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大膽贏不了『貴婦人』呀。」我說。

我讓鑰匙留在門上，把門推上，走出車站。

我走向設有自動存物櫃的位置，觀察號碼排列的方法。也看到了我要找的號碼。

我又投了一角硬幣，聽到自動計時裝置發出開閂的輕聲。

這個中午的時候，車站裡人不會太多。仔細觀察都是來來往住一般行人。離開上下班尖峰尚有三、四個小時。

我頂著大太陽，沿著炎熱的人行道，加入進出車站的人潮。進了車站裡面，我來到一個人很多的販賣店。我要了一瓶可口可樂，吞服了二粒身上的阿司匹林。向四周看看，沒有人對我有興趣。

「一百元。」

一路並沒有人跟蹤我。

我把鑰匙故進匙孔，轉動鑰匙，把小門打開。

他吹了聲口哨：「那麼大膽，賴。」

鑰匙放不進匙孔。我再一看匙孔上方有塊標示，超過十二小時，另投一角始能開鎖。

我找到一個電話亭，撥電話給我的賭外圍馬經紀人。

在聯合車站停車場我找到一個車位。

「大家都像你這樣想，馬上會變二比一了。勝算不十分大，我想你一定是迷信你自己的運氣才選上她的。好了，有你的了。祝好運，再見。」

周圍並沒有什麼人在注意的樣子。

再仔細觀察，仍是沒有人在注意我。

我把右手伸進去，向四周摸一下，又把眼湊近去，確定裡面什麼也沒有。

「五比一左右，要不要？」

裡面什麼也沒有，空空的。

我問：「今天下午第二場，『貴婦人』你看怎麼樣？」

我深深吸一口氣，記起我向黑市馬掮客說的話──不大膽贏不了貴婦人。又記起中國人的一句老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一狠心，拿出鑰匙，大大方方地走向存物櫃。

我從電話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