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十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二十章 背水結陣

第十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二十章 背水結陣

不打,就看著漢軍把陣勢擺好而無動於衷?打,卻要遠離對趙軍最有利的戰場——土門。
「把軍師照顧好。」他身後傳來了韓淮楚對漢軍將士們的叮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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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漢軍背水結陣,一個巨大的新月形把那河灘圍得像鐵桶一般,想伺機燒了漢軍戰船斷漢軍歸路卻不能下手,未免有點遺憾。
趙闖胯下那匹踏雪追風白龍駒是匹寶馬,驚覺得快,「希律律」一聲長嘶,直立起來,沒有被鏈子鎖絆倒,卻把背上的趙闖掀下馬來。
而那韓師弟竟大悖兵法,背水結陣,就是小學沒畢業的水平,豈不令人笑掉大牙!
這一下也把那陳余惹惱。「就這丁點人馬也敢來挑戰,本帥這裏每個人吐口唾沫星都能把你淹死,簡直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一聲令下,派出那勇將趙闖,率領五萬趙軍殺下嶺來。
這個任務很簡單。那井陘道本就狹窄,左右壓根就藏不住什麼人,那趙軍的探子都在前方。漢軍的偃月陣向前一個挺進,就嚇得那趙軍探子,準備焚燒渡船的小分隊扭頭就跑。
那陳余要是知道漢軍有什麼圈套,就是韓淮楚肚子里的蛔蟲了。問他他也不知,只說道:「憑本帥對吾師弟的了解,總而言之,一定有陷阱。」
「被漢軍牽著鼻子走不如牽著漢軍鼻子走。那韓信狡詐得很,說不定布了什麼圈套等著我軍去鑽。咱們只要守住土門,他就無計可施。」陳余很自信地對眾將說道。
漢軍集結也是預料之中,便有流星探子飛馬去向趙軍主帥陳余報訊。那陳余帶了十萬趙軍在棧道村駐紮觀漢軍動靜,到此河岸也只一個時辰。他聽探子彙報也不為意動,想的是如何一戰將漢軍全殲,令探子繼續打探。
「韓信這是要做什麼,莫非他要在灘頭與我軍決戰?他到底讀過兵書沒有?」陳餘一聽探子彙報,簡直懷疑那韓師弟沒有喝過鬼穀道場的墨水。
韓淮楚此刻的心情,就像那遊戲里要打通關的角色,一步步如履薄冰,一步也不能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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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漢軍那逃跑的狼狽樣,連那「韓」字帥旗都能扔得下,哪像是詐敗的樣子?
那韓淮楚好生扎眼,頭頂紫金盔,身著駝龍甲,身下是赤炭如火的戰神寶駒。身後一騎手舞一桿「韓」字帥旗緊跟身後,之後便是漢軍鼓樂隊,肩上掛著鼓猛敲,手中拿著號一個勁地吹,那架勢不像是來打仗倒像是來迎親。
詐要有詐的道理。凡詐敗者,多是設下埋伏引誘追者入轂而後從側面身後夾擊。如今山道只有這麼一條,兩邊高不可攀,那漢軍如何能設下埋伏?
「師弟,我這支人馬一帶走,你的擔子就艱巨了。可一定要挺住啊!」蒯通緊緊地拉住韓淮楚的手說道。
「或許韓師弟是為了掩護那剩下的一萬五千烏合之眾渡河。」陳余揣測道。
這個村也沒有這個店。看那趙闖臨近,只聽鼓聲一響,櫓盾開啟,處在那偃月大陣前排的漢軍立即滾出三排鏈子手,兩邊各扯住一條精鋼鐵鏈,便要來陷趙闖的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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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蔓水東岸的趙軍探子,在漢軍渡河之前,也在嚴密地監視著這一邊的動靜。
那趙闖確實死得冤,沒有死在漢軍手上,卻死在自己人馬蹄之下。
只可惜夜色晦暗,旗幟豎在筏前,那趙軍探子並不能辨清漢軍第一波渡河的是老卒還是新兵。漢軍一過綿蔓水,就開始列陣,把那旗幟高高插在陣勢前緣擋住趙軍探子視野。從河灘到東面地勢是從上向下,趙軍從下往上窺探,還是看不清楚。
只聽韓淮楚一聲令下:「收兵!」鳴金聲響,正在與趙軍廝鬥的漢軍騎士一個個掉轉馬頭就往回逃。一路逃,一路把那旗幟軍械儀仗鼓號扔得滿山道都是。
那孫子兵法行軍篇寫得明明白白:欲戰者,無附於水而迎客。意思是說如果想同敵人交戰,則不要傍水而陣,以免陷於被動。正所謂「右倍山陵,前左水澤」,才是行軍打仗的金科玉律。
探來的消息是漢軍繼續在灘頭列陣,那陣越布越大,連後續渡河的新兵也參与到陣勢之中。
主將陣亡,趙軍不敢戀戰,急忙搶回趙闖的屍首,敗逃而去。那偃月陣前,只遺下一堆死屍。
趙闖是將門世家熟讀兵書,難道不懷疑漢軍是詐敗嗎?
本來以蒯通那副身子骨,韓淮楚並不准備讓他去跟著漢軍將士攀附懸崖,披荊斬棘。可蒯通堅持要去。他說道:「師弟之計雖妙,但戰場之上瞬息萬變,焉知會出什麼意外?師兄我這把老骨頭也不能上陣殺敵,就跟著昌文侯去為他出謀劃策。」韓淮楚只得從他。
就看漢軍逃到那結好的偃月大陣之前,突然從陣中分開一條道路。漢軍騎士沿著那道沖入陣中,大陣又迅速合攏。
這一萬漢軍已經佔了漢軍精銳的三分之二,要想一口吞吃不讓其餘漢軍渡河談何容易?陳余聞探子聽說,心中那「半渡而擊」的念頭終於泯滅。只想著漢軍過河就過河吧,等他們進到那白石嶺,我軍出動小分隊突襲燒掉漢軍渡筏截斷漢軍歸路,我把這十萬大軍往土門關一退,堅守關隘不出,叫這三萬漢軍是既進不得又退不得,活活困死在這井陘道上。
「殺!」陣勢前緣的漢軍哪肯放過這等機會,立時如跳澗猛虎般掩殺出去,大刀長槍向著一個個摔得鼻青臉腫的趙軍騎手猛砍猛扎。
傾巢的概念,按照韓淮楚與蒯通預先的設想,就是趙軍營中留守的軍馬不足一萬。以五千百戰老卒突然發動襲擊對付那一萬弱旅,當能勝出。不須殲滅,只須把他們趕跑就達到戰略目的。
要知道那時打仗士兵們就看旗仗,旗在軍心在,旗倒軍心倒,兵敗。漢軍的帥旗已倒,那一個個趙軍就像吃了興奮劑,興沖沖追殺漢軍而來。
剛才還生龍活虎的一員智勇雙全的大將就這樣簡簡單單地掛掉了!陳余看著那趙軍搶回來的趙闖屍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弱殘兵不會配給馬匹,只有主力才配戰馬。待那渡筏近到岸邊,趙軍探子終於覺醒,先過河的原來儘是漢軍主力。
如旋風而來在他身後的那些趙軍騎手哪裡收勢得及,一股腦地撞在直立的追風白龍駒上。就見一陣人仰馬翻,漢軍陣前頓時如疊羅漢般倒下一排。那可憐的趙闖剛剛落地,只覺窩心一痛,卻是被自己人戰馬前蹄踏中,頓時眼前一黑,死於非命。
韓淮楚出的這手怪招,讓陳余很覺得困惑:現在到底打是不打?
這種事情寫來簡單,做起來卻是艱難無比。總之是人多力量大,筆者在此也不贅言。到午牌時分,五千將士連同兩千匹戰馬全部上了崖頂。
到了這個份上趙軍哪裡肯舍。那最先追來的趙軍騎手一個個猛向漢軍陣營里沖。匹馬當先的便是那趙軍鎮關主將趙闖。
那蒯通道聲:「這個師弟盡請放心。」一踩馬蹬,就要提韁上馬。
韓淮楚苦澀地一笑,同樣叮囑一句:「師兄不見到趙軍傾巢而出,一定不要輕舉妄動打草驚蛇。」
誰都知道,手中只有一萬能戰之士的韓淮楚,面對二十萬趙軍的瘋狂進攻,要迎接的一場怎樣殘酷的戰鬥。
他沉得住氣,可趙軍將領們已沉不住氣。那白面將軍趙闖急諫:「大將軍,漢軍背水布陣大背常理。何不趁他陣勢未峻,現在就攻上去潰敵于河灘?」
「原來所謂的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韓信就是這點本事!」那趙闖殺得興起,領著趙軍衝著河邊追殺過來。
井陘道上漢軍與趙軍已經接上了火。卻是漢軍主帥韓淮楚親自帶領那三千騎兵向駐紮在白石嶺的趙軍搦戰。
而且那陣布得是怪模怪樣,左右前後均不對稱,與那縱橫家先賢傳下的各般戰陣布局工整法度嚴謹截然不同,不知他要弄什麼玄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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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軍要出這井陘道,只有向東過那土門。土門關有二十萬趙軍防守。自古守的一方比攻的一方更為有利,就算是那秦國名將王翦,當年帶領軍隊質量不能同當今各路諸侯那些烏合之眾相提並論的大秦虎狼之師數十萬,也過不了李牧堅守的土門。漢軍只有區區三萬人馬,還有一半是老弱病殘,想攻土門簡直是自己找抽。
那陳餘思來想去,還是採用最保險的方案:在土門與漢軍決戰。
蒯通回頭望了韓淮楚一眼,一甩馬鞭,決然而去。
漢軍就用張耳那條「做種」的繩子,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上崖的人數不斷翻番。爬上一批大力士后,一起用韓淮楚做好的槓桿撬下大石。那大石滾落砸在綿蔓水中震耳欲聾的聲響,連那三十裡外列好背水陣的漢軍這邊都能聽到。
「以不變應萬變。讓漢軍來攻,殺你個片甲不留!」陳余惡狠狠地想到。
漢軍五千奇兵沿河北上,很快駐紮在岸邊監視漢軍動靜的趙軍屯長冷遷那一屯人全部米西。那冷遷本來是想燃放爆筒放出煙火信號向趙軍報警,只可惜放了個啞彈。
這個師兄真是太了解他的師弟了,不布下圈套,就憑韓淮楚手裡這麼幾張牌,如何能攻過井陘。
「再探!再報!」陳余對趙軍探子說道。
這大石一去掉,道路豁然開朗。然後用韓淮楚所教的動滑輪之法與結好的網兜,將一匹匹沉重的戰馬吊上峰來。
下面的任務就是清場,讓趙軍的耳目從這戰場消失。
他的如意算盤雖好,可惜那狡詐的韓師弟不會讓他如願。一萬五千漢軍精銳悉數渡河之後,並沒有東進,而是就在那灘頭排兵布陣。
陳餘一怒之下,就要到那漢軍陣前看那韓師弟到底擺出了什麼厲害的陣勢。欲知這井陘一戰如何激烈精彩,請繼續追讀本文。
斷崖下的打鬥聲驚醒了崖上的張耳。那張耳被韓淮楚「拋棄」在斷崖幾乎有一個月,每日盼著漢軍到來是左盼左不來,右盼右不來,今日終於盼到「親人」們到來是喜出望外,急忙垂下一條繩索。
趙闖想得是十分明白:墜著那逃亡的漢軍沖,就不怕漢軍放箭,可以一舉衝垮漢軍結好的陣勢。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
渡河只須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漢軍的第二撥五千老卒又開始渡河。這一次韓淮楚親自出馬,領著將士們過河。
(筆者按:那趙闖的屍體本來要運回趙都襄國禮葬,卻因戰事未停就擱放在白石嶺。井陘關破之後,趙闖的屍體被土人埋葬于白石嶺,建廟紀念這位抗漢烈士。那廟就名白面將軍祠。後世有人誤以為白面將軍就是陳余,其實不然。那嶺上還有一座陳余墓,豈有同一個嶺上既建廟又建墓的道理?)
好在遊戲開始沒有出現意外,東方天際晨曦微露,這三萬軍馬已經全部過了這綿蔓水,那前無古人的偃月大陣已經布好,決戰的一天悄然來臨。
「趙將軍為國捐軀,死得好冤啊!」「殺盡漢狗!為趙將軍報仇!」白石嶺上,一個個趙將目光噴火,慫恿著陳余再次出兵。
想三千漢騎怎能同五萬趙軍廝殺?兩軍戈來矛往廝殺一陣,漢軍便露出敗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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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選出的奇兵,有兩千騎兵與三千步卒,皆是百戰老卒,漢軍的絕對主力。
漢軍只向前挺進了一里路,正好來到那菱形的戰場,身後的空擋已不可能再有人窺探。於是關榮而艱巨的任務落到了軍師蒯通與漢軍驍將灌嬰的頭上——兵出秘徑,直插趙軍大營側翼的抱犢寨。
探路者已經開始往前面披荊斬棘,後來者沿著前面開闢的道路繼續前進。一支殺傷力極大的漢軍奇兵,正向著目的地——抱犢寨一步步地挺進。
五千漢兵已經沿著河灘飛快向北面插去,那蒯通還在與韓淮楚做最後的道別。
「就這一片河灘,連迂迴的餘地都沒有,那韓信能布希么圈套?」趙軍眾將不解,又問那陳余。