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七卷 巨鹿鏖兵宴鴻門

第十五章 移山造溪

第七卷 巨鹿鏖兵宴鴻門

第十五章 移山造溪

卻又有探子來報:「楚軍未立后營,中軍大營後方洞開!」
項梁在帥帳正在熟睡,被喊殺聲驚醒,連忙披衣出帳。只見到處大火熊熊,一片狼籍。項梁趕緊去帳中尋找戰甲,還未披上,便聞帳外一陣叫嚷,卻是章邯領人殺到。
這箭正是那李烈上次射他的白羽箭,快速無比,勁道悍猛。幸而韓淮楚在最後關頭作出反應,用咫尺天涯大法把那箭引開,方躲開了利箭穿喉的噩運。但饒是如此,他頭盔上的紅纓還是被那一箭射落,至今仍心有餘悸。
驀地里「颼」的一聲響起,一道白光劃破長空,如流星趕月,追著項梁而去。
項梁武功也是不凡,自然不畏這亂箭,伏在馬背,用劍反手揮舞,將近到身旁的箭一一格擋開來。韓淮楚見他有能力招架,便放下心轉頭與追上來的秦軍廝殺。
「呼」的一聲,一隻流星錘砸到,正中韓淮楚后心。韓淮楚「哇」地噴出了一口鮮血。
牛魔王道:「六弟的神通也是不賴,把他那長鼻子在巨野澤里吸了一鼻子澤水,化成那條小溪,瞞過了楚軍斥候。這功勞薄上,也要算上他一份。」
章邯一看那圖,詫道:「項梁深通兵事,怎會選擇這樣一個地方安營?此處無水無恃,極易受到突襲,且他十幾萬軍馬炊飲的水源如何解決?」
便有那想護衛項梁的楚軍將士和追上來的秦兵秦將一陣砍殺。楚兵皆是單幹的個體戶,哪裡擋得住秦軍的集體追殺,一衝到秦騎馬前,幸運的還能擋得幾合,不幸運的連馬都沒停穩,就被一陣亂刃砍翻在馬下。
他心知肚明,這韓信已是在加速消耗他最後一點真炁。像這般消耗法,不用多久,這經天緯地之才的韓信便會湮滅在無休無止的圍殺中,這個令他心有忌憚的楚將便會在這世上不復存在。
全身浴血,連眼眶都被濺起的鮮血染得視野模糊。韓淮楚只憑一身本能在揮舞著手中的劍,漸漸有點神志不清,反應也大不如平時。
呼喇喇數十秦騎,一起向帳后追來。能獲得楚國武信君的人頭,可是天大的功勞。眾秦騎皆是奮勇爭先,生恐落在別人後面,那功勞被他人得去。
秦軍三萬騎兵,人銜枚,馬摘鈴,神不知鬼不覺殺到定陶,時已到三更,楚軍將士正處於酣睡之中。
司馬欣立刻張開地圖,指著一處:「可是這裏?」斥候點頭道:「正是。」
眾魔頭齊聲贊道:「伍君算無遺策,原來早就成竹在胸。」
司馬欣愕然道:「定陶城外無險可倚,楚軍卻在哪裡紮營?」斥候答道:「在城西南角外。」
這一砸,倒把韓淮楚砸得清醒了一點。望著周圍密密麻麻如同鐵桶一般的秦兵秦將,韓淮楚心中長嘆一聲,「難道我今日要喪命於此?」
章邯立馬傳令,繞到楚軍後方,直襲中軍大營!
秦騎與他交手半天,在交付了百具以上屍體之後,這是第一次擊中韓淮楚,看樣子他還傷得不輕。
那雍丘已是一座空城,楚軍盡已東去。章邯當即下令馬不停蹄,向東追趕。
彌猴王打趣道:「六弟可要找個郎中好好看看,別留下個鼻塞的病根子。」蛟魔王也來調侃道:「要不俺去弄根老蔥來,給六弟你通通氣?」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秦軍一陣振奮,又悍不顧死地突上前來。
且說秦國涇陽侯章邯,率領十余萬秦軍渡過黃河,追擊項梁的楚軍。一路殺氣騰騰,直撲雍丘。
說話間,只見那禺狨王駕雲而來,一路打著噴嚏,留著鼻涕。
項梁來不及披甲,用劍劃破營帳,從後面溜出。正好一匹無主戰馬竄到這裏,還未配鞍,項梁急忙縱身上馬,提鬃便走。
又是腥風血雨,斷首與殘肢亂飛。秦楚將士絞殺在一起,一邊想搶項梁的屍體割去頭顱作為晉爵的敲門磚,一邊噙著淚吞著血要為項梁報仇,人人奮勇,個個爭先。
這話說得連章邯也不相信。那項梁用兵最是謹慎,怎會犯下如此最低級的錯誤?一聽之下,喜得他差點從馬上跌了下來。
章邯已開出了萬金求韓信的首級。在他那裡,韓信還比楚軍主帥項梁值錢得多。秦軍一陣吶喊,將韓淮楚部團團圍住。
移山大聖獅駝王很謙虛地說道:「僥倖,僥倖。我這移山的法力並不能長久,移來的山峰還是要飛回原處。正好在山峰飛回時那章邯來襲營,真是誤打誤撞撞上了。」
項梁忙不迭縱馬狂奔。偏偏那楚營亂成一團,被殺得找不到北的士兵與無主的戰馬慌亂逃竄,雍塞道路,項梁想快也是不能。
那項莊項佗皆是項族子弟,見秦軍要搶項梁的屍體,哪裡肯讓,打馬回去,從地上搶起項梁身體放在馬鞍,高聲叫道:「韓將軍,我倆護送項公屍體回營,將軍不可戀戰,速速回前營!」
可憐那楚兵將士還在夢中,乍遇突襲不及防備,也不知來了多少敵軍。驚醒后拖衣拽帶已是將找不著兵、兵找不著將,被秦騎一陣大砍大殺,殺得喊爹叫娘抱頭鼠竄。四下里火光衝天,糧草,馬廄均已著火。掙脫了韁繩的戰馬在營中亂竄,沒有掙脫的就被大火活活燒死。
天空中,群魔望著楚營內人仰馬翻,火光燭天,均是哈哈大笑。
一群秦騎圍著韓淮楚如走馬燈般廝殺。韓淮楚仗著削鐵如泥的魚腸劍,催動一身先天真炁與秦軍廝殺。那魚腸劍碰之即斷,先天真炁沛然無匹,死在他劍底的秦騎,已超過百人。
他又皺眉道:「那鍾離昧號稱智勇雙全。有他斷後,我軍難以靠近楚軍主力。章平孤軍一旅,恐守定陶不住。」
與此同時,他身邊的楚軍也越來越少,從一千人到五百人再只剩下兩百人,陣亡的頻率越來越快。
出征前,項追曾對他說,不管此戰是勝是敗,他一定要完整無缺地回來見她。韓淮楚也曾答應,就算是爬也要爬著回去見他的追兒。
那董翳道:「那鍾離昧依仗山川之險,布下疑陣。末將不識他的詭計,誤入包圍,死傷慘重,幸奈將士用命,方才殺出重圍,拾回這條性命。」
他高擎魚腸斷魂劍,叫一聲:「殺!」領著前營趕來救援的將士,與洶湧撲上來的秦兵秦將展開了一場血淋淋的廝殺。此時他腦中只想到一念:「多殺幾個敵人,為武信君報仇!」
項梁的屍體被項莊兄弟搶走,這首級是拿不到了,秦兵秦將一陣失望。隨即他們又發現了另一條大魚,那就是韓淮楚。
那章邯自不用親自上陣,只在遠處掠陣指揮。望著韓淮楚忽然間又大發神威,心中暗贊:「這真是一個智勇雙全的虎將。」
韓淮楚只聽到那一強勁無匹的破空之聲,便意識到不妙。
秦末另一位名將項梁,就這麼將星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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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中便聽一人大喊一聲:「放箭!」卻是章邯下令,用強弩擊殺項梁。
「啊欠」一聲,禺狨王噴嚏噴了彌猴王、蛟魔王一臉,沒好氣道:「俺辛苦了一天,你們卻在這裏說笑,一個都不是好人!」
轉瞬又是亂箭齊發,把跌倒在地的項梁紮成了一個刺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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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欣道:「大帥何須多慮。末將知道一條小路,可繞過鍾離昧,直達定陶。」章邯聞言喜道:「快請講來。」
章邯安慰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一戰受挫,何須掛懷。」
六弟便是驅神大聖禺狨王,本是巨象成精,還在那高處山峰,不停地用長鼻子噴出水流,要是不噴水,楚軍營前的溪水流盡,這用神通幻化來的小溪便會幹涸。
通風大聖獼猴王笑道:「他噴水噴了大幾個時辰,現在六弟那長鼻子里的水也快乾了吧。」
身邊楚軍,只剩下二十騎。這些年輕的生命,不須多久,也要隨著主將一起殞命沙場,把英魂留在這異鄉。
韓淮楚領著一幫訓練有素的部屬衝到戰團,恰見項梁逃到,急忙道:「項公快走,末將在此掩護。」項梁點點頭,也無暇多說,催馬疾走。
一秦兵眼尖,看見項梁,高聲喊道:「項梁在此!」
說話間,便有斥候來報,說楚軍已在定陶城外一處坡地紮下營寨。
便見亂箭齊發,追著項梁身後而去。
轉頭一看,只見項梁后心已中了一箭,「砰」的一聲,跌下馬來。
牛魔王贊道:「四弟好本事,把那陶丘的一座山峰給移了過來,騙過楚軍耳目在此紮營。這下楚軍被襲營,秦軍便要大勝了。」
司馬欣道:「休要管他太多。這正是天賜良機。大帥不如立刻繞道而行,今夜便去劫了楚軍的營寨。」
韓淮楚看得是虎目熱淚盈眶。那項梁就在他身後不遠,可他偏偏不能救得項梁的性命,不由大為自責。
大軍摸至楚軍大營,楚營中靜悄悄無任何動靜。隨著章邯一聲號令,號角長鳴,秦軍齊聲吶喊鼓聲大振,有如山崩地裂天塌地陷一般,三萬秦騎,一齊衝殺入楚軍大營。
雖說韓淮楚武功高強,先天真炁充沛綿長,可也只是相對而言。像他這般與一大群蜂擁而來為搶功不知死為何物的秦騎廝殺了老半天,一身真炁迅速消耗。起初格擋一下,劈殺一人只要三分功力,漸漸轉為四分,五分——只到要用盡全身的力氣。他手中的魚腸劍,也隨之舞動得慢將下來。
他驀地發出一聲怒吼,雙目暴出神光,又仗劍與秦騎廝殺起來。轉瞬之間,劈倒兩人。鮮血暴起,把圍住他近前的十余騎濺得滿身淋漓。
伍子胥道:「何言誤打誤撞?那章邯看了地圖,知道此處不是紮營之地,他素來喜歡偷襲,還會放過這機會?就算他無劫營的打算,吾等也可施出手段暗示與他。」
伍子胥又道:「幸而那楚軍沒有地圖,若是有此處地圖,知道一座山突然飛來,定會感到蹊蹺,就不會輕易上當了。」
看看項梁已經追上無處可逃,只聽一聲大喝:「項公休慌,末將來也!」說話之人,正是從前營趕來救援的韓淮楚。
司馬欣笑道:「那楚軍走的雖是直線,卻儘是崎嶇的山路。這地圖上有一條彎路,雖然路遠卻是平坦大道。我軍要是縱馬快馳,三個時辰可到定陶。」
鵬魔王說道:「六弟看見楚營火起,此刻想必也該回來了吧。」
韓淮楚心中道聲不行,追兒還在殷殷地等著自己回去。
眾魔詫道:「大聖你這是怎麼了,看去好像有點傷風?」禺狨王鼻子噥噥地說道:「俺一大清早就去巨野澤汲了一鼻子水,又噴水噴到現在,鼻子不通氣呢。」
他眼前驀地閃過一張俏臉,那便是人比花嬌的項追。
章邯最拿手的便是劫營。前番一夜之間,同時劫了齊,魏兩座大營,二十萬齊魏大軍被殺得落花流水。一聽又有機會劫營,哪裡容機會錯過。當即精神一振,傳令精銳騎兵,改道趨司馬欣說的小道而行。
便有前隊董翳遭了鍾離昧的埋伏,軍馬折損一半,狼狽歸來。
中軍大營都破了,項梁也殞命沙場,空守一座前營又有何益?韓淮楚已殺紅了眼,對項莊兄弟的話置若罔聞,依舊在戰團捨命劈殺。
正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後有人詩嘆道:相城名將后,舉義在吳中。伐暴立楚裔,功半喪山東。
這便是精力慢慢被抽乾的前兆。一個人武功再高,陷身在這千軍萬馬之中,也只可能是兩個字——等死!
倉促之間,韓淮楚也沒能引來多少兵馬趕到中軍營救援,只帶了兩千人馬。這兩千人馬還是有先有后地馳到,哪裡是悍勇的秦軍對手?不多時,那秦騎的高頭大馬,已將韓淮楚部團團圍住,楚軍不斷被斬殺,秦軍越圍越多。從高處看去,韓淮楚領著一隊孤軍,就像置身於汪洋中的一葉飄萍,轉瞬便會被浪濤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