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七卷 巨鹿鏖兵宴鴻門

第三十四章 狼子野心

第七卷 巨鹿鏖兵宴鴻門

第三十四章 狼子野心

項羽道:「兵權失去了就失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可那宋義在此按兵不動,十幾天過去了,還未見他有進軍的打算。如此下去,叔叔的仇何時能報?咱們何時能打到咸陽,滅了暴秦?」
項羽怒氣沖沖問道:「大王遣你我往北救趙,為何不前進?」
項羽頭也不抬,有氣無力道:「我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
項追去到宋義大營,來到中軍帳前,通報畢,便聽守衛道:「上將軍請項姑娘進去。」
原來宋城是宋義剛任命的大將,手底有兩萬軍馬。那宋義要排擠項羽一黨,自然要逐步削奪他們兵權,用上自己的心腹。
當務之急,便是剷除項羽這個眼中釘,將軍權牢牢攥在手心。
項追哼了一聲,說道:「我哥哥做不了主,想必那上將軍宋義作得了主了。信哥哥立下如此大功,怎能還做一個持戟郎中?本姑娘這就去找他,與他陳說道理。」說罷轉身就走。
項追愕然道:「哥哥,你怎這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莫非是因辭去了兵權?」
宋義眼皮微微一抬,道聲:「襄兒。」
宋義便嘿嘿笑道:「等調開了項羽身邊那些大將,咱們便下手除掉項羽。再連韓信也一起做掉,到時那丫頭無依無靠,還不是任憑咱們擺布。你想幹什麼,還不是隨你所願。」
桓楚不耐煩吼道:「大家正在氣頭,你提這檔子事作甚?」
宋義冷笑一聲:「救趙?那秦軍三十萬大軍陳于巨鹿,咱們十萬軍馬想要去救趙,豈不是以卵擊石?若是一戰致敗,你我父子的榮華富貴就煙消雲散了。那趙國是亡是存,關我何事?」
宋義問道:「襄兒,你是否真的喜歡她,要娶這女子為妻?」宋襄點頭道:「自從見過項追姑娘,孩兒便食不甘味,睡不安寢。連做夢都想到她。」
宋義嘆了口氣,說道:「為父何嘗不想治他,你沒見龍且,鍾離昧那些將軍都向著他么?項羽勇猛過人,萬一把他逼急了,動起手來誰能招架得住?且讓他猖狂一時,找個機會再修理他不遲。」
那宋義雖曾是飛燕們的元老,卻一直活在項梁的陰影之下。世人皆知有項梁,不知有他宋義。後來項梁起事,也只把他當成一個下屬看待,論起風光還不如營中那些項氏嫡系的戰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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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不甘心屈于項梁之下,奈何項梁在楚國如日中天,他也無法可想。
項追冷冷一笑,拱手道:「告辭!」一轉身,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范增語氣沉痛道:「只要他肯發兵救趙,如此調度吾等也無怨言。可上將軍就是不進軍,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眼看十幾天過去了,耗在這裏空費錢糧,如何對得起楚國子民與大王的重託!」
結果項梁定陶之敗又給了他一個好機會,那楚懷王竟然收回了項羽的軍權,封他為上將軍,一下子攀上了權力的頂峰。
那范增自出山以來,不管是項梁還是項羽都對他恭敬有加,何曾聽過這等話來?項羽一見那宋義對亞父無禮,提拳便要打向宋義。范增連忙用拐杖架住,說道:「不得無禮,羽兒快快退下!」項羽還要動手,被范增將衣袖拉住,直往外扯。
那項羽走後,宋義坐在帳中悶悶不樂。
那宋襄面帶不滿道:「項羽無禮。他只是一個副將,卻敢闖到父帥帳中行兇。父帥為何不治他之罪?」
鍾離昧氣鼓鼓道:「原指望稟告大王,大王能令那廝出兵。哪知道大王卻回話,說由那廝全權定奪。你說可氣不可氣?」
宋襄暗喜,說道:「要想稱王,那項羽必先除掉。父帥可想出來什麼辦法沒有?」宋義陰陰一笑:「除掉項羽不難,為父早有安排。可慮的是營中那些將軍。只有做得神不知鬼不覺讓他們抓不到把柄,他們才無話可說。」
那宋義本是飛燕們元老,故楚亡臣,又是楚地宋氏的龍頭,剛被楚懷王加封為上將軍,重權在握。項羽只是一個二十余歲的年輕人,哪裡把他放在眼裡?便喝斥道:「你為副將,吾為主將。營救之事,由吾做主,哪有你說話的份?快快退下,今日不計較你闖帳之過。若是再犯,斷不輕饒!」項羽厲聲高吼:「這打仗的事可不能由你一人說了算,還要聽聽大家的意思。」那龍且,鍾離昧一陣鼓噪,為項羽助威。
見她走遠,那宋襄冷笑道:「真是給臉不要臉,還以為他是公主么?」
且說季布西征歸來,帶著項追便來尋項羽。
項追便噼里啪啦說道:「我哥哥營中有一個持戟郎中名叫韓信,此番隨季布將軍出征,施奇計大破秦軍,復魏立韓。不知上將軍有何封賞與他?」
龍且恨恨道:「那廝前日里與周蘭把酒談心,許以重利要周蘭效忠於他。幸而周蘭不為所動,回來告訴了吾等,方知那廝的狼子野心。」
一見到項羽,項追就興高采烈道:「羽哥哥,我們這次打了個大勝仗。」
「那宋義對本姑娘還算客氣。」項追暗喜,便提步走進軍帳。
只見那虎皮帥椅上坐了一人,正是宋義。他身前站了一人,卻是宋義的公子宋襄。
宋義嘆了口氣:「紅顏禍水,咱們要除掉她哥哥,你卻要娶她,難道不怕引禍上身?」
項羽猶怒道:「這廝無禮,殺了他都不嫌多,亞父為何攔阻?」范增道:「不可魯莽。咱們將宋義不進兵之事上書告與懷王,且看他意下如何。」項羽便使人回彭城將此事報與楚懷王。
這個宋襄,項追在吳中便曾見過幾面。那時項梁還未起事,項族子弟與宋族子弟多有往來。項追只把宋襄當成了一個玩伴,對他的印象難說好壞。
來到他軍帳,卻見范增與龍且,鍾離昧諸將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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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依然不滿,只因那令尹是個虛職,沒有什麼實權。在這亂世,真正的權力便是軍權。只有軍權在握,說話才有分量。
一位面容白皙有點缺少血色的年輕人走了進來,躬身行禮,呼一聲:「父帥。」原來此人乃是宋義的長子宋襄。
天幸項梁讓他尋找楚王後裔,給了他一個飛黃騰達的機會。他利用尋找到楚懷王的機會,得到了熊心的信任,官拜令尹,可說是極盡容貴。
項追一聽這話便花顏變色,心想怪不得今日這宋義對自己這般客氣,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這一日,項羽氣勢洶洶,帶了龍且、鍾離昧,直往中軍帳闖來。那守衛欲想阻攔,被他一手拎起一個,望空直拋。只聽帳外一陣哀聲嚎叫,眾守衛哪裡攔得住?
季布小聲道:「少將軍,這一次末將出征,韓信放水決堤淹殺秦軍萬餘人,奇襲秦軍嵩高山營寨斬敵四千,連復魏韓二國立下奇功。你是不是可以讓他重掌兵馬?」
項追便對宋義見禮。宋義見項追進來,滿臉堆笑,問道:「賢侄女何故而來?」
項羽一心只想為叔叔項梁報仇,只盼早日能同秦軍決一死戰。見宋義一路逗留,不免心中煩悶。
宋襄喜道道:「莫非父帥已定下了計謀?」宋義手一招:「襄兒,你過來,聽為父慢慢道來。」
那秦軍的部署是王離的八萬長城軍團併合了涉間的五萬軍馬駐紮在巨鹿城外,將巨鹿團團圍住。而章邯的大軍駐兵巨鹿南邊的棘原,在平原處專門截攔諸路救趙援兵。因為韓魏兩國對糧道的襲擾,又派出大將蘇角,啟動夫役,專門保護運糧的甬道,運送糧秣。這布置可說是布陣嚴密,無懈可擊。
眾將乍聞項羽辭去軍權,由宋義取而代之,皆是吃驚。龍且,鍾離昧等人就要發作。范增勸說道:「少將軍以大局為重,交出兵權,也是為了能擊敗強秦。諸位且請按捺,不可為意氣用事誤了國事。」眾將這才作罷。
宋義噓了一聲,小聲道:「提防隔牆有耳。為父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我做了大王,這打下的江山還不是你來繼承?」
宋義聞得帳外聲音,急忙走出,板著臉喝問道:「魯公,你未經允許亂闖中軍帳,可知道軍法?」
宋義笑道:「等另立大功,再作封賞。賢侄女,你來得正好,本帥有一點私事要對姑娘講。」
宋襄囁嚅了一下嘴唇,小聲說道:「大王命父帥援救趙國而來,父帥這麼做有些不妥吧。」
宋襄大喜,問道:「孩兒已急不可耐,不知何時下手?」
但這權力並不穩固。這支軍隊是項氏叔侄打出來的軍隊,軍中的將領還不買他的帳。看看項羽闖帳,龍且,鍾離昧那些人的表現就會知道,在這軍中,項羽的號召力有多大。
宋義不慌不忙道:「還不急。等田榮的大軍到來,咱們便動手。若是營中那些將軍不服,便借田榮之力一起除掉。」
宋義哦了一聲,說道:「韓信嗎?本帥曾聞說過他名。他立下如此大功,怎能埋沒?就讓他到我營中,先做個軍侯。」
一旁拄著杖慢悠悠走來范增,問道:「上將軍駐軍於此卻不去救趙,不知何意?」宋義欺他年老,現出傲慢之色,喝道:「戰與不戰,吾自有分寸,非爾等所料。大司馬手腳不便,沒事就好好獃在營中,不要多管閑事。」
項追便道:「上將軍說笑了,難道你沒聽說過我與韓信的事情嗎?」宋義笑道:「聽倒是聽說過。那韓信只是一個小卒,哪裡配得上賢侄女這般花容月貌?你我兩家皆是楚國的名門望族,互相通婚結為親家豈不是好?」
宋襄拜道:「望父親成全孩兒。」
項追詫道:「上將軍有何事?」宋義便笑容滿面道:「犬子宋襄對賢侄女傾慕已久,想娶姑娘為妻。不知賢侄女可願嫁入我宋氏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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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羽急喊一聲:「且住!」項追扭過頭來,問道:「羽哥哥要說什麼?」項羽道:「叔叔已不在,如今我也失去了兵權,恐怕那宋義不會搭理你。何必去尋他自取其辱?」
在項追印象中,那宋義是一個好叔叔,慈祥的長輩,見了她從來都是一臉的笑容。她不信宋義會對他無禮,遂道:「不試試如何知道。」也不理項羽在後呼喊,一徑去往宋義的中軍營。
那軍侯督軍一千,只是一個低級軍官。項追一聽,不豫道:「韓信有經天緯地之才,只讓他做個軍侯豈不太過屈才?」
話說那楚國上將軍宋義領受了楚懷王上將軍印,便帶領族中親信,與項羽,范增離開彭城,一路來到定陶大營。
項追原本萬千寵愛在一身,在軍中的地位如同公主一般。那只是因為她叔叔與親哥哥手提重兵,大權在握。如今一個殞命沙場,一個解除了兵權,誰知道那宋義還買不買她的帳?
宋襄哦了一聲,又問:「孩兒不知父帥在此按兵不動,卻是何意?」
那宋襄陰柔得像個娘們,項追怎會看上他?何況她心中只有「信哥哥」一人,哪裡容得下其他。
項羽苦笑道:「如今大將的任免權不在我,我如何作得了主?」
宋義哼了一聲:「那放牛娃有什麼可慮?只要為父兵權在手,就廢了他有何不可?」宋襄吃了一驚,問道:「父帥莫非想自立為王?」
范增道:「還是委屈他到羽兒帳下先做個持戟郎中,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項羽只得按捺,隨范增向轅門走去。
那定陶大軍早就厲兵秣馬,只等渡河北擊章邯。宋義,項羽一到,便拔寨起營。
不料那宋義卻在路上磨磨蹭蹭,走一日,停一日,一路行軍,不急不慢。好不容易渡過白馬津,行至恆水南岸安陽,居然就地駐紮,不再進兵。
桓楚罵咧咧道:「那廝今日下令要鍾離昧去催糧,要龍且去宋城軍中做個副職,分明是想讓他們宋氏族人獨攬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