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七卷 巨鹿鏖兵宴鴻門

第十三章 沛公犯病

第七卷 巨鹿鏖兵宴鴻門

第十三章 沛公犯病

范增捋著銀須,慢悠悠問道:「你可知項公渡河南下目的何在?」項羽聞言一愣,略一思索,說道:「我叔叔意在出兵南陽,走武關攻入關中。」范增頷首道:「羽兒果然有長進,一猜便中,不愧老夫一番教導。項公志在奪取關中腹地,直搗咸陽。」
鍾離昧不愧為縱橫家的弟子,利用漳水與洹水擺開陣勢,做出一副半渡而擊的架勢,逼得秦軍輕騎不敢渡河,待楚國大軍,輜重糧草全部渡過黃河,這才乘坐最後一趟舟楫穩穩渡河。
「俺劉季重病不起,你楚王總不能派我出征吧。楚國滅不滅,你熊心死不死關我屁事,先避過這風頭再說。若是秦軍真的攻來,俺就鞋底抹油,帶著俺這四千兵馬向西南逃竄。天下之大,還怕無處可容俺劉季嗎?」
項梁憂道:「若只派一將去迎擊章平倒是不妨,吾擔憂的是章邯領十余萬大軍攻伐我楚地。我軍中子弟親眷皆在楚國,項某族中父老均在江東。縱能攻入秦川,家鄉受秦人荼毒,楚王命不保夕,項某雖百死何贖!」
上柱國陳嬰道:「現國都郊外只有沛公劉邦的兵馬較多,可速傳旨令他北上迎敵。另派快使去往項梁叔侄軍中,召其引軍回援。齊國田假田榮二田正在爭位,我王速遣使者去齊地勸說二田暫且罷戰,派兵援助。此二人皆曾受我王厚恩,只要有一路人馬到來,便可截擊秦軍的後路。」
那無恥的流氓劉邦也聽說了秦軍的攻來,正在發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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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連聲贊道:「這真是一招妙手,讓章邯不得不引軍南下。老夫猜測,這主意不是項公所出,而是另有其人。」項羽問道:「是誰?」范增道:「不出意外,便是那縱橫家高弟,有經天緯地之才的韓信所出。」
一場橫跨中原十余個郡,波及秦楚好幾路大軍的大戰正式開場。追擊與被追擊,伏擊與反伏擊,捕獵與反捕獵,雙方將帥鬥智斗勇,各施奇謀。在這場角逐中,分不清誰是獵人,誰是獵物。
劉邦在軍帳中踱來踱去,倍是焦急。這一急之下,還真給他想出了主意。那招數他也曾經用過,那就是裝病。
范增誇一聲:「羽兒與老夫想到了一處。項公必考慮過此計,只是他素來穩持,不會出此險著。」他頓了一頓,又道:「項公大軍南下,志在關中。我軍便不該北上,而是要作前驅與他開道,先去攻打南陽,叩關奪縣,為他掃清途中障礙。」
項梁的大軍,在邁了一個狐步,從平原津渡河北上,又從上游的宿胥口南下黃河。
項梁遂不聽韓淮楚所勸,執意要引軍歸國。一場能制秦軍于死地的奇襲,便告夭折。
楚懷王熊心接報彭越兵敗,濟北有失,大驚,即傳眾文武商議拒敵之計。
十余萬大軍的一動一靜,可不是說的那麼說容易,輜重糧草皆要考慮。而尾追過來的秦軍輕騎,則是來去如風,不消半日便趕上了楚軍負責斷後的鍾離昧部。
那蘇駔得了章邯飛檄軍令,要據城堅守,拖延楚軍的步伐。聞楚國大軍到此,不敢與戰,便整備守城器械,將城門緊鎖,準備堅守城池。
想抗旨不遵,劉邦更是想都不敢想。他已在項梁面前自告奮勇要來保護楚王,如今真的要他保護,他不出兵怎說得過去?那項家叔侄知道了,還不將他生生劈了?
虞芷雅在旁一聽,急聲道出二字:「是他!」臉上滿是關切之意。
韓淮楚解釋道:「末將雖只有三萬軍馬,項羽的西路軍卻有大軍過五萬,可速召回勤王。盱眙附近還有呂臣,劉邦的數千兵馬。秦軍入我楚國腹地,國人必深惡痛嫉。末將就地招兵買馬,必一呼百應。國人必群起襲擾,管教那秦軍步步雷池,處處荊棘,深陷楚地不能脫身。項公正好可乘機攻入關中,奪取咸陽。末將恐怕那章邯不敢下此決心,拿秦川百姓與暴君胡亥的生命作此豪賭。」
楚國大軍動一動難,章邯的十幾萬秦軍也是不易。等他追到黃河邊,渡船皆被楚軍搜羅得乾乾淨淨一艘不留。章邯只好派出工兵伐樹扎筏。這麼一來,渡河的時間大大推延了。
項梁不相通道:「秦軍虎狼之師,你有何把握以三萬軍拒敵于都城之外,保大王安全?」
正說話間,有一小兵來報,武信君快使趕到。
這仗可想而知,彭越被殺得大敗。手底下萬余軍馬,逃回廬縣的只有兩千人。折損的人中,其中一大半都是戰場上自己給自己開了小差的「兄弟」帶的隊伍。
那使者拿出一封書信交給項羽。項羽展開一看,說道:「我叔叔召我引軍北上,與他會合。」
大戰一開,秦軍硬弓強弩發出的箭雨鋪天蓋地,嚇得這些烏合之眾腿抽筋手發虛,連盾牌都提不起來,掉頭就跑。彭越氣得是暴跳如雷,「老子還沒有鳴金,你們這幫傢伙怎麼就往回跑?大碗喝酒大稱分金時怎麼從不見你們有人躲開?」
魏國丞相周市曾圍沛縣,劉邦就曾病成這副模樣。聽見有人提醒,眾人貌似恍然大悟,齊聲道:「原來沛公又犯病了。」
楚軍過了黃河,便遭遇到濮陽守將周內的截擊。那周內率領五千府兵,想要在途中一處峽谷埋伏狙擊一下楚軍的先頭部隊韓淮楚部。卻被韓淮楚識破,派季布繞道去了周內的後方,準備來個反包圍。周內一見計謀暴露,引兵急回濮陽,半路上被韓淮楚率領鐵騎趕上,一場野戰軍對府兵的不算激烈的戰鬥中,韓淮楚怒斬周內于馬下。
項羽又搖搖頭:「這主意雖好,卻進取不足。我要是叔叔,就不渡河南下,而是直接西進上黨,兵出河東而攻函谷。只要函谷關一破,關中就唾手可得。那章邯王離縱然有雄兵數十萬,也是拿我軍無可奈何。」
那廬縣乃是游擊將軍彭越鎮守。章邯退兵趙地,楚軍佔領濟北,那彭越的游擊戰術便無用武之地。他讓季心去見項梁,吵吵嚷嚷要來項梁軍中效力。項梁的答覆是:吾軍紀嚴明,恐將軍及下屬受其約束難以習慣,不如為一城之守逍遙自在。
結果腿打哆嗦的不是秦軍,而是他們這幫烏合之眾。一看到秦軍鋪天蓋地一片玄色,陣容整嚴,那陣仗他們哪裡見過?立刻恨不得逃回水窪子找個蘆葦盪躲起來,要逃多遠就有多遠。
項梁嘆了口氣:「韓信,吾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要把大王與楚地父老的安危來作此豪賭,項某實在下不了這決心。還是吾大軍悉數東歸,可保無虞。」
拿這四千連秦嘉都打不過的沛縣舊部與兩萬虎狼秦軍相抗,笑話!雞蛋能與石頭碰嗎?借一百個膽子給劉邦,劉邦都是不敢。
帳外士兵聽見劉邦一聲大叫,趕緊進來看個究竟,卻見他這副模樣,大感吃驚。問他話卻彷彿沒聽見,兩眼空洞,一言不發。若是他嘴角流點痰出來,那樣子就跟發羊癲瘋沒什麼區別。
有人忽道:「沛公莫非是舊病複發?」
彭越軍中任命的軍侯、伍佰主皆是他手下一幫懶散慣了的水盜,連擊鼓進軍鳴金收兵都弄不清。有的連盔甲都不穿,光著膀子就提刀上陣,臉上描得青一塊紅一塊,胸前畫著老虎獅子骷髏頭,脖子上掛著魚骨頭穿成的項鏈,貌似廟裡的小鬼,山裡的妖精,還以為秦軍是他們打家劫舍的「牛子」,見到他們這幅凶神惡煞的樣子就腿打哆嗦。
楚懷王遂納陳嬰之計,派陳嬰去往郊外劉邦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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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知魏豹早已得知楚軍要來,暗伏黨羽于城中。韓淮楚兵馬剛到,魏黨即裡應外合發起暴動,殺死守城秦軍打開城門,迎接韓淮楚進城。韓淮楚哪裡會客氣,大軍直驅城內。又是一場野戰軍對府兵的一邊倒屠殺!更有魏黨相助,秦軍不敵難支。蘇駔見大勢已去,自刎而死。
彭越心中一合計,也覺得有道理。他又不願遠離老巢巨野澤,項梁便任他為廬縣之守,負責濟北一郡的防衛。彭越便欣然前往,帶著他手底下那幫老弟兄一起去廬縣赴任。
要說彭越打游擊戰是十分的在行,打正規的仗卻是門外漢。他一聽說章平領秦軍到來,還以為那秦軍是紙糊的,帶著他一幫弟兄出城倉促交戰。
這濟北郡一丟,楚國大地皆暴露在秦軍的鋒芒之下。項梁一聞大驚:「若章平揮師南下,國都危矣。」便欲引兵東向迎擊章平。
劉邦主意拿定,立即付諸實施,大叫一聲,四肢抽搐,人似痴獃了一般,轟的一聲倒在地下。
便有范增說道:「羽兒,你難道想引大軍北上與項公會合?」項羽點頭道:「正是。楊熊敗軍堵截在前,章邯大軍圍追其後,我叔叔定處境險惡。那楊熊在此城抵擋我大軍半月,我軍弟兄死傷慘重,羽兒正要追上這廝,殺他泄恨。」
他自告奮勇來盱眙保護楚王,原來只是想保全自己這一點點實力。誰知道秦軍真的攻來,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項梁親提主力大軍入駐雍丘,而此時章邯才剛剛渡河。人未卸甲,馬未摘鞍,便有飛騎趕來,報秦將章平領兩萬鐵騎渡過平原津,攻下濟北郡首府廬縣!
在盱眙附近,除了涓人將軍呂臣的一千兵馬,就只有劉邦少得可憐的四千舊部。不用問,那楚懷王必會傳旨命他抗敵。
項羽抬眼望了虞芷雅一眼,哼了一聲:「我軍智謀之士眾多,這主意未必是韓信所出。」范增道:「先不管是誰的主意,咱們還是來就事論事,商討軍機。」
韓淮楚道:「末將不才,願提三萬軍馬入楚,與秦軍周旋。哪怕那章邯攻楚,末將亦有把握拒敵。」
韓淮楚勸道:「而今之計,項公斷不可親自東去,只須派遣一員能征慣戰的大將即可。章邯大軍即日便到,項公速領大軍西去,按原計劃直取南陽。倘若東向,則去路被章邯所佔,再不能攻入秦川。」
范增嘆氣道:「既是項公軍令到,北上就北上吧。羽兒請急速傳令,大軍即刻開拔,直取雍丘!」
章平揮師直進,兵臨廬縣城下。彭越兵損大半,這城無法守。他也只會在巨野澤玩迷蹤拳,不擅守城。看到秦軍攻城用的雲梯,撞車,腦里一陣發暈。心裏一想,這正規軍的將軍還真不是人乾的,還是逃回我那老巢作我的盜匪頭子算了。於是也給自己開了小差,帶著金銀美女沒命價逃回巨野澤去了。
眾人正七手八腳把劉邦往榻上抬,只聽帳外一人高聲道:「沛公這病,吾能治好。」
那意思就是說你老彭是個慣匪,手底下也都是些匪瘤子,要是到我軍中定會違反軍紀。到時我項梁要以軍紀治你的罪又面子上過不去。就外放給你一座城池,讓你當個土皇帝讓你去自在逍遙。
韓淮楚即催師殺到雍丘城下。那雍丘乃是魏地重鎮,原魏國大將傅寬曾領重兵在此與章邯軍決戰,被殺得大敗。現有秦將蘇駔鎮守,有守兵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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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陰險家蕭何與軍師陸賈笑呵呵走了進來。
項羽道:「叔叔處於秦軍圍追堵截之中,羽兒怎能不去救援?」范增笑道:「羽兒多慮了。圍追是有,堵截卻談不上。那楊熊殘兵敗將,如何能擋項公鋒芒?韓魏兩境府兵,又怎是我軍對手?他身邊更有韓信,鍾離昧兩位智勇雙全的大將,定能殺出重圍,把章邯拋在身後。」
且不說那項梁軍的動向,把筆墨先轉到楚都盱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