台裡,給我一個無力的笑容,表示談話結束。
「要我們找一個失蹤的人。」
「一九三七年,懸案,郜豪得兇殺案。」我說。
「沒有。」
「所以我們想,也許在冬天的季節裡,他到了別的地方去了。我們問了聖地亞哥,他們那裡沒有事,我們又問佛羅里達,得知在邁阿密於一九三六及一九三七年的冬天有個匪徒做相同的案件,而且他們握有指紋及其他線索可助我們進行調查。
「我們找到一個線索,有一位叫呂士曼的男人,在加州一九三七年第一件案發生前四天,通過猶馬檢疫站,進入加州,我們找到呂士曼,他是一個樣子很好看,黑黑的,陰沉一類的人,他沒有工作已很久了,房東不知他幹什麼,他是憂鬱的,易發脾氣的,但是從不欠房租,也很有錢,白天要花不少,他使用一輛雪佛蘭兩座車,車子就停在所租屋子後面,每周他在晚上看三、四次電影,但有二、三次就是開車出去了,房東會聽到他回來很晚,這一切都是一九三七年的下半年。
「海先生的名字?」
「沒有,我不知道他認識葛依娜,他認識嗎?」
在大樓的電話亭裡我打電話回辦公室,柯白莎才正好進辦公室,我告訴她我還要兩小時才回去,她想知道我在進行什麼,我告訴她我不能在電話中討論這件事。
「假如你為這個女人搞我們花樣,我把你活剝了。」
「嘿!」
「現在還繼續嗎?」
「什麼?」
「她的賬戶已經結束了?」
「看起來的確過分。」
「你是什麼公司的?賴先生。」
「把你歸在一種不同的類別裡。」
「馬馬虎虎。」我說。
「佛羅里達的案子辦得很成功,是嗎?」
我試著運氣:「我打賭開門第一天你就在這個公司。」
「上星期。」
「也許你有,聽著唐諾,我告訴你一件事。」
我說:「好,乖乖的,吃晚飯見,再見。」
「我也有我的辦法。」我說:「我始終不吃胖。」
她蹙眉仔細想了一想:「當然,大衣把體型遮蓋了,他穿的是褲子,男人的鞋子,但……」
郜豪得一直是洛克斯的私人簿記員,受雇於他近七年。洛克斯地產公司雇用郜豪得為秘書及財務,郜豪得意外死亡後一位姓席的接任他的位置。一位姓斐的律師在管理整個事業後成了洛克斯地產公司的總經理。他用的方法大致與洛克斯本人在世時差不多,因為這完全是一個私人家屬的事業,所以經營結果的盈虧不容易查知。白莎經過不少和公司有來往的客戶知道洛克斯地產信譽良好,對應付款項從不拖欠,不過謠言顯示最近有好幾筆錯誤的投資。
我說:「可以了,不談這個,你確信郜豪得從未對你提起葛依娜?」
「是個合伙公司。」我說:「柯賴二氏。我是其中之一,我們目前和海先生有一筆交易。」
當然,有可能洛依娜就是葛依娜。我拿起電話接通洛克斯地產公司,自稱是洛家的朋友離開本地好多年了,才回來,問問看洛依娜結婚了沒有。他們說洛依娜尚未結婚,我可以在電話簿找到她名字,對方想知道我姓什麼,我把電話掛了。
「哈囉,福爾摩斯,」我進門時他說,「有什麼事?」
「相當好。」
「也許我沒什麼可告訴你的。」
「海莫萊。他在這裡時,可能是個律師。」
「天氣轉冷,情人們開始不用汽車出遊時,匪徒也不再出現,我們以為把他嚇退了,但是一九三七年春,天氣才轉暖,我們的抽稅匪徒又回來了。
我說:「我們再來談那兇殺案。」
「噢!」
我轉向出口,突然轉回頭說:「你們和葛馬科有交易嗎?」
她好奇地看我,兩條彎眉蹙在一起:「你就讓她替你這樣辦?」
「小姐還是太太?」
「有了這個機會,我們假設這個匪徒開的車是加州牌照,我們又假設他是走單的狼,尤其他不會有女伴,這是一件冗長而乏味的工作,但動員了大批人馬查加州的汽車在佛州使用的,又查洛杉磯次年第一件案子出現前二周內,通過佛州到加州位在猶馬的檢疫站,所有使用加州車的車號。
葛依娜,和洛克斯有很多交易──卻從來沒有來過辦公室──郜豪得,一個簿記員──和方綠黛一起駕車夜遊──郜豪得,洛克斯的一切賬冊都在他手上,被謀殺。
「不做什麼。」她說,沒有抬頭看。
「那個姓方的小姐可能對他很痴,要嫁給他,他不肯,她什麼老方法都使過了,失效,他又愛上別人,要結婚了,她邀他最後一次出遊,溫最後一次舊夢,她找個理由下車,轉到他的一側,開了一槍,把槍藏了,跑到路上大聲喊叫,就如此簡單。」
星期一早上,人們紛紛回到辦公室工作,電梯顯得特別擠。男士們有的前額有日晒,那是因為去了海灘或玩高爾夫沒戴帽子。女士們有的化妝比平時濃,那是為了遮掩缺乏睡眠引起的眼角皺紋。大家有點愁苦的臉上,證明經過週末的歡樂回來上班是相當乏味的。
「嗯哼,有個卷宗……相當多資料。」
「他甚至可能不姓海。」
「唐諾,我告訴你的是事實。」
她搖搖頭。
「哪個女人?」
他的眉毛像刷子,當他蹙眉時它們蓋在眼上,有如山上蓋著烏雲,現在是烏雲密布。
「你和白莎處得如何?」
有個內線的總機,有一個小窗口是詢問處,但是沒有人在座。我進去的時候,總機上亮起一個小燈,響起一陣蜂鳴聲。一位女士停下手中的事,走到總機前,插入一條線說:「洛克斯地產……沒有,他不在……我不知道他什麼……不,我不知道他今天是不是一定……要不要轉告什麼信息?……好,我會轉告他……謝謝。」
「你要知道他什麼?」
她臉上的表情,充分露出她對這話的感想。
郎警官說:「宣判後他變得很粗暴,自第一夜捕捉當時外,他再也不說一句話,律師教他閉嘴,他們說他精神失常,他也假裝失常直到行刑,他們希望得到暫緩處決,但沒成功,至於我個人始終覺得郜豪得兇殺案還未破,是個懸案。」
「新奧爾良的事情怎麼樣?」
卜愛茜比我先到辦公室。辦公室的門上印著:「柯賴二氏私家偵探社。」
「你先生尊姓大名。」
「是的,我們以前和她有很大生意來往。」
「是的。」
「那人是中型身材?」
斐律師有收集辦公室機械用具的狂,大辦公室裡到處是打字機,加數字機,聽寫機,錄音機,複印機,開支票機。一個較年長的女士在用加減機,一位女郎在用打字機,耳上掛著錄音機的耳機。
我回到旅社,方綠黛睡懶覺尚未起床,我坐在她床邊說:「我們應該談談。」
「假如你知道她在哪裡,假如你在掩護她,你會吃不了兜著走,你一輩子忘不了。」
我向他直視,張大眼睛坦白地說:「郜豪得被殺的時候,一名叫方綠黛的小姐和他一起在車裡,方小姐在新奧爾良混進了另一件謀殺案,警察還未能確定,到底她是無辜的或是兇手,最可能是她怕了,所以逃跑。」
我來到警察總局。
「是的,比較……我自己曾經事發後回想過很多次,那個時候我太激動了,你知道,如果沒有大衣,他是很瘦的。」
「毒氣。」
郎警官自口袋找出一支雪茄,把嘴噘起好似要吹口哨,但沒出聲,只是把雪茄尾部切去後往嘴裡一塞,他一面自口袋中拿出火柴一面說:「說給你聽沒關係,一九三六年下半年我們被一個專抽戀愛稅的忙昏了頭,他會把男的每件東西拿走,要是女的漂亮,他也要拿,因為連幹了好多次,所以我們被迫得沒有辦法,動員大批人馬,即派人守候各個情人常去的地方,也派男女警員偽裝情侶想引他出來,但是沒有結果。
她走到辦公室後側,打開一個資料櫃,用手指一個個探索,抽出一張資料卡,看了一下,帶了卡回來。
我說:「你可能在說謊。」
「他是我們要的人沒有錯,」郎警官繼續說,「我們偷偷跟蹤他,在第一天他開車到情人常去的一處,停了車,走大概三百碼,在一棵樹的暗影中等,這已很明顯了,我們有一個女警官自願作餌,我們把呂士曼當場逮住──真正的現行犯,當然他強辯了一陣,但是到了這個辦公室他完全軟化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告訴你不要。」
「我和他處得不錯。」
我說:「我來找有關一位海先生的資料。」
她又看了一下卡片,說道:「我們沒有海莫萊,沒有資料曾經和他有過來往。」
「為什麼人?」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你也許可以多拖幾天,但她會整你的,她會在你耳朵上做記號,制伏你,把你送進屠宰場,連皮都做成皮鞋,再找另外一個傻瓜給她跑腿。」
「為什麼?有什麼不對?」
「是的,你要什麼,先生?」
「她說了些什麼?」
「她每次來,你怎麼稱呼她?」我問:「葛小姐?還是葛太太?」
「沒有。」
「賴,賴唐諾。」
「很多兇手沒有被注意到只因為案情太簡單。」郎警官說:「現在很多所謂智慧犯罪,他們集了很多人,研究了各種可能性,要做一個完美的犯案,但是人多了,步驟太多了,終於因為一個小節未能如理想,案子破了,但像這種簡單的案子,大家認為沒有什麼好挖根的,於是成了懸案。」
我還未進門,就聽到機關槍似的打字聲。
她想了一下,搖搖頭,說道:「對不起,幫不上忙,我們的作業性質繁多,洛先生在世的時候私人和商業投資都做。」
「什麼也沒有,我根本沒有什麼可開始研究,但我有點不成熟的推理。」
「成功了嗎?」
「有沒有下一句?」
他的眉毛又蹙到一起:「你他媽問了很多,什麼也沒有告訴我呀!」
我說:「郜豪得那件案子,有沒有指印或什麼可調查的?」
「是的,這個我知道,你不記得有海先生?」
「對這案你知道什麼?」
「為什麼,唐諾?」
「我知道,」我告訴她,「你已經說過不少次了。」
十點鐘,白莎仍還未來上班。
「謝謝,我會仔細看一下的。建築事業搞得怎麼樣了?」
「你和本案又有什麼關聯?」
「沒有看到你屁股上有白莎腳印呀。」
「他有沒有告訴你,他工作的性質?」
她自椅中站起,走向檔案櫃,看看索引,打開一個鋼屜,靈巧地找到要的厚紙口袋,麻利地交到我手上。
「沒有,已經結賬了。洛先生和葛小姐曾有不少來往。」
「是真的,至少他是這樣告訴我們的。」
「她的賬戶和洛先生的是一個共同賬戶。你等一下,嗨!蘭絲。」她叫那位正在操作複印機的小姐:「葛依娜所有的生意都結束了嗎?」
我躊躇了。
「你要騙我,我把你們偵探社踩平了,你一輩子不要再找我幫忙。」
「絕對不知道,我不知道依娜在哪裡,我告訴你,我只是正好在那裡,照我們約好的方式,以她名義住在那裡。」
我告訴卜愛茜我有事出去,我來到洛克斯地產公司的辦公室。
從辦公室門上印著的字,幾乎可以知道這個公司整個經歷。斐律師斐漢門在這裡有一連串的辦公室,洛克斯是他主要客戶之一。洛克斯死後,斐律師必須漸漸多分點時間管理洛氏的財產,漸漸深入。把整個遺產不分而組成股份有限公司的主意可能也是他的主意,當然他就變了總經理了。在大門口牌子上寫著:「斐漢門,律師,辦公室,九一六」。而在九一六門上印著:「洛克斯地產公司,辦事處」。下面左角「斐漢門,律師」。再進去到斐律師私人辦公室則字體已退色,他始終沒有改漆。這一直是斐律師老辦公室,由於管理地產公司較為有利,他已漸漸放棄律師的執業工作,專心於此,但辦公室沒有遷動。甚至不需要一個好的偵探,任何人都能猜得到,斐律師這一改行對他自己很肥。
「小鳥依人的依?」
她匆匆向外門看一下,降低了聲音說:「那事業有很多的信件來往。檔案齊全,不過一部分在白莎辦公室裡──鎖著。她沒有送出來歸檔,我也不知在哪裡。」
「你是開門前由洛克斯先生親自聘請的?」
「會不會想嫁給他,他不要你?」
「假如你和葛依娜是存心合作的,假如你和葛依娜是合謀對付葛馬科的,那你要面對的是兩件謀殺案的追查,不是一件。」
「他的信用。」
「只能這樣想,這是唯一呂士曼不承認的抽戀愛稅導致兇殺事件,自呂土曼被捕後,像刀切豆腐,再也沒有類似案件,假如有人模仿呂士曼,應該不止一次。」
「當然。」
「我不知道,所以問你呀。」
「不要管這個,」我打斷她說,「要你是個煙幕,只問你一句話,可能不可能是女的。」
「除了方綠黛口述的兇手形態外,完全沒有。」
「好呀。」
洛克斯有多種投資,很多事業。有的是他全權控制的,有的只是投資的。洛克斯死於一九三七年,遺有一子一女。兒子名洛樂一,十五歲。女兒名洛依娜,十九歲。洛氏的事業十分複雜,產業一旦分割可能引起整個事業頹廢萎縮,所以整個遺產組成了一個洛克斯地產股份有限公司,二個遺孤各占他們名下該占的股份。
「我們布置很多陷阱,他不走進去,有人有了個好想法,一個幹這種事的人,不可能突然銷聲匿跡而突然又出來幹,對他說來是一個固定的習慣,如此,天冷的時候他為什麼停下了呢,當然乘車出遊的人少了,但是天氣再冷,還是有情侶停下車到偏僻處偷偷親熱一下。
她仔細想了一下說:「我不知道,我只記得記錄上是葛依娜。」
「噢?」
「你有困難?」
「一位律師。」我說:「只是解決件財產而已。」
「什麼?」
「要你們做什麼?」
「什麼時候?」
兇殺組的郎彼得警官對我一向有一點好感,因為以前他和白莎為了辦案發生二、三次衝突,他恨死了白莎,當我開始為白莎工作時,他想我不過是白莎利用來跑腿的小角色,頂多兩三個月滾蛋的貨,事實上後來我變成白莎的合伙人,很多次我都駕馭了白莎,這件事郎警官好像自己也得到了滿足,所以對我有好感。
「我才從那邊回來。」
我把椅子退後說:「你再不把雪茄點著,要嚼爛了。」
愛茜再度往外門看說:「我不能說,她知道了我就慘了。」
「你真的不知道,傳票會以葛依娜的名字傳達給你?」
「是的。」
我說:「好,想想這個可能性,可能是女的嗎?」
我說:「謝謝你。」
我站起離開床邊。
「不是開玩笑。」
「你想我能做什麼?」
「我不會,唐諾,我答允你,我不做任何你不要我做的事。」
我進門時,她抬頭看我:「哈囉,歡迎回家,旅途愉快嗎?」
他笑笑:「也許不能,但是呂士曼假如沒有做的話,一定是她做了。」
「是個女的!怎麼可能?那個人還想要我……他……」
「為什麼你咬定是她?」
「我還是不記得。」
「我一輩子也沒有見過她。」
我說:「你最好不要上街,早餐也最好送到房裡來吃,所有要的東西最多只能到對面百貨公司買,不可以打電話,最重要的是絕對不要用任何方法和葛依娜聯絡。」
「是的。」
「我就這樣想。」
「你什麼時候在新奧爾良?」
「方綠黛!」
「新奧爾良警局在通緝她,而現在情況看來,我們也要通緝她。」
「你知道他替什麼人工作?」
「是呀。」
他把右手前臂放平在桌上,稍稍抬起腕關節,用指尖敲打著桌面,他說:「新奧爾良警察在查問這件事。」
我走出去,站在走道上,想著。
「我自己的事,自己有權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