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五卷 佳人伴君,大趙風雲

第六章 近在咫尺

第五卷 佳人伴君,大趙風雲

第六章 近在咫尺

他旋即意識到不妥,趕忙重運胎息大法,卻為時已晚。
以姬風的高傲,想讓這魔君動情,以那韶華逝去,青春不再的紀嫣然是絕不可能的。
姬風又道:「朕忽想起一事,你可派人去辦理。」李良便問何事。姬風道:「你去將這邯鄲境內臣民的生辰八字統統錄來,送入宮中,不可疏漏一個。」李良又不解道:「陛下要這生辰八字作甚?」姬風不耐道:「朕自有用場,休要多問。」
「原來這魔君便近在三丈!」韓淮楚直出了一身冷汗。
他哪知道,姬風得那亘古便存在於天地之間的混沌天魔感召,將成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魔帝,眼高過頂,這些趙宮美人,他還沒有一個瞧得上眼的。
韓淮楚身埋池塘,依舊運起胎息大法,呼吸綿綿,層生不窮。
姬風眉頭一皺,說道:「便是今日在園中見過的那幾位嗎?」李良點頭道:「正是。」姬風不耐道:「就那等庸脂俗粉,怎堪侍奉于朕。還是留給你自用吧。」
韓淮楚心想幸虧自己是用了胎息大法,又埋身土中不能動彈,否則行藏早已被這魔君識破了去。
李良恍然道:「陛下英明,微臣受教了。」
李良心中一動,說道:「原來陛下是想要天上的仙子。可微臣聽說,這世間有一人,容貌可比天仙。」姬風「嗯」了一聲:「世間還有如此美色么?」
那些看守的兵士似乎也不知如何處置,急忙退出,去向李良稟告這場突來變故。
過不了多久,韓淮楚的右面傳來一陣腳步之聲。那步伐沉重,虎虎生風。到了離池塘三丈之處,停了下來。
姬風便問:「李將軍有何事啟奏?」李良便將邵騷被打死一事稟告姬風,問道:「陛下,是否該將那肇事的司馬卬拿下治罪?」
沒有了李良手下看守,群臣對邵騷的激憤一時爆發,便有了韓淮楚聽到的那場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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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了活該。」韓淮楚心中跟著說道。
而殿上的兵士也未撤下,一個個虎視眈眈,防止眾人有所異動。於是群臣個個乾瞪眼,便這麼獃著,與軟禁無異。
於是偏殿內安靜下來,韓淮楚只聽眾人咀嚼之聲。
那叛將李良奉姬風之令,陳兵朝堂,召集擒來的群臣于大殿議事。而姬風卻未露面,只等李良議事成功,被趙國大臣推坐上帝位,光復他姬周的江山社稷。
這幫大臣聚在一起,見了李良,劈面便問他為何弒君叛亂捕殺眾臣。李良原想擁立趙歇,本理直氣壯。卻被姬風所控要扶立周室。這理由連他自己也覺得荒唐。
他便凝注心神,聽那宮中動靜。
姬風一聽此話,來了興緻,說道:「世間真有如此美色?朕一定要瞧上一瞧,若真如傳言一般,朕要將她收入後宮,立她為妃。」
李良嘗過火魂幡的滋味,是鐵了心要立姬風為天子。被群臣一陣謾罵,惱羞成怒,當下令人將那罵聲最凶的司徒鄧夕推出斬首。那鄧夕也不待李良手下動手,大罵一通,自個撞柱而死。
姬風在萬載谷曾見過虞芷雅一面。那時虞芷雅正騎在喜鵲鷹上,飛臨在蒙毅的大營上空。只是那時姬風還是少年,又心無雜欲,便沒有留意。
在姬風的心中,只有仙子般的姿容,才能配得上他這個魔君。
今番聽了李良之言,便動了一睹這美人芳姿之念。
果然,李良說道:「微臣聽聞,墨家女弟子虞芷雅有曠世容姿,貌比天仙。那秦軍猛將英布便攝於她的美色,戰場上忘了廝殺,被她一劍刺傷。」
韓淮楚一聽,心跳驟然加快,那李良將要說出的人在胸中呼之欲出。
隨即一人「呸」了一聲,斥道:「丞相莫非是老糊塗了。我趙國自武靈王以來,自雄天下,有哪代君王把那羸弱不堪一擊的周室放在眼中。那周朝已成過去,丞相怎能同意這嚼古蠢事?」又一人應聲附言:「樹大招風。如今放眼天下,哪路諸侯敢自言稱帝?若立天子,豈不是將我邯鄲數十萬軍民陷入天下豪傑圍攻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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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聽那司馬卬罵到興起,大喝一聲:「老匹夫,且吃我一拳!」
姬風微微一笑:「這個你就不懂了。朕還未即帝位,正欲收攏人心。那邵騷乃是一個貪生怕死,見風使舵的無恥小人,死不足惜。而司馬卬乃耿直之人,朕的大周江山今後正缺此等忠勇之士。若能放他一馬,他必感恩戴德,從此為我所用。」
李良話一出口,殿上立刻炸了鍋,群臣罵聲一片,無一人附和。
韓淮楚身在土中,只聽群臣越罵越凶,越罵越難聽,連邵騷的祖宗八百代也罵了出來。
群臣到了偏殿,便有宴飲準備在那。而那些兵士也未跟進來,只在殿外守護。
李良聞言大喜,當下說道:「既邵相國也同意興復周室,這事就這麼定了。明日便是黃道吉日,待登壇祭過天地便舉行登基大典。」也不待群臣多說,興沖沖自個離去給主子姬風報喜,也不放眾人回府,只把一干大臣留在殿上。
還是那厚臉皮的邵騷向看守的兵丁詢問,可否讓大家用膳。便有人向李良請示。李良這才記起這幫國中棟樑還沒有進食。若明日周天子登基大典上群臣一個個餓得有氣沒力,那才大煞光景。於是傳話,引眾人到偏殿用膳。
三丈距離對於姬風這等高手,不啻近在咫尺。以姬風的耳力之聰,只要韓淮楚一個細微的鼻息,他便可聽得清清楚楚。
那程大夫接著說出更尖酸的話:「我早知你這老匹夫是個牆頭草,變節最快。昔日陳王派你來做護軍,你卻與武王一路,背叛陳王有負陳王所託。如今武王屍骨未寒,你不思報仇,卻倒向那叛臣李良一邊,真是一個無恥小人。」
接著傳來叩門之聲。一個聲音傳到韓淮楚耳中:「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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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李良真沒記性,說著說著又說了一個主人。」韓淮楚聽得好笑。
他此時要破土而出也不是難事。只須伸掌一劃,便可將壓在他身上的土石推開。只是這麼一來動作太大。韓淮楚不知周身情況,不敢輕舉妄動。
隨即聽見那邵騷「啊」的一聲慘叫,貌似經不起司馬卬那武夫的鐵拳。便有人驚呼:「不好,丞相被司馬將軍打死了!」那司馬卬道聲:「打死了活該。」
李良大喜,又說了一句:「多謝主人。」姬風惱道:「你怎這般沒有記性?」李良嘿嘿笑道:「我一時高興,忘了改口。今後我就稱主人為陛下吧。」
到了晚間,那李良也不管飯,只把這幫大臣諒了三個時辰,餓得前胸貼著後背。看那架勢,似乎這一夜便要耗在這裏了。便有人席地而坐,也不管這是不是朝堂了。
那聲音韓淮楚再熟悉不過,正是在芒碭山與自己一同斬蛇的魔君姬風!
是不是姬風不會動情?並非如此。姬風原從赤松子修練仙道,清凈無欲,本不會動情色之念。只是他的神識與劍魔管中邪合而為一,又入了魔道,腦中各種慾念便應運而生,這情色便是其中之一。
一年邁聲音想是那右丞相邵騷辯解道:「司馬將軍何出此言?我趙國子民均是周室臣子,今有東周公後裔在此,立他為帝也是名正言順。」
在雲夢山中,姬風見到了風華絕代的大才女紀嫣然,那時他心內只想找項少龍報仇,用的是劍魔管中邪的神識,故此起了淫慾之念。
韓淮楚聽著也是不解,不知這魔君要生辰八字派什麼用場。
既然姬風不納,李良樂得將今日得獲的美人收入私房。他心中大樂,只想今夜要好好享受一下那些趙宮美姬。
來人正是李良。他接到了邵騷被司馬卬打死的消息,趕忙來向姬風請示如何處置。而姬風下榻的寢宮,便在此間。
李良堆笑道聲是,又獻媚道:「陛下孤身一人獨守寢宮,是否太過冷清?微臣今日得獲那武臣嬪妃十餘人,陛下可有興緻招之一二臨幸。」
這事鬧到血濺朝堂,群臣領教了李良的兇殘一面,無不噤若寒蟬!
姬風仰頭眺望窗外天際,幽幽道出一句:「普天壤其無儷,曠千載而特生。恐怕只有月中嫦娥,方慰朕心。」
只聽「咔」的一聲,似乎那邵騷受了一記重擊。韓淮楚心道,「罵得還不夠,開打了。」
李良聞言咋舌不迭。那些後宮嬪妃,個個是萬里挑一的絕色佳麗,只把李良一介武夫看得慾火高熾。他早存了佔為己有之念,只是沒得姬風許可,不敢自享這些尤物。那姬風居然稱這些美人為庸脂俗粉!這眼界也太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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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邵騷想必是被駁斥得無話說,期期艾艾道:「程大夫說得未免危言聳聽了吧。」
只聽宮中一隊隊腳步之聲,想是侍衛正在巡邏。左面一處約十丈外聲音最是吵雜,有人攻喧謾罵,聲音尖厲。那人斥道:「邵騷,你這個見風使舵的無恥之徒,怎能答允立那姬風為帝?」
那司馬將軍喝道:「丞相可知我邯鄲城有多少兵馬?想對抗天下諸侯,莫非白日做夢?」
一陣急促的腳步響過,一人喝道:「發生了什麼事?」那司馬卬也不懼怕,從容道:「去報告那叛臣李良,就說邵騷那老匹夫被我司馬卬打死了。」
姬風瑩白如玉的面孔一沉,一個箭步,跨出寢宮,銳利的目光直向園中池塘逼來。
原來那呵斥邵騷的三人,均是趙國顯臣。一位是衛戍長司馬卬,掌管都城邯鄲的防衛;一位是太史馮簡;另一位是中大夫程及。
只聽那李良稟報道:「主人,是我。」姬風「哦」了一聲,說道:「李將軍,以後你會為我大周丞相,請記住咱們在人前要以君臣相待,可別再稱我為主人。」
這時,那老奸巨猾的右丞相邵騷忽然大出眾人意外,竟出聲附議,贊同擁立姬風為帝。還厚著臉皮阿諛奉承,稱頌李良興復姬周宗廟社稷,功績直可與興周滅紂的太公望呂尚相比。
姬風淡淡道:「不必了。」李良惑問:「那司馬卬分明是對立陛下為帝之事不滿,這才打死邵騷。對這等逆臣,為何陛下不處以極刑以儆效尤?」
而在土中的韓淮楚,一聽姬風竟想要立自己心中佳人為妃,再難屏心靜氣運那胎息大法。他這胎息大法一停,不由自主吸了一口粗氣。一股泥腥之味直傳鼻翼,卻哪有氣能吸進?韓淮楚只覺憋氣,便用手在土中拔了一下。
於是他專心致志聽那邊的對話。
李良不禁問了一句:「陛下既將貴為天子,這後宮可不能空置,否則哪會有後嗣傳人承繼陛下的江山社稷。不知何種美人,方堪為陛下所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