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五卷 佳人伴君,大趙風雲

第二章 天池驚變

第五卷 佳人伴君,大趙風雲

第二章 天池驚變

姬風走到懸崖邊,向赤松子一拜,說道:「多謝師傅這麼多年的教誨,徒兒來生再報師傅的恩情。」足尖一點,向懸崖外就是一縱。
到了此刻,姬風方才知道,不僅武功不是他師傅的對手,自己修鍊尚淺的魔功,也不能與赤松子的道法抗衡。
姬風恨恨道:「那劍魔管中邪的神識已鑽入我靈台,徒兒的意識皆受他控制,徒兒也想脫離魔道,實是有心無力啊。」
后李牧一家被趙王遷聽信讒言誅殺,李左車孤身一人來到鬼谷學藝,便與李良斷了聯繫。秦始皇破趙之後,因敬李牧忠義,欲找其後人加封。未找到李牧之後,只找到李良這個義孫。始皇遂封李良為邯鄲之守。
哪知他不去惹蒯通,蒯通反倒要來惹他。當明白是李左車幕後主使,殺了趙王武臣,即須髯戟張狀如發狂般向李左車撲去。
那陡峰對於姬風來說,根本不算一回事。只須跨上白鶴,須臾便能上至峰頂。
赤松子愕然道:「徒兒,你要做什麼?」姬風慨然道:「不勞師傅動手,徒兒這便從懸崖上跳下去,摔個粉身碎骨。」
正在此時,空中忽響一聲長唳,其聲清幽,高入雲霄。
姬風的天魔功法是越練越深了,竟能引動地底的幽靈。等他功成當了魔帝,這些修鍊地魔道的幽靈都將為他所役,成為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奴僕!
姬風在鬼谷逼死項少龍,得報大仇。因赤松子出關在即,不好再在外間逗留,便駕鶴回到了芒碭山。
姬風點點頭,作毅然狀道:「徒兒明白該怎麼做了。」立起身,大踏步向懸崖邊上走去。
在北天山中段的博格達山,循西而去,山勢逐漸高峻,綿延二十余座高聳奇峰將廣袤,深遠的西域風光一面打開。回首東望,山勢緩緩低斜。突然,一座挺拔的峭壁陡起群山之間,高峻入雲,飄渺不可攀。傳說中的仙人,便在這險峰——天池之上。
此時此刻,她已不再猶豫。為了世間太平,就是親手毀去這位徒弟,她也在所不惜。
赤松子銀牙一錯,舉起拂塵,凌空一個貫劈。
一個身影,從那陡峭的冰峰之底悄無聲息邁了上來。
姬風自從修鍊天魔功法,體內學自赤松子的道家真炁已漸漸褪去。當著師傅的面,他不好修鍊魔功,便躲到冰峰之上。
韓淮楚嘆一口氣,心想這兩位師兄,一個出辣手行刺趙歇,一個施狠招殺死武臣,個中恩怨,誰能說得清楚?道得明白?二人之間的仇怨,看來是不死不休了。
李左車從人群中走出,一搖羽扇,笑道:「將軍受趙王器重,便是這副樣子么?」李良一見義兄,趕忙將他拉入帳中。
「算時日,天池真人該當出關了。這姬風竟未與她回天池,仍在此逍遙自在,莫非赤松子已遭姬風毒手?」韓淮楚心中一凜。
隨著那黑霧的盤旋,空中掀起了一陣厲嘯。那厲嘯彷彿來自九幽地底,有無數精魅妖靈在為姬風練功助興。
無限風光在險峰。天池之美,惶用多言。
陡然之間,從懸崖下漲出一隻霧蒙蒙魔手,宛同實質,在赤松子肩上一搭。赤松子猝不及防,足下一虛,身軀如流星般疾墜而下。
李良遂告知部下自己打算。他的手下諸將乃一幫悍將,正為剛才之事憤憤不平,聞說李良欲反,均道:「吾等甘願生死相從。」李良膽氣大壯,領眾追上王姊,二話不說把那王姊一斧砍翻。那王姊從者,也被李良手下砍得一個不留。
空中一聲脆響,姬風那金圈哐當一聲墜地。一桿長笛,綳然爆裂。姬風硬接了拂塵一劈,身軀掀了出去,重重撞在那光滑如鑒的冰壁之上。一腔逆血,衝口噴出,濺得那冰壁一片腥紅。
她嘆息一聲:「徒兒,事到如今,你若不死,等你魔功大成,連為師都會不是你的對手,天下人還不知有多少人會受你荼毒。為了天下蒼生,你就安心的去吧。」
姬風忽然跪倒在地,叩首頓地,泣哭起來:「師傅,非徒兒墮入魔道,實是徒兒身不由己。」赤松子一揚蛾眉:「哦!你怎麼身不由己?」
以赤松子的武功道行,上那冰峰已不用巨鶴幫忙。只見她身軀微微傾斜,只用足尖在那滑不溜手的削壁上輕輕一點,便騰空一丈。幾番借力,已上了一半。這峭壁對她來說,如履平地。
天池仰卧天山懷中,以無限的愛戀纏綿于近在咫尺的冰峰腳下,又被群山托起,風姿綽約。抬頭望去,朵朵雪蓮,形貌瑰麗,在呼嘯的寒風中,傲然屹立在冰峰之上。
赤松子心中劇震,「原來徒兒道心入魔,是這麼回事。可憐自己一手栽培出的愛徒,便這麼入了魔道,毀於管中邪之手。」
赤松子冷冷一笑:「孽徒!你既墮入魔道,我便再不當你是我的徒弟。為了世間不受劫難,殺你又有何妨。」
師徒倆乘虛御風,駕鶴而行。天池雖遠,那巨鶴卻只用了兩日兩夜便已到達。(不要羡慕喔,比飛機的速度還是差了不少。)
「今日看在韓師弟面子上,權且留下你項上人頭。他日你便沒有如此幸運,可要小心了。」李左車對蒯通冷笑道。
那蒯通哪是李左車的對手?韓淮楚見勢不妙,急忙將身一躍,搶到蒯通身前,拔出一劍將李左車那劍擋下。
※※※
「噗」的一聲,如穿雲裂帛。赤松子傾盡全力的一劈,勢道是何其的勁猛!待到姬風察覺有異,欲避已是不及。
韓淮楚仰頭一看,只見一隻巨大的白鶴,從雲中翱翔而過,直向邯鄲城翩然飛去。跨鶴而來之人,正是那殺了戰友項少龍的魔君姬風!
姬風狂笑一聲:「師傅,你既不仁,休怪徒兒無義了!」
一個少年,年輕目秀,唇如敷粉,額頭上扎著一根束帶,穿一襲白衣,神光內斂,猶如仙童,正盤膝于冰峰之上,對著那萬丈懸崖,迎著如利劍般的砭骨寒風,靜坐調息。
這邯鄲城正亂得可以,姬風來此所欲何為?他也要來淌這趟渾水嗎?
赤松子久離洞府,遂去看丹爐中的靈丹陳色如何。姬風借口要調整內息,隻身上了冰峰。那一對鶴兒,經過長途飛行,已累得脫力。送姬風上峰后,便覓地棲息。
赤松子上了冰峰,姬風練功入迷,猶未察覺。
原來李良班師回都,將至邯鄲,看見一簇人馬,羽扇遮蔽,鑾輿華麗,一路吆喝而來,頗有王者氣派。李良以為是武臣出城迎接,便跪地接駕,口稱:「李良拜見大王!」路人笑道:「此非大王,乃大王之姊也。」聞者無不哂笑。
話音一落,只見姬風一陣亂搖,忽然一化為四,分前後左右四個方位,手舞長笛金圈,徑向赤松子擊去,身影斑駁迷離,已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一朵朵白蓮,綻放在姬風的周圍。他的身後,是一面冰壁。冰壁光滑如鑒,倒映出姬風的人影,彷彿置身琉璃世界。頂上一隻岩石,突兀橫伸過來,將日頭盡數遮蓋。只從狹小的縫隙,透出幾束璀璨的陽光。四周銀裝素裹,一片皚皚白雪。
赤松子一擊得手,又緩緩向姬風逼來。
只見他那瑩白如玉的面孔,全然轉為了黝黑之色。一團又濃又腥的黑霧,圍繞他頭頂不停翻滾。那身邊的嬌艷白蓮,被這黑霧熏染,如同霜打也似,皆耷拉著枯萎而死。
赤松子眼中閃出一絲駭異:「火魂幡!原來你已得了火魂幡!」
姬風練得興起,那頭頂的黑霧忽然盤旋起來,卷出無數個奇形怪狀的漩渦,或如惡鬼之爪,或如血盆之口,又似盤柱毒蛇,再看又變成嬰兒之狀,猙獰恐怖,幻變不休。
赤松子心如針刺,急步搶出,走到懸崖邊,失聲大叫:「徒兒!」
李左車已領教過韓淮楚武功,見這身具師門絕學先天真炁的小師弟又來擋駕,料到今日殺不了蒯通。於是洒然一笑,還劍入鞘。
一不做二不休,李良遂又引軍衝進王宮,一斧砍死了武臣——
姬風將是在世間掀起浩劫的魔帝,他這現身,韓淮楚隱隱預知這邯鄲城將會有大變故。至於是什麼,韓淮楚也說不出來。
李左車猶不死心,偷偷混入趙國,親自來見李良,卻正巧撞見一事。
巍巍天山,座落在西北邊陲,已去秦疆萬里之遙。東西橫亘五千里,南北跨度三百米。氣勢磅礴,雄偉壯觀。
赤松子對這些日子姬風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問姬風如何度過這段時日,姬風回答:「只在山巔打坐,閑來在山中狩獵。」
蒯通猶在盛怒,指著李左車斥道:「奸賊,你指使李良弒我主公,蒯通但憑有一口氣在,定報此仇!」
姬風這一練功,不知不覺物我兩忘,已到天人合一之境。
這本是一場誤會,陳清了便罷。殊知那王姊喝醉了酒,竟不識禮節,乃使從者謝李良道:「王姊請跪者起身。」不待李良回話,便引眾傲然馳走。
李良只覺奇恥大辱,怒與眾將道:「王姊有何尊貴,怎敢如此無禮?」眾將亦煽風點火道:「趙王雖尊,尚且敬重將軍三分。王姊一介女流之輩,怎敢不為將軍下車見禮!」說得李良無明業火直往上竄。
那萬丈懸崖,這一摔下去哪還有命在?赤松子長嘆道:「你去吧。」
二人相見,暢述別情。李左車連譏諷帶利誘,又以兄弟之情感化,終於說動李良。二人一番密議,商量就此拿下邯鄲,殺了武臣,再迎立趙歇為王。
李左車暗叫一聲自不量力,「噌」的一聲,拔劍迎上,一劍直刺蒯通。
眼看那拂塵已臨姬風頭頂,姬風那天靈蓋將為拂塵劈碎。忽然紅光一閃,從姬風胸前,飄出一面三角小幡,見風即長,化為一張盾牌,硬生生擋住了赤松子這追魂奪命的一擊。
姬風立起身來,厲聲問道:「師傅,你為何不念師徒情分,要殺死徒兒?」
李左車正在城外等候消息,只見城中難民如潮水般湧出,料到李良已經得手,正自鳴得意,忽然見到了韓信蒯通兩位同門師兄弟。
殊知赤松子武功高絕,道行也是不差。凝目一望,旋即已看清姬風的伎倆。冷笑道:「雕蟲小技,也敢逞強!」舉起拂塵,直向前劈,挑的是正前方一路。
李良與李左車本是同族兄弟。李良幼時喪父,李左車之父憐其孤苦,遂將他接入自己府中,收之為義子,教之以兵法武藝。李左車與他,可說是情同親兄弟。
一見蒯通,李左車便怒火萬丈,只想一劍將他斬殺,報主公被刺之仇。
赤松子覷著姬風練功之狀,那原本慈和的臉上,披滿了嚴霜,心中思潮翻滾,「原來仙翁說得不錯,那道心入魔的魔帝,便是自己這位弟子!」
赤松子「心火罩」業已練成,便攜弟子姬風啟程回天池。
姬風的武功學自赤松子,又逐漸消褪。他情知憑武功不是師傅對手,便用這魔道功法「身外化身」來稱稱赤松子的斤兩。只要赤松子辨不出這四個姬風哪個是真,他便能一擊而中,傷了他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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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左車跟從了趙公子歇在河東起事。打聽到李良竟作了武臣的大將,遂遣書與他,勸他引眾背叛武臣,一起輔佐趙歇。李良卻大義凜然回書雲:吾受武王器重,無以為報,當不做背主叛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