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九卷 楚漢爭鋒戰彭城

第五章 子房歸來

第九卷 楚漢爭鋒戰彭城

第五章 子房歸來

原來那劉邦還是「沛公」一個沒有做上大王之時,見來投奔他的英雄豪傑照例要派送一個熱情的擁抱。自從劉邦做上漢王之後,投奔他老兄的人太多。他便虛心聽從蕭何的意見,開始端起身價,這熱情的擁抱不再大搞派送。此次見到闊別已久的張良,大喜之下,習慣使然,一見面又要擁抱。
再說那漢王劉邦,此番聽得張良歸來,喜得就像撿到了寶。每日盼星星盼月亮,等著他教練出現。
突然角色出現了錯位,教練居然是個俊俏的美眉,一連串驚嘆號直在他腦中閃爍。
見韓淮楚到來,眾將讓出一條路。韓淮楚越眾而前,走到張良身前,笑問:「本帥剛剛回營,先生已到。子房先生知漢王欲立公子信為王乎?」
劉邦忙立起身,問道:「先生在哪?」夏侯嬰答道:「已進轅門。迎接先生者太多,把先生圍得水泄不通。大家要俺先來報個喜訊。」
張良立起身,又問道:「前大王許諾大將軍立公子信為王之事,可當真?」
韓淮楚便道:「喜得先生歸來,傳話膳房,設宴為先生洗塵。」
張良笑盈盈道:「若不知,子房何故歸來?」韓淮楚惑道:「這消息本帥還未相告,先生何以知道?」張良笑眼含俏道:「何用大將軍再攀那險峰,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嗎?」
「良妹心也忒急了點吧,一見風便是雨。那劉邦還只口頭上答應,並未有半點付諸實現,她便憧憬著公子信做成韓王的那一天。」
公子信為自己做上韓王,格外賣力,滿口應承。於是漢軍大張「韓王信」旗號,出動大軍與各般攻城戰械。那公子信抖擻精神,提槍上馬,一路驅到滎陽城前。
韓淮楚急忙攙扶起張良,卻使了個壞,不忘在她一雙柔荑暗捏幾把,羞得張良滿臉通紅,心想信郎怎這般大胆,在私下任你輕薄便是了,當著眾人的面搞什麼小動作。
「爾等聽好了,寡人已被漢王劉邦立為韓王,只待奪回潁川,便可復我父母家邦。城中軍民,但凡韓人,不要助紂為虐,快倒戈一擊,打開城門迎接漢軍入城吧!」
韓國上將軍朱進眼看光景不對,立馬作出棄城決定。領著舊時親信部屬,退往南山。
張良忽然間也被劉邦這個動作嚇懵了,一時呆若木雞。
又是利蒼笑著替張良答了:「只要漢王立韓公子為王,公子信在滎陽城下一露臉。韓軍半數皆是韓人,見王室後裔尚在,復國有望,焉會為那鄭昌效命?到時敵軍軍心大亂,大將軍只須坐等城中叛亂,有人將這滎陽城獻上便是。」
韓淮楚頓時恍然大悟,贊道:「這果是一條妙計。先生未歸漢營,已定下平潁川之策,果真乃是棟樑之才也。」
韓淮楚回到滎陽城外漢軍軍營,已是一日之後。剛到轅門外,那些守衛個個臉露喜悅,對韓淮楚高聲喊道:「大將軍,大喜事!子房先生回來了!」
連城內的形式都控制不住,垛口處出現無數缺口無人守御。這仗還怎麼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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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忽聽金帳外一片喧嘩,夏侯嬰急匆匆闖進帳中,高叫道:「大哥,大喜事,子房先生來了。」
韓淮楚便道:「前先生雲有錦囊妙計可破滎陽。先生執意要走,本帥也不便阻攔。何妨將破城之計留下再走?」
「咚咚咚」,鼓聲震動,無數雲梯,撞城車等諸般大型戰械開始向城牆推進。漢軍編成疏散隊形,準備攻城。
此番突然鹹魚翻身,被劉邦立為韓王。那公子信是受寵若驚,還不敢相信天下掉下的這塊餡餅是真的。
韓軍的隊伍經過大清洗,剔除了隨時會造反的韓籍士兵。剩下的只有約莫一萬五千,雖然人少,卻是經歷過秦末風雲中大小數十戰,堪稱老卒。軍隊人數雖然縮水,但俱是精兵,比不縮水時戰鬥力也差不到哪裡去。
張良微微一笑:「破城之計,子房已告知大將軍矣。」
只聽那喧嘩聲已到近前。劉邦走出帳外,只見一群文武簇擁著張良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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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淮楚有點不明白,楞楞問道:「先生何時告訴過本帥?」
張良見情郎誇讚,心中也是歡喜,說道:「子房此去見漢王,便是要帶回公子信到大將軍帳前立此大功。大將軍且靜心等待。」
「快看,那不是咱們韓國公子么?」
張良本由利蒼護衛去見劉邦,此番劉邦見了教練還要虛心求教,故只有利蒼引公子信渡河而來。
龍生九子,九子不同。那韓成是一副猥瑣病秧秧模樣,他堂弟公子信卻生得十分威武雄壯。也曾自幼習武學過幾手槍法,但在猛將如雲的漢軍中還排不上號。若非劉邦看在他是王室之胄的份上封了他個偏將,憑他那三腳貓的武藝,恐怕至多隻能作個軍侯。
石破天驚!
「子房先生的身軀怎這般柔軟?莫非先生是個女子?」
「公子信原來尚在人間,這簡直是太好了!我韓國原來還有復國的希望呀!」
張良立起身,折柳腰盈盈拜倒在地:「多謝大將軍美言說動漢王,使我韓國復國有望也。」
潁川多山。在陽翟以北,滎陽以南,有一串連綿的山脈,分別名為嵩高山,浮戲山,少陘山,大驄山。群山險峻,山與山之間設立關隘,便像是一條鎖鏈,牢牢地守護住韓都陽翟北部大門。
按說諸侯王的身份大過一國丞相,韓淮楚見了公子信便要行禮參拜。那公子信不敢託大,急忙攔住道:「休折煞小王!若非大將軍美言,信何能有今天?」
這一次只怪圍住張良的人太多,她想到躲閃卻躲不開,被劉邦一下子抱了個結實。
劉邦連忙道:「先生此言,莫非要折殺寡人?今秦朝雖亡,西楚暴虐猶勝過秦。寡人若欲討伐暴楚,尚須先生常伴左右,騁定國安邦之謀,助寡人逐鹿天下。」
公子信衝著城樓上高聲呼喊。雪片也似告軍民書被漢軍射手射過城牆。
那劉邦一個箭步衝上前,大手一伸,張開雙臂,便要去擁抱張良。
「得了,咱們誰跟誰啊,捧來捧去這麼肉麻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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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晉盟自從秦滅前韓趙魏三國各自復國之後,早已風流雲散。總盟主張耳同趙歇翻臉兵戎相見,最後逼得張耳兵敗逃往河南。韓成被項羽斬殺,魏豹也投向漢王劉邦。按說這個鬆散聯盟的組織已發揮不了什麼作用了。想不到張良回到韓地,又開始利用她個人威望運作起來。
歷經一年,久困楚營的子房先生終於鳥出樊籠,逃回來與他們並肩作戰。無論是昔日熟識的戰友,還是后加盟的新兵新將,聽說這個喜訊,士氣都是一振。
那劉邦閱女無數,對雌性身上每個部位都一清二楚。他又不是個白痴,立馬就覺察到不對勁。
韓淮楚笑道:「天下間竟有如此巧事,賢王竟與某同名乎?」那公子信謙虛道:「小王這個韓信焉能與大將軍相比。大將軍早已名貫四海,小王若非韓室之胄,至今仍籍籍無名。」
兩日後,漢軍滎陽城外軍營,來了韓國王室唯一的後裔——韓公子信。
這一次劉邦答應得十分爽快:「韓國乃先生故國,寡人久有為先生復國之心。只要攻下韓地,便立公子信為潁川之主。」
劉邦既不挑破,張良當然不會去自揭隱私。便盈盈拜倒在地,說道:「子房半世飄零,只為扶韓滅秦,以盡五世相韓之道。今強秦雖亡,韓勢亦已去,張良孑然一身,尚無歸所,唯乞大王收留!」
轉瞬她就反應過來,羞得粉頸通紅。猛將劉邦一推,掙脫那劉邦的熱情擁抱,裝作一副惶恐的樣子道:「臣何堪大王如此重禮。」
「哈哈!足智多謀的子房先生原來是女扮男裝。要是俺納她為妃,有此賢內助輔佐俺爭奪天下,她一肚子的謀略就盡被俺劉季所用。」
若韓軍兵敗,河南就被漢軍隔開失去與西楚的聯繫,河南軍便成了地地道道的孤軍。那潁川以西的河南王申陽,聽聞漢軍攻韓,哪裡坐得住,也星夜發來援兵要救鄭昌。
漢軍主帥韓淮楚兵不血刃攻下軍事重鎮滎陽,又提大軍殺到南山之前。
韓淮楚急跳下馬,將韁繩一扔,疾步向自己中軍帳走去。
要想叩開韓都陽翟的城門,必須要逾越南山這道屏障。而朱進也是一時良將,派兵把守各路要害預為固守,把那南山防得無懈可擊。
滎陽城中韓籍士卒一見到公子信,群情振奮,迎接公子信的呼喊聲響成一片。膽小者放下武器就逃,膽大者操起兵器就往長官身上招呼。反正吃了行伍飯就是爛命一條,不信我這一條賤命換不得你一條貴命。
望著張良那惶恐的樣子,劉邦看得是心裏痒痒,「美人這副怯生生的模樣原來如此動人。既然美人女扮男裝,自有她的難處,且不聲張。待俺用點工夫軟磨硬泡,早晚將她拿下。能朝夕面對如此才貌雙全的儷人,真是俺劉季平生之幸。」
頓時城樓上像炸開了鍋,鄭昌舊部與新招募的韓籍士兵戰成一團。無數韓人不顧性命沖向城門處,誓要以生命奪下城門獻與城外漢軍。
於是劉邦迎張良入帳,少不得又聆聽張良暢談天下之勢,為他出謀劃策,不提。
張良得到劉邦親口應承,便吃了定心丸。
只要漢軍攻入城池,便是一場硬碰硬的遭遇戰。以漢軍的勇猛加上韓人裡應外合,就只有等著挨砍的份。
「雖說劉邦已答允立公子信為韓王,可小生還沒有將這消息告訴給良妹,她怎自己回來了?」韓淮楚十分納悶,急忙問道:「子房先生在哪?」眾軍士齊道:「就在大將軍的帳中。」
寒暄一番,韓淮楚便道明計劃,請公子信騎馬到滎陽城下溜達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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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喜不自勝,一面整理衣冠,一面說道:「滕公,快前面帶路,寡人要隆重迎接先生歸來。」
張良似水秋波飛向韓淮楚,一本正經道:「要說國之鼎柱非大將軍莫屬。大將軍如今已是漢國丞相,子房只是大將軍帳下一位謀臣,按職務子房當拜。」
那劉邦打定主意要吃定張良,便對剛才的事裝作糊塗。說道:「軍師何故歸來如此遲乎?真想煞寡人也!」
見韓淮楚還在疑惑,這邊利蒼已笑著替張良回答:「早有昔日三晉盟韓盟之人,將這喜訊飛鴿傳書與先生。先生知道了確切的消息,這才同末將下峰而來。」
朱進為對付漢軍,早在南山布下防禦工事。只有依仗南山地利,才能遏制住漢軍南下的勢頭,保住老闆鄭昌這個韓王。對此,智勇雙全的朱進想得很清楚。
「打開城門!迎接公子信!打開城門!迎接公子信!」
在劉邦的腦子裡,張良便是他的教練,對她一直是恭恭敬敬,言聽計從。自打聽她的主意轉道南陽攻下關中,對她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楚漢爭鋒戰火愈演愈熾。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章分說。
中軍帳外,早已聞滿了人。面如冠玉的張良滿面春風,手搖摺扇,與利蒼坐在中間。眾將圍在二人身邊,不停地問長問短。個個臉上笑容綻放,如同過節一般。
只聽韓淮楚道:「先生乃國之鼎柱,漢王之師,如此大禮本帥怎受得起。」
韓淮楚愕然道:「先生這便走嗎,何故形色如此匆匆?」張良道:「聞漢王應允立我韓公子為王,子房恨不能肋生雙翅,早見公子信入主潁川。」
「公子信已被漢王立為韓王。吾等怎能再為鄭昌那廝效命,去與漢軍為敵?」
張良道聲且慢,說道:「子房既回來,當過黃河謁見漢王。在此稍作逗留,只為與大將軍一見。這洗塵酒,還是讓漢王親自來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